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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d. T0 i, j& {; w. ]8 a阳台上烟雾缭绕。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眉间凝结着浓郁的忧伤。一支烟就夹在指间，已经有半截烧尽的烟灰掉落在地。夜风吹乱他的头发，他却只是愣愣看着庭院中的树发呆。7 Z- z7 Q5 \6 B4 i
“瑞恩，”身着孕妇装的女人走到他跟前，为他披上外套，“风大，别着凉。”. B4 U: @( O2 n: D Y) Y7 M. m
王瑞恩勉强笑笑，将手中的香烟掐灭，转身回到客厅。# F# @) L! e- U Q4 ^/ d
“明天不用去片场吧？”女人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撒着娇说，“陪我去逛街，整天待在家里，都快要闷死了，好不好？”
/ x7 T* u% H4 Y% P“明天还有工作。”王瑞恩不动声色地挣开她的胳膊，“找你的好姐妹们陪你去吧。”$ v) F4 m8 E5 n6 v0 M+ {
“不，就让你陪我！”女人嘟起嘴，“你都好久没陪我了。”
: T/ j# X- B) b2 f" l( z! m“文宣，不要胡闹。”王瑞恩一脸疲态地坐到沙发上，重新点上一支烟。. }2 q. T n9 ?
名叫叶文宣的女人迅速冲过去夺下他手中的烟扔进垃圾桶，然后便直直盯着他不动。4 ]8 D+ g3 d0 B/ p! A: r; ?% m
王瑞恩轻叹口气，起身打算回卧室。他刚刚走到楼梯口，身后就传来刺耳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2 t3 M7 v' F% w) M“干吗这么生气，下次陪你去就是了，当心身体。”他重新回到沙发旁边，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片。- ]! y2 O4 E% i+ b( {8 |# ]8 d6 J
“王瑞恩！”叶文宣几乎气得发抖，泪水不由得从眼眶滑落，“你不要敷衍我，你明明知道不会有什么‘下次’的！”
+ c9 H) B9 `" S+ `+ q/ D“早点睡吧，我有事要忙。”王瑞恩站了起来。这次他没有上楼，而是直接走向书房。
, _! h+ j1 ]4 ~ I“是因为她吗？”她心有不甘地喊道。5 L, U# {6 }( y- e" d& ^6 D3 N8 [- ?
男人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
" Z9 C9 l8 k1 H8 n- N“她一出狱，你的心就不在这儿了，跟着她飞了是吧？”
; k- j# o: }0 h' z/ z s% W1 V王瑞恩僵硬地停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 d5 J+ i: u9 j5 V5 b( n
“方若绮，哼，”叶文宣冷笑一声，“这个女人，两年来你从未忘记过是吧？”
+ e; L: u! L# ]$ [% B' A1 ^! _5 g“不要提起她的名字！”王瑞恩喝断她的话，走进书房使劲甩上了门。6 v9 Q& G; l) q# ^
他沉默地坐到书桌前，用手撑住昏昏沉沉的头。% H! J- w# F" F
书桌上摊着一张两天前的报纸，那角落里的一则新闻便是他近来所有悲伤的源头。
% T! S2 T, r0 ]- S/ n% l1 R' }娱乐圈到底还是一个势利的地方。当你红透半边天时，报纸甚至不惜用整整一版来报道你，你的电影、你的专辑、你的演唱会，哪怕是昨晚在哪家饭店吃饭都会被大肆宣扬一番；而一个过气明星出狱的消息，却只能占用一个“豆腐块”的空间，让那些为数不多的忠实的歌迷影迷知道即可。" h1 o0 t \3 X" y {" J' j& S
看着报纸上模糊不清的方若绮的照片，王瑞恩重重叹息一声。
6 P8 H9 g# a( |" W8 j3 S2 t* g& ?3 j若绮，你还好吗？
* u; @" r/ H0 Q, T0 C* u' | 二
/ D6 { N( w4 J“你还在这儿干吗，还不快走！”身形消瘦的女子冲着门口大声喊叫着。0 m# Y0 A. i8 ?7 Q( g4 x$ r( F8 @
门口的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片刻，他紧抿着唇走回屋里，从大大的旅行袋里掏出许多东西。衣服、洗漱用品、杂志、CD甚至还有小型的DVD机。
$ j+ J3 @* T) g# \4 m“童靖阳，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方若绮冲过去将床上的东西统统扫到地上，DVD机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Q: W. e. ^( _; T+ h
