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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 A
" S3 K! v# J7 a& d X. X雨夜，独自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雨滴毫无防备地打在我裸露的胳膊和脸上，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凉的感觉。
6 }6 W5 L7 X; R B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被彩虹影业的前台小姐赶出来了。
; A( V, T7 w) M6 {! r“你拍过戏吗，有知名度吗？真是什么人都敢毛遂自荐呐！”! N. }; R6 J; \6 L
她嘲讽般的笑还回荡在耳畔，那鄙夷的眼神让我终生难忘。1 X* X2 a$ ]8 J5 j K% E9 L# `
我只是想实现自己的演员梦，为什么他们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 R( B6 d2 D d/ f3 Q1 s- k( U2 E远处有刺眼的灯光射入眼睛，我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住眼睛，居然忘记了躲闪。; l- z# {2 M+ a4 Y! {& y
尖锐的刹车声后，车门打开了，一抹鲜艳的绿色出现在眼前。她——不是古芊菁吗？
9 q8 i C+ D8 v$ ~6 T0 f S我注视着她的眼睛。幽深的绿色的瞳孔，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1 U9 d- l. f' I9 k; B& ?# \9 w6 p! b
“为什么挡着本小姐的路？”她开口了。如同往常一样的跋扈的语气和傲慢的神情。0 ~, |! f# \9 N, M4 i
我浅笑，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开一条路。4 n5 W8 {; I/ L: Z* F2 Q8 p2 P9 j4 j# Z8 G
“你笑什么？对我不满吗？”大概是从没见过这样对待她的人吧，古芊菁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S. M) z: n; _9 B) {0 Y
“古芊菁小姐，”我笑意更浓，“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美女明星来说，站在大街上训斥别人是很损害形象的？”! s# P" N. e' M
她语塞，忿忿地看我一眼。( V& D, u. g3 q* p% l% y8 \3 S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故意仰着头看她几乎气得扭曲的面孔，我的笑容绽放得更加肆意。
, e; t5 e* T) `, I红色跑车终于缓缓地开走了。
H9 J" Q& b& R# A' b我久久地伫立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一抹绿色。& \% `2 S& O* o, g3 N+ g) i
你大概不知道，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 u, R! g" Z9 ` m3 q. c# ]$ R7 J古芊菁，芊菁，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 ^) `9 c; O, D7 SSide B ~# _% q; s% Y# E; C5 ?, [4 n
2月14日，新剧《摇曳生香》开拍的日子。
- A# H c+ x2 {3 S& \2 t特意穿上昨天刚买的黑色连衣裙，纱制，蒙胧中透出性感。
9 X9 j7 l- c6 I特意涂上紫黑色眼影与深红色唇膏。
4 Q1 b, w* u; W" O, _* r1 Y" N4 { A特意戴上那对硕大的水晶耳环……, H) J6 D. t }; B
种种的“特意”，只为那一个人准备。
- R! O$ `$ z# [5 x3 |3 g童靖阳，如果我以这种装束见你，你会作何感想？3 a- @/ N: |' m
第一次和他相遇是在父亲新戏的记者发布会上。当时的他还是个初入演艺圈的新人。尽管演技略显生涩，但那种不羁与叛逆的性格却使他迅速走红，还得到一个外号——冰狼。- k+ m9 k. ^/ j4 S
是的，冰狼。如果不是在拍戏，大部分情况下他都仿佛一条被冰冻的没有感情的狼。
3 c. q# n3 h* G5 E3 W“无聊”、“干吗打听别人的事”、“我跟你很熟吗”……这些简短的句子几乎成了我们每次遇见的对白。而冷漠，也成为你看我时的唯一表情。. U s( L/ b1 x4 @' U3 j
果然，今天的相遇也不例外，甚至在开拍之前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4 J+ o3 Q5 X6 L* `4 e6 o; \# L随着导演的一声“Action”，好戏终于上演。
% q7 \$ d6 k) o- M2 t# v& N2 Z整个布景是旧上海的声色场。聚光灯闪耀的舞台上，我裹着件玫瑰色旗袍粉墨登场。合着音乐声摇动手中的团扇，轻柔地摆动腰肢，嘴里唱着《夜上海》，活脱脱一个旧时舞女。" X, h1 p' a+ H0 J2 K
他出场了。一袭白色，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只是那种温柔的眼神，我却只有在戏中才见得到。7 u8 U4 O, n& J
