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飘，何处是我归？[宫廷征文]

云翳怅然

本文共计字数：5653字（不含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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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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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v. R5 |3 t% Z! K: b“栀子花？”她如梦寐一般，看着那纤尘不染的白色花朵，突兀地出现在她眼前。

' _$ o2 n7 t4 c  L5 X" ]9 U! _$ ]“栀子花。”对面的人点了点头，她却看不清他的影。

& C3 M. \0 ^. P$ h9 m“为什么？”她不自觉地问道。

“所有的所有，都因为你是你。”对面的人似乎笑了。

“那么如果我不是我，所有都会结束，是吗？”她也微笑起来。

“是的。如果你不再是你，所有也没有再成为所有的理由。”对面的声音变得虚飘。

“那我应该是我吗？”她的声音跟着虚飘。

5 d: M5 p* W. K9 |“那，要看你自己。”对面的笑声凝结，沉默，消失。

. b' p: N# D) O$ X& I“看我自己？”她疑惑。

“我走了。”他忽然说道。

7 @) R+ t: H4 @, ~3 O“你去哪里？”她连忙喊道。

. ?/ S; G: X. l" H3 P( t  S“洛阳、江都、北平……谁知道呢？未来的路，并不单纯靠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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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K& k% ~睁开眼，她又看到他在眼前。

& S4 @1 o0 Y+ a他脸上绽放着一个笑容，无比，灿烂。

" S0 t/ X! ~: D1 ^0 @3 r# N0 m8 T# a“你在做什么？”她下意识地问道，没有理由。

“拍电影。”他继续笑着。

5 R3 N6 @5 s6 X/ c+ o8 C) z" U4 h“拍电影，是什么？”电影？怎么会无端出现，一个不属于她生命范畴的词语。

9 z: ~0 A5 d* S“就是你现在在做的事情。”他的话语，忽然变得那么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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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一个干瘦的老人喊道。

5 n0 i& F6 W% X5 N7 n( |他松开了手，笑道：“导演。”

她这才惊觉，方才他的手是环在自己肩上的。

“若绮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啊。”老人称赞道。

! J  l: S9 h/ `0 ?  }5 L8 n: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人。

“这是在哪儿？”她四处寻觅着，熟悉的东西。

( O  _1 o% O6 m- L3 w5 @5 M1 G) z“方小姐？这段已经拍摄完了啊！”旁边的工作人员惊叫。

他的笑容凝固了，轻轻低喃着：“果然，你来了。”

5 y& D) c; b7 o. ^1 i9 c, }“我来了？”她敏感地听到了这句话。

“你不是方若绮，你是方落栀。”他低声说道。

( j. \0 |7 q1 h9 c6 v“你是谁？”她疑道。

“一个，相信方落栀的人。”他又绽开一个笑容。

随后他拉起了她，宣告道：“方若绮只是入戏太深。我带她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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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 g  L7 @4 z% N  N“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她沉默良久，问道。

$ l$ @0 J5 K- h8 Z8 F8 R“因为你是方落栀。”他轻松地笑着。

& N8 {# `$ \/ Q7 r“我一直都是方落栀，你清楚的。”她忽然感到非常无力。

“但是以前的你，没有遇到栀子花。”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栀子花，能改变什么？方落栀，还是方落栀。”

“不，你不是方落栀，不再是了……”

6 {" S7 f  ?; Q) T* x“我，不是方落栀？”她迷茫了。

“你没有方落栀的身份，”他转头，“你是方若绮，也是方落栀。但你哪一个都不完全是。”

5 @. S' `3 B' a% p' |( j“你说过，所有的所有都因为我是我。而现在，我不是我了……”