童靖阳依旧沉默。他蹲下来耐心地将东西一一捡起，重新整理起来。, n) N% f$ C4 o3 W
“你以前的房子被那个女人卖掉了，就暂时住这里吧。”他叠着衣服，“这些都是新买的，杂志和CD也都是最近的，有空翻翻听听，对以后复出有帮助。”. q- O# B( J# Z+ M5 r/ [
复出？方若绮重复着这个词语，脑中瞬间浮现出一片血红色。
& q9 \% I& v/ p* Q4 K3 r0 [# U“我不要什么复出！”她怒吼道，“复出跟我有什么关系！”; g$ M# s# B+ Q1 q+ l9 N) d
“你难道一辈子什么都不干吗，你舍得离开苦心经营的事业吗？”童靖阳终于也火了。
2 ~$ p4 _& r. i6 w4 g G, L方若绮有些虚弱地跌坐到床上。
2 G( c. ]& p4 o/ F“我求求你，你离开好不好，不要管我好不好？”她抓着男人的衬衣下摆苦苦哀求着，“我现在是大家躲都躲不及的扫把星，你何必要惹祸上身呢？”
! X( @5 r$ t7 u3 r# j+ x突然间，童靖阳握住她的手——那只手纤细而冰凉，好像没有任何温度。他用拇指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虽然在监狱里度过了三年时光，可她的皮肤还是光滑细嫩如初。他觉得身体内好像有一锅水，在接触到火源后一下子被煮沸了。
0 g3 Y- w* Q+ u瞬间，一股情欲的味道弥漫整个房间。
" h: g+ l; u7 B5 r5 D! R2 A方若绮仿佛受惊的羔羊一样盯着那个男人的脸。而在童靖阳眼中，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却使她的唇看上去鲜艳无比。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冰凉的脸颊，好像是在抚摸一件希世珍宝。0 j- |7 n( y+ q* b. e
“如果你是祸，我愿意招你上身。”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唇慢慢凑近。; Y# m$ p* m: S
“可是我不愿意。”就在他们之间的距离还剩下十公分距离时，方若绮淡淡地说，口吻不带任何感情，好像这件事与她无关。9 K. H6 E* s# S X l* ~5 F/ h! ^
逐渐放大的脸突然停在了眼前，方若绮冷冷看着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里面有种深不可测的感情。; K G1 } t2 v9 B7 R! a- {4 G
童靖阳只停顿了短短几秒钟，进攻便卷土重来。7 z) i. j# ]# N6 U2 G4 D2 k
他的唇是凉的，以致于起初让方若绮觉得冷。可吻却在感情炽热的烘烤下直线升温。此时的童靖阳就是一个燃着的火球，在那张红润的唇上释放自己过剩的能量。
1 ]$ y( a! F% z9 V下一秒钟，他被方若绮一脚踹到地上。他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在监狱里待了三年的看上去瘦弱无比的女人哪里来的力气。
* |5 O2 ^7 c' f% _3 n方若绮仰面躺在床上急促地喘息着。她痛苦地闭着眼睛，浑浊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 A6 t' V0 E% K. F% f1 c
“对不起，”童靖阳站起来，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衬衣。; A; x* f. p V) `
“……”没有任何回答，方若绮毫无反应。' c9 I2 ] _5 `, b# q, d" ~! T
“我走了，明天再来，你好好休息。”他说着便要拉开门出去。 j: n4 F' E z* o
“你不用来了！”方若绮从床上直起身子，“房子我只住一个月，月底付你租金。”3 b# A" s' w3 P& l# v
拳头不由得紧紧握起，甚至能听到骨节之间的咔嚓声，童靖阳感受到了来自心底的愤怒的声音。
# \$ I- w! N' b0 v* T7 G6 Y, H“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走。”
, ]' ]8 N2 J. x( L+ m& k: X+ _“随便你吧，”他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将拳头放松下来，“如果还抱有幻想，就去找他吧。”1 N# C: q9 P0 s
方若绮失神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泪水终于放肆地决堤。
) H5 Y4 {$ j2 u. K$ l9 T0 Z怎么还可能抱有任何幻想呢？毕竟一切都成为了过去时。) z1 C2 E1 P8 M' `% Y( ?
