话说这两个人又要开始相互折腾了吗 回复 160# bianca
这一段看得很揪心。打落牙齿还要和血吞,若绮才开心了不久又开始伤心了。bianca~你真是虐人不偿命啊~
我相信黎华不是有意要这样子的,只是,嗯,现在还欠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模模糊糊地记得好像是B?不过A才是明志里本来就有的电影啊……嗯,那就B吧。 to milani :+5
to 素雪染纤尘 :+5
bianca~你真是虐人不偿命啊~6
咦,素雪你才是真正的虐“死”人不偿命呢
36)结爱(上)
本帖最后由 bianca 于 2009-11-28 05:04 编辑方若绮坐在琴凳,对着合起的钢琴盖子吃着今晚第三支梦龙冰淇淋。平素她并无宵夜的习惯,只在心情不好时特别不能抗拒冰点甜食。时将午夜,黎华还没回家。她开始极度后悔,之前为何坦承自己的车在片场?如果他不知她尚有退路,或许不会将她放开不管。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忘记了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手腕?
门外一阵动静,车灯的光亮晃过窗棂。方若绮顾不得冰到头疼,囫囵地吞下最后一口冰淇淋,跑到沙发边躺下。故意褪下睡裙一侧的肩带,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件睡裙。湖蓝的颜色衬得肤色白皙不染纤尘,胸前深V连结交缠丝带的设计不失含蓄地强调了女性姣好的曲线。方若绮微微侧着身子,枕在一只手臂上,另一只的手臂虚虚搭在沙发的扶手。她知道这是一种充满魅惑的睡姿,这是第一次拍爱情片时,王瑞恩同画面指导斟酌了许久选定布局最唯美的姿势。
黎华进门的时候顺手将手杖放在门边,这样走路虽然辛苦一些,但要安静许多。因为没有开灯,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室内更加昏暗的光线,看到方若绮半躺在沙发上。他走过去,屈膝坐到沙发前的地毯,看着被月光抚摸的女子显得分外沉静的睡颜,发了一会儿呆,才惊醒过来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摇了一摇:“若绮丫头,怎么睡在这儿?乖,起来,回房间再睡。”
方若绮将手抽出扬起盖在眼睛上不理会他。她忽然想起那日敲开门,萧依莉身上穿着一件珠光粉色的维多利亚秘密,那么漫不经心,却美到身为女人都不得不承认对她惊为天人。今日黎华是因为送萧依莉,才会对着她半裸的身体,想到的居然只是,要她回房间再睡吗?
方若绮忽然烦躁不堪,摹地睁开眼睛,双臂缠上黎华的脖子,压了过去。黎华像是吃了一惊,瞳仁在一瞬间放大,若不是右手撑在身后保持平衡,几乎招架不住方若绮狂风骤雨似的亲吻。她瞧出他眉目间的颓意——他今天大概站了整整一天,加上东走西奔——益发将全身的重量都挤在他的怀中。他的右腿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横在二人之间,她猜他也许很痛,莫名便笑了起来。已经说不清,她是在求证自身的魅力,抑或将黎华施予她的疼痛还施于他。
待黎华慢慢回复自若,丝丝入扣地回应,她却忽然将他推开。眨着一双满是无辜的大眼睛:“不要好吗?今天好累。”
黎华将方若绮放出怀抱,悉心替她整理好衣服,将她胸前散落的丝带打成一个别致的蝴蝶结,站起来将手递给她,想要将她拉起。他说:“随你决定。我们回房休息。”
在方若绮微微向上的视线中,黎华看起来那么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甚至头发都一丝不乱,仿佛刚才同她一起情欲渐渐燃到极致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
在那一刻,方若绮发现自己有一点点恨黎华,恨他生性多变,恨他处变不惊。心头中数日来渐渐被压下的念头再度复苏,以细不可闻地声音悄然提醒,也许黎华之所以能够在她身边处变不惊,根本是因为他对她不够在乎。然而,如此推理,他不在乎她的意见一意继续,反而是对她在乎吗?
方若绮并没有将思绪理顺那么清,一如每一个生气失去理智的女人一样。她只是执拗着不理黎华,翻身蜷坐回一旁的沙发:“今晚我要在这里睡。”
黎华好笑地看着她:“我犯错误了?”
“你觉得自己犯错误了吗?”