4 g/ Z! D" s6 \5 k“所以什么都变了。”他点头。

8 K2 O/ Y, ~% W7 g0 [' f0 a! G* p2 w“可究竟是什么牵引着什么变了？”她望入他的眼。

6 o  R, k& E3 Z, g, ~) g. x0 t6 F“什么都没有牵引，牵引的，是落花。”他深邃地回望她。她感到，一阵发寒。

# [7 e: K0 q3 x9 e1 V& N2 J“你……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意思。只是从今天起，方落栀不再完全是方落栀了。你会变，即使你不想。”

0 ~# l" G4 ]$ ]& l- b( y) Z: O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是谁。”她似乎突然想起来。

! R" V. ^( B' Q" P+ `“黎华。”他扬起一个微笑。

已是黄昏，戏终人散。

. o- d, u! }) n4 z“告诉我，方若绮的家在哪里。”她走近了他。

“跟我走吧，”他笑了，“我带你去。”

# m& g- q' U9 Y- e“不用。”她摇头。

“难道你会开车吗？”他叹气，“走吧。这个时代，你还有很多不了解。”

“那么，你教我。”她看着他的眼睛。

$ _. F/ z$ ]( r3 ^“方落栀，果然从来都不是拘泥于礼教的人，即使现在也是一样。”他点了点头。

“我不想遵守什么礼教，从来不想。”她莞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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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无论如何睡不着。

这就是现代的先进？没有纱帐，没有珠帘……

那她要怎么成眠？

莫名其妙地，离开了禁锢她的闺房。然而，却又不习惯现在的自由。

5 v9 o2 x8 `* `& F“睡不着？”怎么，又是他？

“是的，睡不着。”她略微带着点抱怨，带着点无奈。

# @8 L3 k- U6 p: A% C“因为不习惯吧。”他笑了，忽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支笛子。

“莫非现代允许夜间吹笛？”她蹙眉。

“当然不允许。但我吹的，只会有你一个人听见。闭上眼睛吧。”

他吹起了笛子，她也顺从地闭上眼。她恍惚中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长安，然而她究竟做了什么却再记不起。

因为，她醒了。外面的阳光已经十分明媚。整整一晚，过得竟是那么快。

+ {7 v$ [8 c5 m  @. r6 A- _0 E他亦不见了。只是一把笛子显眼地放在桌上，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

9 b  M' J( Q# }% i" V3 I她揉了揉头发，突然非常希望自己回去。即使，做一只笼子里的鸟，还在笼子外围上厚厚的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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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花，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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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F5 g1 x9 B4 i/ j“你想回去？”车上，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5 ?/ b6 X4 C( K9 ]) I' s“我没有这么说过。”她一惊。因为这句话，正中下怀。

“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语气实在太容易泄漏事情吗？”他摇头。

“语气？”她一直以来都注意隐藏自己的眼神、姿态、表情，的确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语气。

4 d5 l. T( c& [0 c“你的语气就象栀子花的香气，非常明显。”他凝视着她，“不说这个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没人能帮你回去。”

“你也不行？”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 Z9 S6 j, K6 @9 K: o“是的，我不行。”他点头。

“那什么行呢？”她追问。

+ j: }. a1 R2 ?8 o“什么也不行。除非你能让栀子花，重新飞上枝头。”

) w9 j. J0 m) {, D3 A8 J“栀子花和我，有什么联系？”

$ j4 {# M; }. [“记得，拿到艺能天王的大奖。”他避而不答。

8 g( e  u! q/ y  W, G, Y; W) I  _“看来，你要教我的还很多。”她无奈地笑笑，因为她根本听不懂。

) o# M* Q7 k8 |% n) \“我不用教很多。很多，你都不需要知道。”

) v. @; |7 m7 I" W6 V“我不需要知道？”

“告诉我，你真的想回去吗？”他忽然问道。

“我不清楚，也许想，也许不想。”她笑了。

  E" c1 `' b* ?" i; v他叹气，转了个弯。

其实他清楚，她必须回去。否则，花落无痕。

因为没有一朵花可以预支生命。

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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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E1 i) r6 R8 E5 s' C  v七个月后。

/ E4 S& t) E$ m7 G  m“方落栀。”他的声音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屋内。

