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若芸
這是不才很之前的作品,我知道不是很好,但是已經寫了快20萬字了…不貼對不起自己,希望大家再度原諒我的少女情懷…錯字很多,不要怪我~~~~:L楔子
走向毀滅的契約
席若芸捂著自己的嘴,不敢相信眼前的那張契約。
而遞給她那張契約的人,正是坐在對面的男人。
屬於影本的契約上頭,寫著一行行的字,還沒完全讀完,席若芸的雙眼已經要飆出眼淚來。
她身上穿著清源高校的制服,模樣顯得有點狼狽;她盯著那紙契約,雙肩顫抖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淚快要失去控制的奪眶而出,…契約上的內容,已經要讓她崩潰。
那男人穿著一身黑,面無表情的啜飲著咖啡,公式化的又從公事包中拿出一紙紙的、類似契約的東西出來。
這是位於高中附近的一間咖啡館,只是濃郁的咖啡香和平靜的氣氛不是現在的她所能感覺到的。
「這些都是令尊尚未付清的欠款。」
她接過一堆從男人手上遞來的借據,連續翻了幾張,越看臉越是黑,她驚訝,幾乎不敢相信手上那幾張寫著幾十萬的數字,真是自己父親所欠下的。
「我沒有細算,但是如果包含利息,妳也知道,那不是筆小數目…。」
她一張臉頓時刷白,看著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她佯裝鎮定的,將所有帳單交還給他,「你這話什麼意思?」
「小妹妹,父債子還聽過沒?」
「那是他欠的,和我沒有關係!」
男人冷笑,又啜飲了口咖啡,「是不是妳欠的,跟我的工作沒有關係,我只負責討回債款;小妹妹,識相的還是早些還清吧,利息可是越滾越大的喔…」
「你找錯人了,你該找的是他,不是我!」她一想到那個屬於天文數字的債款,幾乎感到無力,她…簡直不敢相信,她和母親、弟弟都已經搬離老家那麼久,父親竟然不肯放過她們。
「誰叫妳是他女兒?他都已經自殺了,我不找妳,難道找妳那瘋掉的母親?還是找妳還在唸高一的弟弟?」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沒有錢!」
「沒錢?」男人挑起她的臉,淫邪的笑道,「唉唷…妳這張臉不就是個金礦嗎?…沒錢的話,賣個幾年不就有了?」
「下流!」席若芸不悅地拍開他停在自己臉上的手。
「妳說我下流?」男人笑得猖狂,絲毫不介意的繼續道,「小妹妹,妳除了賣還能做什麼?…搶銀行啊?」
「你!…」她恨恨的瞪著他,…
「對了,期限是三天後,是了,如果不想大家撕破臉,最好早點還清所有錢,否則…到時候大家見面就難看了。」男人句句話中有話,笑得更是放肆,他從口袋拿出張名片塞入她的書包,低頭在她耳邊道,「如果想賣的話,可以找我,憑妳的條件,賣個幾年,那筆錢大概就回來了…」
「你作夢!」
他接過她揮過來的手,然後甩開,「話別說太早,是不是作夢,大家走著瞧…」他將那些複雜的帳單收進公事包裡頭,從皮夾掏出張千元大鈔,放在桌上後便轉身離開。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父親連死了都不肯放過她們,母親都已經為了他的死而崩潰了,難道真的要她們也跟著陪葬嗎?想著自己半工半讀、假日兼差,好不容易才勉強度日,現在…她真的已經心力交瘁了…
想著努力用功的弟弟,又想著已經瘋掉的母親,再想想父親欠下的債務,她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的,開始狂掉。《待續》 第一章
一切的開端
清源高校,是位於市郊區,一所有名的高校。
而現在正是早晨,學校外來往的,大都是清源的學生,由於是市郊,所以這地方看起來十分的寧靜宜人,當然這樣的寧靜隨著時間也漸漸消失,漸漸取代的,是來來往往的車流和公共汽車。
鄰近校園的馬路邊,一名染著金髮的男孩,從制服可以得知那便是清源高校的學生,他從某條巷口中鑽了出來,踩著滑板迅速地通過才剛從黃燈轉紅的大馬路,一張頗為陽光的臉,在陽光下真有說不出的合適。
他伸手看了下手上的電子錶,口中咀嚼著不知是口香糖還是什麼之類的東西,轉頭看了下那些直吐髒話的司機笑了下,又繼續往學校的方向滑去。
路上,有幾個同學校的女孩掩著臉對著他曖昧的嬌笑著,他下意識舉手打了個招呼…
接近學校的路上,那滑著滑板的男孩連忙將踩著的滑板抱在手上,似乎作賊心虛的看看四周,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然後又因為沒有找到目標,露出了抹笑容。
「嗨,阿陽,今天還是計時制嗎?」
從後頭,一個背著黑色皮箱的男孩,同樣是清源的學生,他搭上還驚魂未定的滑板男孩肩膀。
那男孩重重嚇了一跳,他白了眼那個背著黑色大皮箱的男孩,「嚇死我了,不會出個聲音啊?真是…」
「有什麼好嚇的?」那個背著黑色皮箱的男孩愣了下,看了他手上抱著的滑板,才頓悟道,「放心啦,小芸昨天就跟我請了半天假,嘖嘖…偷玩滑板還怕被抓到啊?」
「要你管…」阿陽撇撇嘴,又被那男孩的話給吸引了過去,「對了,阿豪,你怎麼會知道小芸請假啊?」
「我是風紀耶,我當然知道!…她不跟我請假難道跟你請假啊?」叫阿豪的男孩反白了他一眼。
「我是說,她為什麼請假…同學之間關心一下是會死喔…」
「唉唷,別裝了,誰不知道你哈她哈很久了,」阿豪曖昧的看著阿陽,「Desire主唱和超級資優生是一對這件事,都已經傳遍整個大街小巷了,幹嘛還不承認?哎,我好像聽說小芸不喜歡別人做危險的事情哦…」
阿陽臉頰微紅,瞪著依然一臉興味的阿豪,「你到底說不說?」
「當然說啊,誰叫你是我『麻吉』…」
「那就快點說啊…」
「慢點說是會死喔,」阿豪邊走邊說,表情隨著他的話也越變越神秘,他有些愣愣地抓抓頭,「她昨天半夜的時候突然打電話過來,我還想說誰半夜那麼無聊,原本想好好罵那個打來的,結果一聽到是她、還有她的聲音,我實在是罵不下口…」
「喂喂喂…你想幹嘛?她怎麼會有你的電話?」
「我想幹嘛?你才想幹嘛咧!之前阿班不是發了通訊錄?況且,我是那種會奪人之美的人嗎?」
「那你快說啊,幹嘛釣我胃口…。」阿陽急躁的搥了阿豪兩下。
兩人腳步相偕,慢慢走進校園,往校舍方向走過去。
「我跟你說,我真後悔沒有把她的聲音錄起來給你聽,因為我說了你都不會相信的啦!」他越說越神秘,像是在說件大事一樣,「她竟然在哭耶…我還問她怎麼了,她只是一直跟我說沒事,說她生病…才會這樣,你都不會去關心一下人家的喔…」
「那你昨天幹嘛不打電話給我!」
「迷迷糊糊的被吵醒,誰會想那麼多啊?當然是倒頭就睡啊!」
「睡?那麼重要的事情,你還給我睡!」
阿陽又伸手看錶,時間是七點二十五分,他瞟了眼又要開始嘮叨的阿豪,連忙加快腳步,就要往教室衝去。
「什麼叫重要的事情?…誰叫你不好好關心一下嫂子…等等我啦!」
阿陽沒有理他,腦中逕自想著事…
怪了,小芸昨天沒事啊…怎麼今天…?