“别人生气都是将老公赶出来睡沙发,你怎么反而惩罚自己呢?”
方若绮别别扭扭地低语:“我比较笨嘛。哪里有你这么有经验。”
“真得生气了?”表情严肃几分,皱皱眉头之后两手一摊:“想不出来错在哪里。夫人明示,一定改进。”
“只是今天接到电话……”方若绮正待将黎华的罄竹难书一吐为快,要开口时却发现,她的气愤、她的委屈、她的不安,不过根源自单方面的猜测、全然拿不出理据,甚至她自己都说不清自己为何气愤、委屈与不安。若抖出来只会徒徒显得小性。于是,话到嘴边不得不改口,拍拍身下的白色坐垫,“说是新订的家具要送到了,和老朋友做最后的道别。”
黎华扬眉一笑:“只是一个沙发。”
“念旧有什么不好?”方若绮嘟囔着躺好,背对着黎华面朝沙发靠背。
过了一会儿,黎华贴着方若绮也躺下来,将她严丝合缝地抱在怀中。温柔地亲吻她的头顶说:“随你决定。”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并不宽大的长沙发上,良久,在呼吸的声音都渐渐变缓,在方若绮以为黎华已经睡去,她轻轻地试探着问道:“黎华?”
“嗯。”
“你弹琴给我听好吗?就弹你生日时弹过的那一曲。”
时间已经超过凌晨两点,明天两人各有各的工作要忙。方若绮以为黎华会哄她听话,乖乖睡觉。然而,他没有。他说:“随你决定。”
之后,黎华坐在三角钢琴前,月光随着飘扬的窗帘洒了一地,他的纤长的十指像是莹白的花瓣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翻飞,一串串的音符在他的指尖翩跹起舞。方若绮很久都睡不着,而黎华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通晓她的失眠,将同一首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
仗着光线昏暗,方若绮在曲子第十二次回旋时放任自己泪盈于睫。今晚黎华已然对她说了三句“随你所愿”,她不明白黎华为何要如此纵她宠她、待她这样好。以前黎华不是这样,他总是希望她能顺应他的意思,认为这样才是对她最好。她不知他的好,是改进之后爱的方式,抑或出于内疚。内疚是促使男人待女人好的合理化原因。黎华有了应该为之内疚的秘密吗?方若绮觉得自己简直疯了,越来越像一个只懂多疑猜测的疯女人。
那首曲子还在絮絮倾诉:
Where do we go from here, this isn’t where we intended to be.
We had it all,I believed in you, you believed in me.
该如何面对不如所期的前路?
曾经的信任如何会化成空虚?
方若绮在无声的哭泣中终于睡去。于是,她不知道,当她睡到很熟的时候,黎华替她盖了被子,掖了背角,好笑地亲吻她脸上闪闪的泪痕。他也许是笑她像个孩子,动不动就发一场令他不明所以的小脾气。也许是在笑自己,偏偏是喜欢她像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发他一场小脾气。她也不知道,一个男人吻在女人的额头、脸颊、鼻尖,甚至法式长吻直到咽喉,原因都有许多,亲情、友情、同情、欲望之情,当然,也可能是出于内疚;然而,如果一个男人怜惜地吻女人的泪,吻她莫名的失落,吻她突如其来任性的脾气,那么,这一吻,别无其他原因,除非是出于,他真得很爱她。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唱片要照录、电视剧要照拍。生活总要继续。
在片场,要拍的一场戏是,由于商场内断电已久,气温下降,纪翔扮演的小偷Pascal抱着方若绮扮演的体弱公主Tata,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她盖上,为防止她睡着,不断地同她聊天,讲述住在隔壁笨拙的阿芬做过什么样的滑稽事。讲阿芬讲话时总是盯着自己的鞋尖,以致他喜欢叫她“头低低小姐”;讲阿芬土土地以为这个年代还有人会看书,送给他一本高度刚好够垫平麻将桌的圣经;讲阿芬固执地相信他是个好人,只不过做了一些坏的决定;讲阿芬傻乎乎地对他说永远等他,当所有人都避他唯恐不及……
