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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綺，寶寶餵了沒？」筱筠手上端著鍋子從廚房走出，腳步移近餐桌的同時開口問道。9 `) M2 f# b: e p8 Y! ~
「餵好了。」注視懷裡那團軟綿綿的嬰孩片刻，我才緩緩應聲回答。
; I6 V( [; b8 J/ s- l; _「喔。」聽聞我的回應，筱筠隨即用大湯匙從鍋子裡盛了一碗走向我，邊開口說著，「既然好了，那就換妳來吃東西。」
) L9 d: b- T- [, H吃東西？聽到這三個字我略皺眉頭。每次幫孩子補過奶水後，筱筠都會要我喝下一碗碗的補品，說什麼這樣才會恢復元氣呀….等等的，實在是…………..吃怕了……………「可不可以…………….不要吃？」剛餵完孩子吃過奶，感到有些疲勞，想睡覺。: f0 o+ T( d3 \/ j' J6 `
「不行！」幾乎是反射性地，筱筠馬上回絕「妳若不吃，我會被黎華砍死。」" ^) E- c% m2 {
「阿？」被黎華砍死？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好友。疑惑這跟華有什麼關係？
* `4 g, o$ W! ~* ^$ q9 Y! R「別那樣看我，會讓我誤以為我好像犯了滔天大罪般。」輕吐一口氣，筱筠開始叨唸起來，「還不是妳那老公每當有通告時，就致電威脅我來照顧妳，要幫妳好好補身子，說什麼若是沒讓妳滋補完全，他會要我好看！我呸！他以為他是誰呀？要別人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還一副像是我不會實踐他的話似地，真是可惡的男人！還有啊………………...％＆＃＠＄＆」
5 Y* L! N, r0 M: t掩嘴抿笑聽著筱筠的叨絮，為好友感到些許好笑。難道她忘了她痛罵的對象是我丈夫？, P( q; z! ?9 f+ v- X" R, ~* B3 o
「不過，最最讓我不快的是，我本來就會幫妳做補品讓妳趕快恢復氣力，何需來威脅我呀？哼！」說了半天，筱筠終於說到重點，然後，話鋒一轉，矛頭指向我，「若綺，妳別裝死，快把這碗雞湯喝掉啦！冷了就不好。」7 U3 |3 ]0 w! g9 c4 G. U l
撇撇嘴，有些無奈，原來她沒忘了這事呀！我認命的依言喝下那一大碗熱湯，直到碗見底筱筠才滿意地將碗放置在桌上，走回我身邊。! a( ]( K" }3 Z+ ?& Z
「他睡了？」湊進身旁，筱筠盯著我懷中嬰兒。 ?$ a+ N* }: ?5 k5 H
「恩，餵飽後他就睡了。」望著手中的小東西，我淡笑。' b, a4 ~. Z% V, u
「這小傢伙長的還真像他老爸，妳看他那眉毛、還有鼻子、輪廓……..天哪！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看著看著，筱筠忍不住地讚嘆。「可是，唉～～～只怕他長大後跟他老爸一個樣，粉碎多數女人的心。」% q# U# r: a e7 @
對於好友講的一番話語，我不予置評，因為我怎麼瞧都瞧不出才出生沒多久的兒子哪裡跟他父親像了？骨頭都還未長硬，整張臉幾乎是扁的，只除了那雙承襲黎華的金褐色瞳眸，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出相像處呀！
" n( q6 e1 r/ p3 `0 W/ |8 @「若綺，全天下大概只有妳看不出這孩子跟黎華長的一樣。」筱筠見我一臉的困惑，忍不住地嘆氣說道。「憑妳的想像力……………….想不出黎華的縮小版吧！」, |5 }* C0 V4 c6 t: y# Y; w& f
輕瞟她一眼，我淡笑不語。也許吧，我的想像力不是很好，因為覺得那是件費力的事，麻煩。. v. [8 e# D1 K/ D5 C4 p4 |# p
「對了，你們幫他取名了沒？」筱筠伸出纖纖玉指，輕觸那張熟睡的臉龐，低聲詢問。