民歌餐厅那角落里的沙发上还能否听到他们情话的余音？彩虹那间简陋的道具室里是否还能嗅到他们亲吻的气息？那温馨的小屋里又是否还留着爱的痕迹？( {, Z- ]( x+ t5 Z2 T1 y% N: E! z
他们的爱情曾是演艺圈的一段神话。那时的她幸福的几乎要飞上天了，以为这个公主和王子的童话一定会有非常美好的结局。
0 v* T+ E8 y' o6 \) K$ A( M i3 ~可是童话终究是不现实的。
# A% Y2 W) [" |6 m* I' d2 b- W四年前的八月十七号，从那天之后她就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当那个男人痛苦地倒地，当鲜血从他头上汩汩流出，她便明白——世界倒塌了。& G* @1 X: Y) `6 B
三
5 P. ?* d3 _5 P4 U) M0 V他没有忘记她。甚至“方若绮”这三个字在心底被刻得更深。; |' F' W6 z3 p! a! q9 Q3 @* r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 }6 U6 q7 r: Z! w
王瑞恩扭头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叶文宣——黑暗中还可依稀分辨出她脸上的平和与幸福。) c; s; f ~0 W! w) u5 S3 M
真的跟她不一样。王瑞恩苦笑着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
5 W" r. d" Y) U0 Q# Y% p* s/ Z他也曾无数次地在黑暗中端详过她的脸，那里总是孤独和无助的表情。不论前一刻的两人是多么欢愉，只要一切平静，她就会显得孤独。
$ g! a+ S* b8 }& v( v“若绮，为什么你总是不快乐呢？”在一次深吻后，王瑞恩对怀中的佳人说。
# W/ X0 T1 x* h; H“因为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会开心啊，可是你总那么忙。”方若绮嘟着嘴，一脸的委屈相。* y3 d- \& e* m
“哈哈，”王瑞恩轻笑两声，将怀中人拥的更紧，“这样吧，我保证，35岁以后就让自己处于半退休状态，天天都陪你怎么样啊？”" e8 Y9 y) `/ J0 E# p" y1 ~
“不要！”方若绮用食指堵住他的嘴，“你要是退休了，谁挣钱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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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绮，我已经35岁了，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8 _3 E2 V5 Q/ g7 T8 V! v
我们不是说好的，一定要幸福地在一起吗？
+ N9 d$ e: n! j7 p8 c% t6 l" R“你在想她，对吗？”叶文宣不知何时已立与他身后。银色的月光勾勒出她姣好的面容，却过滤不掉眉宇间的怨气。
7 u l3 ]. _5 q& V) a; {8 s“你这是干什么，赶快去睡，别着凉了，”王瑞恩扶住她的肩，“小心肚里的……孩子。”
3 S+ ^" ]- d$ [( d# e9 Y+ G“你犹豫什么？”叶文宣冷笑着，故意走到阳台边上，任凭夜风拂过全身。6 a, x) W% Q+ p Y- ]) g, x7 W2 d3 y
“这个孩子，不要比较好吧，”她轻拍自己隆起的小腹，“反正他一出生就有可能没有父亲。”& M2 c: K# y+ b X
“你疯了！”王瑞恩眼见着她将半个身子探出阳台，紧张地抱她回来，“别拿孩子开玩笑。”
: B6 b% y$ L( e2 W: c“啪”！女人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那英俊的脸上顿时现出淡淡的手指印。
. Q9 }7 d# h7 W7 h& L! w- T* q, b“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她愤怒地吼叫着，眼里含着泪，“我对于你的全部意义，就是给你生孩子吗？”4 C6 j3 C6 {# m. n0 t. H' n
“文宣……”王瑞恩一手扶住阳台边缘，显得很憔悴。: i% [* e, n# [; w y6 ?5 }
“我跟你生活了三年，难道真的抵不过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光吗？我就真的不如她吗？”女人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原本顺直的长发凌乱不堪。
) u! Z' O a- ]8 n王瑞恩静默地站着，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直到面前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软软倒下，他才大梦初醒般地揽住了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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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绮在笑。尽管笑容勉强凄凉，可童靖阳还是清晰地看到了她微弯的嘴角。5 }+ L) R8 B0 W/ K" e" Z" T4 z
《成婚两年终获喜讯，王导急送妻子入院保胎》。多好的题目啊，让人看了羡慕的想哭。
& X6 _& ]0 h6 m/ E# V% R瑞恩，你的日子过得不错吧。看看报纸上的照片，你笑得多开心。
