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後,若綺的第一支廣告正式在電視上推出。
當時王瑞恩還在荷蘭,所以第一個打電話給若綺的人,是唐。
「若綺,那個廣告中的少女是你?」唐在那邊張口結舌。 他工作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拿了罐啤酒便倒在沙發上看電視,忽然熒幕中出現了一位舞姿優美的美少女,讓他不由得看真一點。 誰知一看,怎麼這少女長得跟若綺一模一樣?
「是。」若綺平靜地回答。
「什麼時候的事? 為什麼沒聽你說過?」
「很普通的一件事情吧了,所以我沒有提起。」若綺淡淡地說,像是早意料到唐會這樣問她一樣。
普通的事? 唐即時煩惱地捧著頭:「那你有沒有跟王導說過?」
若綺在那邊停了一下,才回答:「還沒有。」
唐暗暗地嘆了口氣,但還是盡量保持平靜地說:「若綺,我們不是想干涉你,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你是外地人,不熟悉台灣的情況。 下次這些事情與我們商量一下好嗎?」
「是,知道了。」若綺又說。 然後唐再吩咐多幾句,這才掛線。
放下電話,唐苦惱地關了電視,大口大口地把啤酒灌進肚裡。
這個女孩子怎麼一聲不響就自己走去接廣告了? 她要錢,王瑞恩可以給她,她要做明星,更應該借助王瑞恩在演藝中的地位才是。 而且看來王瑞恩相當寵愛她,她的要求他沒理由拒絕的。
但他從沒聽過她有入行的意願。 況且她真要進入演藝圈的話,機會就在眼前,何必選擇轉折的路呢? 唐以手覆額,怎樣也猜不透這女子的想法。
這件事告不告訴王瑞恩呢? 還是由她自己說好? 王導知道了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他應該還有一個多月才回台灣,到時那段廣告片也該播完了吧? 不如讓事情就這樣算了……?
*****
若綺放下話筒,又回到睡房裡,像往常一樣坐在床上,看著雪白的牆壁發呆。 或許睜眼太久了,那份雪白漸漸模糊起來,眼皮越來越沈重。 在不知不覺間,她慢慢倒在枕頭上,悄然入睡。
但這個晚上,若綺還未完全熟睡,夢魘已然到來。 她才一瞌眼,腦海裡就浮起了王瑞恩的目光。 她本待不理,但那雙眼睛卻一直冷冷地凝視著她,久久不肯移開,看得她心頭漸漸發慌。
嗦的一聲,若綺煩躁地坐起來。 還沒關上的床頭燈,在她汗濕了的手上映出一圈一圈昏黃。
你在害怕什麼呢? 她坐在床上抱著腿,在心裡輕輕地責備自己。
當天接拍時,不是已經想清楚了嗎?
如果不想一輩在男人身上找生活,她就得先建立自己的生存能力。 而藉著拍廣告進入娛樂圈,對她來說是最快捷最簡單也是唯一可行的途徑。
既然認為這是正確的決定,就不可以再顧慮別人的感受了。
“但如果王瑞恩不高興呢? 你現在的現金,洋房,舒適的生活,一切一切都是他給你的,他隨時可以收回,到時你就什麼也沒有了。”若綺腦海裡忽然閃過這一個問題。
是的,他一不高興,她又會變回一無所有。 現在她的前路,就繫在這個陌生的男人手上。
一想到這,她就緊捏著拳頭。 為什麼自己的命運要由別人作主呢?
就是這種不安,讓她無法繼續對自己坐視不理,讓她更逼切要擁有自立的能力,掌握自己的人生。
她咬一咬唇,心下作了決定。 就算王瑞恩來到她面前,問她同一番話,她也是這樣回答。
她一定得為自己打算,因為已經沒有人會為她打算了。
*****
第二天下午,若綺剛從駕駛學校考完駕照回來,便接到廣告公司的莊小姐來電。
「若綺,我們其中一位大老闆看到了你拍的廣告,非常欣賞你的表現,希望可以與你簽訂長期合約,以及推薦你到電影公司。」
「電影公司?」若綺一愕,這麼快?
「詳情他會比較清楚。 你下星期三晚上有沒有空? 他希望與你見一次面,詳細聊聊。」
似乎太快了吧? 若綺想。 才一個廣告,又沒什麼特別的發揮,就已經要推薦她到電影公司?
