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我又开始找了一大堆的工作来填塞自己空荡荡的心。1 R3 R$ a5 i. O" S3 @7 ^
无论是广告,还是综艺节目,来者不拒,我知道这样并不能让自己忘了什么,但是至少可以忙得没有空去记起。我甚至又去找了映彤姐,问她有没有出国录音的唱片。“若绮啊,不是你每次来找我都有的啊。”她也有些哭笑不得了,“而且也不是每张唱片都适合你的。”
$ {- \7 h/ b7 ^! H: X' c4 X上次那张“静静的嫉妒”卖得很好,还帮我赢了一个金曲奖,但是我并不在乎。" A7 L! p! i& }
“那么,这阵子有什么合适的唱片吗?”0 f# t2 l& @. z! x, u5 R5 w$ }+ y( `2 ~
“没有……不过童靖阳有一首歌需要女歌手,你有兴趣吗?”4 r! s0 F" g6 `1 ] h4 `( n: V0 v
我想了想,同意了。至少,童靖阳可以陪我喝酒不是吗?“童靖阳,没想到我们也可以一起唱歌呢。”' z/ g4 K! O" o' w% u7 r
“是啊,黎华会不会吃醋啊?”他嘲笑我,可是我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8 p, }2 f1 p+ B! ?他觉得我有点奇怪,刚想问,电话却响了。
6 P, `9 s% y1 O6 p& U) }$ p我转过头去,低头喝我的橙汁。虽然没有他在身边,我也已经习惯了不喝酒了。
$ J& {# r8 l* n; H“你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了?……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明天再约你好了。……什么?我跟你说有事啊。你管我有什么事啊?不是跟你讲不要管我的事情吗?”是古芊青吗?这一阵子他们的绯闻也闹得沸沸扬扬的。据我对古芊青的了解,她对童靖阳绝对不是玩玩,绝对是认真的。
8 D0 A% H# u) R" `7 h0 T& J1 }听童靖阳的口气,古大小姐这次真的遇上克星了。想起刚出道的时候遇上古大小姐受的不少闷气,想到她可以被童靖阳用这么生硬的口气回绝,我禁不住偷笑了起来。9 P7 z' ^9 U' W
他恨恨地挂了电话,回头却看到我不怀好意的笑容。 f9 w$ d7 y1 {% E7 E
“跟古大小姐很恩爱嘛……”他的脸几乎可以说有点铁青了,我笑得更加厉害了。
( x. s5 `3 h2 v我还是不知死活地惹他:“真没想到,你竟然有本事把古大小姐治得服服帖帖的,真是佩服啊……”
6 R4 Z5 E% O! t" r) F( l( f他猛喝了一口酒:“你少在我面前提她……甩都甩不掉的女人。”
, t, }: j) C: h7 a6 T“诶?你们俩的事情……不是真的吗?”轮到我惊讶了。9 A2 ^: e1 \' Y) b6 S6 K
“谁会要这么娇纵的女人啊!”童靖阳一个劲儿地喝酒,“这种女人,麻烦得要死,喝几杯酒就缠着人不放,以为每个人都喜欢她……”
4 r0 Y _ j7 z! N, C我抬起眼的时候,竟然看到一脸震惊的古芊青。
) w, F4 [. E5 t5 d4 d“童靖阳……童靖阳……”他那口无遮拦的嘴怎么还不停下来,我急得都快要抽他一巴掌了。6 v/ a* W3 J* |* q$ Y, H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为什么古芊青脸上的神情和当初的我一样——都是在爱人面前茫然若失的惨淡——露出那种神情,古芊青是真的爱上了这个胡乱说话的家伙了吧?