) d) D7 k$ K+ t+ m3 o, O# u, k看着报纸，方若绮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5 B8 H6 W6 M# c
童靖阳面色煞白地看着她的手在小腹上来回抚摸，终于，他一把按住她的手。
& ?+ o' V/ ~3 U“你什么意思，难道……”
, u; y @/ `9 r$ E0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方若绮扒开他的手，“你不会无聊到这个程度吧？”
9 L, C/ h7 m7 v) S“方若绮，你真的是个很麻烦的女人。”童靖阳有些懊恼地撇撇嘴。
+ m# q. v; S/ u: u# m9 G* p) `+ R“对，所以你现在马上就可以走。”方若绮指指门口，声音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反正我就是一个讨厌的女人，他讨厌我，他们都讨厌我！”
, r6 X9 a$ ]/ }* C“你疯了！”童靖阳抓住她的胳膊，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2 P2 Y e. M' y4 B4 G8 }* v4 K4 x2 @" F方若绮突然低头咬住了他的肩膀。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她的牙齿几乎要深深陷进肉里。童靖阳皱紧眉头。这个女人的牙齿不是一般的尖利，那种疼痛，从肩膀直入心底，令他难过得窒息。$ v* _7 ~' k0 D' ^( O
可是心痛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压抑的？方若绮终究没能忍住泪水。她松开童靖阳，无力地跌坐在床上，泪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9 C8 v6 H* j; T$ g“你这个女人真麻烦，想哭就哭出声啊，何必忍得这么难受。”童靖阳转过头不去看她。
8 S9 S8 w6 @: f% Q+ {# z% C3 t“谁说我哭了！”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哽咽地低吼，“我方若绮从来都不喜欢哭，更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做这么无聊的事！”' R0 g0 Z N6 K7 E8 c
童靖阳无奈地摇摇头。他从桌上取来纸巾递给他，然后踱到窗前，为自己点上一支烟。0 W2 s, R+ J# j" n7 G
擦完眼泪，将纸扔到一边，方若绮被男人吞云吐雾的样子吸引住：眉头微锁，眼中似乎有怒气，烟雾从两片薄唇间缓缓吐出，夹着烟的手随意地垂在身侧，自由不羁的姿势像极了他的性格。: e0 C) d, {" W- y' s
“真的不一样啊！”她喃喃地说。
. S- e- g+ E# x# ~5 z+ _印象中的王瑞恩很少抽烟。与他亲吻时，唇齿间没有烟草的味道，只有淡淡的薄荷清香。即使偶尔吸烟，他也总是很温柔的样子，眼神迷离，好像被大雾笼罩，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也许自己正是走进了这片烟雾迷蒙的森林，却怎么也走不出来。
& o: K: z6 u7 J0 t$ m ?3 U“对这次复出有什么打算吗？”童靖阳掐灭了烟走过来。
2 l0 W: f& W) Y0 o( m“复出？”方若绮冷笑，“我这种杀人犯还能复出吗？”- l5 F; \$ e1 q. J7 \9 v
“我听说……”童靖阳有些犹豫，“王瑞恩的新片要公开选拔女主角，所有有过演出经验的女演员都可以参加角逐，你要不要去……”
. p6 }+ j$ W* {, a7 A2 Y, D“不要！”还没等他说完，方若绮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 a. A" G' Z9 ]% T“这是个好机会，而且……你也可以去见见他。”
( @( m- v8 M1 A9 o( ]* f4 f方若绮不再说话。她将两腿蜷缩起来，把头枕在膝盖上，长发披散着，看不清她的表情。* a D' k% Z$ G7 ^. s& E; C
五
$ j" J8 }# i3 f' V$ S% s2 b坐在宽敞的办公室内，王瑞恩仔细地翻阅着报名演员的资料。
5 n3 K2 H+ R; g: f7 M, L! i8 H温宁珊、古芊菁、甄红、林妮雯……扫过一长串名字，王瑞恩失望地摇摇头。& v. s" Z" }% b% @: s
若绮，为什么没有看到你的名字？
+ s) L1 }" F/ Q“瑞恩呐，女演员甄选的报名时间必须在后天截止，否则会影响拍摄进度的。”彩虹的经理施益勤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4 U) V( ^2 R3 X5 b* }' g- U4 l
“我知道。”王瑞恩轻叹口气，“可是我需要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现。”
. c. _ q3 o( l6 B- }“你是说方若绮吗，你要找她演女主角？”
) Q0 U! w1 m) `0 `: Y7 G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这个剧本，本来就是为她而写的，为此王瑞恩硬是将拍摄计划押后了两年进行，就是希望她能在出狱后参演，这样既可以给她一个复出的机会，也了了自己的心愿。可是直到现在，那个自己企盼了三年的名字却还未出现。* D) y( k, ?" [$ P+ i+ J9 x1 S
离开彩虹影业时夜幕已经降临了。王瑞恩绕到附近的PUB，想喝两杯消愁。
. r" P8 V8 o6 N+ G0 T“一杯Whiskey，”他冲着吧台里的酒保招招手。
; D. u1 d5 E. U' E* Y酒没上来之前，他百无聊赖地四下环顾。: E- n y; ` k- t