$ y* z; _6 u/ z0 N6 L. e7 @呆楞一下，我搖首，「還沒。」
0 ]* ]; N" {# D" V i「呀？還沒？！」好友表情充斥著驚訝，一臉不可置信「生出來都快一個月了，還沒取？」
' w: o( L0 F. y; q3 Q7 [「恩，華說他會取。」印象中他這樣說過。( {0 U: N0 A) Q$ G3 x; p
「他取？」筱筠有些不苟同，「他那個大忙人哪有時間取呀，我看妳還是自己幫孩子想好了，唔…………..算了，等妳想好已經到下輩子去了，不如找算命先生來算吧。」
) l# d8 m+ D+ G- _' r黎華是大忙人？我偏過頭，茫然地看著好友。不覺得呀！他每天晚上都會回來，而且這一個月內皆無因趕戲而通宵呀！
d) P7 m; G9 O( |+ T; d& k" z1 S「妳可能不認為，但是，深為受害者的其他人是感同身受呀。」接收到我的疑惑，筱筠翻個白眼嘀咕道，「罷了，別提這事了，既然你們還未取好名，那都怎麼稱呼孩子？」$ C5 }" R9 f) o- ]7 T
「寶寶。」很精簡的兩個字。 i# q( N% c* U2 D' m
「噗！」聽聞這回答，好友噗嗤一笑，「寶寶？」0 m9 W2 {, o; j7 A# t0 D. j
「是呀！」
2 j4 \2 g1 `2 m5 J$ K' d$ P「黎華也這樣喊？」
9 q4 J3 U, G" J3 J; R9 |「不是。」他跟本沒說過這兩個字。
$ c* m1 `2 V/ r' o「那他怎麼喊？」筱筠挨近我，一臉的期待。
( [8 V$ I0 b9 ^% S4 |0 Z) Q* y: O奇怪？她好奇心怎麼那麼重啊？我怪異地看她一眼，「小傢伙。」方才筱筠也這樣喚過。
8 [2 E- Q3 G) }& H「嘎？」微楞，旋即點頭，「很像他的風格。」6 U* i5 d7 B# [% Z
像他的風格？也許吧！我聳肩，不怎麼在意好友的說辭。6 H5 }2 S# n. X. G
「若綺，我再幫妳我盛一碗，等喝完後妳就好好歇息吧！」語畢，人已消失在我身旁，等到筱筠再度出現時，手中已端來一大碗的熱湯。
0 u% {- A9 Z1 C4 j唉～～心底略嘆氣，我抽出一隻手接過碗，慢慢地喝著。
7 J5 g! l, W5 o1 s' }7 E晚上華回來，大概還要我繼續吃吧！ " ^+ q' |2 ^& u9 ?;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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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5 V) H; E! \8 h: v＊ ＊ ＊ ＊ ＊ ＊ ＊ ＊ ＊ ＊ ＊ ＊ ＊ ＊ ＊ ＊ ＊ ＊ ＊ ＊ ＊ ＊ ＊+ t8 ~& `9 s# X' m) L. _$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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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_) ^9 c+ I+ y
. ?) ]* Z3 k. |2 ?- L* \$ I1 I察覺房內有人在走動，即使已刻意放輕腳步，我仍敏感的發現。略瞇眸，我慵懶地叫喚，「華？」- h6 K' g0 ?* k1 Z) M E6 x
「吵到妳了？」溫熱的氣息襲近，黎華那高大的身子移至我身旁，低聲開口。
& o7 f. m0 W3 Q8 C, @搖頭，我緩緩地坐直身，睡眼惺忪的望向牆上的鐘──────晚上九點，「你把寶寶抱到嬰兒床去了？」發覺睡在身側的孩子不見，我恍惚地問道。
- j' p3 ~# [+ _2 @: A「恩。」輕聲回應一聲，黎華大掌撫上我髮，「別讓他睡在妳旁邊，尤其是窩在妳懷裡睡，他的骨頭尚未長硬，會影響發展，容易變形。」
