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几天我好努力啊!!!!!六我在临去法国前跟筱筠说了这件事情,筱筠笑了,不置可否,弄得我都摸不着头脑了。
4 D; B4 Y) R0 Q, r/ h2 o我本来是像叫筱筠一起去法国的,这样他们夫妻俩就不用分开了。但是筱筠说店里忙,所以就把高明权丢在一边了。真是奇怪啊,不过对于此,终究是令人羡慕的吧。
# L1 I; T! {5 p) q- m& S* E' q黎华和徐心宁的绯闻一天热过一天,徐心宁也成了大家谈论的对象,专辑销量也节节攀升,这是应该庆祝呢还是说觉得无奈呢?不过,公司认为还不能就此收手,还要两人又进一步发展,真是贪心哪!乘飞机的时候,高明权拉我坐在他边上,我也乐得让徐心宁和黎华坐在一起。不过,有的时候真好奇他们两人能聊些什么呀。0 K: M" u2 {) W* P
我和高明权聊天,他的嘴里三句离不了筱筠,我便一件一件地从回忆中捞出一些,像说戏般讲给他听。想起那无忧的往事,不但是他听得认真,连我都不禁沉溺其中。是啊,那样的时光,只会活在记忆中吧。当时并不怎么知道珍视,而今,点点滴滴都如阳光般绚烂。我透过窗户,看到了无云的天空,这天空,就如同那时的快乐。
# h$ q8 _4 S' ^6 @- L9 z6 g: W现在,我并不是不快乐啊。2 e( r. V; F' A2 [# s& m7 o5 `
我知道,我义无反顾地走到现在,无论天空是什么颜色的,我都甘之如饴。) b0 e2 `+ q( f6 J% v% {7 f5 c
这样的想法,从那个晚上开始,就清晰无比。“若绮,你就没有打算吗?”高明权打断了我的思绪。
! w7 y! a- u( n* w0 T1 q$ t“打算?……在法国观光的打算吗?”他怎么也没头没脑的?& M' I' j4 r% ~4 I, B+ f+ M
他的笑让我明白了他的所指,我回以一笑:“还没有啊……我没有你这么好运呢。”7 S) e, H3 U& s
他不出所料地露出了一种甜蜜,一种可以面对全世界都毫不逊色的甜蜜。
# J/ f8 |+ B! X; w1 o$ f“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敢对筱筠说,她是我的天使。”
6 N2 Q6 _+ |5 B, X9 i我不禁笑出声来,这样的高明权,的确会吓人一大跳啊。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筱筠听到这样的话,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呢?但是,高明权又为什么对我讲呢?- A4 n! d8 b# W0 r2 q
“难道,你要我转达吗?”真的很想嘲笑那个说出这么天真的话的大男人。
- _) {2 o1 U7 {2 E+ o9 {“……”他沉默了,但是我知道他很快乐。
, p' k v1 x+ ?- a- \7 ?$ ~* p7 t6 n“诶,你说黎华和徐心宁会不会假戏真做啊?”还是说点八卦的事情,这样严肃的问题,还是就此为止好了。
% h6 }$ ? h+ g/ l& ]“你说他们?”高明权指指斜后方正在睡觉的黎华,“这里没有记者,黎华就睡觉。你觉得他在假戏真做吗?”