于是演唱得更加卖力，身姿更加妖娆，只为在这一刻为他绽放，让自己沉浸在一个虚无的梦境中。
, i. ?# Q& D1 Z5 i5 b现实终于还是将梦境打碎——今天的拍摄结束了。
- Z! p+ y) |7 a8 W“童靖阳，我送你回去吧？”注意到他似乎没有开车，鼓起勇气邀他同乘。
; g, P4 E, _* \' R“不必了，我还有别的事。”一句话也不愿多说便匆匆离去。2 X1 y& P: ]: i( n- s) ~
我愣愣站在原地。4 }! r! O" {- R ?% N1 g+ Y
哈，一定不会有人想到平时呼风唤雨的古芊菁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吧。
/ E/ U) H5 \8 g童靖阳，要如何才能被你注意？; ~. t8 D9 b)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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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接下了一部戏，名为《摇曳生香》。
' Z7 y$ L& {" C8 H, ]# p, R# b# o只是在里面扮演一个很不气眼的小角色——上海滩最当红歌女身边的杂役。不为别的，只因为歌女的扮演者是她，古芊菁。
3 E" _# K+ P/ X8 T- s1 h) a自从上一次在街头遇见，我像中了邪一般，更加疯狂地搜集她的信息，甚至每晚她都会入梦。0 e6 \& N/ t+ c
此刻的她在台上搔首弄姿，婉转吟唱，而我在台下看得痴迷，眼睛一分一秒都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她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紧紧吸引着我。 E, `. t) V- ^* J# r
渐渐的，我感觉到了异样。虽然剧本上写着古芊菁扮演的歌女红玉与童靖阳扮演的富家少爷周元是一见钟情，可是台上古芊菁死死盯住他的眼神，却不像一场戏，更像是真实的凝望。+ [( C- S4 j* g: V; e
我偷偷看了眼童靖阳，温柔的目光，嘴角不易察觉的浅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只是他眼里看到的是红玉还是古芊菁？- Y" y& Z: F3 w, c( b
一曲终了，戏也落幕。
4 t% f. [5 K& F* F- x' t% \+ s/ N1 h童靖阳迅速撤离自己的目光，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古芊菁也没了刚才的千娇百媚，面无表情地走下了台。! p0 V5 k! I3 x! `( W
这么说，难道是古芊菁单相思？我暗暗盘算着。
" {: |8 g" H) _. g- K' H$ A* W“嗵”，一声闷响。我撞进一个人温暖的怀抱。
+ n( j3 p- @& P' a1 @; s“走路小心一点！”怀抱的主人不耐烦地说。
- J7 ]/ w& f# |1 ?7 G9 q" V* X“童靖阳？”我惊异地抬起头，看到一张冷漠的脸，“对不起。”$ I, Z, Z0 w' g
“你是这戏里的演员？”他上下打量着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4 y9 K0 K# W! Z! Q$ k6 T“跑龙套的。”我自嘲地笑笑，“你这种大明星怎么可能认识我。”
6 p5 D, q j+ i9 `) m) W“现在不就认识了吗。”他居然对着我笑了，“你叫什么？跑龙套的也有名字吧。”7 R) m0 e& y- f; g0 }
“安奕雪，”我说完后神秘地笑，“你要好好记住，因为有一天这个名字会令你刻骨铭心。”3 d9 g( `9 J8 U7 c
他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
, L$ a+ \0 ?0 r5 A' X5 Q童靖阳，你喜欢我。
, p- R/ _0 G- a+ P q" d! o从你的眼神里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你喜欢上我了。
* j: j) ~1 B( z0 e可是芊菁呢？我最爱的芊菁呢？她那样爱着你，你却懒得看她一眼。
3 N# F# `% w- c6 ~$ T所以我决定，如果你执意要喜欢我，那么我就让你刻骨铭心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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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戏开拍。没想到扮演红玉身边小丫鬟的居然是她，一个月前被我的车溅了一身水的女子。+ k) O) R+ U4 N) u' O/ ]% V
细细打量她，竟然觉得这个女子是个少有的美女。她身上有一种其他女星没有的气质，整个人看上去空灵脱俗，却又娇媚无比。
* H* R5 |7 N3 h3 h2 c% w5 Q拍戏时，她安静地立在我旁边，一身红色碎花衣裳，乖巧的模样。偶尔与她抬头对视，居然会被她的眼睛吸引。/ m7 L: x* f0 q( S2 W4 X
这个女子的眼神，让人没来由地生畏。清澈里搀杂着若有若无的邪媚，看上去波澜不惊，但眼波流转间却说不出地摄人心魄。