“黎华？”方落栀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

“你好象想问我什么。”他拿起一旁的报纸，上面报道着方若绮夺得金曲奖的事情。

“三个月来你教了我很多。但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别人是不是也能像你这样来去无息？”

- U# c9 [; [9 |, D. u  r# n8 G2 ^  s“当然不能。方落栀，这点你不需要清楚。”

“好吧，”她摇摇头，“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样的人？”

+ ~. A5 k7 T7 R* {& p“你想知道我的哪些？”

“你的所有。”

: e' A0 N+ }5 g( P“方落栀，没有谁可以说完自己的所有。”

9 N* r" x9 B7 v& G8 ^7 g“那好吧。起码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7 x, ?5 a$ K, c“我究竟是谁？”他好笑地看着她，“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都不是真正的你。”

) t3 w% U+ q" |“真正的我你不会知道，除非你知道真正的自己。”他带着难以揣测的笑容，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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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3月。PSTV。

1 t" d9 r  Q% Y1 X/ V3 X“若绮！”有个声音在叫方若绮。是的，叫的是方若绮，不是方落栀。

* R' \7 I6 F" F* ]不过，现在方落栀有的，就是方若绮的身份。

2 q% o2 Q0 T" a( k所以，方落栀要代替方若绮做出回应。

  D% X; u, }6 B7 i7 l“你是？”方落栀转头，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女孩。

“我是朱莉！”女孩笑着。

“朱莉，是吗？”方落栀想起来了。黎华说过，她是演艺圈的包打听，是个需要注意的人物。

“咦？你知道我？不过也对啦，演艺圈里怎么会有人不知道我朱莉呢！”朱莉夸张地说。

“你叫我，有什么事吗？”方落栀微微地笑着。

- N+ D8 ?/ ~6 t2 F+ N“对了忘记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成熟稳重？温柔体贴？英俊潇洒？浪漫多金？”朱莉兴致勃勃地掏出一个小本子准备记。

; ]" F( a8 M; Y% F5 j& G! e“我可以不回答吗，朱莉？”她依然微笑着，淡淡的。

“咦？为什么？”朱莉惊讶。

“因为，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就没有欣赏的人。”她耸肩。

“怎么会呢？你不是和黎华走得很近吗？”朱莉愕然。

“黎华？”她轻蹙了一下眉，“朱莉，告诉我，我们那是喜欢吗？”

“这……”朱莉为难了。难道，是互相利用？

“朱莉，那不是喜欢。只不过，只有他懂我。如此而已，你明白吗？”

! c. M% G' S% K, D5 m$ V“我，我……”朱莉忽然感到眼前的女子有着，不一样的气息。

3 X$ T# p9 z4 m9 z( P, q“朱莉，你不用明白。你只要明白，我们之间没有你所说的那种感情，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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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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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完毕，众人纷纷去解决膳食问题。

“一起吃饭？”他例行的邀请。

, R6 p$ N, D: G/ f- {* b“走吧。”她点头。实际上，和他吃饭才不会感到紧张。

“你还想回去吗？”路上，他忽然问道。

/ }8 E8 Q0 d4 a" @“回去？”这个问题，很久不想了吧……

! T) o% x# M$ y: @( C“回答我，方落栀。”

5 I2 s" a0 l) N+ D& ]“也许……不想。”

“为什么？嗯？”

“因为……”是因为回去会有礼教禁锢吗？可是为何想来如此违心。

1 s% B2 }) A. v5 ]0 o“什么原因都不要去想，方落栀。”他的口气忽然软了下来。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他叹气，“告诉我，你喜欢这里吗？”

1 f: u2 {/ T8 F7 j# P% s8 r“不。”现代的规则，和古代一样繁琐。

“那，为什么不想回去？”

/ S7 N7 O) j* S' l& o“我……不知道。”她慌乱了。

; A0 r; f6 ^! [  A& _2 I“若绮！”又是朱莉的声音。这个声音，从不，慌乱。

( k; I- z- h, F3 g+ Q/ Y“今天又有什么问题？”她淡笑。

“若绮，我哪里有那么多问题问？今天，你可以探听所有人的消息。”朱莉不满。

9 [% b% q9 e# Y* f8 Z“所有人？”