! t. R) \7 x8 `' m「 恩。」眼角淡瞟房間角落，那裡有個嬰兒床，寶寶此刻正睡在裡頭，「華…..」有件事想和他談談。" M0 p* j2 d$ P) Z9 o. b
「 恩？」大手一攬，黎華將我摟進他懷裡。# x) b9 P/ s/ t$ c: U. Q1 J
「可不可以別讓我一直喝雞湯？」趁他還沒端東西過來時，我先開口阻止。
* z2 A5 A4 Z1 d7 ~. I「喔？」劍眉一挑，他低下頭靠向我耳邊，「原因？」
4 X) b& q7 s, T% z9 ~咬住下唇，我偏首迎向他的注視，輕聲喃道，「會油…………而且吃膩…..」.% v/ e" B4 y+ }* ~; S6 \9 `
「油跟膩呀…..」低吟咀嚼，黎華的雙眸閃呀閃，不知在想什麼，然後邪邪一笑，嘴角往上揚，「那就別吃了。」! j0 A; A Z" y- C' F0 F
啊？他的話讓我呆住。奇怪，他有那麼好說話麼？可是………….瞪著他那詭異笑容，我懶的追究，反正只要現下別再喝那些東西就好了。6 S9 m; A) }6 i% ~3 V' ?/ t* E
「妳怕身材恢復不了嗎？」沒頭沒腦的，他突然迸出這串話。: C% g, Z+ w+ p# J6 Z
「為什麼要怕？」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不解我為何要去在意身材的事。+ c% Y3 d5 f7 ~6 q
輕啄我額頭，黎華沈著聲笑著，「我知道妳不在意，只是在想妳若是不怕，就不會排斥那些補品。」
: d& n& K9 ]! |# z# H/ M% G2 s2 g皺一下眉頭，我不滿的看他。原來他在拐我呀……….拐我因不注重身材，就該吃東西………..
: A( p3 b9 m, D+ l, W8 R( r「放心，我要妳吃的東西都是適量的，不會太過。」修長的手指微搓我臉頰，黎華慵懶地說著。.
( ~$ x5 G& \) u( @+ H/ h- Q把頭靠向他寬闊的胸膛，我決定不再看他。他有個名醫弟弟，關於健康的事他才不用擔心呢！將問題丟給凱文，然後只要遵照指示就好，根本無須擔心，但是………..….實在很懷疑我目前所吃的份量真的沒太過嗎？再且，我真的不想再吃……………
& f; e8 a g$ ?1 h* f「乖，別想一些有的沒的，若是吃得太多，依妳目前有束腰的狀況，應該會不適，可，妳有麼？」單手滑向我的腰際，黎華低問。
( h% a g1 m: e. u' Q3 X2 Q$ X垂下頭，我楞楞地盯住腰上的手掌。衣服下的束腰是為了將生產完後的鬆垮肚皮調回原先該在的位子而纏上。思索一會兒，我頭起眸望進他眼裡，然後緩緩搖頭。雖然覺得束腰有些緊，但還不至於有爆破的感覺。
$ x$ @# W* y; Q3 f. Q0 A「所以就別排斥，乖乖按份量吃，這樣才能趕快恢復體力，恩？」近乎是誘哄的語氣，黎華親暱地在耳旁說道。
! G1 h3 {5 H( L6 G( \* f6 x. m「恩..」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裡怪，被他哄騙麼？唔…………不清楚呀…………..我只好渾沌的呆呆點頭回答。4 A* Z; n; c) G8 @+ @/ K1 Z
「妳看，這陣子妳的氣色比當初生產完時紅潤多了，可見應當要補充營養的。」黎華稍微擺過我的身，讓我將面朝向他，然後輕勾下頷，審視一番。8 k/ D& M2 q9 R1 M+ ^) w) w
氣色紅潤？是嗎？沒什麼感覺呀。對於自己的臉我根本未曾注意過，左看右看還不都是那張臉…….! j& T# {2 h# F3 n- J' G# K6 d" M2 \
「對了。」像是想到什麼，黎華突然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提到妳的氣色，以後別再生孩子了，很傷妳的身。」( W& N/ l7 e8 b; `+ C% \) U% _