9 `' U! t6 `1 T3 @1 I! B; z我不敢，看她的眼。6 s/ s7 U7 X- t4 o h8 |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童靖阳，你居然会跟她说话，而且是你主动的。. k6 u6 k, V; u2 _! k" ~% M
从与你第一次相遇到现在，你从来没有主动跟我说过话，没有对我那样微笑过。
" N7 w; y& N: _' C" E: ~. G6 s摇曳生香。为何摇曳的是我，生香的却是她。
2 Y! l) {% f2 {6 a! ]8 r2 I# n ~+ q! D我特意找人搜集了她的资料。
6 l; `# u) T% ~$ B/ S9 C) {8 C安奕雪，一个只在两部戏里演过小角色的演员，在圈内没有任何关系，一直靠自己打拼。经常去各大电影公司毛遂自荐，却屡战屡败，只能靠在一些电影里跑龙套为生。3 ^1 Q' R4 w3 t' x7 b
我冷笑，把资料甩到一边。6 R" u% H, p4 a
童靖阳，只见一面，你就被她的眼神迷惑了吗？
' T' c8 @; F7 A$ z! ]+ ]% P: n好吧，安奕雪，就让我们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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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1 L2 u$ b) |不出所料，当第五天拍摄完毕时，童靖阳来约我出去吃饭。
% t: v; x' S5 N. _瞟了眼古芊菁，她正在卸妆。也许是听到了童靖阳的话，她看了这里一眼。
7 a0 C/ y2 e6 y2 Q对上她幽深的绿色眼眸，我打了个寒战。那种眼神里包含了许多，有愤怒，有遗憾，甚至有羡慕。
7 V, @5 `- D3 |$ \可是芊菁，这个男人值得你这样吗？他甚至不愿多看你一眼。" @- }; R; G7 ~4 z6 U3 H& M
所以，我决定教训他。所以，我答应了。 c' E4 @" q# k S) v, F. X) S5 e
市中心的酒吧。
6 q3 b/ M, c* V y: U喧闹的摇滚乐，迷离的灯光，墙上的抽象画，的确很像是童靖阳的风格。
: W6 s( e2 H; Q b. f“阿飞，两杯‘blood marry’”他熟门熟路地对酒保说。4 y# k% a5 m2 j) i$ h" @
“不，我要‘Widow‘s Kiss’”
5 P+ _+ E; y6 ?! G: G* u; g他诧异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会点这个。
2 c$ O' G2 l/ K5 P7 D/ |' e6 D“真不明白你一个小丫头居然会喝这个？”他墨绿色的眼睛里有宠溺的味道。8 R( y+ E8 p' m: J7 g
“怎么，不可以吗？”我媚惑地笑，“你不明白的还有很多呢！”9 a! o2 m0 F# y6 |6 I# f3 T' i
“哦，那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一探究竟呢？”他突然靠近我的脸，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打在我脸上。+ h$ X- B$ B% z$ a v6 p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他的手试探性地放在我的腰际，见我只是微微颤抖一下，并没有拿开，于是便更加大胆地紧紧搂住。# |7 F+ j- U& [" Y/ U8 w, G
“呃，童先生，您要的酒。”酒保尴尬地提醒道。
" Y9 y0 J) B3 y. I2 C; X他迅速放开了我，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
9 j4 E. |% k4 R; Y8 I' x3 f2 @我在心里冷笑：童靖阳，你到底还是害怕被记者抓到，你到底还是个俗人。
* V3 {* w7 R9 Z5 x6 V. Z喝完了酒，我拿起包告辞。
1 N- o8 [; P7 r2 d* Z“你……现在就走？”他诧异地看着我整理衣装，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把拉住我。: i/ ~# U1 D% R u
“怎么，你请人喝完酒后通常还要干点什么吗？”我故意用无辜的眼神看他。! {6 l; Q. k2 C3 b- b. z
“哦，不是，我送你吧。”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了手。3 q+ \8 Q$ N0 _$ w4 @$ ~/ P
“不用了，我家很近的。”我妩媚地笑笑，“明天见！”
/ b7 b. i+ i6 g5 c/ l$ {4 U我能够想像的出身后童靖阳的表情有多失落，我大概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女人吧。/ J( Q% `8 z% P5 P8 G
童靖阳，就把这个当作是给你逃脱的一次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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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f* {" k第二天一早安奕雪就来到了片场。
0 j' |9 `! ~+ T可是，她一定没想到，我比她还快。, l! Y3 P4 }7 `( q1 c2 i, c
如果她去找导演，得到的答复会是“因为演技问题，你被换掉了”。