“是啊，随便谁都可以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朱莉点头。

她莞尔，她怎么会知道朱莉知道些什么？

“那么，告诉我黎华的事。”她想了想，在这里她也只认识黎华。

* q$ v4 y7 P2 p% H“黎华？你不是应该更了解他吗？”朱莉摇头。

3 }! |" K' H+ _. ~“你错了，朱莉。他懂我，但我不懂他。他知道一切，我却一切都不知道。”

0 |' e) ^4 g. {& P“哎呀别说了，我会被你绕晕的，”朱莉连忙摆手，“我告诉你就是了。”

“说吧。”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9 b) t3 ^# f0 m' Q“黎华，六月十九日双子座，血型A型，一出道即成为风云偶像。”

“我不是想知道这些。”她笑了。

“噢……”朱莉恍然大悟，“他呢，一出道就绯闻缠身，但是他每次都会立即出面否认。”

“朱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你知不知道，他出道前的情况？”

“出道前？我怎么会知道呢？”朱莉哑然。

& P2 |! K4 o2 z, i8 m“谢谢，真的谢谢了。”她飘然离去。

( h  Y' b$ r3 Q) O2 Q2 n“你在流泪，对吗？”黑暗中，一个声音问道。

“你又来了，而且又能猜出我在做什么。”方落栀伸出手，在一团漆黑中仿佛被湮没。她不管，只是兀自拭着泪。

“如果我都猜不出，还有谁能猜出？”他似乎微微地叹了口气。

0 B8 e& u. \" ?  p3 d, S“你能猜透我，我却猜不透你。”她也叹气，只是似乎更增添了几分无奈。

# J" J- B! R3 o  U8 B# m% M“你在流什么泪？方落栀，也会流泪？”

“我会流泪，但只限在黑暗里。”她继续拭泪，“那你呢？”

“我？”他的语气稍稍有点惊讶，“你想问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究竟为何流泪？”想他也不会答吧，她便换了个话题。

“落栀之心，何人能懂？”他笑了。

; a7 L% F1 [2 n! y9 s7 l“终究，是无人能懂。”她摇头。

“有时不懂比懂好，不说比说好，方落栀。”

4 q! W' B) C8 c; G" I  H" Z6 @# U“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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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1 S& \: J; C2 k$ |) V第四章：望，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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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窗外，飘飞，满眼栀子。

已经，六月了吗？否则，为何一窗的素影烂漫，花香浓郁。

7 o, N4 r* q" x0 x4 N5 R也就是说，已经过了整整一年。

想起接下来的金像奖，她能否入围？

* W8 _4 Z3 k/ f+ l) O3 e# [4 P他说，这决定着她能否回去。

可她不想回去。她说了，他只是笑笑：“不管你想不想回去，拿下这个奖。”

6 J) o3 K# l1 c) U6 [: m矛盾，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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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 c) O+ Q7 L“黎华。”她无奈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他在静静地看着剧本。

“怎么？”他的视线从剧本上移开。

1 q) @) R2 b& _0 ^“你难道没有听见我们的绯闻已经满天飞了吗？”她摇头，“你竟然还挤进这个休息室。”

“我们又没有什么，记者愿意怎么写怎么写。”他若无其事地继续看剧本。

/ h: A  s$ r* b) \2 r. n“你应该否认的。”她叹息。

“那会对你造成影响。”他合上剧本，“方落栀，别再想那么多了。”

“你究竟为什么帮我？”她问。

她忽然发觉这真是奇怪，她以前从来没这么问过。

“方落栀，你果然变了。”

2 {, q7 M4 h' S0 H1 L, c' p8 q“那么，回答我。”

( L( T" ^, R; j" y“我帮你，仅仅因为你是方落栀。”

“你说过我不再是方落栀了。”

“是的，可是方落栀是方落栀，这不会变。”