越想他越覺得不大對勁…
# # #
究竟該怎麼辦,三天的時間眼看已經過了一天了;倒數著三天的時間,席若芸坐在課桌椅上,她對講台上老師說的,一點都吸收不了,她煩惱的揉揉自己的額頭,想著要怎麼籌錢、要上那兒去籌錢。
…她只有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短三天籌到那麼多錢?
母親的醫藥費、弟弟和自己的學費、房租、電費、水費…,以前可以用學獎學金加打工的薪水勉強撐過去,現在她什麼都沒有,怎麼籌得出來?自己不上學倒是無所謂,可是弟弟呢?媽媽呢?
她模樣很是狼狽,好幾次就要掉下眼淚。
教室的另外一個角落,童靖陽遠遠的看著她,看著她皺著眉頭、看著她整張臉揪在一起,他好奇的想要衝過去問她到底為什麼請假,為什麼…會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他,Desire樂團的主唱;她,是校內有名的資優生;從她高二轉學到這所學校開始,他一眼就被她的神秘氣質給吸引住,只不過儘管校內怎麼傳說他和她,她始終都沒有在意過,和他說的話更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為什麼會被她給吸引住,他也不知道,只不過他很喜歡跟她處在一起的那種恬靜感覺。
悠揚的下課鈴聲傳來,台上賣命演出的數學老師例行性的交代了點作業,便宣布下課,席若芸失神地收拾書包,還在想錢的事情。
「阿陽,我跟子傑先走了!」林冠豪提著黑色皮箱,拉著一個有些冷漠的男孩走到還在整理書包的他前面,「老地方見啊!」
那冷漠的男子抬頭看了眼角落的席若芸,…
童靖陽抬手跟兩個人打招呼,然後兩人便跟著人潮步出了教室。
同學們零零落落的走出教室,人群也漸漸少了,她坐在位置上頭,疲憊的放下書包。
「嗨。」教室剩下他和她,他大步坐在他隔壁桌的桌子上,對她說道。
「嗨。」她隨口答應了聲。
他拉住她似乎又要繼續收拾書包的手,「我聽阿豪說妳生病了…」
「嗯。」她淡淡的回答,並抽回自己的手。
「小芸…妳別這樣好嗎?」他討厭自己和她的交集總是那麼的少,他討厭她對他總是忽冷忽熱,他知道她對他不可能沒半點感覺,卻總是對他若即若離。
「那你要我怎麼樣?」她抬起頭看著他,「對不起,我今天狀況不是很好…」
「我沒有要妳怎麼樣,我只是關心妳。」童靖陽看著她,專注而用力的說完。
一時間,她愣住了,她看著他的眼神,想從他眼中看出個什麼端倪來。
「阿豪他都已經叫妳嫂子了,妳還不明白我想什麼嗎?」他又拉起她的手,「我喜歡妳,大家都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既然妳沒有否認…,那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見外?…我的意思是說,妳有什麼麻煩都可以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妳這樣讓我好難受。」
心上滑過一絲暖流,她顫抖著想要向他伸手找尋擁抱,但隨即想到那接近天文的債務,她的大腦逼她停下動作,她剎地收回手。
她看著他,好半晌,終於吐出話來,「我不值得。」
「什麼?」
「我們年紀都還小,談那種事情…太早了。」席若芸好像還打算說些什麼,但話到口邊又吞了下去,她背起書包,連聲再見都沒說便往教室後門走了過去,打開門,不想理會他說些什麼。
童靖陽急了,他搶上前去,抵著門板,不讓她出去。
「你做什麼?我要回家…」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童靖陽將她抵在門板上,對她說道,「妳就是這樣什麼都不肯說,我知道妳肯定有事…」
「我不想說,你手拿開。」她脾氣一向拗,她賭氣地別過臉。
「告訴我!…」他握住她的手,「不要讓我覺得我們在一起這件事,只是我一廂情願。」
「你…你真的…很討厭。…」席若芸發現自己無法不流下眼淚,眼眶承受的重量已經超重,怎麼撐都是很難的,「我真的不想哭的,你老是要惹我…」
「別哭,」他摟住她,扣在自己懷裡,「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真的沒有,你放開我,這樣會被教官看到…」
「無所謂,我不在乎…」他低頭封住她的唇。
她才打算說什麼,唇就被他給堵住了,她不斷的推拒他,可女人天生的力氣就比不過男人,她一惱之下,伸手用力揮了童靖陽一巴掌,空氣彷彿瞬間凝結了,她喘著氣,瞪著童靖陽,「你聽不懂嗎?我叫你放開我!」
「小芸…」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好!你一定要我說得那麼明白嗎?我告訴你,我最討厭你這麼自以為是、以為什麼都知道,如果不是大家跟著你起鬨,我才不肯玩家家酒的遊戲,我討厭這種幼稚的感情,」席若芸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扭開門把,席若芸跑了出去,再沒有回頭過…
童靖陽擦拭著唇邊自被她咬過的傷口流出的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失神的笑著…
「我對妳的愛,就只是家家酒?……」
# # #
席若芸茫茫然走在路上,她不想回家、不想去學校,什麼都不想。
籌不到錢,她只茫茫然地走在馬路上,走了三天,想到今天就是期限,她知道自己除了死,可能真的沒有別的路了,但想到住校的弟弟、想到住院的媽媽,她又對死膽怯了。
原本以為只要離開那個恐怖的家,一切就會解脫了,可沒想到…最後,她還是敗在父親所欠的債之下,走下馬路,她坐在通往海邊的階梯上頭,蒙著臉開始放聲大哭,海浪似乎也在為她哀傷悲鳴,天邊的夕陽…也許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以正常人的身分看夕陽了。
才仔細的想清楚,心上又竄入一個人,童靖陽…嗎?