舞池里的人群躁动不安，随着音乐节奏不停摇摆；吧台边已趴着不少醉鬼；还有些穿着火辣的性感女郎穿梭其间，用暧昧的言语挑逗着那些对她们感兴趣的男人。 ~7 m$ m, m1 {' L, D/ ~
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顺直的长发，银灰色风衣，还有端着酒杯的寂寞的姿势……这一切的一切多么像一个人啊。
# \9 _& h4 D3 X5 X2 _( _王瑞恩的脚不听使唤地朝那边走去。她走到女人身后，仔细打量着她。5 a+ Z% Y9 R8 R
“若绮……”嘴角有些苦涩地念出这两个字。+ \' _( [& i$ J3 q4 F( ~: e0 G
方若绮没有回头。她仰脖喝掉剩余的酒，起身就走。' a! r7 c8 E/ N# M* j5 P$ S6 A
“等等！”王瑞恩拉住她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4 Z9 p u+ b* i" g$ ~
方若绮缓缓转头，眼神陌生地盯着他——两人对视着。 M* Q R i4 _1 `
半晌，他拉着她进入隔壁的一间小包厢。: q; r3 D) n8 H; W7 o+ P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叶文宣等着你去跟她甜言蜜语呢！”方若绮挣脱了他的束缚，手攀上门把手。, P( w2 w, @) H4 u N
王瑞恩反手扣住门锁，然后将她拥进怀里。
) R9 ~ l3 t- l6 G g' F“若绮，我想你！”他用力地搂着她，手指在她的后背轻轻抚摸。' m. }. v/ y0 m& Y3 d8 Z
“你放开我。”方若绮口气冷淡，“让别人看到王大导演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这不大好吧。”
9 k& n7 D5 B, p“若绮，你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 d( G" B4 l, [ O) Y5 d- S“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
1 C, ^7 L: E. A& y7 A“不要骗我！”王瑞恩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说你不爱我了。”
! I; {3 M9 f6 l黑暗中，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那里依然是她熟悉的温柔。
$ H' C; H; B( Z4 x! ]“瑞恩，我……”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可能了，我们不可能了。”
/ B G+ _/ D* w6 B( B: s, g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惊喜：“你还是爱我的对吗？”0 x* @1 ?% f* k- {
她点点头，又狠狠地摇摇头，最后无力地垂下眼帘。9 p% W) v# f8 z& ^
王瑞恩吻上她的唇。这三年都没有触碰过的地方，还是像以前一样丰润诱人，他怎么舍得把它让给别人呢？他的若绮，还是像以前一样寂寞美丽，他怎么能让她属于别人？
V6 [% F* a! f# }" N+ u# j方若绮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伸出手攀住他的腰，开始回应他热烈的吻——她从来都无法抗拒他的温柔和深情。
& @. ^& g6 k s" F- P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腰，探进她的风衣，朝更深一步的地方游走。她轻轻喘息，将他拥得更紧。; K# M( W9 u& ~' I, P- O; U& v
在王瑞恩的手探进她内衣的一刹那，方若绮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绿色的影子。她触电一般地推开了他，自己退到几步之外。) _$ Z; \+ p5 r2 c+ O: [! @3 K
“若绮，”王瑞恩惊讶地望着她，“为什么？”: V2 ^. a* \ i! n. ]5 n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对不起。”6 p- o# T9 D: P( `# Q+ h
王瑞恩尴尬地笑笑：“是我太鲁莽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3 N7 E o0 q7 }7 V
温度立刻降至冰点，两人都沉默着。包厢的灯没有打开，借着窗外透进的冷冷的月光，王瑞恩可以勉强看清方若绮的脸，孤独无助的表情，一如往常。
: ^3 ^0 K3 D x: J“新片的演员甄选工作还没有结束，我希望你能重新开始。”
$ r% O2 P" Z9 z. ]2 s2 B, I“你是在施舍我吗？觉得眼前的方若绮可怜兮兮，所以炫耀你的爱心吗？”2 i0 Y- z3 P5 R2 Z. f$ H1 B! }$ z! k
王瑞恩重重地叹息，拉开了包厢的门：“如果你这样想，那也可以。” G' \0 z5 m- b: N( t, q
六 “你回来了，”童靖阳起身迎到门口，“这么晚了上哪去了？”# ^" i" r. Z2 W! v: m1 g1 c
“你怎么又来了？”方若绮一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一边恼怒地问。
% p1 Q+ F# a) `% V/ z7 v& j童靖阳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没有回答。
