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 发表于 2006-7-1 16:49

信仰(暂停更新)

汗llll   此篇是万年小受金皓薰的翻正文
也许是大宇的噱头做的太大,至今为止跟皓薰联系到一起的,差不多都是BL文
其实我从开始就喜欢萧依莉的呀~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跟皓薰那张结婚图也是超配的啊~~怨念ING,为啥没人动笔呢????-_-
我写,我写……………………啊,满天遍野的西红柿啊~~鸡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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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仰
(一)
“每当我看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谁让我心伤,谁让我牵挂,是你啊。”

灯光温柔的倾泻出来,我默默的翻开那本记事本。
很清秀的字迹,她的字,写的的确很漂亮。
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字,是在签约书上,秀气的字迹,秀气的名字,相得益彰。
而当时,她对我腼腆一笑,就像她的每一个笑容那样,丝丝温暖,沁入人心。

现在回忆起来,似乎当时她的笑容里带着些得意,而我的惊讶中,也带着骄傲和欢欣罢。

但是她似乎不是很珍惜那么漂亮的字,或者说,人们对于自己能够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特别的珍惜。
抬眼,看到了门上的便笺板。
那个时候的她,总会在便笺上写些东西,甚至比莉玲出现的概率还高。无非是“金大哥你要注意休息”之类的,无关紧要的话。
其中有一些随手扔掉了,还有一些也不知被整理到那个角落里。寻来索去,偌大的办公室,她的气息,竟荡然无存。
应该珍惜好每一张的,我这么想着,竟然连眼眶都发热了。

过去的人生总会有很多遗憾的,不是吗?没有人可以重来一次。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俩之间的遗憾呢?命运,真是很捉弄人的东西。

她不是很珍惜自己漂亮的字,记事本就是最好的证据。那个时候我向她借芥川龙之介的小说集来消遣,很喜欢《手帕》那一章,觉得有着无法言喻的共鸣和认同。于是拜托她帮我复印一下,没想到她嫣然一笑,第二天递给我这个记事本,上面飘逸的抄着全文。
“反正在家的时候,也没有事情做。”她笑着解释,“嫌麻烦,干脆抄一遍,就当练字好了——况且我抄的时候,又等于看了一遍。”
的确就是最最普通的记事本,街上十圆三本的那种。封面上只写了“芥川”,甚至没有留下一点暗示这是她的手笔。

骄傲的我,很小心的,没有留下欣喜和甜蜜。捧着这本本子回家后,竟然没有勇气打开看,而是逃避似的将它塞到抽屉里。
我想,她只会为我抄这个的,只是没想到,这本封面很难看的记事本,竟成了我最能够回忆起她的东西。

大概回忆是不需要见证的罢。

其实我常常觉得自己就像《手帕》中的那个主人公,脸上带着明媚的微笑,整个身子却是在颤抖哭泣。可惜没有人为我捡起我的手帕,没有人发现手帕的花边,像是有微风吹拂似的,颤动。

我从来未曾告诉过别人,我有多么在乎这段刚刚萌芽的感情,我有多在乎她。
今后,永远也不会说。

那天,说出解约的哪一天,我的确是太冲动了。
可是,事后想想,总会有这一天的,我们,已经不可能再继续。
只是为了她。
别说我还不算她的恋人,就算是,又怎么样呢?
我怎能让她这样辛苦的活着,拼尽全力的强颜欢笑着。

与其等她病情恶化,气力不支倒地的那一天,再来哭喊自己的后知后觉,不如先说出来的比较好。
虽然残忍,但是此时此刻,未来,还是可以由自己掌控的。
还没有交给命运来约束。
所以,“解约”这两个字,是我说的,先逃走不管另一个人的呼喊的人,也是我。

分岔的路口,我往右手跑了,我还把围巾拿下来故意放在右边的路口。如果她看到的话,会知道是我留下来的。
到今天,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天说了分开之后,还那么希望她能够追上来。
希望她追上来,问个究竟。
可是没有,始终没有她的身影。
我想,那个傻女孩,应该是走错边了罢。

我站在那里想,这就是无缘罢。
我等了很久,直到天色泛灰,直到雷声轰鸣。
我走过去,把围巾拿起来。
突然发现,我是多么的希望,拾起它的,是另一双手。

为什么选右边呢?我问自己。

我再拿出那本记事本仔仔细细看过,没有一个地方有错误或者涂改。如果我早一点发现的话,结果可能不同。我老是这样想。

唉,人想起从前的事情,总是喜欢用“如果——结局会不同”来安慰自己。大概,依莉也是这样的罢。

是了,记事本是依莉给我的。
萧依莉,能够比较平静的念出这个名字,是近几个月的事情。

我一直都在干什么呢?
呵呵,一直都在老本行上,整日的在各个唱片行电影公司转来转去,忙的像个没头的苍蝇。
只是。
会议室里,永远留着一个空位。
依莉。
没有人可以取代。
我也无意,去寻找替代她的艺人。

再也没有听到她的消息,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如果我有意,可以问到她的下落,PSTV的甄红,巨子的史蒂芬,甚至是,一直跟萧家保持联络的莉玲。
但我不愿意。
我宁愿要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要百分之一百的现实。

我一直都在这里。她可以找到我的。

(二)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相家。如果当初吻你,当初抱你,也许结局难讲。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已经一年多了罢?
我默默告诉自己,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是不是还在怨我?