她想她是真的喜歡他的,他總是在她打工的時候突然出現幫忙,總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送上貼心的小禮物,偶爾舉辦的校慶他更會用麥克風在台上用力表達出他喜歡她,只是那些都隨著過去了,他最後給的那個吻,是她的初吻,是他和她的第一個吻…
「阿陽…」
鹹鹹的海風,一如她苦澀的心情。
眼淚、徘徊在她臉上,早已經乾掉的痕跡…
她從抱著的書包中拿出一張名片,然後用力的將書包丟向茫茫大海,大海吞噬了她的書包、吞噬了她平凡的生活…擦掉幾乎風乾的眼淚,她淡漠的走回來時的路。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找到電話亭,她走入電話亭,從上衣口袋掏出幾塊錢,照那張名片上頭的電話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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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同樣的無意間,童靖陽在這樣沒有目的的步行中,又走回通往她家的路…
他抬頭看向她住的小公寓的窗,頓時感受到那層緊閉帶給他的傷心。
若芸…《待續》 第二章
那個男人
一路上安靜的坐在男人的車上,席若芸安靜地不像話。
她沉默地看著外頭的街景,雙眼失焦,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除了身上的白色制服上衣上頭有些髒,藍色的百摺裙也髒了幾塊。
而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則是一臉興味的,不斷地開口說話,儘管她不曾理他。
隨著時間一分分過去,車子開到了某個一樣靠著海邊的白色建築,然後停了下來。
那幢白色建築看起來不像是一般人家會住的,整個社區設在海邊,就像是那種頗有錢的人家才會住的,她轉過頭看向男人。
「怎麼樣?」那男人笑的異常詭異,「後悔了?」
後悔?她當然後悔,後悔出生在這樣畸形的家庭,後悔自己為什麼姓席…早在幾百年前,她就後悔的不能自己;只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後悔的餘地,在這個世界,沒有錢就不能得到的東西太多了,如果自己這樣的犧牲可以換得母親和弟弟的一生,那很值得。
她面無表情的撇過頭,「哼…」
男人有些不悅地挑起她的臉道,不過那不悅只表現在口氣裡,一張臉依然是帶著抹詭異的笑,「妳還是乖乖聽話吧,妳乖乖聽話,以後甜頭自然少不了妳的;妳要是老給我擺張死人臉,我要不高興,妳就別想要好過半分,罩子最好給我放亮點,嗯?」
語畢,男人放開她的臉。
席若芸依然是面無表情,她早可以預料以後自己的生活,只是好過和難過的問題罷了,至於好過和難過的差別在哪裡,對她來說似乎不是那麼重要,她只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快些過去。
正當她在想事情的時候,他早已經下了車,「下車!」
車子隨意的停在某棟白色建築物的門口,男人似乎沒有把車子停好些的打算,他迅速地走到席若芸的身邊,掐著她的手臂,不管她吃痛的叫聲,硬把她拉往這棟白色建築物,他拿出鑰匙,輕易的打開深深鎖著的大門。
「我自己會走!放開我!」她嫌惡的瞪著他的手,開始不斷地掙扎。
男人不悅地反手甩了她一個巴掌,「做什麼?這個節骨眼還想裝清高嗎?」
她咬著下唇,抬起臉恨恨地瞪著他,不過男人故意當作沒看到,將她硬是往裡頭拉了進去,關上大門。
「你做什麼?」
男人將她甩到一旁的沙發上頭,唇邊揚起一抹冷冷的笑,道:「我不會做什麼,只是想驗驗、需不需要換貨而已…」
「什麼?不…等一下!」他說什麼?她突然覺得害怕了起來,她驚慌地想要站起身子…
「等?我沒有時間等妳了,」男人扯下自己的領帶,邪佞的笑道,「把衣服脫了!」
她站起身子,刻意的和他保持一段不算短的距離,「給我一點時間…」
「妳說我會給妳嗎?」他大腳一伸,輕易地將她壓在沙發上頭。
窗簾沒拉開、四週除了那偎在牆邊的四方形魚缸依然亮著之外,其餘便是黑暗…
「不…不要!」她害怕的不斷掙扎,雙手才碰到他身上便被他給攫住,壓在她的頭頂上方,「不要這樣…」
「嘖嘖…要不是大哥看上妳、我還真想把妳給吃了…真是可惜啊…」男人邪肆的笑了笑,另外一手探向她的裙擺裡頭……
「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她害怕的開始掉眼淚,她原以為這樣的事情她根本不會害怕,沒想到一遇到,才發現原來一切都不像自己所想,…。
斗地,男人突然放開了她,她被他的動作嚇到,嘴邊不停的喃喃唸著,害怕地將自己蜷曲在角落,警戒性地看著男人,猶恐他再向自己靠近…
男人不理她是否如何如何、怎樣怎樣,扛起她便往樓上走去,直接往主臥房走了進去,只不過他的目的地不是主臥房,他繞過床,往浴室走了過去,將還是在掙扎並鬼叫的她丟在地上。
「小妹妹,妳先洗個澡,等等我大哥來了,妳好好讓他爽一爽就沒事;要是妳敢不聽話,我肯定拉所有人給妳陪葬…」男人像在看寵物一般的摸了下她的頭髮,「明白了嗎?」
「別碰我!…」席若芸揮開他的碰觸,蜷曲著身體,害怕的哭了起來。
男人沒有理她,只是逕自走出了浴室…
她見男人出去之後,便痛哭了起來,想著他可能隨時都會進來,她連忙衝上去將浴室的門用力的關起來、然後鎖上…
她害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可回頭已經沒有路了,那個將她逼入深淵的父親已經死了,她又怎麼恨的下心?如果靠這副軀體能得到許多不曾得到的,她該滿足、該接受,可是在決定之後,為什麼又會如此的害怕?