+ {) q% H# o* t' ?; v4 E S# q“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介入我的生活，不要当我是小孩子！”方若绮飞快地上前关掉电视机。! T P5 x) l4 i/ \8 j
“那么你可以不要走进我的心吗？”童靖阳依旧坐着不动，冷冷地反问。' @5 a5 O7 ~1 ^" s
方若绮气结。她只好重新打开电视，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厅啤酒，独自走到阳台上。
- s l' O! _ s) H夜风吹过面庞，很轻，很轻柔，好像他温柔的爱抚。方若绮陶醉在风里，那些往事一点一滴浮上心头，怎么都赶不走。
- |7 \" S4 A8 i“你见到他了？”童靖阳也打开一厅啤酒，猛地灌下一口。, M& d& M+ v' D/ U( T
“这与你无关。”方若绮搁下酒，打算朝屋里走。
9 A/ ~3 `, L% x: J s o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童靖阳一使劲，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R9 h/ Z/ J& C @: b% G, ~/ @' C
“我真的……不能代替吗？”他像是刚喝下一杯苦酒，表情痛苦，“哪怕是个代替品也不可以吗？”! e6 d4 }: ~$ r) k8 e
“你不需要成为任何人的代替品，你不是他。”方若绮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手，“你，不可以。”9 T( X9 X9 Z; _1 B7 y
修长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碰翻了手边的啤酒罐，那淡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散发出苦涩的味道。0 Y1 X0 m+ z% R p% o; I; `7 U5 x
“参加女主角甄选的材料我已经整理好了，就放在桌子上，”童靖阳勉强地笑笑，显得疲惫不堪，“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 S* O& W; X( _( p直到传来重重的关门声，方若绮才松了口气。她收拾掉阳台上的啤酒罐，然后走到卧室。一眼便看见了桌上的几张纸——那是童靖阳为他整理好的个人简介。* U8 K+ V; h6 A2 Z6 d8 V
抚摸着光滑的纸面，看着上面的五号宋体字，方若绮突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 h1 Y% k1 a9 T4 l5 d6 l翻开资料，她吃了一惊。从个人档案到从艺经历，从自身优势到不足和缺点，都应有尽有，再加上精心挑选出的一些剧照、生活照，足足有五页之多，可见整理资料的人耗费了多少心血。其中有些内容甚至连方若绮自己都未必记得，他却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 z, x" E5 H7 L1 t2 Y) X! \
“‘电视剧《天使传说》，开拍时间：2002年8月5日，主演：童靖阳、方若绮’”看到这一条时，她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已经走过五年的友情。) L- x8 s- P+ V4 n! ?
在PSTV第一次见面后，她便与童靖阳成了朋友。这个男人好像总是不停地在为她付出：出了新歌，他马上力挺；有了绯闻，他帮着澄清；受了欺负，他帮忙出气……太多太多的好，多到根本无法计算得清。而她呢，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一切，连一句感谢都未曾说过。" o0 l0 I, H5 Z2 Q6 \. Q# N
“真是个傻瓜。”她笑着说
$ R& o5 q7 H! R傻到爱一个女人这么多年，甚至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报，却还傻傻地爱着。傻到只会在背后默默付出，却从来不知道表白。傻到让人想哭——都哭不出眼泪。
3 K& `2 `2 ~4 f: s8 s- \1 e( v“可是我还是不能给你什么啊。”方若绮将资料收进包里。# W' k" e3 W* y8 y( Y7 v
舔舔嘴唇，王瑞恩的吻似乎还没有散去，多么熟悉的味道啊。
! Q( K. P8 R/ f, r x+ V. @% l瑞恩，感谢你，没有忘记我。9 H' e: Q% R( W+ \' m2 U B
七 ! r" \3 f" e' K1 [- C3 G ^
一大早，秘书就为王瑞恩送来了一个好消息——方若绮递交了甄选表格和个人简介。
8 E4 y4 I- [' M) c若绮，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
# T" r N7 H# P( T+ G6 v" G他兴奋得几乎想要马上飞奔到施益勤的办公室，告诉他女主角就是方若绮，可是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钟。王瑞恩明白，让方若绮这样一个刚刚出狱的女明星担此重任，需要多大的勇气。/ Z& g$ v1 M/ _3 ]; A8 d6 J4 p1 O* G
“瑞恩，”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叶文宣挺着还不算太大的肚子走了进来。
5 |; r7 ?) j; y" x/ K! S“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要在家好好休息嘛。”王瑞恩连忙起身扶她坐下。5 u4 P- u6 D4 t6 J3 V! L4 O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叶文宣嘟起嘴，“这几天你为了新片忙前忙后，见你一面真难。”