5 n+ u/ @' [. Z8 n- t, q' w& }' L奇怪了?坐在一起的时候,可是献殷勤的大好时机啊,黎华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方若绮,你竟然说我脑子坏掉了?”0 r9 o+ s6 f3 `% L2 A; r* o: ~
“是啊……”下飞机的时候,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黎华。他果然很生气,但是看到我在得意地笑着,他又文雅地笑了。: Q' T) g" @5 s, D
“我只是怕自己像某个人这么吵闹,会打扰到别人。”- E/ M# X1 M, ]% ~
“是吗?……”我看见徐心宁走过来,又开始得意了,“徐心宁,这里这里,把你手上的包给黎华好了,反正他的手是空的。”我忙不迭地拉住徐心宁,把她拉到了黎华的身边,然后胜利地看着黎华。
" l& a4 I/ s1 K& ^! @" s" j: c他很有礼貌地结果徐心宁的行李,那样子,好像是他主动提出一般。) Q+ i2 X% ]: b2 @. E! y
“高明权,等等我啊。”不打扰你们了,我知道,机场门口一定会有一大群记者等着拍你们的合照的。, w+ k0 \5 q& O# u8 W3 P. H8 v
当我回头看黎华时,对上的竟然是微怒的金色,难道他在生气我的添乱吗?当我踏出机场时,迎面的,是碧蓝的天空。
/ g0 X) ~; Z2 t- P; f- J不由惊叫出声:“好漂亮啊……”
+ w4 s& ~2 Z, n4 [3 Y张开双臂,这里的天空,是多么干净啊。我们的第一个外景地是海边。* ^3 k8 T$ M' J1 }5 H
可我并不觉得法国的海很漂亮,但是却又独特的优雅。6 k I: m0 O& g$ `0 l2 A$ K9 \
我被迫一遍遍地在沙滩上独自行走,从日出到日落。
5 \ y3 ?4 ~& f并不怨恨王瑞恩的追求完美,只是我,太累了。当他们说要收工的时候,我已经累得站不起来。
8 h, ^. w4 Q8 ^0 W, X) k“若绮,累了吧。”
! J1 V9 x5 U% ~7 ?3 d! k- }/ m“啊……王……王大哥啊……”. H+ J" T9 x3 |) v% J( H% e
“站起来吧,剧组要回别墅了。”
! u8 m" B/ T o! W/ u我低下头,拒绝了。王瑞恩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觉得是他让我搞成这么样的。. z* i! A x# H( I
“是不是我要你走太多遍了?”; v B. o+ J0 }2 c
“不是,我只是……”我抬头看着他,在他眼中,我看到了令我担忧的神情,“我只是想一个人在这里看看海。”
- w- ^* X |# }$ F5 I( Q他还想说什么,我连忙继续道:“我知道的,等会儿我拦计程车就好了。”
% ^; }0 E, |) b; j" j他终于还是走了,海滩上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有多久没有一个人在如此空旷的地方了呢?- u& B* ^ o6 D6 P4 Z* v
我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静地坐在夜幕中了呢?% S/ K4 I6 |7 F; @- Z! `, \( {
无论是台北的月亮,还是法国的月亮,都是那么明亮,清清楚楚地照出我的寂寞。
# R. j/ G( G) {/ T是啊,我还要一个人多久呢?这几年来,夜晚哭泣的眼睛,慢慢的,就变成了在冰冷的月光下凝视着虚无。漆黑的夜里,闭上双眼,反而可以看到更刺眼的光芒。
: g' M: ~# g% E% M& O2 k, k2 B' T/ ^有一次,筱筠给我看安徒生的《光荣的荆棘路》,她说,那也是我在走的路。走上这条路的人,总是满身鲜血,也要一直向前,只有走到尽头,才可能找回原来的那颗赤子之心。我很感谢筱筠这么说,好像为我的执念找到了一个伟大的理由。, U2 c* d9 ^+ L. a