“你会把我弄晕的。”她摇头。

! v0 t* N# X0 j! J: d: K! }“所以，别问那么多。因为，你也不会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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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玻璃划过了她细嫩的指尖。

6 v; }" L& h' X, r暗红的血流出，竟是如此的，痛。

可是，为何有如此馥郁的香气，冲天而上。

仿佛想要，突破黑暗的禁锢。

7 A9 N, l2 h$ }3 T$ T' g3 P9 h“你划伤了。”他从暗处走了过来，想为她包扎。

  P! k" V! i& b7 s8 E8 C- r“别动它。”她避开，惊惶地闻着，香。

这种香好熟悉……

莫非是……

2 W* \- ]2 K* A, B( ]( j9 `# E栀子……

. @8 l! ~9 R0 t0 @“你是栀子闻得太多了，”他说着，“包扎吧。这种香，你随处可以闻得到。”

/ C9 Z9 _, Z) a5 ^" f' g9 w. h“真的只是因为如此吗？”她的语气很凄凉，惨白。仿佛，失去香气的栀子花……

“那你还有什么解释吗？”他摇头，“影片快要杀青了，别再疑神疑鬼。”

  A$ D: e; B( |6 ?“我……”

$ a5 g7 X* [/ O1 {“睡下吧，我给你吹笛子。你明天，不是还要拍戏？”

0 S0 {1 q( S: D; a1 t“可你也要拍戏啊。”

$ X1 h) l4 U9 o! _“我没关系，要拿奖项的是你。”

1 {  F1 \9 M% U2 S. W+ S  A他用笛声止住了她的疑问。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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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 \8 X7 A- V

8 j. `' p' l7 v  \3 b5 w金像奖颁奖典礼。

! E* _3 h3 W& [; U0 l) X, V, N“若绮！”又是她——朱莉，那个，活泼的女子。

. M. x2 q( Z: N9 A% q9 v1 @' N0 H+ m“朱莉，”她笑了，“你来了？”

* }; d: ]; S- O1 \) P; f( O5 Z“是呀，我来淘新闻。”朱莉也笑了，“祝你得奖！”

  f0 X9 r, Y  s' J“希望如此。”她的目光，忽然变得，迷茫。

+ m1 w$ U1 t& X/ t4 l1 L究竟该不该得这个奖呢，她会不会真的回去呢……

可是现在，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 E+ `8 W: m' ^, ?! b9 l' E5 P3 N“最佳主角奖的得主是——方若绮！”

听到这声喊，她才回神。

* \9 ?9 T/ s9 \" f她刚刚究竟，在想什么？

3 Y0 U8 T& K6 L# q- u) k5 r  }从不走神的她，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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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V5 t- J% R: v% g# ?7 S1 h最终章：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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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 `, {. _6 Y; z“你成为了艺能大赏的候选人，方落栀。”他带着笑容，递给她一张报纸。

+ f+ `  P" d% ]0 r( M4 M“我会回去么？”她不看，只是问道。

“你的确变了，变得很彻底。”

' K5 u( ^8 B$ _  I“回答我，黎华。”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他依然不答。

* w  L" u$ v, D“你又这样回答我，让我连我的命运如何都不清楚……”她推开一扇窗，让自己的叹息融入夜色。

“艺能大赏已经快到了，”他看着她，“一年你都等了，何况只有一个月。”

“也许，我真该等下去……”

# o  ]! }9 w$ l7 v4 e她没有回头，银色的月光照耀着她的发，十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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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 G! W0 d等待，只需要等一分钟了。

她在烦躁。不是担心奖项归了别人，而是不知自己未来，是否单纯靠她选。

“方落栀。”有个声音在唤她。

“嗯？”她回神。

! O$ n4 A, k2 _' l% o2 c' v/ @* _“你得奖了，应该上台。”他笑着，毫无被击败的颓丧。

7 B4 x# d) r8 D; |“我得奖了？”她讶然。

为什么一切，都发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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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 r3 J) d0 M望着台下的fans疯狂地欢呼，她却感到很累，很惊恐。