2 o" L+ L3 }' J我觉得古芊青都快要哭了,忙说:“你们两个好好谈谈吧,我先走了……”
! j/ i7 L% w+ e& ^+ k, _这种场合,我还是不要留下的好。
1 _8 @% L& l; u“方若绮,你留在这里。我没什么要解释的,也没什么好谈的。”
! u' W1 }' Q5 K& s“但是……”我的手腕被拉住了,大白痴,我担心的是古芊青啊……/ g1 i9 o* P8 W- j
“童靖阳,你说你只是玩玩的,你真的只是玩玩的吗?”她的声音在颤抖,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同样颤抖的我自己。
6 |9 S) V9 J/ v) [; p) k! \ K“是的。”童靖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怎么可以这么……1 Q; Y1 j' J0 s, ?6 J
“你喜欢的人就是她吧……”古芊青看着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 u' [+ u1 a2 p
“对,就是她——你满意了吧?”我惊呆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 s. k/ r( [# U' ?0 J/ ]沉寂。5 i1 M Y/ H: A4 t
然后古芊青没前兆地打了我一个耳光,转身就跑了。我不是不痛,但是我更是不明白。* ?& C/ O7 q# t6 x8 Y% G( D
“童靖阳,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说的,都是认真的?”快点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 ?3 c" S; @# q% b1 F. k
童靖阳躲开我的注视,依然一言不发地喝酒。! V2 f" ~2 j9 Z% @6 z6 B
我从他手中抢过酒杯,对着他大声地喊着:“你回答我啊!”
) [+ ~& Y! G5 u W他转过身正视着我,声音是冰冷的:“你们女人就这么想要知道真相吗?知不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幸福呢?”" f" ]- S! e4 t0 V: z
这话是多么应景,我不由地哀怜起自己来。
2 t6 G: _* D: I+ U9 _- n; @“别这样,方若绮。我只是找个借口甩掉她而已,……我怎么会喜欢上名花有主的女人呢?”他笑了,但在我看来,那个笑容好寂寞。
! z! T6 {$ `/ a0 \7 d! {) e“童靖阳,你怎么没有喜欢的人呢?”我没了担心,口气也柔和了下来。
7 L) K. t6 d H+ b2 k9 x“我喜欢的人,她的眼睛永远看不到我……”童靖阳就这么倒了下去,再没有了声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童靖阳搬到了床上。
6 f. ]: ]4 l; J! `$ k+ K9 q算了,看在你以前也照顾过酒醉的我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4 v) w! v/ Y$ Y8 u我也不想回家去,就留在这里看着他好了,明天早上还可以烧点东西给他吃,省得又像我一样伤了身。童靖阳的家,装饰很简单。# ]2 @& [0 Y% M0 f$ a
没有照片,没有摆设,只有满墙的书,和一盏很漂亮的落地灯。
; D9 j4 L; \8 T/ h+ {这不像是一个明星的家,倒像是……倒像是个学生的家。我又笑了,原来呀……童靖阳你的心还是那么纯粹呢,虽然你老是装得看得透一切。
6 I/ `' }; ?- k8 U9 L/ _( g! b, G我走到阳台上,他家阳台的风景很好,可以看得见台北的灯海,古芊青一定也曾站在这里和他依偎在一起吧。' S9 W- x' V& ^' S- p
我不喜欢古芊青,但是,刚才她脸上毫不掩饰的痛苦让我也感到伤心。——至少,她是真心地爱着这个装酷的小子的。爱情啊,真是奇妙呢,能让古芊青变成如此,童靖阳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要辜负这样一片赤诚的爱啊……* O. j& r" q3 b, O0 G: c2 H
但是,爱终究是自私的吧。不是等量的交换,爱是没有公平这回事情的,爱是残酷的。
! a4 u2 q% F6 ^3 ~谁来告诉我,爱它到底是不是像尸体一样丑陋啊,它是不是只是一把让人鲜血淋漓的刀子呢?我想了很久,终究还是用童靖阳的手机播了古芊青的电话。我不知道想跟她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应该叫她过来。8 S( W$ e" M7 a" e- K7 R7 L! x
“我是方若绮。”