終究、還是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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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走入臥房,男人一眼就看到浴室裡頭正有人在沐浴,阻隔房間和浴室的只是面特殊材質的玻璃,裡頭的光線讓他一眼便能看清那人的輪廓身形。
整個房間裡頭,除了幾個比較陽剛的擺設之外,白色部分佔了大半,四周窗簾全都拉上、整個房間呈現一片黑暗,雖然仍有些許光線透入,不過整個室內看起來還是不很亮,能清楚地看到人就是。
男人似乎並不很訝異裡頭有人正在沐浴的樣子,他脫下外套、解下領帶,隨意的將之丟在地板上,然後慵懶的倚在浴室外的牆上,雙眸盯著那個正在沐浴的人,好像正在等候那扇門什麼時候打算打開一般。
那男人長相並不很出色,蓄著一般男人該有的短髮,只一雙眸子特別的銳利,就好像要把什麼東西給吃掉一般…
正在沐浴的那人似乎是個女人,那人似乎任著蓮蓬頭、沒有間斷的沖洗自己的臉和身體,同樣的動作維持了很久,始終沒有移動過。
男人從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一包菸,從其中拿出一根菸叼在唇邊,然後點上了火,深深吸了一口。
裡頭那女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外頭有人,只是一個勁兒的沖著水。
男人始終沒有打算讓女人知道他一直在外面,叼著菸,很閒適的候在外頭;時間過得很快,菸很快的已經過半、很快的又滅了,男人將菸蒂丟在地上,拿出菸盒又點了根……。
他候著,直到沐浴的女人套好衣服、開門出來…
那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似乎還沒有二十,臉上有說不出的青澀,只見她身上套了件似是制服的衣服,一張猶且濕潤的小臉上在看到外頭有人之後,突然充滿了恐懼。
男人走到床頭櫃旁,將菸熄了,「過來。」
「我…我…」
「怎麼?」
「我…」
男人突然邪佞的一笑,「妳什麼?」
她扭扭捏捏地,明明想說些什麼,到了口邊卻又吐不出來。
他自顧自的解開襯衫,邊往女人走過去,只不過他腳步稍微緩些,瞇起一雙眼正打量著她,她見他的腳步越是靠近,心底的恐懼便又多了分,她往自己後面看了眼,然後又回過頭來。
「等等!」
「等?等什麼?…」
「請你別這樣,什麼事情我都能做,除了那件事…」她聲音裡頭充滿了懇求,一雙盈眶的眼睛看來格外地讓人心疼。
「女人,難不成妳以為來這兒只是洗個澡嗎?」男人將她抵在牆上,「既然都來了,就該好好聽我的…」
「我真的不是…」
男人的手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撈起她仍然濕潤的頭髮,放在唇邊,「妳想自己來、還是我來?」
「不要…」她懼怕地看著他,嚶嚶啜泣了起來,她閉著眼,不敢睜開。
「我懂妳的意思了…」他突然放下她的髮,攬過她的腰,低下頭便封住她的唇瓣…
她睜大雙眼,第一個反應便是使出全力推拒,嘴裡仍發出抗拒的聲音,只不過他厚實有力的臂膀始終沒有因為她的推拒而放開,只吻地更激烈,雙眸仍興味地看著她的反應,對於她奔流而下的眼淚,佯裝無動於衷。
她氣急敗壞的想要扳開他緊緊扣著的手,用力的往他的嘴唇一咬,他才吃痛的放開她。
她靠在牆上,喘著氣看著他投射過來的熾烈眼神,她用力的推開他,往門口奔去。
男人大掌一撈,將她甩向床上…
男人用手劃過自己的嘴,然後看著自己的血,冷笑了聲,便又欺上她,在她唇上也留下個傷口;一雙銳利的眼睛得逞般地看了她一下,雙手扯著她的衣服,一用力,她襯衫上的鈕扣便掉得一乾二淨,她還來不及反應,他低頭就又吻上她的唇,一手扣著她的腰,另一手則恣意地探入她的胸衣之中撫弄著。
「不、嗯…」她閃躲著他的吻,一雙手用力的扳動他正對自己不規矩的雙手。
她的反抗似乎不影響他的動作,他猛地扯開她百折裙上的鐵鉤,百摺裙隨著他的動作滑了下來…他抽下自己的黑色皮帶,拉過她的手將之捆了起來,然後放開。
女人因為拉扯的動作,手上出現明顯地淤青,呈現半裸的姿態,她害怕地往後瑟縮,雙眸含著眼淚,緊緊護著身上僅有的襯衫。
「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煩了。」男人皺起眉頭,揉了下她的頭髮,…
她害怕的躲著他的手,「別碰我!」
「妳非得我硬上嗎?」他不悅地扯她的頭髮,強迫她看著自己,「我告訴妳,我那筆錢不會白花的!除了順從我,妳沒有其它的路!…」
她痛呼出聲,咬著下唇,壓下心中的害怕,對他吼道:「我恨你…」
「恨?」他一愣,臉上隨即換上一派冷然,他唇邊泛著抹陰冷的笑。
「你想做什麼?別過來……」她看著他脫去襯衫,一時間心裡警鈴大作。
「妳恨我,是吧?」男人猖狂地笑道,「那我就讓妳多恨我一點!…」
「不要!啊…」
他瞇起眼,刻意在她面前笑的張狂…
「阿陽…救我…」《待續》 第四章
失去與得到
他叫車鴻一,除了這個名字之外,她完全不知道他的任何事情。
當然她也沒興趣知道,回想剛才跟童靖陽說話的話,她的心底便有如刀割一般的痛…,而始終坐在身邊的他,他唇邊那抹笑,讓她覺得好刺眼,她刻意坐在與他尚且有段距離的位置,一雙眼睛空洞地,看著窗外倏乎即過的風景,心情也越是沉重。
車子繼續行進著,往海邊的方向繼續行進著。
「我喜歡妳主動吻我。」車鴻一淡淡地說道。
席若芸冷眼看向他,撇過頭不說話。
「不管如何…以後妳只專屬於我。」
席若芸回頭看著他,一雙眼睛早已經寫滿了答案,她不想跟他說半句話,她冷冷地轉過頭。
而車子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他位於海邊的白色建築。
前面那兩個男人私底下也為她的反應冒出了一堆汗來,不過遲遲沒有見到大哥發飆,心底都暗自替她慶幸。
坐在駕駛座旁邊的男人在車子停下來後,連忙下車替後座的兩個人開門,車鴻一冷冷一笑,他看著早已經下車的席若芸。
而車子也在最快的時間內離開。
他還是看著她,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
她繞過他,心靈上的疲累讓她不想在搭理他。
「妳生氣了?」他拉住她的手,問道。
「我不想跟你爭論,隨便你怎麼想。」她任由手被他握著,對於他的話,她不想多做爭辯。