( b1 O1 v8 s/ H2 h" z她必须明白，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1 d; s( y* [$ H2 W/ R
在片场门口，我趾高气昂地拦住了她。
; r, |( q: U% G/ `# t0 m( b3 W“你不用再来了，明白吗？”) q* u1 O3 O$ F; O3 S+ s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里面闪烁着无辜的光芒。不过抱歉，本小姐不吃这套。
! L B, |6 o }0 r“还不赶紧走，站在这儿等着保安来哄啊？”我嘲讽地笑，然后转身离去。
" F" p) d0 K( `0 q/ t. n. P手臂突然被人钳住，我愤怒地回头，却看到童靖阳更为愤怒的脸。% Y5 W4 }9 `' P' a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几乎是对着我咆哮，“是你干的对不对？”) A3 A% Q' t/ f( \6 J
“不好意思，请你放开手。”我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童靖阳，你放开我。”
. a8 x7 c+ ^8 o, Y C: y他居然听话地松开了手，不过随即便牵着安奕雪朝里面走去。$ p% j6 X" {5 ?) F" _
没有想到，他以自己辞演做筹码来保安奕雪。7 h) \; B0 c* T7 F! U; ^+ g7 [
童靖阳，五天，你们只认识了五天你便可以为她这样付出。那我呢？我在你眼里真的一钱不值吗？" k/ _+ Z0 b I7 K*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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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他没有珍惜。
! T9 H' r4 w. V, [& \7 l在片场门口，他看芊菁的眼神那样决绝，好像面前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 l( a+ c; D# { e5 \7 g Z芊菁，你都看到了，我不是故意的。
$ E+ p' V" c1 z* |' H3 j傍晚，我主动约他，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 @& c5 }4 N0 z- u我的公寓。( _2 x3 d+ ^& I, T
卧室里灯光暧昧，萨克斯的声音缓缓流淌。
0 ?4 u2 t( Y& E5 B9 E' Z我在浴室里一遍遍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沐浴完毕，站在镜前。
) l- \1 f2 R! W/ W k3 f镜中人皮肤晶莹洁白，身材玲珑匀称，秀美的锁骨，姣好的面容。
' D. N6 f6 }2 b2 h安奕雪，今夜，你会让童靖阳醉。! o$ W, e" k6 r3 J0 |
换上件宝石蓝的旗袍，脚蹬同色锦缎高跟鞋。涂上最鲜艳的口红，画上最浓重的眼影，今晚，不是为你，是为芊菁，我最爱的芊菁绽放。
& F/ h/ s9 i* Y8 f# L款款走出浴室，看到他眼里惊艳。
4 [* L& m3 `8 {* W- t“阳，我这样美吗？”俯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o0 I$ v6 h4 L5 u
“美，很美。”他的手抚上我的面颊，“奕雪，摇曳生香的人应该是你。”* R( p+ Y+ O9 ^" a+ W3 N
他紧紧拥抱住我，用他有些冰凉的唇吻着我的额头、鼻尖、嘴唇、下颚…… Q" l' s/ P: u+ G; Y1 w0 c
缓缓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他的温柔让我觉得眼前的人不是童靖阳，而是一个深情款款的王子。
: N1 u t; F; J童靖阳，好好珍惜吧，因为这是我们，最后的夜晚。( d) v# g; W1 }; G
一切过后，趁他熟睡时，我拿着手机来到客厅，按下一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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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奕雪，她今天跟着童靖阳一起走了。
6 P! J5 V7 R2 \/ j; f. V! P' `( n哼，白痴都会想到他们要去干什么。
# `" A# R8 o) D! E$ h* Q在酒吧里想让自己喝醉。可是才喝了几口就全部吐了出来。
+ {4 n4 y/ K( N/ }* t5 i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 z% L$ T7 t) P1 s4 b
发疯似的开车来到童靖阳的公寓，发疯一样地砸门，无人响应。
' B- i' e2 `1 ]1 `. r |正打算放弃时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是一条信息，加上标点只有短短十几个字：他不在家，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6 w% E2 b- a- m$ I$ H按照私人侦探提供的地址，我不费太多力气就找到了那栋位于海边的公寓——安奕雪的家。) W9 E" }0 z( o" [$ x& q1 Y) V
走到门口，连手都在颤抖。
