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网球王子同人）

安若薇

双部文

雷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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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最近起夜的时间越来越多，看着他晚上一个人在空旷的别墅里穿梭。我觉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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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帮睡着的他盖被子是临晨两点，身边歌德的诗集随便翻了几页便没有再看进去。因为我对德语不感冒，所以听他用沉厚的嗓子朗诵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冰帝帝王拥有这么一个不耐烦的女儿实在是不华丽。起的名字也很一般，yuki，由希，母亲说他这一辈子都耗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 ~3 w5 C* {8 U! E  H- x7 v9 }: K母亲去世的早，几乎是他和烨地叔还有几个侍女把握抚养大的，听烨地叔说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他这辈子都没有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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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N/ I3 S) E) Q+ e& N+ K这么大的家，红色的城堡，天气好的时候月光就会通透的倾泻下来，像是一个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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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不真实并且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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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父亲不太在意的看着对面专心收拾的烨地叔，清亮的眼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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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 R) ~% u7 [, E0 \3 v# `1 z6 m我放下刀叉对着还在发呆的父亲笑了笑：＂爸我吃完了．＂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的父亲是整个ＡＴＢ财团的总裁，不过和其他野心勃勃的企业家相比他总是要懒散很多，少年时期的一呼百应依然存在，可是对于他来讲有些事情似乎天生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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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 {& e- k- N打开日记本还想写些关于今天的事情,在学校也无非是学习---网球----学习,同学们都说我古板的接近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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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想让父亲操太多心,因为他的生活非常的紧张,哪怕在媒体的眼里他狂妄的语气已经成为他的标志.

雨后的东京还残留着水气所重重洗涤过的湿润和清冷,春季的樱花总是坠落的异常迅速.我呆呆的看着家门口那棵樱树,它已经很久都没有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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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f) G2 p/ y9 S4 h! Z, @而现在,正是应该它大肆张扬的季节.

' {1 |# g( S: O& f昏黄的灯光里我突然的有了困意,那盏瓦数还算足够的台灯温柔的光晕里,握住签字笔的手在卷子上弯弯曲曲,写出的答案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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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父亲已经睡去,今天的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在自己的房间内呆到深夜而一直未眠,我习惯性的为他盖上被子,拉着他的手,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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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人,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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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S) P) i' K7 T他担负着一个庞大财团的全部生计和未来,岁月的雕刻刀在他身上划下深深的印记,而到底是谁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那么浓烈的感情,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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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过早饭以后他把我叫到他在家里的专用办公室,凝视我的眼睛显得异常严肃,我看着高大的身躯陷在那张价值连城的皮质椅子里,高傲的紫色头发中间夹杂着些许的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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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45岁,或许还处于一个男人最精力旺盛的时候,可是这些在他看来已经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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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希,把这个东西交给手冢先生.”他从红木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手有一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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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我察觉出他此刻的犹豫和无奈,像是要和什么最重要的人告别一番,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想完成这样的任务,因为父亲在这么多年,所受到的压力已经够多.而作为他的女儿我不希望他再受到什么伤害.

! b0 Q9 I1 l+ f" f& \  z说这句话或许显得他有些懦弱,其实不然,在很多方面他都是骄傲并且强悍的男人,听烨地叔说他年轻的时候是狂热的网球爱好者,水平也达到了全国甚至是国际级别,15岁的时候就是学校里的网球部长,领导着近百人的正选队伍,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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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是他即将达到新的顶峰的时候,他宣布退出网球运动,这个新闻在当时异常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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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看到过一张照片,上面写着”青春学园和冰帝学园友谊赛合影留念”上面的父亲笑的很有些君临天下的味道,而旁边那个清俊优雅,带着眼镜同时有些严厉的沉默男子,让人印象深刻.

9 [9 z/ r6 B9 B- n9 r! K, `听烨地叔说他就是手冢先生,青春学院曾经的网球部部长,担任着和那个时候的父亲一样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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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叫手冢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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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入冰帝学院的时候没有依靠任何关系,哪怕我的父亲是迹部景吾,可是这些在外人看来闪亮亮的光环是很大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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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2 J$ R; E+ ]$ a* h3 O除了录取时严格的面试和对学生的轮番测验,我想不出有什么学校比冰帝更加的严格和苛刻.