「我說過,只要妳肯求我,我可以讓妳繼續唸書,…妳要什麼都不是問題。」
她回頭瞪著他,「沒必要!我不希罕你的骯髒錢!」
她當然死都不願意求他,就算她想把書唸完,也不可能去求他,如果他覺得這樣說很好玩,那他不應該對她說,他明知她是不可能會為了自己去求他的。
「可惜妳就是被這些骯髒錢給出賣的。」他告訴她一個不爭的事實,臉上有著嘲諷的笑。
車鴻一放下她的手,拿著鑰匙往門的方向走了過去,輕易地將門打開;她很快的跟了上來,他的話讓她原本已經處於低潮的心情更跌落了谷底。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妳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回頭笑道:「我只要妳。」
扶了下眼鏡,他對著她露出了抹凜冽的笑。
「我不要你!」她抬頭瞪著他,伸手就要送他一記耳光。
他眼明手快地接下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吻著,她見耳光沒招呼到,連忙迅速的抽離手,對他的觸碰感到一種莫名的噁心感。
他笑著,手突然用力地挑起她的臉,語氣森冷地道:「妳明知道妳越怎麼說,我就越不會放過妳,別跟我玩欲拒還迎這套…」
「對你這種人,我從來不屑玩那套!」
「妳!」他十分不悅地抬起手,就要往她的臉上招呼過去。
「你打啊…」她閉上眼睛,等著他的手降下。
車鴻一瞪著她的臉,心裡不知道暗忖了些什麼,竟然慢慢地放下手。
過了一會兒,席若芸緩緩地張開眼睛,看著他正以一副嘲諷的樣子打量著自己…
「女人,我再說一次,我只要妳。」
他將門關上,直接扛著她穿過玄關往客廳走過去,將她丟在沙發上;玄關和客廳只隔了一個櫃子,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欺在身下。
「我不要!」她拚命護著自己的衣服,對著他吼叫道,「下流!你走開!…」
「我當然會走開,不過至少要等妳做完這筆生意吧?」他將眼鏡摘下,數個吻落在她的頸子上。
「我不要!…別碰我!」
「別忘了,伯母還在我手上…」他撈起她的頭髮,放在鼻間,別有深意的對她說道。
「卑鄙!…」
「我卑鄙?如果妳半點都不享受的話,妳才有資格跟我這麼說!」
她眼睛裡頭蓄滿了眼淚,可是她卻沒哭,她咬著下唇,不讓鼻間襲上的酸意刺激眼眶裡的霧氣,一雙眼睛只瞪著他,想著一直住在醫院的母親竟然被他給找到了,她心底更有說不出的苦楚,弟弟仍然在學校裡頭住校上課,她只求他別真的毀了她的一切。
車鴻一無意間瞄到她眼眶中的眼淚,不知道是因為心煩、還是另有原因,他坐起身,從身上的口袋拿出菸,點了根;他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自然地翻出收在桌子底下的雜誌,拿了本最近的商業雜誌出來閱讀。
她則是躺在原來的地方,對於他的動作,她沒有辦法解讀,只是護著身體的雙手依然不肯放下,可眼淚卻止不住的開始猛烈地掉;對於這個初來乍到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去哪裡都不是,只靜靜地閉上雙眼,任由眼淚不停地掉。
他專心地翻閱著商業雜誌,菸點了一根、又接著一根,他看完整本書,已經是接近傍晚的事情了。
他回頭看向已經睡著的席若芸,他別有深意的注視著她兩頰已經乾掉的眼淚痕跡,皺起了眉頭,他伸出手,可才伸到一半他又將手伸回來…
他撥了下自己額際上的頭髮,露出了抹淡淡地笑,他輕乎其輕地抱起她,小心翼翼的上了樓梯,走進自己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拉過床上整理整齊的棉被,替她蓋上。
然後,他走到房門口,靜靜地關上門。
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個剎那,席若芸一雙眼睛就睜開了,她向來都淺眠,她坐起身,滿心疑惑的看向房門口…她不懂他心底到底在想什麼,明明前一刻還拿母親威脅她的人,現在卻溫柔地將她抱上床…?
她不懂。
# # #
翌日。
難得打開的落地窗射入了絕對璀璨的陽光,直直的照亮整個房間的角落,對於海邊,早晨的感覺還帶著點鹹鹹的味道。
躺在床上的席若芸雙眸受到陽光的刺激,她慢慢坐起身,伸手擋著刺眼的陽光,瞇起眼睛看向放在床頭櫃上的電子鐘。
『9:47』,不斷閃著的冒號,在陽光下,沒有半點將停息的痕跡。
她看到鬧鐘之後,就像是驚弓之鳥,連忙翻開棉被、跳下床;沒想到,她竟然一睡就睡了這麼久!而且是睡在他的床上,她審視著周圍的環境,似乎正在找尋他的身影,只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他不在房間裡頭。
她扭開房間的門,迅速的來到樓梯邊…
樓下便是客廳,客廳上沒有人,只是電視開著,廚房那裡似乎有聲音,她伏在樓梯上,想看清楚到底是誰在製造聲音…;她腳上一雙純白色的襪子、身上還是那套學生制服,她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
她慢慢的走向廚房,其實打她下樓開始,她便聞到屬於食物的香味,一走進廚房,她便看到桌上有著幾盤簡單的食物,流理台上還有些尚未整理的東西。
「醒了啊?」是車鴻一,他一手端著盤子,一手隨性的放在口袋裡頭;他身上只套著件簡單的睡衣,踩著拖鞋,繼續著他的動作,他將盤子端到桌上,拉開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坐吧。」
席若芸心底為他竟會下廚感到驚訝,她隨意挑了個頗近地位置坐了下來。
「我說坐這。」他拍了下自己身旁的椅子,要她坐過來。
「這麼多位置,為什麼一定要我坐那?」
他露出從來沒出現過的笑容,跟她抬槓,「妳能不能乾脆點?」
他、他那是什麼表情?她撇開頭,不打算回答。
她不了解他,他們之間,除了債務,是不會有其他東西存在的。
「女人,我實在很不喜歡威脅人,」他放下手邊的筷子,對席若芸說道,這房子很大,卻只有兩個人,「但妳老是要逼我。」
她突然回過頭瞪著他,「我…」
她實在不懂,他到底要她做什麼?她未滿十八,卻得因為父親的債務到這裡讓人踐踏,原本清白的身體都已經不再了,他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她除了母親和弟弟,早就什麼都沒有了!