0 W/ p0 }* R1 ]- s+ J& C& t如果，如果门开后我看到了他，那该怎么办？
* M" `& \% \4 a% A3 w9 Y还是鼓起勇气扣了扣门，等了几分钟后里面传来一个庸懒的声音。
0 Y. z) L L+ m1 k" d% \2 [“谁啊？”一阵脚步声后门打开了。
6 F9 l; K6 n. `( X安奕雪着一身纯白的丝绸睡袍，懒懒靠在门边，一种柔媚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 Q- Q% u/ {" Z7 t) P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扒开他直接进了卧室。; N4 e' e/ }7 `% X5 _' J' W
好一副香艳的画面。地上他们散落的衣物交织在一起，床上的被褥凌乱，童靖阳赤裸着上身睡得正熟，而安奕雪在我身后吃吃地笑。% Q% m _ }8 f8 M' w8 ]" a# P
“咱们还是出去说吧，别吵醒了他，刚睡着呢。”/ c5 I& I( M! R; {, F: ]5 R
我跟着她来到客厅，从头到尾都死死盯着她。. A6 Z* \+ y+ p
“看到了吧，他就是这样一个俗气的男人，他根本不值得你爱他。”安奕雪靠在沙发上幽幽地说。; |- _8 v/ V: w: }2 S5 r
我愣住了。她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证明这个？
& f4 a& s/ d7 e6 O5 @ k" x. }# U$ ^安奕雪，你真是个迷一样的女子。! [; z( X6 ]3 {/ d' ~
Side A
+ f1 D E( K+ O6 `芊菁她还是来了。本来放下电话我就有些后悔。让她看见这一幕真的是好事吗？
2 N7 S, `! r$ Q; K3 r& w: ]! @7 V o5 `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装作轻浮随便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内心的伤痛。5 [% P/ ?9 { g5 |% x% y7 Q4 S6 ?
童靖阳睡觉的样子像个孩子，而她，就那样温柔地看着他。
- g/ K j1 V9 {0 s3 r突然觉得这时的我就像一个小丑，十足的跳梁小丑。5 I# c& Z0 b) H2 [" V5 N9 D3 g
她出乎意料的没有疯狂地喊叫，只是静静凝视我，看得我脊背发凉。
, A# ?; y( L9 X“你为什么……这么做？”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的眼中满含泪水。- r: d$ ~! d9 O" u' p; E4 P
我站起来直视她，不说话。/ w* H4 V, E* J1 `! E,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根本不爱他不是吗？”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2 C/ p# j& e( e1 u0 f5 l# u" G我走上前抚摸她的脸，泪水无声地滑落。
; H/ b3 E& C, g5 G9 v+ l“芊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我悲凉地笑，“为了她，你已经丢了自己。可是，他不值得。”
' j. e/ \% q# y: z“安奕雪？”她吃惊地看着我，眼神中甚至有一丝恐惧。
; b; C# ]# W4 C$ r“是的，他不值得。只有我，只有我最爱你”我继续靠近她，一步步把她逼到墙角
/ u" {1 c5 |! t% n, v“奕雪？”一个略带征询的声音——是童靖阳。! J( f/ m" w4 U0 G3 x" q
我与古芊菁同时转过头，看到童靖阳慢慢向我们靠近。
: g- T( X0 M+ M2 `. W“奕雪，你说的……都是真的？”童靖阳目光黯淡，神色憔悴。看来他什么都听到了。
1 W$ m1 r% r3 D! {9 F心剧烈地痛起来，竟然是因为他，因为他。9 e2 ]& b1 S: D$ j/ N9 n
我突然笑了，疯狂地笑了。
" T# S, X4 W6 a% c% y$ }( p原来这么久以来，我都在欺骗自己。
! @$ I' N u* |% v原来这么久以来，我已经爱上了你——童靖阳。
/ q0 m m$ a1 O. A% M' `/ T尾声
5 z) ]# v) m$ [& A" T5 o9 l- R身体有刺痛感。
, V# R* H9 E0 h( K- _不知何时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已经戳进了我的腹部。
) N+ | E v6 G7 A: _# l5 d不知何时童靖阳已经抱住了跌倒的我……
) ]4 e, N/ ^" O- q9 _芊菁的脸，靖阳的脸都开始模糊，房间里的一切都开始模糊……
+ e3 x$ c& h% t也许只有我主动离开，留下来的人才可以幸福。7 ^1 s$ x& {) w
只知摇曳生香，孰不知只有零落成泥碾做尘，才换来芳香如故。0 T# z3 K5 H* \: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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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yanaict 于 2007-9-30 16:23 编辑 ] | 
发表于 2007-9-9 20: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