那么,我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鲜血也好,眼泪也好,就让它们去浇灌这荆棘;荆棘也好,藤蔓也好,我用自己的肉身来浇灌你们。# f7 j' G4 F! M8 m T: v5 u0 q+ |
我不是天使,没有翅膀,飞不到天堂,那我就永眠在这通向天堂的梦中。久违的泪水没有征兆地落下,脸上却又暖暖的触感。
9 b' V. Q6 F" l3 P1 R1 |“你怎么又莫名其妙地哭了呢?”可是你为什么又这么莫名其妙地出现呢?& M+ Q, G, R7 o. U
“对不起啊……”我为什么要对着黎华说对不起呢,“我也不知道啊……”
3 K1 k( F) c# G0 u" j9 ^& l他走到我的身边,也坐了下来。. l& _2 M: X4 K' R1 ]2 x- h6 P
“你这家伙呀,喝了酒也哭,不喝酒也哭,真搞不清楚你是什么脾气。”/ G3 q& U2 n1 d# R* a
“我很少哭啊,只是不小心被你看到了。”我带着鼻音辩解着。5 E$ N) o* P: \' ^4 s- }
“今天你又为了什么呢?”# Y9 M- }# |4 \! E: c4 x2 s9 J
“我……”我要怎么说呢?说我感到寂寞了?那样的话,对着永远微笑的他,如何开口。/ h4 h$ n: Z7 |5 L2 X G
“那么……”他站起身,拉起我的手,“哭完了就好了,去吃东西吧。我刚发现这里一家小店的东西不错。”5 M4 z5 G! A/ p5 h+ D: v1 M
他的手是暖的。7 b/ k( w2 c, m) G" A
我从那手中传来的暖意中,找到了振作的力量。& \8 U9 O# G( ?1 Z
七这天从早上便是大雨,哪儿也去不了。
% I, j- T/ z5 T+ c: v& d* d2 d# f导演让我们随意行动,因为天气预报说这一周都是这种天气,我们的外景自然是什么都做不了。
# y& r4 d; G0 ]' Z) I/ @5 y1 o U除了一场雨景,这周看来是一无所成了。高明权倒是饶有兴致地拿着DV跑了一天,说是要给筱筠看,让她后悔没有一起过来。早晨的时候,我一个人呆在自己房间里看书,到了中午便腻了。这里的别墅很小巧,所以我们就好像在一个小村落里。因为安排的关系,黎华一个人住在离大家最远的地方,我嘲笑他运气不好,他硬说他那里的风景比较好。9 M5 e" x( I2 u+ k
实际上,他那里出了不停的海风,一无是处。% x& q/ _( b& W" X9 K
我拨了他的电话,却没有人接。1 F( {4 e. L1 u: y! e- e
于是,我一个人拦了辆计程车,让司机带我在雨里兜风。
# m( L! K5 F8 y/ K一个下午便这么过去了。晚上的时候,我和徐心宁、高明权一起吃晚饭。我正奇怪为什么黎华没有来的时候,徐心宁便大声地喊出了声:“什么,你发烧了?!怎么会这样呢?……你等一下啊,我马上过来啊。”
- t# A* S6 D& I) W4 ~) r8 S. q( `: e1 f2 k徐心宁和我们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但半路又折了回来:“若绮,你又退烧药吗?”
. h: J/ k7 O3 C( e( S! [. Z“有啊,我都放在我的化妆师那里了。这是……”
$ U e- y& V: \" `3 i5 [9 q“黎华他病了……不说了,我先走了。”徐心宁头也不回地就这么跑掉了,我就这么望着她跑远的背影。% b2 i+ F- Z! G: F9 c0 h
如果没有她,现在跑出去的人应该是我吧。2 Z: c5 i2 L- ]) Z, H* ?
——我突然被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高明权把我从这惊骇里叫了回来,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看来,又是一个不幸的女孩子。”$ E0 @: k2 O- Y3 M! n1 R8 O0 b K: Y* t
“诶?你是说……”3 k1 e( w5 S) \
“不是吗?她喜欢黎华,你也这么觉得吧?”