还是,他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萧依莉的存在?

怨我,就像我当初怨自己一样。
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年轻。
等到一切都成了往事,才发觉,原来,已经回不去了。

不错,我是懦弱。优柔寡断着怕失去本是可以属于我的东西。根本不知道什么最是重要,只想尽可能的维护一切。
维护着自己渺小的世界,不至于坍塌崩溃。
现在想来,金大哥比我成熟冷静的多。他早就看到了未来的情景,在我还幻想着能够保全所有的时候。
他早就知道人生总要放弃一些东西,不管是否愿意是否甘心,而且他替我做出了抉择。
他,了解我。

我的确曾经心安理得的认为既然是他的选择就应该无条件遵循。这些天重读那篇《手帕》,才能逐渐体会出当初他痴迷与此的原因。
那个时候,我把记事本交给他,他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但却一直把它攥在手里。
而我,只把这当作随意的举动。

他一直想告诉我什么的,但是迟钝如我,并没有太过在意。

所以,我一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他其实是那么的希望,我能够好。
也只有明白了这些以后,我才能体会到,那天他提出“解约”,其实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毅力,来控制自己的颤抖。

他本来就比我坚强。

我本是不想到英国手术的。
我只是害怕,躺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百分之三十的几率,上天若是厚待于我,又怎会让我甫一出世,就患上这纠缠终生的恶疾。
我一直没有同他讲自己的病情,似乎只要不说,就会自然的消失。
我们两个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维持着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但我,从来都不能了解,他确切的感受。
我只想着,他也需要我在身边,不管那是不是,喜欢。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先打破平衡,我想到阖眼那一刻,我都不会说的。

“你去手术罢。”那天他的声调,低沉的近乎沙哑。
满开的樱花枝头,有花瓣飘落。一片落在我的眼前,一片乘着微风,飘到他闪着暗光的蓝发上。

天空中堆满了乌云,近乎黑色的午后,樱花也一样飘舞凋零着。

“我们解约罢。”我不能确定他的眼里是否有了泪水,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场景,然后就只是模糊的背影。
“你要,好好的手术,照顾好自己。再见。”
不知道这是不是现实的声响,我只模糊的觉得,这是他一贯亲切的关照。
耳中,已无法再承载更多,更多。

他的脚步远去,我想都没想就追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必须追上去,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就这样的离开。

转弯的路口,我依照他的习惯向左面走,一直到了路的尽头,也没再听到他的声音。
这难道,就是无缘吗?我站在路口,呆呆的想。

后来,我终于下了决定,前往伦敦,做手术。
不止是为了自己,也为了他的,苦心。
他是知道行期的,我告诉了莉玲。

走的那一天,他没有来送行,听莉玲说是病了。
我知道,那不过是托词而已。
坐在飞机上,想着他的一颦一笑,我默默的红了眼眶。
我终于发现,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不肯做手术,也是因为,怕再也,见不到他了罢。

前几天翻起自己做演员时候收到的各种卡片,里面竟夹了好几张他的。
上面有他龙飞凤舞的问候与揶揄。
隔的久了,字迹都有些模糊,我却仍然可以记得,那时的他的,每一个表情。

我也才真正明了,当他说“再见”的时候,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着有一个人,能够拉住他的手。

我想给他电话,却又怕自己在听筒的这一头,不知说什么好。
想给他写信,却又怕石沉大海。
我不想做一个,寄信是我,收信也是我的人。

在异国他乡,即使身边从不缺人,却也会觉得寂寞,觉得不习惯。
我知道,他还在台湾,在小小的翱翔天际里打拼。
但却还是抱着可笑的想法,希望可以在伦敦的街头遇到他。

如果那时候我选择的是右边的路,那么结局会不同吧?静下来的时候,我总是这么想。

可是就像樱花无法决定何时凋谢一样,人也无法臆定,他走的路。

那个时候我该拉住他的手的,可惜那时候我真的太年轻,太懦弱。

我想我该回去了,到我们有记忆的地方。
我需要一些东西印证曾经。
毕竟在那里,梦想和快乐都曾经触手可及。
而他一样,离我很近,很近。

不知何时是下文……………………深思ING

[ 本帖最后由 颜小舟 于 2007-2-22 00:26 编辑 ]

宁馨 发表于 2006-7-25 21:41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必须振作起来了。我并不止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活。
我现在坐上了去纽约的飞机,中间在伦敦转航。最近艺人们的表现不错,怡青和纪翔的组合几乎把各大音乐奖项都包圆了,作为经纪人,是该到我表示感谢的时候。

机票是莉玲帮我定的,虽然知道她每次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我无法抗拒自己的心情。
就像现在,我犹豫的坐在飞机上,心中却还抱着期许。
恐惧,是的。我在害怕。
我恨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残存着她的位置,那么顽固的,打不倒挥不掉,却还是没有办法勉强自己。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单调乏味,而且疲劳。来来去去了很多次,我甚至可以闭着眼睛游览Heathrow机场。对这个古老又不乏生气的城市也已经很了解,甚至有的时候有种错觉,这里,才是我心灵的归属地,而不是台北,那个有着我的根的城市。
我知道,这是因为有她,的缘故。