父亲说:”我迹部景吾的女儿当然是要读以前我所就读过的学校,难道去那些一无是处的普通高中?由希,你是本大爷的孩子,必须给我争气一些知道么?”

  n4 }3 N" D" D6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桌子上是一大堆的报表和计划,烨地叔作为他忠实的仆人因为太累而住进了医院,若大的家里少了他还有些不适应,可是父亲也并非无能到什么都不会做,一切生活上的细节被他照顾的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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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u) i8 G2 E% M4 _: ]) B他经常拿着笔在那本黑色皮面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写的时候速度很快,我看过父亲写的希腊语史诗,那些圆润的字母在他的笔下异常的漂亮.

缠绕而婉转的感觉,一点点的盛开在笔记本上,暗香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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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先生的网球训练部就在青春学园的大学部体育馆里。

下了课我就拿着那本黑色的笔记本迫不及待的按照父亲所给的地址来到了这里，和冰帝的华丽不同，这儿的很多东西都相当的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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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那副旧照片上那个笑的云淡风轻的金黄色头发男子，他一直都是很清淡的表情，像是父亲收藏的那副水墨画，一些留白和一些渲染，墨色的竹子生长在雾色缭绕的群山之间，一枝独秀并且引人注意，被山雨所浇灌的野生植物有种让人想亲近又不敢贸然前往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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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n, z2 {; P2 G/ A/ d% b- ^+ x冷冷的表情，望而生畏的态度。他是个威严的男子。和父亲的骄傲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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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3 _( \0 `; I那个时候我很喜欢在父亲的带领下听那些他存留下来的黑胶唱片，从小提琴协奏曲到交响曲，那些音符闪烁着由时间浸染着的从容和忧伤，父亲就那么一个下午一个下午的消磨着时光，直到我真正的长大开始上学他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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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7 w' s( P" O0 F6 B父亲最喜欢的就是那首到现在我都叫不出来的大提琴协奏曲，那时候暮色四合，我座在父亲的腿上听他给我讲故事，留声机的光晕稀松而清淡。虽然已经生锈，可是效果惊人。黑胶盘随着他讲话的语速缓缓旋转而释放出那些封存已久的音乐。他在讲到这首曲子的时候表情还是那么安宁，和平常的他有很大的不同，当年那场震惊全日本的战役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他也无意再提起。

基本上他不是一个很矫情的人，所以也没有人会把他当作倾诉心事的对象，听忍足叔叔说他很少听别人说话，因为他说与其听不如自己去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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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场全国大赛，还有后面的轰轰烈烈。就这么随着时间的洪流滚滚而去，而新的东西总是在不断的产生，可是抓住人的眼球并且最后能够长存不朽的，又有多少个呢？

安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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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 ^  x5 K( ~拒绝了司机载我的要求，一路上都没有人跟随。

我是个天生就不习惯奢华生活的人，在学校的时候看着周围的同学炫耀似的展示着自己最新的服饰或者是聊着某个在宴会上邂逅的男子和他的浪漫情事的八卦我总是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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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F8 c( f4 |5 e她们说由希你多么的幸运，拥有慈祥而严厉的父亲，还有那么多辉煌的战绩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该怎么说呢？说我不适应？说我身在福中不知道珍惜？很多东西如果是简单的看表象，是否就会被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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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内心有那么多的疑惑，对于父亲这么多年的单身和坚持，我却没有说过什么。小时候他检查我的英文作业，一个单词“under”被粗心的我写错。当我粗心的拿着作业本到学校的时候，发现那个单词已经被他改好，而且写的非常漂亮的圆体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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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骄傲有这样的一个父亲，不仅高大英俊而且优秀严厉，他是我的魔法师，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是困难的。

9 b, P: _" ^- L+ h我知道了under这个词的意思，辞典里有很多解释，比如在下方，引申一点的意思是臣服。我看着阳光下变得古旧的辞典，上面的印刷体解释看起来有些模糊，臣服，我无法想象父亲对一个人臣服的样子，他是那么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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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这个词语的含义，在他不平凡而又让人赞叹的生涯里，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他的弱点，并且，让他情不自禁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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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会是他，当我拿着笔记本来到手冢先生所工作的地点时，这里已经关闭了许久。