后期处理之后,萧依莉扮演的阿芬的戏份会穿插在讲述之间。Tata的柔弱与执着,唤起了Pascal的柔情,他待Tata从粗野地呼喝争吵,到温柔地陪伴照料,令从未尝过爱情滋味的Tata为之情迷。然而,残酷的是,对于Tata,Pascal供给她的温度,是为另一人所散发;他待她的好,是本应施予另外一人的投射。他看着她,却并不在看着她,而是在透过她,远远地守望另外一人。更加残酷的是,对于Pascal,他爱阿芬,连Tata都看出,他自己却不知道。他不知道,他满嘴的嘲笑,他觉得她傻,他喝骂她有一天会后悔,其实都是因为爱。他不知道,因为他不想知道。
这一部分,方若绮的戏份不重,不过需要她偶尔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呢喃出一两句相对于纪翔的连篇累牍少到可怜的句子。纪翔是翱翔天际力捧的对象,新近备受老中青三代女性追捧的当红炸子鸡。这一段基本是特意安排给他的个人魅力秀。方若绮被抱在被八岁到八十岁的女同胞票选出“最想拥抱的男艺人”怀中,除了古龙水的味道,倒没有发现“令人无法拒绝的男性气息”。她不太喜欢纪翔使用的男香,一味的苦橙花香,太涩也太单调。她几乎萌生建议他另换品种的冲动;然而,方若绮只欣赏一种古龙。太独特不能分享。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靠在一个人身边,满心所系的却是另外一人?对于萧依莉一时间多了些欣赏。她写戏会红。因为她写出爱情之中人们不能言明却易共鸣的盘综情愫。能够写到如此深刻,萧依莉是否也正在爱与不爱间噬心刻骨?她是否是在试图借戏点醒某个爱她却不知自己爱她的人?方若绮不敢顺着这个方向继续想下去。她感到一阵虚弱。大概是入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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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黎华同方若绮第一次合作是在拍摄哪一部电影是什么?(因为在略略更新每次量多、频率小,所以回答问题所得积分即日起以应得分数乘二计。) 是《爱在花开的季节》!
哈哈哈,因为那一句记得很清楚: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了黎华做《爱在花开的季节》的男主角。怨念的王大哥啊~~~~
我、我确实是虐“死”人了……囧
好吧!下次甜文回归好了! 我接受了心爱的老王在这个故事里充当了固定的悲剧...
希望某天能看到一篇同样出彩的主角是老王和若绮的故事...让我找回当年看小舟笔下老王的怦然心动...
姐姐笔下的这个“残缺”的黎少太符合双子座的个性了。
可惟独只有这篇文里这个“多变”的黎华最能打动我。
希望最后他们能够得到幸福 先回答问题,我记得是《爱在花开的季节》
我觉得若绮完全是自虐……
虽说我是女生,但我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天王这一边。若绮啊,你想得太多了~~ 晋江和略略同蹲~~加油啊~ 本帖最后由 bianca 于 2009-11-28 05:06 编辑
很遗憾地说,答案是纽约客。见“红酒理论”。有点失望哦,分数打八折四舍五入吧。宝贝儿们下回加油哦
。to素雪:
等你的甜文回归。+8
tomilani:女孩想得多一点,也很正常。+6
to珍珠牛奶泡泡 :老王其实不悲剧,他有他的事业。比起黎方而言,他是最最达成所愿的那一个。+8
to 觅仙踪 :宝贝儿,你在晋江是哪一位?+6
36)结爱(中)
本帖最后由 bianca 于 2009-11-28 05:20 编辑一组镜头拍完,倪娜赶忙拿着矿泉水、剧本迎过来,一边陪着方若绮向化妆间走去,一边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黎先在等你。似乎从EAMI结束就直接过来。”
“总有一天要惹映彤姐有意见。”方若绮埋怨,嘴角却不知不觉间上翘。
透过半开的门,正见那人微微靠着妆台半坐。衬衫的扣子解到第三颗,没打领带,西装随意地搭在手臂,看起来比Armani的御用男模更适合Armani。他捧着一大捧不知名的花儿,翠绿修长的叶子托着一簇簇百色的花朵,花瓣飞扬如同蝴蝶的羽翼,馨香四溢好似透明的微笑。
方若绮迫不及待地推开门,飞奔过去,连人带花一通揽着:“送给我的?好特别,这是什么花?”