她在这里吗?也许不过是我虚幻的妄想罢了。
转机的时间通常是很仓卒的。在礼品店挑完礼物之后,所剩的时间也就只有那么零星的一个小时。
但我总是那么奢侈的在街上游荡,一遍遍的,寻找着。
期待着异国的偶遇,就像旧电影里的,庸俗却又扣人心弦的,桥段。
公司里的人说我是爱上伦敦了。

爱上?大概吧。

像往常一样,我又在彷徨之中回到了飞机上,准备飞往下一个彼岸。
飞机上的美丽空姐在做着安全带和氧气面罩的使用演示——我知道没有多少人会认真看,而且到了要用氧气罩的时候也多半是逃不掉了,然而她是那么的一丝不苟的微笑着——我的嘴角也不由得划出一道弧度,冲她点头。
只是一种习惯。对于别人热情的回应。
纪翔常笑我傻,在意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怡青也常常没大没小的拍着我的头说我的心思太过纤细,为别人想的太多。
我只是想补偿。
随便是对谁。
这仅仅是一种心情,无法抗拒。

有个想要换到窗口的英国老太太,微笑着询问我的意见。我没做考虑的就点了头,扶着她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坐下。然后起身到她的位置。
也是一种习惯。
但这次好像有点不同——我似乎看到了幻觉。
是她吗?
连凝视窗外的神态,都一模一样。
如烟如雾。
即使已经一年多没有见面,可对我来说,就像是昨天刚刚分别。

不,不仅仅是长得非常像而已——根本,根本就是她本人。
依莉,我敢肯定,那个人就是依莉!那个在穿梭的人群中从未遇到过的人。
竟然——竟然——见鬼!她旁边的位置正好空着,好像等待着什么人过去。
这,算是命运之神给我开的玩笑吗?让我这样突然的,手足无措的,与她上演一段重逢的闹剧?

在她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我之前,我做了一件愚蠢到了极点的事情——我扭头跑了,以所允许的最快速度冲回到原来的位置。

“拜托不好意思,我不想换了好吗?——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了——不,不是有难缠的旅客,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不起,对不起,拜托拜托帮我一个忙。”我猛地深鞠躬,反而让那位老太太措不及防。
她推辞不了,只好叹着气离开。
而我,如释重负般的坐到椅子上,失重一般,手指竟没了系上安全带的力气。

她看见我没有?应该没有。她想不到的。我的位置在这里,而不是她身边的那一张。我明白我们就要再一次错过了,也许就要是一生。
反正我们是无缘的——我真是世界上最大的懦夫和傻瓜,我不敢过去。
先背离的人,是没有重拾过去的资格的。

也许低下头她就认不出了。我低下头,感觉什么东西的碎片梗住了呼吸,无法抑制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我突然想起,两年前的那个黄昏,也是一样的心痛绝望。
也许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曾独自站在路边等待的男人,曾离她那么近,那么近。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条漆黑的路上,看着她从我的围巾旁边,一脸焦急的跑过。

错过一次,这一次,又是这样的遗憾吗?

我攥紧了双手,指甲嵌入掌心,生生的疼痛。
也许,现实,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也许,这一次的结果,会有所不同。

我下定决心,要追她回来。可还没来得及迈开腿,居然一个趔趄撞在旁边的椅背上。
碰到气流了,而且很厉害!
我试图着稳住自己的身体,但飞机却丝毫没有安分的意思,颠簸的更加嚣张。提醒系安全带的红灯刺眼的亮着,身边的人已经开始骚动紧张,我想做些什么,但心中的恐惧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不仅仅是因为我一个人。
我猜想,马上面罩就会自动弹下来了,已经有人动手摸救生衣或者拿笔写遗嘱。当然更多的人把头埋进呕吐袋里抬不起来。会失事吗?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趟。
我早说过,命运是最会作弄人的东西。
偏偏是,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时候。

一瞬间的恍惚,我看到自己解开安全带跌跌撞撞的往她的位置上跑,周围的乘客惊恐不安的瞪着我。“你疯了?”他们都那么说,而我只是不停的向前冲,我的眼中看不见其他,只有一个方向,一个终点。
然后我跌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急促的喘息着。

“Excuse me, but——”耳畔传来她的声音,是的,是她的声音,我不会认错的。
我方才惊觉,刚才不仅仅是想象——我已经那么做了。
那么,什么都不重要了,哪怕她嘲笑我也好,我只要告诉她,我就在你身边,此时此刻,在这趟可能到不了终点的旅程上。

还有,我喜欢你,一直都是。

正要开口的时候,被抛上抛下的飞机出乎意料的变得平稳,我所有的勇气,都随着警示灯的熄灭,而消失,融化。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宁馨 于 2006-7-26 20:45 编辑 ]

颜小舟 发表于 2007-2-22 00:27

本文已超过六个月未更新,现清水锁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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