天外飛來一筆怪異的話，我不禁眨眨眼，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
: ] H; F$ q! N/ G「孩子一個就夠了，若是多生幾個小傢伙，妳就得一直碰觸那些雞湯、燕窩…等的東西，這是妳不樂見到的吧？」讀出我的疑惑，黎華耐心地解釋著。" b! P+ p+ g" T8 W- k0 {
點頭。的確，我可不想再吃那些有的沒的，反感。
+ R- {9 \/ {& ]6 i「另外，小傢伙若變多，妳就會把心思放在他們身上，結果，照顧到最後就會忘記我的存在，這現象我可不許它發生。」噙著不悅神情，黎華那張俊美騁凜的臉透露些許慍意，聲音飽含著低沈。
" l* ?3 t: O7 s* D3 H2 W5 E" m啊？幾乎是下意識地，聽完他的話我腦中剎時閃過筱筠說過的一句話：“黎華不喜歡小孩子。”呵，看來好像是呀，他似乎不太喜歡孩子，難怪說只要生一個就好，可是…………….他平常也會抱寶寶，逗他笑，偶爾也會唱搖籃曲，哄寶寶睡覺，不像筱筠說的那樣，不喜歡小孩呀，而且，從他的方才的口吻裡，我反而覺得他不是排斥生孩子，而是嗅到含有另一成分的意味…………..好像是名為”吃醋”的訊息…………….
, t# P' R/ h, g6 R% b「嘖！妳的小腦袋瓜又再亂想了，不過，別懷疑，我說的是實話，妳常因將注意力放在某事上而忘了周圍的其他事，我說對不？」從眼中看出我想法，黎華輕輕揉了揉我頭髮，輕笑道。! P0 U) S3 r Y' u
歪過頭，我思索著。唔……………..好像吧！只是，怎麼還是覺得他像是在吃孩子的醋？奇怪…？
; R! g, _2 N( k( n4 ?2 h+ Q+ D0 I「很累就別胡思亂想，乖乖睡覺吧！恩？」黎華見我想來想去仍想不出所以然的困惑表情，唇畔不禁浮出一抹詭笑，感覺很邪魅。
& E# z9 h! f' s( s* _; n7 A「恩。」打個呵欠，決定把這些煩人之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不再多想。
8 z$ q/ g' w# \4 M( C7 O4 j「乖，好好躺著，至於孩子的事就這樣定了，以後行房事時就做好安全措施，恩？」黎華低首輕哄我入眠，磁性的嗓音聽起來格外有蠱惑魔力。
$ I+ x6 d# [( X' _7 B9 c2 {「好….」調整姿勢，我將頭枕在他懷裡，迷迷糊糊地聽著他說話，至於說什麼我則沒去注意，只覺漸被催眠…. # F1 V0 `' {' X3 k* h7 R
孩子一個就好，因為生小孩很痛、又麻煩，懷孕時，周遭人經常緊張兮兮、神經敏感過渡；懷孕生產後，一堆堆補品送上面前，然後又在旁惇惇教誨，說什麼吃歸吃，身材也要顧慮到………………………..真是奇怪的反應呵，所以，生一個就好了，別再添增，除非………………..有意外……….1 ~* ?: `& B6 _" E' d+ m8 V2 D
甩甩頭，不許自己再想些雜七雜八的事物，我再次打個哈欠，闔上眼靠在黎華胸膛─────────躺在這能帶來安全感的彎臂裡，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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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A* m& z. K- V. w1 G( B3 U$ m （完）$ z5 e$ [+ Z0 y+ n& R9 z'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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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8 22: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