「好,無妨,妳就坐那。」他挑眉,慵懶地托著下巴,眼中帶笑地看著她。
她不知該回些什麼,拉開椅子就坐了下來,不自己的偏開臉不去看他。
「吃吧,特別為妳準備的。」他將一盤食物遞給她。
「什麼?」她看向他,有些遲鈍了。
她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她…
「不懂?」他調笑般地挑起她的臉,這桌子雖然不小…卻也不大,堅定地說道:「…妳已經是我的,妳必須要有準備,我會盡我所能對妳好,妳也必須只對我好,我握有妳的一切,妳…絕對不能背叛我。」
「我不…」
「別否定,妳會是的,」他輕輕地撫過她的唇,再度宣告:「不准懷疑我的話。…快吃吧,等等我帶妳去買衣服。」
「我不……」
「妳聽話,我會更疼妳。」
他滿意地看著她閉上嘴…
# # #
這是席若芸離開學校的第三天,Desire樂團所隸屬的流行音樂社社辦,李子傑敲打著鼓,這樣越來越快、越來越狠的節奏,使整個安靜的社辦頓時充塞著鼓聲。
社辦的大門被推開,走進兩個熟悉的身影,是童靖陽跟林冠豪,林冠豪背著個黑色的大皮箱,童靖陽則是冷著一張臉、什麼話都不說。
林冠豪沒有說什麼,放下皮箱,稍稍整理了下場地的整齊。
…氣氛明顯地不好。
似乎藉由鼓發洩的李子傑抬頭瞟了眼童靖陽,他停下動作;對於童靖陽的冷漠,他有話要說,「如果練唱這麼勉強你的話,不如別練了。」
說完,李子傑拎起書包,看不出是喜是怒的表情,卻讓人覺得可怕。
「李子傑,」童靖陽伸手擋住他的去路,「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李子傑沉默了下,轉過頭看向他。
「說啊!你對我到底有什麼意見!」
在旁的林冠豪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他連忙走上來,「阿陽,你幹嘛這樣?子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李子傑出口截住林冠豪的話,「是,我對你有意見。」
林冠豪詫異地看向李子傑,這不是他錯覺,這三天來,不只童靖陽變了,連李子傑也變了,整個Desire沒有過去那麼無話不說,此刻就像是鬆散的團體,這一切都是從席若芸當著大家的面吻了那個陌生男人之後…
當初,席若芸剛轉進他們班上,就讓他們班起了一陣騷動,追求她的、喜歡她的人不在少數,他還記得那年他被迫硬著頭皮邀請席若芸參加社團迎新晚會之後,童靖陽竟然自己動手寫了首歌、李子傑雖然沒有說,但卻也多了分喜悅,當然這都是他在無意中注意到的。
他還記得某個社團迎新練習時間,他無意間…
『喂,你們覺得席若芸怎麼樣?』林冠豪接過童靖陽給的譜,隨便開口道。
李子傑的鼓聲停了,正在審閱歌詞的童靖陽也停下了動作,看向林冠豪。
『幹嘛全都看我啊?我問問而已,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誰…』林冠豪莫名其妙的抓抓頭。
過了半晌,童靖陽吐出這樣的話來,『她…很好啊!很漂亮、很安靜…』
李子傑同意地點點頭,『嗯…』
『喔…這樣喔,我聽說已經有很多人追過她了,不過她好像沒有特別喜歡誰說…對了,從來沒聽說你們兩個煞到誰…說說看啊,大家討論討論…』林冠豪邊說邊搶過童靖陽的吉他,幫他調起音來。
『……,其實…我覺得席若芸不錯,我蠻喜歡她的…』
『啥,原來你叫我去約她就是這個原因喔,還說什麼基於同學立場…』林冠豪白了眼童靖陽。
『…我也喜歡她。』李子傑慢慢開口道,他的話讓其他兩個人驚訝地不能自己。
『哇靠!』林冠豪白了兩人一眼,『真的還假的?』
其餘兩人對看了一眼,都沒說話,一個繼續忙於歌詞、另外一個又開始打鼓,…
林冠豪知道李子傑會生氣,那是無可厚非的。
「你根本保護不了她。」李子傑冷冷道。
「你什麼意思?」童靖陽揪住他的領口,怒氣騰騰地瞪向他,「你沒有資格說我保護不了她!她根本不屑我…你懂個什麼!」
「我懂得的比你多太多了,我現在只知道,我不該放棄追求她,就算是跟你競爭,我也不該放棄,」他冷道,「你太蠢了,你根本就不了解她,還談什麼愛她?沒有資格的人是你!」
當初三人組團是因為碰巧都遇在同一個社團,又碰巧遇在同一個班級,這也造就整個三個人間的無話不談,…
「你閉嘴!」
童靖陽伸手朝李子傑臉頰揮了過去,李子傑整個人坐倒在地上,他擦拭了下唇邊沁出的血跡,搶上前去用力的回了一記結實的拳頭,兩個人馬上扭打在一起。
林冠豪使力地想要分開兩個人,只不過都沒效,反而三個人扭打在一起。
最後打到三個人滿身傷痕,三個人才氣喘如牛的坐倒在地上。
「你們、兩個做什麼…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嗎?…」林冠豪氣惱地吼道。
「…哼。」
「他媽的李子傑,你再給我白爛一點!」
說完童靖陽又衝了上去,兩個人又開始扭打在一起,林冠豪氣急敗壞地將童靖陽拉開。
「童靖陽!你給我清醒一點!…」
「阿豪,你放開!不然我連你也打!」童靖陽用力甩開林冠豪的鉗制。
李子傑嘲諷道,「怎樣?惱羞成怒?」
「媽的!…」童靖陽不爽地衝上前撲倒李子傑,兩個人又扭打在一起。
林冠豪氣也來了,他瞪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不悅地踹向旁邊的櫃子,「幹!為了一個女人就打成這樣,兄弟乾脆不要幹算了!媽的,不爽就解散啦!」
此刻,外頭大門口傳來一陣哨音,出現了穿藍色軍服的教官,他朝兩人大吼道:「童靖陽!李子傑!林冠豪!你們三個在幹嘛!」
教官的出現沒有讓童靖陽跟李子傑停下動作,林冠豪用力地把童靖陽給拉開,那名教官同地把李子傑跟拉開,兩個人卻還是掙扎著。
「媽的,散就散啊!」李子傑伸長腳,使力地要踹向童靖陽,一面使力掙脫後頭的教官,卻沒有任何作用。
「幹!你以為你是誰!我很需要你嗎?」童靖陽不爽地吼道,一面掙扎著要掙脫。
外頭多了圈圍觀的同學,隨後趕來的幾個教官硬是將兩個人給架出去。
林冠豪跟在幾個教官後頭,看著還在吵的兩個人。…
Desire樂團就在這樣的鬧劇中解散了。《待續》 席好可怜啊,明2中感觉她很有心事,楚楚可怜,应该是背负的压力太大了吧.
故事这样安排也挺不错的,童的冷漠和古怪是因为过去的事,而事中的女主角是席也不意外.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呀,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只是若是后来才认识的,那就不可能了,光是柔弱会把童烦死的.