“蝴蝶姜。”声音从身后传来。
方若绮惊地从黎华身上下来,转身才发现,原来,在门外视线的死角,还站着一个人。萧依莉。
黎华将手中的盆花放在台面,小心地检视刚刚被压倒的叶子,补充道:“依莉送给我们,说是摆在家中,花香可帮助散寒祛毒。”
依莉?一天工夫,她在黎华的口中,已经一跃由“姓萧的新人”变成“依莉”?方若绮是等了多少个月,收到的花束卡片上才去掉了前边忽然看来那么碍眼的“方“字?
“我看黎华感冒这么久都不好,就想到这个可能会有帮助。方小姐,希望您不要觉得我唐突。”
一边专心充当“护花使者”的黎华居然很配合地咳了两下。咳者无心,听者有意,招得方若绮一通窝火:这两人是在做什么?一唱一和联合起来声讨她不懂照顾爱人,应该退位让贤?她凑到黎华身边,手肘故意外支撞在他的小腹,黎华不解地看她一眼,见她毫无反应也只当是纯属意外。方若绮堆着笑对萧依莉说:“怎么会呢?让我看看这神奇的花。依莉对中草药很有研究?”
“也不算是研究,只是……略有接触,自然知道一些。”说完也跟过去,对黎华叮嘱侍弄应当见湿见干、避荫防晒之类的事宜。
三人挤在小小一隅,空气渐欲稀薄,方若绮插不上手帮忙,只得退到一旁。方若绮不知萧依莉的前来,是否专为卖弄花姿。但是据她所知,今日导演确实没有安排萧依莉拍摄的戏份。因为不需上戏,萧依莉穿着寻常衣服,其实比之戏服,千金小姐萧依莉的穿戴,似乎更适合叫做盛装裹身。Dior的苏格兰格子长裙,颈间缀着Channel的山茶花缀链;而方若绮,剧情需要,针织衫、阔腿裤已经折腾得褴褛,更糟糕地,为做出快要冻僵的模样,妆面上加了很重的绿色蜜粉。她看着黎、萧两人来言去语地讨论着一些她不懂也不关心的术语,觉得自己活脱脱一个三振出局的黄脸婆。
于是,方若绮进去内间换好衣服,坐到一边,认真地卸妆。
当然,她可以挤到黎、萧二人之间,将萧依莉隔在身后,同黎华拥抱、亲吻,和其他无论什么亲昵的动作,借以强调情侣的身份。女人都是细腻敏感的动物,萧依莉会看懂,只是未必因此知难而退。更坏的部分是,女人玲珑,男人也不是傻瓜,属于她的那一个尤其不是。方若绮不想让黎华看到她像过家家的小孩一样标注所有权,她不想让他看出她的不信任。
不是说男人多么值得相信;只是,使男人觉察出自己不被相信,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大概意识到冷落方若绮已久,黎华让过萧依莉,走到方若绮身边从身后环抱她,俯着身子与她耳语:“今天同映彤算了一算,唱片在下月十九日之前能够录完,你的这部戏也差不多届时杀青,到时我们排出一周假期……”
“做什么?”方若绮停了手上的动作。
“随你决定。”
“不是要我好好工作,怎么又排定休假偷闲?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决定的话就算了吧。”方若绮从妆镜的反光中观察到“完美笑容”与“著名笑容”之间一秒即逝的轻微扭曲;油然而起一阵邪恶的快感。
她当然记得六月十九日是什么日子,她只是装作不记得。与萧依莉讲话没见他嫌麻烦,对着自己就一句“随你决定”乐得省心?她恨不能“你伤了我的心,我就咬你的心。”但是方若绮不吵,吵是过于强烈的感觉,出于或爱或恨或爱恨痴缠。某一位智人说,被爱被恨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被在乎。要学打人先学挨打,被伤害惯了的人往往无师自通于伤害别人。
黎华拍拍她的肩膀:“反正还早,别急着决定。到时再商量不迟。”
说话间萧依莉大抵觉出自己多余,拿起手包道:“你们聊,我还要……”
“不必,”方若绮刚好收拾停当,缓缓起身,一袭Versace的紫色斜肩短裙,感谢上帝,倪娜带过来供她出席电视金钟奖的小礼服还没来得及带回家,她以为自己勉强扳回一局。
向来以时尚达人自居的萧依莉果然注意到方若绮的变化:“方小姐,这一件裙子很适合您。实不相瞒,我们的品味十分贴近。我本来打算选同款粉色的那件走金钟奖的红地毯呢,就怕成衣易与别人撞衫。出席颁奖典礼还是订做为妙。”
方若绮气结,话不算坏话,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一时无言,黎华过来自然而然地揽她的肩膀:“看来在女士眼中,颁奖典礼更多是关于时装走秀而不是表彰演技。不过,一样的衣服,因为个人气质不同,也会穿出不同的效果。其实不必过度担心。”
萧依莉点头:“您说得是。”
对于黎华的解围,方若绮并不领情;这算什么?同情弱者?她不动声色向外一闪,笑道:“你们慢慢聊,我一会儿……”话到嘴边却头脑空白,门口晃过一个人影,她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跑过去挽上那人的手臂,“约了阿威,阿威哦?”