@, C+ N7 U( t/ Y' z: n“有什么事吗?”1 d4 t6 O$ U( `2 ?6 }1 _% X0 P
“我现在在童靖阳的家里,他醉得很厉害,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t$ u }& _) x) Y8 |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很久,“知道了。”
7 s$ ~9 F1 Z) a! l7 e我留下了字条,在古芊青到之前就离开了。两个女人在一个男人家里,无论如何总是尴尬的,况且刚才童靖阳又说了那样的话。临走前,我看到了童靖阳毫无防备的睡脸。4 V. B9 G& x9 `
你喜欢的人永远也看不到你吗?原来世界上被爱情折磨着的人,并不是我一个啊。& V, U. J7 P# J5 V4 g
你,古芊青,和我,都是这样心甘情愿的傻瓜呢。
) Z2 G$ L: U" U3 `" a4 p3 X+ G二十一头版头条:黎华、徐心宁再续前缘。
' F+ c( Y* W8 \0 P9 X$ Y; D我看了报纸,看到了他们被记录下来的出行记录,从那天算起,已经有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我没有见过他,我也没有和他说过话,这真的算是过往云烟了吗?: V2 d& z0 b1 H) H- s0 r: I i
好心的八卦记者,把他们去了哪儿,去了多久都收集齐全了。黎华,你是什么时候这么不注意隐藏行踪的呢?或者说,这一次,你是有意的呢?——但又为了什么呢?难道……
6 ~( H3 C. }+ E( ~9 L9 O) w我沉默了。
; W/ W7 r) y$ q- h/ b7 S我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女人,我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像个被背叛的女人一样去找他问清楚。; S; |( x) K, i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也从来没有试图向我解释过。就这样了吧……我的爱情,它终于,终于死了呢。4 l5 U; w* D* T( C1 C
你爱不爱徐心宁,我不知道,我知道了又能怎样?所以,我不知道。童靖阳倒是向我来兴师问罪了。! K; v" Z4 R4 A' M% A Z: Q: L: P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8 I# i# v8 M2 l7 ~2 z3 a- P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B M0 p; v2 K" d x: I! Z2 A* |
“你爱他啊……”! G3 I" h4 ?: s* h" l
“……”童靖阳,为什么你倒开始相信起爱来了?“是啊,我爱他。”我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说明天要下雨一样事不关己。2 w- N: o$ ~3 H) M8 | s, S
“你没有向他问清楚吗?”
# P+ _! R' }) S6 V) ?5 E0 ^“他如果想解释,会说的——他是很自信的人呢。如果他不说,那就是他不想说。我不是那种人啊……”+ L- i! t- z8 i2 b/ p3 _+ O# X
“那就这样算了?”
( f( c, G# f$ Z- z: v6 K' @4 V8 f6 d p“嗯,算了。”
, G6 {) S9 Y6 g7 r" l& S+ V) }“怎么可能?……”开始烦恼的变成了童靖阳,“他爱你啊!”
0 J8 [- d& R8 e3 Q7 D @ q1 C# F3 h* a我终于笑出了声:“是啊,他爱我啊……可是,他也爱徐心宁,他也爱叶婷婷,他也爱席若芸,他还爱古芊青呢……”
6 D s6 @) A2 y4 U1 W5 H“不要说了,方若绮!”童靖阳真的生气了,“爱一个人难道不是把他留在身边吗?”. M3 F9 I$ f. d7 H. c. X. }9 j
童靖阳,为什么你像孩子一样容易生气呢?我真的想笑了。- ?- \9 {$ i/ E/ M/ R( e9 o% p2 }/ [
“我只爱他一个人,他却爱许多人,所以我退出。如果我爱他多少,他就要爱我多少,那你怎么办呢?……古芊青那么爱你,你要怎么爱她呢?如果,你爱的是我,并不代表我就要爱你——道理是一样的呢。”
2 P( z& ^* b- k& W童靖阳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是那种不知所措的慌乱。我更得意了,一说到古芊青,这小子就开始失了方寸了。5 T+ m0 a1 p7 y9 V
不过,他再这么说下去,失了方寸的一定就是我了。隐忍着,飘雪的圣诞节就到了。% W; J; r, i P2 Q
