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bianca 于 2009-8-11 11:51 编辑 6 z9 C! ?9 m6 l/ C
V8 v/ l; `8 V' @" _' W2 s B 认识这样一个女孩,可能每个人成长过程中都认识过这样一个女孩:男孩们瞧不起她easy,却还是在背地里悄悄地意淫她;女孩们联手排斥她,其实内心里偷偷地羡慕她的风头。没有人说得清她具体为何引得万众瞩目又招得万人鄙薄,也许她的魅力和恼人根源自同一个地方,软弱。3 U) w: ?# R1 P' V- |) @7 B( c& Z
* @, _8 h0 b! m( e
说她软弱,怕是认识的人都会有所非议的吧?公认的倔强,倔强到固执的程度。如说是不撞南墙头不回,未免是低估了她;之于她,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不惜玉石俱焚偏要撞毁了那墙,即便墙的那端是无望的万丈深渊。只是,深究细思之后,倔强并非是软弱的反义词。
1 B' F% h1 l- ?& H) ]3 j8 m: m) p' X! I/ ~ b3 }, x" O% o
如蒲苇纫如丝,抱定了什么不会轻言放手;那是她的倔强,也是她的软弱;抱得紧正是因为不能独立,一定要找到一个依托,藤蔓一样的女子。5 {! B+ l+ J# H% N( X3 R
+ g- ^" x' f6 p2 K5 U6 F& r
认识她是在高中,16岁,梦幻一般的年纪,姑且不论是美梦抑或噩梦;他们之间,她和他,也曾有过梦幻,电光火石一般成为了校园里的“神雕侠侣”笑傲着江湖;无数小女生聚在一起讨论着他们,或羡或妒,她早已习惯了各种眼光,蓦然、默然且漠然地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然后有一天,她的眼中忽然噙着异样的光,看起来那么通透却易碎;她对我说:“今天我和你们不一样了……”我满头雾水满脸不解地看着她;她就笑,笑得诡异,附耳低语道:“傻丫头,我是女人了,真正的……”# s: A# d* m$ _8 A, M
s' T5 c# {9 X, D
我还记得当时怎样面红耳赤,即便只是身为听者;这样的话题太早,对于相识不足两个月的进度是,对于16岁的年纪益是。女孩子,怎能如此轻易得将自己托付出去?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谁才是真正的傻丫头。
* F3 ?% V1 S6 {& u; U
% _. d' S8 `1 x! A' J% `9 N* w 1000段早恋,至少999段都收场于无果;他们的故事不过是九百九十九分之一,更加惨烈而已。老师的谈话,家长的反对,直至最后的双双开除成为“杀鸡儆猴”中的“鸡”。男孩子的妈妈找到她破口大骂着“狐狸精”,她咬紧着嘴唇静静听着,任人推搡;骂又是何必呢?两厢情愿才会两两两相耽,讲什么谁勾引谁,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况且,男孩子要想重新开始多简单,随时能补回荒芜岁月中的缺残;她的生命中,却留下了永远磨灭不了的痕迹,缺了就是缺了,残了就是残了。/ g+ r2 H. V# d/ O' m2 G, c
, g0 l0 V0 h! I# P X& W 男孩子改了名字,他妈妈有一套很可笑的理论:他的名字中带三点水,女人是水做的,所以才会命犯桃花;江山易改本性尚难移,何况改的只是名字?总之之后,他独自去了南京上学,就那样轻易地重新开始了。而她,离开了重点高中,随便找了一所愿意接收她的学校,固守原地痴痴等着他。只为了他的一句许诺:“不要买防晒霜了,放假回去我买给你。”
( E( z$ P5 ^* U1 |. l
( x, Y# _! a7 X( _3 a 那个夏天,她晒得很黑。依旧等待着,不肯买防晒霜,直到他找到了另外一条藤蔓已经不再是秘密。她抱了满怀的金帝巧克力向我哭诉:“他送过的,金帝巧克力,只给最爱的人。”她是来自不幸家庭的孩子,缺乏爱的人不是尽然地鄙薄人间真爱,就是太易感动、轻信一点点的示好就能称之为爱。傻丫头,广告不过是存心欺骗众人,他也许未存心却骗过了你和彼时的自己;世上哪有那么多想当然值得相信的事情?7 [+ T& }/ o! P. Z9 z; X
$ a+ |( S1 C+ c7 c5 T6 P) ~/ c
哭够了,她去剪短她的发;不知剪不剪得断牵挂,总之发丝是短了,毛茸茸的,有些男孩子气的硬朗;若人亦能如此该有多好?太过硬朗的女孩之于男孩子很难成为“第一眼美女”,男人希望女人示弱,给他们疼爱的机会,在他们疼爱得起的时候。因此,短期内的依附,男人往往乐于珍视之为展示阳刚之气的机会,愿意供给藤蔓她所需的养分。然而,藤生树死缠到死,树死藤生死还缠;哪里有树抑或哪里有人愿意被死死缠住?若求长久,必如舒婷所言,做橡树旁的木棉,以站立的姿态平等地相爱,独立之于健康的两性关系是不可或缺的。0 n9 X+ J7 r4 R+ I
, x a2 V! V* I T/ f; I
可惜,断了枝叶她依然是藤蔓一样的女子。我们保持着联系,如前所述她太易感动,不知往昔我对她的哪一点好使她确信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剪短的头发复又长了起来甚至长过从前;只是,有些事情却再没有重来的机会了。她的花季、雨季过得是否快乐?凄风苦雨中的藤蔓,如她所言,已经做了女人,再也无法体量女孩子们简单的快乐了吧?我不得而知,她习惯了的是报喜不报忧;每每来电,总是掩不住喜悦地咋呼:“你有空的时候一定要介绍你认识一下我们当家的……”我一俱应承着,但不甚上心;称谓是不变的,人却是走马灯一般的变换。多推迟一些时日,就少了一两次的麻烦,乐得省心。9 ?6 @. D- A( Z9 y( e& M* w
7 f1 o4 f! I5 L& E. m( ]' _
她始终是需要着一个依托,或许有一天,可以等到她的当家的、她的依托换作那一人,我将会很高兴地去见她,紧紧握住她不再软弱的手;那人,便是她自己。* V7 N4 S$ M3 _# h8 J, n
0 N$ D) J) k9 _: m' S3 C
记得她写给男孩子的绝情信依旧抒情:“我会在灯下为你祝福,一如从前……”& A, ^) F5 ~- A% {4 R2 Q
! q& Z5 n3 ^8 A3 m# S; O 傻丫头,我也在灯下为你祝福,即便停电……
+ N5 o4 C; m1 g1 i9 m2 u) k S. L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