正从门口经过的关古威猛然被人抓过顶包,看看身边满是期待的方若绮,对面满眼疑惑的萧依莉,和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黎华。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一身,聚光灯效果使他登时满头大汗,差点脱口而出:“我就是路过打个酱油。”
然而,迫于方若绮手指和眼神交互施加的压力,关古威只得改口,一字一顿地揣摩“圣意”:“对,我约了大姐晚上在……我们约好那个时间去……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值班?……哦,不,吃饭,对,是吃饭。”感觉到手臂上那一双“明挽暗掐”的手稍稍放松,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好啦,那我们先走了。”方若绮拎起手包,半拖半拽地挽着关古威扬长离去。
“快结束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黎华说道。
方若绮略停了半步:“不用,我自己会回家,记得吗?”她转过头露出一个表意不明的笑。
视野之中,两人一路打打闹闹。黎华想起那一天在医院,方母对着关古威说出那一个十分复杂的句子:“你就是那个报道中我们家绮绮的男朋友吧?”那是一种令人无从说不的句型。方母也许是成心不想让关古威说不。毕竟,他们看起来那么相称。
这次方母回国,方若绮偶尔过去酒店陪她。黎华几次询问是否需要陪伴,她都说什么都不需他做,不需担心。
他不想拂逆她的意思。然而,当一个人什么都不能做,怎么可能会不担心?这两桩要求似乎相互矛盾,不可兼得。
黎华忽然落寞地笑了起来。
距离翱翔天际摄影棚不远的公园内,方若绮坐在长凳上,摆弄着手指出神。不远处,被她莫名其妙掳来的倒霉孩子关古威,正忙着打电话回公司告假。他会在刚才出现在翱翔天际,并非因为事先同方若绮有约,而是去参加公司上一周末推迟的例会。也就是说,萧依莉今日前来,亦不如方若绮所想是专为黎华。方若绮不知自己是何时起变得这般疑神疑鬼.以前的她不是这样,那时她并不会在心中同其他女人时刻较力,她能够坦然接受莫筱筠比她好命、古芊菁比她漂亮并同她们成为好友,因为她相信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有着各自存在不同的意义。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远到像是上一世的故事。也许太爱一个人,太希望被他看重,反而使她消磨了自信、菲薄了自己。
几分钟后,关古威打完电话,过来站到方若绮面前,涎着脸笑道:“搞定,这一晚上,小弟唯大姐是从。不过,逃避例会,我这个月是不要想做“最佳职员”了。所以,嘿嘿,理所当然是你请客哦。”
关古威看得出,方若绮不开心。事实上,从方若绮同黎华在一起以来,她即便笑都不像从前那样纯粹了。关古威是圈内出名的“老好人”,然而真正能够交心、值得为彼此操心的知己,不过得这么一个方若绮。看到她不开心,他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他刚刚不仅打给金皓熏为例会告假,还顺带推了一次相当重要的会谈,才将自己的行程排空。关古想威要尽量多陪陪方若绮,祈望用嬉皮笑脸讨得她片刻的欢颜。这当然是治标不治本。然而,他又有什么其他办法?
方若绮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会笑的眼睛,自己也不禁为之感染。站起来推关古威的头:“大肚汉偏是小气鬼。”
住院期间陈祈心那一番足以令关古威与她之间的关系陷入尴尬局面的问话,使得若不是今天事出突然,方若绮都不敢同关古威联系。纷纷扰扰的娱乐圈,友谊弥足珍贵。她实在不想横生变数。方若绮偷瞄到关古威神态怡然,他大概以为她当时昏昏沉睡,并不知其实她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尚能自在相处。方若绮也乐得不去点破。
“你的竹杠太好敲,不敲都对不起自己。”关古威扮个鬼脸,“咱们去哪里?”