她仿佛看到眼前有一朵栀子，重新飞上了枝头，却花泪纷纷。

6 R: t( U2 t+ ^幻像，一定是幻像……否则，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景？

她在幻觉中接过话筒……

她不知道颁奖典礼是怎么结束的，她只记得……

栀子……

飘……

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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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又是，六月……

" `( d! K8 {# t5 S- l这六个月，过得十分快。

9 _( |3 u' o* o  ^“方落栀。”是黎华的声音。

“快两年了，我来这里快两年了。”她点点头。

' l, t; _+ m' x' O" ?5 l# _“你记得，”黎华忽然笑了，很苦涩，“告诉我，你想回去吗？”

/ B' S4 u+ S2 g& U“不，不想。”她坚决地说。而坚决的理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落栀……”他的声音柔和了，“你必须走。明天，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你说什么？”她惊慌。

# Z: j) O# _3 A! v, i“栀子花重新飞上了枝头，你也必须回去了。不管，你愿不愿意。”

“栀子花和我，有什么联系？”

“你是栀子花，栀子花的精魂。”他笑了，“所以你遇到落下的栀子花，就会下落……下落到现代。”

“我是栀子花？那……你？”

“我只是，在等待我生命中的栀子。栀子飞过，一切复原。”

“可我，不想走……”她越发惊慌了。

$ G, Y/ R, I# p$ A# r“为什么？”

. {' u) Q+ q6 Q- y6 @; J为什么？她忽然掩上了自己的嘴，无限惊恐。

从未弄清楚的问题，为何要在现在明了……

她和他之间，是否真的没有，朱莉所说的那种情感……

“不用说了，”他望着她，眼中有着悲哀，“因为，我和你一样。”

: w6 \. t1 d  I, _7 ?6 W5 K“我们，可以做个约定吗？”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R0 X& ?6 i6 P0 S“什么约定？”

“下次再见，可以吗？”

“期限？”

" E# }; D0 D& \- {: a* O“永久……”

- S1 V" v  |8 N" w* ~“当然。”他伸过手，她也默契地将手伸出。

; m1 P+ K0 ~% ?0 Y% P两人击掌。掌心合着，许久不分开……

栀子花有一个花语是：永久的约定。

既然是永久，就没有尽头；

既然是约定，就只有守候；

( m+ l( x; L' I& _5 W& g7 L守候下次再见，那个永不到来的时刻……

                                                                                （全文完）

[ Last edited by 云翳怅然 on 2005-2-15 at 14:13 ]

startlove

云啊，这篇文可是我考完试后仔细认真专心用心……看的第一篇文
  H/ V, T: i. S* A7 [3 j+ U  G你竟然给我这样一个结局……
, ], S) W& T. m& P$ G! }* q; N你你你你你……
我好不容易逃脱了考试的罗网
好不容易有几天开心的日子过
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给我这样一个倒喜剧又倒悲剧的结局，啊啊啊啊啊！
- S0 T- A$ r! `你的心是怎么长的啊，你竟然甘心看到祖国的花朵在被考试摧残后又被你纤手打击……
你赔我好心情……
4 V. m5 E% D; C" r; n哼~~~~
* G2 O) g% [6 l! [" Y9 A马上立刻必须一定
$ y$ k: e* N" G写个很甜蜜的番外给我看
* \6 w& E: ~; f/ o否则……
我就要做复仇的怨灵了……

〖oNly】→

最近越来越BT了……照我看是篇标准的大喜……更何况是云的大作！
云找到状况了……
S，至于甜蜜的番外，我不敢有的奢望……

between

很喜欢

cisay

哈哈，云的功力越来越深了啊

moca

云滴文章越来越趣

我爱天使

很喜欢啊

淡淡忧伤

云的悲剧越来越多了……
不干！云你还说我悲剧多，番外……番外……番外……番外……番外……番外……

洛木

守候下次再见，那个永不到来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