「若綺,這是很難得的機會呢。」莊小姐又說。
是的,這是難得的機會。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她想要獲得成功的步伐又向前了一大步。
「好吧。」若綺不再多考慮,她答應了下來。
聽到她的回覆,莊小姐也鬆了口氣。 她立即跟她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然後掛了線。
*****
星期三晚上,她要出席廣告公司的約會。 下午若綺從鏡子中端詳了一會,決定好好打扮自己。
她走到那個堆滿了盒子與袋子的房間,從王瑞恩送她的衣飾中,選了一件淡玫紅的裙子,還有一雙同系列的高跟鞋,另外再戴上一對水鑽耳環與寶石頸鏈。 然後輕輕掃上胭脂與口紅,再回到鏡子前。
是這樣子了,這樣子的自己才像樣。 用胭脂收起了那像小女孩似的面孔,她就是個大人,是個有能力為自己作主的大人。
若綺在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這個聚會是一個好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平日她出門,都會由司機接送,但這天她卻沒有通知司機。 她決定自己乘計程車過去。
但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有計程車。 倒是她的司機,從房子裡把車開過來。
「方小姐,現在這時份沒有計程車上來的,我送你出市區吧。」司機說。
若綺本想婉拒,但看看手錶,時間又真的快到了。 她猶豫了一刻,才踏進房車,把抄在紙上的地址交給司機。
司機先是一愕,但專業的他隨即說:「是,方小姐。」然後把車往山下駛去。
在車上,若綺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致,精神有點恍惚。 她在想著一會兒的聚會的同時,心底卻泛起了陣陣不安。
上次從唐的電話裡,她就知道自己做的決定,一定不會得到王瑞恩的同意。 所以這個星期以來,她一直在等待著王瑞恩的發落,她已作了最壞的打算,預備隨時離開。
但是到現在,她還是等不到那個男人的反應。
他一直維持沈默,是因為他還不知道這件事,還是完全不在意她做什麼呢?
若綺有時情願王瑞恩乾脆脷落地趕她走,也總好過現在這樣不聞不問。 他什麼也不表態,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樣。
這個男人…… 若綺閉上眼深深地靠向椅背,輕呼出一口氣。 她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一個沒有情緒的人。
「方小姐,到了。」司機把車停下來,對她說。
若綺睜開眼,看到房車已經駛到一個裝修非常豪華的會所裡,不禁愣住。
她看向司機。
「那間餐廳就在這裡的頂樓,是會員專用餐廳。 你要走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回來這裡接你。」司機說。
她打量著這個漂亮的會所,心裡狐疑起來。 不過是跟她一個初出道的小丫頭談公事罷了,有需要到這樣的埸合談嗎?
怪不得剛才司機那麼詫異,這裡的確不是一般人會去的地方。
剎那間,若綺忽然心虛起來。 她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向司機,只說了一句:「麻煩你了。」便匆匆開門下車。
到了頂層,一出電梯,若綺就看到有待應向她走來。
「是方小姐?」對方禮貌地說。 然後若綺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若綺只好跟著他走。
待應帶著若綺來到角落的位置,若綺看到了莊小姐,與及,一位看上去約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若綺,這位是我們的老板,也是證券行的總裁,郝友乾先生。」莊小姐一看到若綺,立即站起來為他倆介紹著。
若綺皺一皺眉,因為她想到,證券行的總裁為什麼要與她這種小腳色見面?
而且他看向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自在。
她坐下來,開始聽他們聊著些不著邊際的事情,自己也沒有搭話。 過了不久,莊小姐的電話忽然響起來,她說了幾句後,就表示要走了。
「對不起,公司有點急事。 若綺,你與郝先生慢慢聊。」才說完,她便匆匆轉頭離去。
就在這一刻,若綺似乎感覺這一切安排的背後代表了什麼。 剎那間,一份冰冷至四肢百骸湧入,直沖向她的心頭。
*****
Posted on 05/09/05
回覆:
各位,讓我哭上十遍.... 本來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篇回言,卻按錯了按鈕,什麼也沒有了! 現在真的很晚了,那些回覆,我改天再上來回給你們吧,謝謝你們的支持。
春天,很高興與你產生共嗚,你看的若綺也很對,她的確很渴望取回生活的主導權。 哎,剛才寫了長長的一篇給你的,誰知一時錯手..... 55555555
怎樣也好,你繼續說你所想的吧,一起來分享嘛,也不會影響我的內容,因為已全都規劃好了。 而且看到你的分享,更讓我了解在讀者眼裡這篇是怎麼樣的一篇文章。
我真的很想睡了,有什麼話,我下次的回言裡,一拼跟你說。 ^_^ 哈哈!沒想到PP這麼有自知之明@@
那怎麼還重改那麼多次啊 =3=
PP原來是個完美主義者阿@@
限期是要繼續以前的後續寫
還是重新寫呢@@?