( q ?/ T3 x- [) ~+ a王瑞恩没有时间听她的撒娇之语，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翻看道具组递交上来的工作进程报告。
1 U8 J$ V) U$ c" W u“这是什么？”叶文宣拿起桌上的一沓纸——那是王瑞恩还没来得及藏好的方若绮的资料。- ~! P4 i4 {* \, C+ t& b0 v& {8 t
“不要动！”他起身欲强，却已经无济于事。- @) E& T4 Y( I! Y9 L
叶文宣一页页快速地翻阅着资料，脸色越来越难看。* H7 K! j' G9 ~# Y1 y% m- `
“这是方若绮的资料？”她扔下资料，愤怒地问，“你想让她出演女主角？”
% Y+ j# S, [7 m& J“文宣，你听我解释……”
4 e8 C2 e) G8 |# d( l+ O3 z“我不想听什么解释！反正，我不准她出现在这部电影里！”- V; \7 t/ b9 \5 h* C7 L
“你不要胡搅蛮缠。我是导演，还轮不到你对演员甄选指手画脚！”王瑞恩也动怒了。
; W# b0 O! g9 n7 {) j! H0 O% ^4 g“你别忘了，是谁在你事业低谷时拉了你一把，是谁愿意继续投资你拍电影，这部新片的投资商又是谁，”叶文宣轻蔑地笑着，“如果没有我爸爸，你早就被那个方若绮毁了！”
! E) a% K( H: G& c2 h“不要再提这个！”王瑞恩狠狠摔掉办公桌上的杯子。然而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是再次重现。
' g. q# V, p( w因为在媒体面前为意外杀死继父的若绮竭力辩解，使得自己的公众形象一落千丈，甚至没有人再愿意投资自己的电影。的确，如果不是叶文宣的父亲，自己大概永无翻身之日了吧。所以才接受了这桩没有爱情的婚姻。. ^+ D! N' A' E! J1 C
其实举办婚礼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吧。否则怎么会在婚后的每个夜晚都莫名其妙地惊醒，怎么会一静下来就不停地想起若绮的笑脸？6 Z9 a5 |! ~) a6 `8 n
“如果你无法忍受这样的我，你可以选择离开，带着你父亲的钱一起离开。”王瑞恩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没有他，我一样可以站起来。”
- K# [. V2 |& \" a9 t“瑞恩，你……”叶文宣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那已到嘴边的咒骂之词瞬间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2 v& a6 a+ w3 o' U0 o$ {9 R3 w7 S* O7 F“怎么了，肚子疼吗？”王瑞恩惊慌失措地扶住娇妻，同时腾出一只手飞快地拨了急救电话。% I, H" T) T j% n1 K% M
“我……我们的孩子……”叶文宣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话后，晕死过去。3 {# C G3 {: h t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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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宣流产了。
& t5 r, Q+ f: c方若绮是在某个网站上看到这条新闻的。她呆坐了一分钟后，突然拿起包出了门。
/ c& k( }* _6 K& C# C% f5 c8 A' e" W在回生医院的花园里，她看到了神情憔悴的王瑞恩——与前天相比，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 s2 h2 |% y. n" M( W# Z“若绮，你来了，”王瑞恩的语气里带有惊喜的味道。0 |# g" P: I( \7 A3 p9 U
“你还好吧。”方若绮显得自然许多，“她在病房？”
5 q* w! Y/ n# ]% A: C“嗯，”王瑞恩点点头，“早上才睡着，昨晚闹了一夜。”
9 A& a: J. m- s8 O* V“我……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她不高兴。” F* G; [: t. @
“若绮，新戏可能要押后了，现在这种情况，我必须照顾她。”
2 M4 R. |# f. M& E' I& \“我明白。”她理解地笑笑，“没关系的，我不着急。” A, H' ]- B+ ?3 t
“那……我就先进去了，她大概快要醒了，我得去看看。”' B( @* ~: S3 S) k
看着王瑞恩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尽头，方若绮捂住嘴哭了。& b/ t7 g) O9 J, i2 u+ U& Y
她不想成为可耻的第三者，但是王瑞恩的反应也令她无法接受。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没有家庭重要。尽管那里有一个他并不爱的妻子，一个已经失去的孩子，但那也是家。- h; J& X. \$ e3 E8 a2 J" b
方若绮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住所。+ N2 U! V. B4 K X
音响开着，客厅的花瓶里多出了一束红玫瑰，几碟清淡的小菜摆在餐桌上，有种“家”的感觉+ t. s1 U8 l. ~& j2 \1 T
“回来了，”童靖阳从厨房里走出，手上端着两碗米饭。" k* R- a3 V: W. |0 a; N% c ]
“你……这是干吗？”方若绮换好拖鞋，哭笑不得地打量着童靖阳的围裙造型。