手冢先生受伤以后就没有再打过网球，据说医生让他做教练的原因也是这个，全国大赛以后青春学园的名气就十分的让人膜拜，更何况是带领着他们这群少年走向成功的手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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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z  h8 ?. a% w在这儿值班的伙计说这座网球训练不很久都没有再运营过了，整个训练部的经费和运转都非常的良好，足够支撑手冢先生的生活，可是早在三年前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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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先生没有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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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X5 t9 z# A6 E" h我想起了那场战役，阳光下年少的父亲和手冢先生艰苦的对峙着，一局一局的打，一分一分的拼，时至今日我都不忍看到当时留存的录像，过了这么多年，时间的冲刷可以让人随意的忘记很多事情，唯独这样的战役之中，任何人都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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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这辈子唯一敬佩的男人，没有想到为了整个集体的利益，他选择了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抵抗我那看起来有些可笑的诡计。整个冰帝，乃至整个日本都没有我迹部所臣服的人，每每和他相比，我就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浮躁和幼稚。”

( @- ]9 k2 Y' ?2 Z8 }  m9 x, L% Y父亲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仿佛是在看一件遥远的事物，这些话他不曾主动给我说过，哪怕是我开玩笑问他过去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是谨慎的闭口不谈，唯独谈到手冢先生的时候神情如此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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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愧疚的父亲，那双骄傲的眼睛里竟然有隐约的泪光，他是那么自持而成熟的男子，独自抚养我的这么多年所吃的苦头并不少，感情上的空白和事业上的压力没少压榨着他越来越沉重的双臂，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父亲，我的内心酸涩的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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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w  c# l3 O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烨地叔也劝他给自己找一个可以陪伴一生的人，全部被他拒绝。他说这辈子有我和他陪伴，足够了，他的感情没有必要再起那么大的波浪。

可是事实证明，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得出结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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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很好的是，或许看我一个人在这儿等的实在是有些久，那位守着这儿的伙计告诉了我手冢先生的地址，我算了算路程，坐计程车竟然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 X% }8 L0 }& o- Q那本日记在手心里拿的有些出汗，但是为了尊重父亲的意愿我一直都没有翻开过，虽然以前也想悄悄的溜进父亲的房间去翻开瞧个究竟，但是每每遇见父亲严厉的目光我就不由自主的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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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9 d; E# g$ ?0 n. t" ~" P我坐在舒适安稳的出租车里，随意的和司机先生聊天，可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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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父亲总是对手冢先生有着那么特殊的感情，他和手冢先生真的，有过什么故事么？

, W, }3 k. O8 G# _' y初春的东京还有些冷，我的校服裙很薄，虽然临走的时候穿上了父亲给我买的披风，可是还是被冷冽的风吹的有些不自在。

7 ^! Y' F& t& V+ R! M1 B终于按奈不住好奇我打开了那本日记。就着越来越浑浊的闹市灯光，父亲清俊苍劲的字体赫然跳进我的眼帘。

% E( ~7 v  o) O, q: ~2 z& q“……这是我第一次在比赛上遇见他，阳光下的他坦然而威严，就连我也觉得压力突然增大，身边的欢呼虽然依然热情，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比不过他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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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了以后我看着变得疲倦不已而被大石擦汗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内疚，我这是怎么了？他是对手啊？他是应该被我打败的啊？可是为什么看到他那么疲倦的样子我会觉得这么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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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字迹工整而仔细，可是看得出来父亲在写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挣扎，或许因为有些年头了，这个本子已经有些陈旧，纸张也因为父亲的反复摩梭而变得泛黄并且脱落，可是每页快要脱落的地方都被他用胶水细心的粘上，如此细腻的父亲，除了在照顾我和完成他自己的事物以外，从来没有预见过。

我看着这些字句，每页都记载着父亲和手冢先生的友谊，可是我隐隐的感觉到父亲对手冢先生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一般男孩之间的友情，或许我该恐慌。可是到这个时候我却突然的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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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8 j  d3 c原来母亲说的耗尽他感情的人就是手冢先生，原来父亲拒绝再找伴侣的原因也来自于他，可是倔强而又不愿意主动表达感情的父亲，就这么把感情藏在了心里，只和自己说话，不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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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n6 X9 ~' O& |" V2 f“……这是最后一场比赛了，tezuka和我都没有说什么，三年了，我和他都只是简单的打打电话发发短信，听身边的人说他的手臂越来越差，甚至有的时候都达到了不能拿拍的地步。

