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ianca 于 2009-5-2 19:0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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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l' F' H) Y \ 筱筠总是骂我,贪了些温暖;想来我的确是贪心的,不比我们做了贤妻良母典范的高氏太太,爱恨都那么分明。而我,很少会去拒绝对我好的人。常常会想,我喜欢谁又有什么重要?只是单纯地喜欢着被人喜欢就好了。和王大哥在一起时,潜水、看日落、看文艺片;和黎华在一起时,便换作了跳舞和打保龄球;然后又换成爬山郊游、逛游乐场之类等等等等。和别人一起做的事情总是因着他们的爱好而定,我是极少会表态的。有时会笑言,如我一般随和的人,若是耽于情爱,很容易会没了自我。筱筠便又骂道:“装得比谁都无私,其实最自私的就是你了!”8 D1 V! ?# r$ L& i6 v5 M x,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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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私的吧?否则为何明明是反感着理察,却又给他太多的笑脸相迎,温言软语?否则为何会在推搪他的邀约时瞻前顾后地编造可信的理由?否则为何对于他送我回公寓的要求,拒绝总是软弱无力地被熔化?; H, V# M8 T0 S6 ?' D4 ~
) P: ~8 F, p% M+ t* h 其实随和都在表面上,本质里自觉是很固执的人。理察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不好。我有很多缺点,肤浅不在其列。所以,他的年纪太大、他的长相不好都不构成我的抗拒。只是心里笃信着循序渐进先“友”后“爱”的发展过程,菲薄着太过虚幻的所谓“一见钟情”。理察和我从来不是朋友,他的出现就是目的明确的。于是心里认定了,和理察之间决无他所期待的可能,却误导他甚至是欺骗他继续期待。拿不起的爱情,放不下的暧昧;只是贪了那么一点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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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打算是,只要他不挑明,就永远维持似是而非的局面吧!那只是先前的打算,也许是被骂怕了,也许是于心不忍,终于还是决定高尚一回。台北的气候向来炎热,没有那些温暖,反而是种解脱吧?然而没有人懂得读心术,读不懂别人心思的我们,忍不住妄自揣度,伤害了之后,再薄薄地道一声“都是为你好。”难以衡量,更加薄情的,是先前的欺瞒,抑或后来的过度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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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 U2 w: }) U, J 理察是有他自己的衡量的,所以才会扯去了往日的恭顺,纠缠。纠缠不得,而后由“方小姐”变为“若绮”的我变成了“方若绮”后面跟着若干个感叹号,而后他恶狠狠地抛给我一句:“今天你错过的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x- @) F; f6 c9 b: ^
, s# }' V6 k1 Y' D 不喜欢太过戏剧化的情节,但是想来还是会身不由己的配合。如果最后的结案陈词是:“你是一个好女孩”,大概我也会很乖巧地自责一下,抱歉一下,同情一下;但现在,理察,感谢你,你的最后一搏,反而搏走了我全数的罪恶感,搏走了我后悔的理由。: `) g: C3 Q4 z' [. W$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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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会错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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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错过的那些本就不值得关心;至少有一天,我们会知道得到了些什么,当得到的那一天。( P; N \, w' L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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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各自上路吧,不怨不悔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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