没有人会约我,所以我的圣诞节变成了fans们的圣诞节。
( S' [1 f" ]: {) r- l0 Q如果我不能快乐,至少我能让你们快乐。
! a" @. r7 h* X. ]我收到了一大堆的礼物,一大堆的祝福,一大堆的“我爱你”,可是却没于我想要的。
* T7 [) U' z! H! c/ j在欢声笑语中,我也笑着,但是我的心,它笑不出来。我的心没有哭,但是它还是笑不出来。“若绮,你知不知道是你的歌让我振作起来的。”
% {/ K2 Q# A/ i! P1 w- r' w“若绮,你知道吗?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你这样的人。”( @3 E5 R$ H: T
“无论如何,若绮,我们永远爱你……”
0 q: J$ r2 \0 a& u9 b; e我笑了,也说:“我也爱你们啊。”我知道这样,他们会感到快乐的。
8 l' H5 p) V( w, t/ m$ t+ X留着泪,站到麦克风前,他们为我的泪而感到欣慰。
8 Q8 C6 W3 M+ M) y' C- g“谢谢大家陪我过圣诞节,今天,我真的是太幸福了。谢谢大家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地收藏起来的。以后,当我年老的时候,这些……都是最美好的记忆。其实……是你们……给了我站在这里的勇气和信心……我,爱你们。”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但是眼泪却是真的,因为眼泪的朦胧中,我看到他在对我微笑。我哭得更厉害了,因为我终于知道,今生今世,无论他爱着谁,不爱着谁,我除了他,心里再也爱不了别人了。那个晚上,我坐在灯下,拿起我的笔,写下了我此生第一首歌:Ever Free" E9 B3 v+ f) s: A& [( k+ Y5 Y
Let me, let me free, let me out
1 D6 [+ Q, }/ f/ ]! D }' T& @恋爱的心情消失殆尽1 J( R6 W3 U0 {
我向谁问问看
# N# s+ H. E3 _; c8 }: o( A( N3 H他却是这样,长吁短叹地说:, r6 D; U: K$ W0 C, l
“爱情这个东西值多么?”
; H% ^0 o0 p- J! G% o- x5 {梦里梦到的季节,我完全忘记了
8 C( z' Z$ A$ d3 ~7 _, A2 v我向那个女孩问问看: U) g6 }2 E) y
一问,微笑着的你说:5 \0 s* H9 I6 L: W4 @
“梦被你吞了吧?”如果凝视将近岁末的每一天7 u9 \5 J& X3 h$ u
可以看见褪色的sunny days! f' r3 P5 Y, i( M: N6 j* B4 j
最初的旋律逐渐消失. H. `" R7 d4 |+ L% g: K8 ?& |
是在哪儿不见的?你的梦想被说是“荒唐”
7 {! x, x- ?) ]! P它还持续在胸中震荡着$ y' e' B& Y' m
Ever free,你的故事似乎快要崩裂
+ U$ e" C" W# c m: S* l" d* Q如果加以描绘,能都看见dream吗?
5 o) m9 G5 N5 j% |, l, aEver free,在哪里free?Ever free飞散开的每一天1 w0 U( Q# K$ L/ Y
也好像是破碎的太阳一般
7 d% ?' t) g4 N最初的回忆逐渐消失+ _+ S8 U5 T% K/ O
想去某处吧?你的自由被说是“乱来”
; [1 g* @5 P: [$ H它还紧闭着翅膀熟睡着
2 b* \6 U! V o. _% OEver free,穿透这个夜$ I6 x' _& T0 U% d" c$ n5 B3 R( G
醒来的话,能够朝向free飞吗?- N7 N/ Z/ P/ j8 `0 p: q: O$ [
Ever free,在哪里free?Ever free
: V! C& u: |4 ~Fu fu ever free……in your sight
/ |8 {5 e1 o, ]- v% v/ s(——Ever Free,Hide)华,你会看到这首歌吗?- ?5 D6 I- }3 @
你会看到这首歌里的我的坚强和我的悲伤吗?你会看到这首歌里我的爱吗?
4 E2 v7 O& X; U" C我的梦想,我的渴盼,我全都写在这里了,你看得到吗?5 {/ [$ e/ C6 _) H* S$ Y/ U
我要的自由,我要的爱,我都会自己去寻找,但是,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
J% B5 Q4 e; ?- I/ f( v9 g0 [0 r这句话,我把它写在歌里,便是为了永远不再说出口的;从今天开始,我永远不会再说“我爱你”了。9 l; f7 a3 d8 ]* _8 s. @9 N
被大家鼓励了,好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