奇怪了,怎麼都沒有看到PP在這裡跟鮮發限期 = =?
我很喜歡那篇的說ㄒㄒ
上次在某某網站上看到,PP有需要的話可以把網址貼給妳 = =+
坑要自己乖乖挖出來喔 = =+
偶不會忘記~~偶會常常提醒你~哈哈哈哈!
伯伯色瞇瞇設下陷阱給若綺跳
莊小姐幫凶之一
記得這部份好像跟原來的一樣吧@@
王大哥在這篇文已經失蹤好久了@@
男主角跑去乘涼 ㄒ-ㄒ
飄走~ 呃~PP是不是太困了以至于摁错了按钮呢?汗~这种情况的确令人比较沮丧,米关系,下次再写就好了。
郝伯伯出场了?真是什么时候都有他啊,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春天在心里忿忿的默念:如果对若绮打什么鬼主意,如果王瑞恩还是不闻不问(春天的直觉说这种可能性好像不大......),那若绮岂不是难逃魔掌了?
自己选择的路,就要对它负责。不管前面等着若绮的是什么,不管王瑞恩最终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若绮和她的决定,以后的事,还是要靠她自己解决----既然她不想生活和命运的方向受他人的控制。也许这是个圈套,若绮跳了进去,就得义无反顾。
PP~王大哥,似乎已经,很久很久很久米有出场了......很想知道他对若绮的做法会有什么反应。
要注意休息哦:) 總算把這篇的進度追上。
似乎大家都比較喜歡保持原名,殤愛,
可我反而比較喜歡“流光瞬逝”的感覺呢,笑,
有種韶光匆匆,追悔莫及的感覺,一眨眼,就是一輩子了,
也好像夜半煙火,綻放出最炫爛的光華,然後很快的回歸沉寂。
“殤愛”是沉重的,而“流光瞬逝”讓我有乍放光華的感覺,
至於“流光”就有點不輕不重了,
純屬個人觀感。
覺得改寫過的殤愛(姑且還是叫原名吧)更加成熟了,
很喜歡文中的壓抑,
現在的兩人,雖然生活有了交集卻還是淺淺淡淡的,
甚至連好好的深入點的談話都沒有,
實在看不出來未來他們會怎樣的互動,
唯一可以知道的...只要他們維持這樣不平等的關係一天,
兩人就無法更進一步。
若綺是吃過苦頭的,
就算王瑞恩根本不打算讓她付出代價,
可是模糊的態度反而更加難以令人安心,
好像能夠體會若綺的心理,
畢竟,天下沒白吃的午餐。
期待下文。 流光瞬逝/殤愛/流光(09)
自若綺到達後,郝友乾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看著妥心打扮的她,從眼晴裡透著疑惑與失措,這個男人就彷彿看中了獵物一樣,自心底滿意地笑出來。
「郝老板,方小姐,今晚想吃些什麼呢?」這時候,餐廳的經理親自來到他們那一桌,為他們點菜。
郝友乾立即體貼地問:「你想吃些什麼,隨便說。 這裡的鵝肝很不錯,要不要試試?」
看著他的臉,聽著他莫名奇妙的親切語氣,若綺忽然從心裡厭惡出來。
「謝謝,我要清水就可以了。」她暫且忍耐著:「郝先生,莊小姐約我出來,是關於合約的問題……」
「合約。」郝友乾先是一呆,但隨即笑了:「是的,是關於合約。」他對經理擺擺手,經理立刻識相地走開。
「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希望得到怎樣的報酬。」他饒有深意地看著她說。
報酬? 若綺皺起了眉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郝友乾又一呆,這位小姐,似乎比他想像中更沒經驗。 不過這樣的女人反而更有趣。
他笑了笑:「方小姐,不知道你可還記得,我們之前曾經見過面。」
若綺抬起眼再看一看他,卻完全不記得在那裡見過這男人。
看著若綺的眼睛,郝友乾笑得更為放肆:「在彩虹影業的晚宴上。 我是王金的電影的投資者之一,而你,是王金的朋友。」
若綺心裡震了一下,臉色剎白起來。
「廢話不多說了。 方小姐,或者,我比較喜歡叫你若綺。」郝友乾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女子,欣賞著她這抹震驚的神情。
「你想怎樣?」若綺不再掩飾她的厭惡。
「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你到我的小島上渡假?」郝友乾一邊說,一邊把支票遞到若綺面前。
若綺低頭看著在她眼前的支票,卻什麼也看不進去。 莫名的憤怒自心底湧上,模糊了她的眼。