“到时就知道。”
关古威也不做过多追问,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副墨镜戴了起来。
“又没太阳,戴什么墨镜?”方若绮吃惊地问。
“最近咱们两个绯闻传那么厉害,不能不防嘛。”
方若绮好笑地径自将墨镜帮他取下:“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未必有人会看;若是晚上戴着墨镜,想让人不好奇都难。”
“可是……”关古威还有几分犹疑。
“安啦,今天我带你去的地方基本对于记者是免疫的。”方若绮故意扳起脸,“况且,和我传绯闻让你很丢脸吗?”
“我是光棍一个我怕什么?我是为你担心,真把黎华惹恼了,看你哭都来不及……”话没说完,关古威便懊恼起来,提起那个人做什么?他偷偷地去瞟方若绮,怕她刚刚转好的情绪再度下跌。
方若绮将散落的发丝掖到耳后,喃喃自语道:“他会恼就好了……”
关古威一路跟着方若绮,先去肯德基买了两份全家桶,又在哈根达斯买了十多份各色的冰淇淋。关古威将大包小裹都提在左手,空出右手拽一拽前边兀自走着的方若绮,问道:“大姐,你不要太夸张吧?我们两个人吃得下这么多?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哪来那么多问题?我又不会将你卖掉,跟我走不就好了。”方若绮边说边拉起关古威的手,加快了脚步。这在方若绮或许是个无心的动作,关古威也不过随之无心地回应。她只是想要他走快一些,他的手反正闲着也就随便她抓。不比她第一次同黎华比肩散步,不过手指尖被他碰了一碰,没上腮红的脸颊便燃起一片飞霞;也不比他第一次故作镇定地牵起范晓爱的手,回家却兴奋到睡不着觉、说话舌头都打结,连夜作了一首《牵牵牵手》。方若绮同关古威两个人,甚至都未曾思量这个动作就是传说中的“牵手”。然而,他们毕竟是牵手了。
二人疾行一道来至一座古旧的拜占庭风格建筑门前。灰白的外墙在风雨百年的侵蚀下已然褪色,一方小院却因花树交映、芳草萋萋之间,十来个孩子奔跑嬉戏而显得生机勃勃。
这里,是圣心慈善院。
方若绮推开藤蔓缠绕、虚掩的铁门,甫一踏进园内,本来散落在各个角落的孩子们便拥了过来,将二人团团围住,有些特别活泼的干脆扎进方若绮怀中,竞相叫着“方姐姐”,一张张小脸上写满了快乐。关古威被突如其来的盛情迎接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方若绮却仿佛习以为常,将带来的食物一一派发,期间不乏帮这一个擦擦汗涔涔的额头,夸赞一番那一个献宝捧来的满分试卷。
如此忙乱了一通,关古威手中满满的包裹只剩了三个汉堡和一客覆盆子冰淇淋。孩子们四散开去,慈眉善目的院长嬷嬷迎了上来,笑道:“方小姐来啦,知恩昨天还问到你,看来是想你了。”又转头看看关古威问道:“这位是?”
方若绮介绍:“这是关古威,和我一样也是艺人,他今天和我一起过来帮忙……”
“哦,关先生今天也来加入义工的行列吗?欢迎,愿我主为你赐福。”
“嗯,别这么客气,您叫我阿威就好了。”关古威抢在方若绮之前接道。
方若绮将他向前一推:“对,您千万别和他客气,有什么脏活累活只管安排他做就好啦。”
“喂,”关古威气得跳脚,“大姐,你拿我做人情做得也太便宜了一些吧?”
方若绮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拿出一个汉堡塞回他手中:“哪里便宜了?不是付给你‘工钱’的吗?”收起乖戾、回复娴静对着院长嬷嬷说道:“您随便安排他做事吧,我先去看看知恩。”
关古威看着理直气壮将他抛下一走了之的女子良久,方问道:“知恩是?”
“哦,知恩也是这里的孤儿,她比较孤僻,但很喜欢方小姐。”
“若绮常常来做义工吗?”
院长嬷嬷的眼中写满赞许:“是啊,每周至少过来一次,最近更勤一些。现在很少见这样有爱心的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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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范晓爱的女儿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