4 X- K$ g2 o3 b6 Z“嗯……对啊。”我为什么有点心不在焉呢?
6 D! I# e1 o5 L5 R高明权盯着我,眯细了眼睛:“怎么了……吃醋啦?”) H+ {! T! z& d7 N0 D ]& M
“啊?……”我又被吓了一大跳,刚入口的酒差点呛到了。
6 L3 z2 E- Y: G; d“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的啊?”高明权一边笑一边递给我一块餐巾,“你也太没有仪态了啊。”
9 P+ a5 A! `, h! {我擦了擦嘴角的红酒,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胡乱吃完了盘里的东西。" k+ m+ J) B& {: V: u+ B/ g
我的脑子里还是被那个念头和高明权的那句话吓傻了,久久回不过神来。外面的雨还在下,空气好清爽,但是,为什么我的脑子一片糊涂呢?我强迫自己翻开那本带来的《源氏物语》,坐在那里,我却不知那一个个字是什么意思。4 Y1 m7 \4 w7 r' e8 m
脑子里一片空白。
: }9 M" S# j1 \5 _& L还是出去走走吧,说不定这一脑子的浆糊,被这雨水一冲,说不定就没有了。
4 }6 n# M. v G可是,我却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那幢立在孤崖边的别墅前。
; B. w/ n! X3 k1 o2 C身上已经湿透了,可是我却毫无知觉。
# S8 u9 X) a# u3 D. g5 z站在那别墅前,我又拨了他的号码。这一次,他接了。' W: e3 r0 X9 H# B( s
“方若绮吗?你什么事啊?”他的声音显得很疲惫,真的是病了吗?
! J! I: h: H6 C“你的烧要不要紧啊?我这里有药,要不要拿过来。”我在说什么啊,我的药明明都已经被拿到他哪里去了。
; U8 g. [0 X' \) q6 R# e“不用了,我这里有的。”我知道他这里有啊。
0 ^( f, D- _% S' N- s) x4 B“要不要我过来看看你?”我装出轻松的口气,但是平时的戏虐我是装不出来了。
; a4 m, \ a/ g. q( c3 v( {他还是拒绝:“不用了,我想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y1 l4 \# p8 c# p+ B. |# Y6 J
头一次,他先挂上了电话。 d+ g/ d' q, ]
我在雨中,听着那“嘟嘟”的声音,抬眼看到了那还亮着灯的窗户。) ~( Y3 ^ ?' U1 p4 Z: Z1 C
纤细的身影走来走去,我知道那是谁。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灯也灭了。我不由得想起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想起他暖暖的手。2 f! d! F g h# w( ?, G
可是,被他拥住的感觉是怎样的呢?他的怀抱是不是也如他的手一般温暖呢?他那薄薄的嘴唇,又是怎样的味道呢?+ x$ ?: F( |* c, f- f7 Z3 b" z U
是坚毅的?还是温存的?那会是怎样的触感呢?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的诡异的笑,在夜空下他那明亮的眼睛,在酒会上那幽幽的注视,在海边温暖的手心。' I" x; I0 r% V3 M' {
是我,是我太熟悉他的存在了吗?是因为在我止步的时候,他出现了,领着我看清了我的路?是因为我独自奋斗的时候,他出现了,给了我唯一的支持?是因为我迷惑的时候,他出现了,拉着我走进了另一片天空?还是因为我落泪的时候,他出现了,拉着我走出了沉沦的泥潭?% M5 F( Z7 T8 A
是不是我一厢情愿地以为,以为他对我而言是那么重要,所以……所以……我的心,我的心一厢情愿地以为,以为他是我的?难道是“占有感”吗?
_2 c- @7 S' a* E6 L我是多么孩子气啊……可是,他的唇,是什么味道呢?为什么?为什么!
$ \3 X/ D" t3 M) r$ `为什么要她呢?为什么!9 L! h! M! ~* I R8 \
如果,如果我也可以如此这般地站在你的身边,大胆地说出来,你是不是也会让我留下来?7 A. \4 s8 P7 P/ d2 X
如果,如果我早知道如此这般就可以留在你的身边,我……- S {( Y- @" L; ^0 ^
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Z3 F+ e' B; b. Q/ s
如果,如果可以,我早就……猛的捂住了嘴,脸上温热滚烫的液体滑过战栗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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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什么……夜雨如注,而心里的渴望却在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