$ N3 h4 W/ A2 B) R6 N4 g“吃饭吧，”他把头偏向别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菜炒得不太好，你将就吃吧。”
8 ?& x' G8 }+ p这个荧幕上叛逆不羁的童靖阳，这个人送外号“冰狼”的童靖阳，居然会为自己做菜？- x+ o" E. U+ W0 v4 b
胸口有什么东西涌动着，暖暖的，好像被冬日的阳光照耀着一般。' z0 X/ a8 h( j; {! X1 L; l
“喂，女人，别哭啊，至于这么感动吗？”见她落泪，童靖阳竟有些手足无措，只好上前拥住她。 K4 W3 Q! @0 t0 F& E& e* y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方若绮倚靠着他的胸膛，突然觉得踏实极了。: [; _" [0 P9 w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接受就可以了。”童靖阳的语气有些霸道，还有些宠溺。+ y' t$ l4 @5 q& \/ p6 i6 q! W0 M
她在他的怀里开心地笑——很久没有过的笑容。
1 n0 Z! N* B( v- B, F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这个男人的模样，第一次真心地感受这个男人的拥抱，第一次用爱交换他的好。原来，还有人值得自己依靠。. R* X+ }/ h( h/ u; H, n) V+ m) ^; x$ Q
“这样是不是就代表我可以替代王瑞恩了？”一个深吻后，童靖阳略显得意地问。! w5 W0 I* v2 P1 L& }: I' N
“少得意忘形了，你代替不了他。”方若绮俏皮地笑着，“因为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9 Z4 E b) K8 _( b: Y2 I/ O1 {" B
九
6 I' S# L; O! D3 v8 S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时已经是三天后了。王瑞恩在公司高层面前努力为方若绮争取演出机会，尽管反对声连连，但还是有人开始动摇立场。
I# p/ Z% b- L( {4 F略有成就感地回到办公室，王瑞恩发现了办公桌上的一封信，是今天早上寄来的，落款处写着方若绮的名字。
' I, T. q" T$ b6 N王瑞恩惊喜地拆着信。他已经两天没有联系到若绮，正急得满世界找她呢。
! V$ E* a5 Y6 R4 y; M* k S; ^) W- Q纸上正是若绮清秀的笔迹：
( Z: |' U% Z* P7 G& h瑞恩：
, v! C2 V- @2 M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也许已经和童靖阳搭上了去德国的飞机。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本来想 跟你告别的，却害怕面对你时什么也说不出口。* T! a% k6 ] I: g4 \. k# u( j
我的童年，是与母亲和继父共同度过的。母亲埋怨我害死了父亲，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继父更是变本加厉地虐待我。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还记得河岸边你对我温柔地笑，好像一下子将我带入了天堂。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幸福地走完一生的，但是梦终究是梦。
2 C9 @6 }/ t6 w, T9 O& ^5 `) a 那天在酒吧你吻了我，我兴奋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我以为你会嫌弃我，会忘记我，可是你没有，你的吻还是那么熟悉。那一刻我觉得我又赢回了你，你还会是我的，但是我又错了。在医院里，看到你为了叶文宣而变得憔悴的面容，我就知道，我们不会再有未来。你是一个看重家庭的人，所以我无法破坏你的家庭，而你也不能离开她。3 I8 z3 U* V: W. |7 b. B
因为你，我忽略了身边太多的美好，也忽略了太多的人。也是因为你，才让我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在我身边，始终没有离开过。现在，我总算可以接受他的爱，然后奉献给她我全部的爱。5 p+ \/ D) U c3 ?" P. v
在感情的世界里，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不够适合。所以，我不怪你，你也不需要自责，因为我们说好的，一定要幸福。
, w. _2 I1 c3 Z5 M2 A% m0 b# Y 至于新戏，只好请你另请别人了。我要痛痛快快地在欧洲度假，当然，有他陪着我。
4 I0 x# r0 d% j0 k 祝：家庭幸福，身体健康
4 Y0 j6 a( K7 v; T- y6 E; h 友：若绮5 r! ^/ B3 ^ u" C! I
王瑞恩的笑容僵在了唇边。他无奈地收起信，重重靠在椅背上。
. m9 M# U1 _7 n7 U0 s" M窗外，一架飞机划过蓝天……4 Y2 [+ z' Z y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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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yanaict 于 2008-6-25 14:15 编辑 ] | 
发表于 2008-2-19 23: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