* V+ _2 X, H- e) X我以网球部部长的名义邀请青学的那帮小子们来场友谊赛，其实谁都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有的时候也痛恨自己内心的冲动，可是我只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他打得很艰难，和国中时候比，他变得更加沉稳和坚韧，可是手里的拍子已经明显的有些不像以前那么灵敏，我看着在这样的他总是有些心酸，但是男人，这些都是应该承受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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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Y& K; z8 c: Y“……对不起tezuka，我很想对你说这句话，你知道么，我是一个看上去那么强势的人，可是在你面前，我却柔软了下来，我不想伤害你，想保护你，想给你温暖和包容，不想看到你的隐忍和痛苦，你知道么，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

“……照相以后我很想对你说些什么，但是毕业的情绪笼罩着所有人，你只是看着我笑笑，说keigo，以后我可能也陪不了你打网球了，你的天分不错，好好的努力，等着你拿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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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m0 i8 [4 G3 ]% E3 D“……我知道你说这句话时候的落寞，说实话我痛恨这样的自己，我曾经是那么目空一切的人，可是你的一切，甚至于因为我的任性而造成的错误你都一声不吭的忍者，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一页一页的翻着，我的心被某种动词敲打而疼痛不已，直到后来的日记里，父亲都为自己的错误而自责不已，或许谁都不会接受这份感情，可是这样的深情，又有几个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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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有些晃眼，车子开过中华街的时候喧闹的人群展示着这座繁华都市的甜美和残酷，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今天是白色情人节。

+ }1 H: d' @  S3 A8 F& d4 @是什么支撑着骄傲的父亲，把这样的感情坚持了整整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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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0 L& e8 l( m% S/ O4 \0 k& a; c我苦苦的思索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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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决定再翻下去，因为我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日记本，原来这就是父亲的爱，虽然对方是一个男子，或许真的这么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说出口，可是他一向都是骄傲又勇敢的人，即使面对对方的沉默他没有办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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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f! x. H2 R( h可是这就是爱不是么？直到达到手冢先生的住处，我才知道为什么父亲让我把这个本子拿给手冢先生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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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L: a+ v, K$ i, z有些爱情总是这样，如果一辈子都不能说出来，就真的是遗憾。

原来父亲放弃网球是因为他，原来他最喜欢的一首大提琴协奏曲就是手冢先生最喜欢的。

) U, z8 I5 c# i5 X1 p% O4 F当一切的谜底都解开时，我突然觉得豁然开朗，父亲的坚持看起来有些让人心酸，可是沉默骄傲如他，却从来没有解释过什么。

5 J9 A4 m. O- N4 U5 ?  z8 F& z或许爱情真的不需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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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k& @/ i, a' W6 [1 H  D9 _1 I7 \华灯初上，夜色中的东京飘渺而璀璨，我站在手冢先生的住处门前，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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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6 G! V, P# y9 x附近的邻居们告诉我手冢先生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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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忙忙的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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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司机按照我的要求疯狂的将速度调到了可以接受的最大程度，我的心里及其的混乱，这样的结果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手冢先生不在，那么这本日记又该怎么交给他呢？
没有完成父亲的任务，我又该怎么对他说呢？

种种乱如麻的情绪在我的脑海中翻腾，纵然有那么多的期许和盼望，却也没有像是今天一样的那么焦急。

' s0 e9 m) y- d6 v; I) R“可以再快一点么先生。”

“对不起小姐，这个是最大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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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_4 H/ }' s  }7 ]" _等我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却看到了手冢先生和父亲微笑的面庞。

父亲从来都没有笑的这么愉快过，就连在梦里的他也是苦闷的纠紧眉头，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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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是在说着什么，父亲说着说着将手冢先生搂在怀里，笑的如此幸福开怀。

! ~$ j# Q* z0 [我悄悄的关上门，嘴边的微笑形成一个微妙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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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迟来的爱情，那么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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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3 Z# A& `: E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要对另外一个人臣服，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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