古和童蛮配的,只是想不到她的背景会那么厉害.可是我记得岳行空和蔡有关系,那怎么又会是古的父亲恩.难道........ 恩,好看~~~~~~~~~~~ 第五章
吻與酒
沿著堤岸,女人慢慢的走著,她沉靜卻凜冽的氣質和夕陽黃昏形成幅淡雅的畫作。
女人一頭在陽光下呈現暗紫色的波浪捲髮,任由遠方吹來的海風輕輕帶起她的頭髮,她走了一段頗長的路,手中提著個白色的手提袋,身上套著件無袖的白色連身裙,臉上雖然沒有施上半點化妝品,一張冷艷成熟的臉卻叫人過目難忘。
看起來,女人才二十左右,這樣的表情確實不該再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臉上看到。
堤岸的一面迎海、另一面卻是幾幢新式的白色別墅和一般住宅區,堤岸邊的還種了排樹,女人沿著這條路,慢慢的走向其中一幢白色建築,她邊從白色手提袋中拿出鑰匙,然後她慢慢地打開那扇門。
那扇門後的玄關,擺了雙整齊的黑色男用皮鞋,女人習慣性地,她將門關上、彎起腳解開鞋上的釦子。
「去看媽了嗎?」
有個端了杯酒的男人,突然出現在玄關後,他一邊晃動著杯中的液體,一邊盯著女人。
男人將領帶鬆開,身上是一套西裝,只不過襯衫稍微亂了些,他臉上帶著笑容。
「嗯。」女人淡淡地應了聲。
她與他擦身而過,想要往裡頭走進去,他卻眼明手快的握住了她的手。
「我該煮飯了,」女人皺起眉頭,卻不回頭看向男人,「有事嗎?」
「不用忙了,陪陪我。」男人唇邊揚起一抹微笑,他啜飲一口酒,便往女人的嘴裡灌了進去。
女人先是愣了一下,從他口中傳來的辛辣液體讓她頓時忘了要呼吸,盡數往喉嚨裡頭滑了下去,她身體本能性地想要掙開他有力的鉗制;男人笑著離開她的唇,端著酒又慢慢的喝著,他摟著臉已經略為泛紅的女人,往客廳走了進去。
女人不舒服地撫摸著脖子,對於男人的動作,卻不出聲。
「怎麼樣?這可是八零年珍藏的紅酒…」
女人悶悶地瞟了他一眼,便往沙發上一坐,她眼光因為酒意似乎有點渙散,她放下手提袋,溫順地任他摟著。
男人很習慣性地往女人靠過去,他環著她的腰,頭親暱的窩在她的頸邊。
她回頭看著他依舊帶笑的臉,一張臉竟莫名的潮紅了起來,她遮掩似地回過頭,佯裝不很在意。
他身上有一股夾雜著酒精的古龍水味道,聞起來雖然稍微嗆鼻,但對她來說,這是已經習慣的事。
「老婆…」
女人回頭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別那樣喊我,我跟你沒有到那種關係…」
「丈母娘都已經認定我是女婿了,難不成妳不喜歡?…」
「隨便你,債還完,我還是會走。」女人扳開他扣在腰間的手,站起身往方形魚缸走去,拿起放在旁邊的魚飼料開始餵食。
房子裡頭,氣氛突然顯得有點詭異。
「妳真是倔,可是我就是喜歡妳的倔,不過妳就是這樣……我們才總是在原點。」他盯著杯中晃動的液體,別有深意的說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對他的問題,隨口回應,「要不要我幫你放水?」
「妳又讓我不高興了。」他依舊笑著,只是雙眼看起來突然有凜冽的感覺。
「我沒有,」她放下飼料,走到他身邊開始收拾桌上攤開的報紙,眼光始終沒有放在男人身上,「我去煮飯了。」
男人拉住她的手。
「別煮了…等等出去吃…」
男人將杯中的液體一仰而盡,將空杯放在桌上,他抬頭看著她依舊冷然的面孔,不禁失聲笑了出來。
女人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麼,她稍微愣了一下,隨後便又恢復原本的冷淡。
「妳坐上來…」他在自己的腿上拍了下。
女人對他的話充滿為什麼,但在她還在想該怎麼反應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拉到他的大腿上了,她略顯驚慌的扶著他的肩膀,下一刻她連忙放開停在他肩膀上的雙手,就像被火燙到一樣。
「女人還是不要那麼要強比較好,臉紅的妳真甜…」他很自然地向她鎖吻,氣氛曖昧了些。
他將她壓在沙發上,調情般地啄吻的她的頸項。
她用手擋住他的吻,困窘地說,「你不要這樣,這裡是客廳。」
「客廳又怎麼樣?不然上樓…」
「不…」
「妳會喜歡的…。」
「你老是要這樣…」
「如果妳不是這時候才這麼可人的話,那我何必…?」
女人話還沒說完,便被他吃去了所有的聲音,用他的吻…
# # #
兩年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兩年。
她將頭髮染成紫色、又燙了一頭捲髮,全都是因為他喜歡。
躺在床上的席若芸緊緊扣著身上單薄的被子,將自己包的密不通風,她盡量不去在意身邊那個撫摸著她頭髮的車鴻一。
兩年來,她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他對她,有時候簡直不像對一個欠他錢的人,除了要她整理家務、之外的他都已經早一步幫她想好,連母親、小弟都相信他的謊言。
他替她休學也完全被他說成只是為了結婚,母親這兩年已經好了很多,醫療上有比較好的照顧,弟弟也有好的高中就讀,但她卻不明白他、更為他『為什麼做這些』這個問題,想破了頭,卻依然理不出半點頭緒,甚至真要覺得自己是他的妻。
可是,她卻不再說些什麼,只是任由他說他做,一心希望能早些還清父親的欠款。
「我最近打算去南部一趟,」車鴻一自床頭櫃上拿過菸點了根,「大概四、五天吧。」
他要去南部?她驚訝他為什麼突然跟她說這樣的事情,以往的他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可這次…為什麼會突然…?
「怎麼不說話?」
「你覺得…我要說什麼?」她回過頭,一雙清亮的眼神看著他,想從出他臉上找出一點端倪。
「難道妳不跟我去嗎?」車鴻一說的理所當然,當然他也知道預期的結果。
「你…」想要我跟去?她始終不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到底是什麼,她想知道,很想知道…「我要照顧我媽。」
「不想去就別去了吧,那地方妳確實不該去。」他捻熄手中的菸,淡淡地說,「我在妳的帳戶裡放了點錢,給妳這幾天的零用。」
「我身邊還有錢…」又是錢?我要你的錢做什麼?她撇過頭,闔上雙眼,阻止自己繼續多想下去。
「我錢多,不怕妳花。」
「除了菜錢,我花不了多少的,你不用這麼費事。」
「我喜歡就好…別省那點錢,花點錢取悅我,對妳來說應該不難吧?」他挑過她的臉,在她唇上印下自己的。
他的吻總是這麼霸道無理,和他相處在同個屋簷下兩年餘,她還是不很清楚他做事的方式和思維,他對她來說就是無數個問號,「你知道我不會。」
「即使我希望?」
「你希望?」
他希望?還是…?
她感覺到心臟正不聽話的隱隱跳動著…
而他,他不語…留給她的,只是無限地迷惘。
# # #
清源高校…?
她抬頭便看到面前的牆壁上『清源高校』幾個大字,有一瞬間的詫異,不過馬上回覆原本的表情,沒想到自己竟然回走到這個地方…
車鴻一走了,她多了許多空閒的時間;就好比說,她走在路上,對於要去哪裡,實在有些茫茫然,對於不知不覺竟然走到這裡,她心底確實詫異著…。
依舊是來來往往的人潮…
她淡淡地笑了下,打算離開這個地方,她這輩子早已經注定跟學校無緣,重回傷心地…似乎滿適合形容她現在的心情,是一種淡淡然的感覺…
「…咦?妳不是席若芸嗎?」從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席若芸偏過頭,詫異的看著那個短髮、戴著一副頗斯文的眼鏡的女孩,她開始在記憶中尋找這號人物,「請問…妳是?」
「我?我是阮琦啊!」
那個自稱為阮琦的女子顯得有點激動,只見她滿臉洋溢著興奮地笑容。
阮琦?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是她高中同學,和她最好的那一個,「妳真的是小琦?」
「妳很不夠意思耶,說休學就休學!…這些年來過得怎麼樣?」阮琦推了她的肩膀一下,整張臉堆滿笑。
「有吃有住的…應該還不錯吧?」她簡單的將自己的近況帶過,不願意再提,「妳變的真多!害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妳還不是一樣?變得比以前漂亮多了!…而且,」阮琦笑道,「看起來也很不一樣…變得好有女人味!」
席若芸靦腆地笑了,只是不打算對這個話題多做回應,很不好意思的撥了下垂下來的頭髮。
高二轉學進到清源高校,第一個跟她說話的就是這個活潑外向的女孩,雖然她外表始終不像是那種很外向的女孩,不過不折不扣地,她又熱心又急公好義,確實讓一向都被孤立的她,大開了眼界。
阮琦略高她一點,她們以前在女孩群裡頭就很顯眼了,要不注意到都很難。
「發什麼呆啊?」阮琦在她眼前揮動著自己手上的報紙,她挽住席若芸的手,「下午有空嗎?」
「我要去買菜…」
「買菜?」阮琦狐疑地看向她,「妳要煮菜?煮給誰吃啊?」
席若芸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當然是…自己吃。」
「自己吃還準備什麼?…」阮琦白了她一眼,「這樣吧,妳別煮了,今天咱們就敘敘舊吧…」
「咦?」
「別『咦』了!我跟我男人約好了,就在前面轉角那家餐廳!」
席若芸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是一家大眾平價西餐館,只不過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阮琦拉著跑,「喂……」
距離不算遠,席若芸氣喘吁吁的看著始終精力十足的阮琦,才想要說什麼,又被她給推進西餐館裡頭。
這家西餐館的燈光有些昏暗,不過還是看得清大致上的擺設…搭配著柔和的音樂,和這兩個大口喘氣的人不太搭嘎。
「小姐,兩位嗎?」
「我們找人…我看到了,謝謝你!」阮琦對服務生微微一笑,拉著席若芸便往角落一個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席若芸扯扯阮琦的衣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不認識他…等等會尷尬的…」
「這個妳放心好了,妳的擔心是多餘的。」
她不管席若芸怎麼拒絕,蠻不在乎的將她拉向角落的那個位置。
「這…」席若芸在看到那個男人之後,整個人愣了下,隨即明白阮琦說不用擔心的用意…
「妳又給帶朋友來啊?難怪又遲到…」那男人白了阮琦一眼,卻沒有細看席若芸,只是順手接過阮琦遞來的報紙。
「什麼朋友?你眼睛是脫窗了喔,看清楚點!」
「我看得……」那男人抬起頭,話才說到一半就愣了好幾下,「咦?妳不…妳不是席若芸嗎?」
席若芸微微對他點了個頭…其實她不大懂為什麼他們看到她都一臉吃驚的樣子,她真的變了很多嗎?她一直覺得她除了頭髮換了個顏色,其它大都跟以前一樣,可為什麼…?
阮琦大方的替席若芸拉開男人對面的椅子,自己則坐在男人旁邊,「你現在才看出來喔,笨蛋!」
「…妳還記得我嗎?我是阿豪,林冠豪啊!」男人瞪大眼睛,「好久不久…,妳變好多,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林冠豪還是跟之前一樣瘦瘦高高的,只不過鼻樑上架了副眼睛,感覺起來非常的斯文,和過去那個玩音樂的他有所不同,「好久不見。」
「真的是超久不見的…怎麼都沒想說要回來看我們啊?…」林冠豪的個性和過去沒多大改變,只是多了分沉穩。
「妳別聽他說…他不太會說話,」阮琦白了他一眼,對林冠豪的話不打算多做理會,只推他一把,「去幫我們點東西。」
林冠豪皺起眉頭,「我哪知道妳們要吃什麼……」
「隨便,你決定就好。」
「好啦好啦…」林冠豪嘀咕幾聲,便乖乖的往…櫃檯的方向走了過去。
阮琦改到席若芸旁邊坐了下來,她盯著她臉上的表情,看的席若芸怪不自在的,「妳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呃…沒什麼…」
「又說沒什麼,妳就是這樣什麼都不說,才會悶出一肚子病來!」
從她和席若芸認識的第一天,她就是這麼沉鬱著,要是她沒有主動去認識她,可能她到現在都沒有什麼朋友,只是她太過於神秘了,讓人總有一種無力靠近的感覺。
「真的沒事啦,只是突然覺得不回家,感覺有點奇怪。」
「奇怪?怎麼說?」
「我也不曉得…」
「妳該不會要告訴跟我出來很詭異吧?」
「不是,其實我很少出門的。」對於突然遇到故友,她覺得奇怪,可能是因為分開時間太長、所以感覺很怪,加上她又對不回家煮飯這件事情感到詭異,…她心中突然躍上那個出遠門的男人,不過馬上又被她拋在腦後,不願意去想。
「妳還是跟以前一樣…」阮琦搖搖頭。
「什麼一樣?」
「一樣悶!呆瓜,妳這樣老關在家裡不好,明天開始我帶妳到處闖蕩…以免妳越來越自閉,越來越悶!」
他會讓她出門嗎?她的自由,又怎會是她自己能夠決定的?她不禁苦笑,「妳們還在唸書吧?」
「是啊,不幸的跟那傢伙進同一所大學、又不幸的被他給追到,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她臉上幸福的表情跟所說的似乎是不同回事,「妳呢?」
席若芸愣了一下,她沒料到阮琦會反問她,「我…嗯…我…」
「怎麼了?幹嘛突然支支吾吾的?我只是問妳在哪裡工作而已,幹嘛那麼緊張。」
「我、我是說…我在附近工作…」
「啊?真的啊?我竟然都沒有注意到妳耶…」她驚訝道,「看來我的注意力真的變差了。」
「嗯、嗯!」
「等等我跟阿豪要去廣告公司…一起去見識一下吧!」
「廣告公司?」
「是啊,就在附近而已啊,去增廣增廣見聞也不錯,反正不用錢,看看也不會怎樣。」
「不方便吧?…」
「包在我身上,安啦安啦!」
席若芸看著她,心跳不知為什麼突然怦怦跳了起來,彷彿…就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很久沒貼,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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