若綺雙手緊握著,不知不覺間取起了手袋站了起來。
她的目光自桌上的支票移開,冷冷地看了呆著的郝友乾一眼,隨即抬起頭,準備離開。
卻在抬頭間,看到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向著他們走來。
「王…… 王導演?」她驚惶地看著眼前緊抿著唇的男人。
王瑞恩沒有說話。 他看了一眼郝友乾與他放在若綺面前的支票後,便握著若綺的手,硬帶著她離開了餐廳。
*****
王瑞恩與若綺一起離開會所,沿路也有服務生與王瑞恩打招呼,若綺一看就知道,他也是這個私人會所的常客。
來到會所門外,王瑞恩打開了自己的房車車門,要若綺上車。
「司機在等我……」若綺說。
「我已經叫他先回去了。」王瑞恩說完,又示意若綺上車。
她早該想到,不是司機告訴他,他怎會知道她在這裡呢? 但問題是,他不是在荷蘭嗎? 本想發問的她,看到王瑞恩緊閉著的唇,又沒了發問的勇氣。
若綺只好靜靜地坐進他的房車中。
在王瑞恩的房車上,兩人一貫沈默。 王瑞恩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而若綺這個晚上也經歷了太多情緒,這時反而有點呆滯。
原來,人們還是把她看成那種女人,若綺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原來什麼欣賞她要推薦她的話都是假的。 她太笨了,還為了那番話沾沾自喜了那麼久。
難道自己只有從男人身上找生活的能力嗎? 幾小時前躊躇滿志著要盡快自立的她,此刻剩下的,就只有失望。
原來,自己的面前真的只剩下這條路,原來,這樣的命運,她永遠無法擺脫。
房車終於在房子前停下來。 王瑞恩坐在車裡還是默不作聲,而若綺,卻從沈思裡回過神來。
她側頭看向王瑞恩,依然無法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一絲情緒。 但她卻忽然想起,這才是他倆第三次見面。
第一次,他帶她回來; 第二次,他為她們母女還了巨債; 這一次,會不會是要把她趕出去呢?
忽然間,王瑞恩自己開門下了車,走進房子裡。 若綺呆了一下,也開門下車,跟著他進去。
房子裡,女傭已經下班離開了。 兩人也沒有亮起燈光,只有從玻璃天幕流瀉下來的月色,映照出兩人長長的影子。
若綺輕輕關了門,看到王瑞恩的背影就在她面前。
「你來這裡有多久了?」王瑞恩忽然轉身過來問她。
若綺一愣,但隨即回答:「三個多月了。」
「有什麼不滿嗎?」他又問。
若綺心裡一震,但隨即低頭心虛地說:「沒有。」
「那為什麼要與郝友乾吃飯?」王瑞恩的聲音漸漸嚴厲。
「我……」若綺咬一咬唇,說:「他們只是邀我談長期廣告合約……」
「長期廣告合約!? 你是有外貌有身材,但要當明星? 你還不夠資格。 我看過你的廣告,除了舞姿還不錯外,你所有應有的表演都欠奉。 我早已看出你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材,如果你要短時間內在圈子裡立足,就只能與王金與郝友乾等人混在一起!」
「你胡說什麼!」一份委屈與憤怒湧上若綺心頭。 她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但要她接受,她做不到。
「我胡說? 郝友乾給你多少錢與你上床? 嗄?」
「夠了! 別再說了!」若綺掩著雙耳,不想再聽下去。
「你是嫌他給你的錢不夠嗎? 告訴你,女人在他眼裡從來就是這麼賤,只值一張支票的價錢。 你不用妄想在他身上得到更多。」王瑞恩冷冷地看著她說。
「夠了!」若綺生氣地朝他大吼:「你憑什麼罵我? 你自己跟郝友乾又有什麼分別? 如果在郝友乾眼裡我只值一張支票,在你眼裡我還不是一樣? 如果我是你口裡的賤女人,你一樣是個下流的男人! 你別忘記當初是你買我回來的! 就算現在你什麼也沒做過,但去到最後還不是要我陪你上床!? 我告訴你,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罵我賤,就你沒有資格!」
若綺用盡力氣回吼,把一夜的委屈都吼了出來。
王瑞恩聽到,先是一呆,但眼裡隨即現出盛怒的光芒:「對,我跟郝友乾一樣下流……」才說完,他忽然向著她的方向走去。
看著王瑞恩突然而來的怒氣,若綺心裡一驚,但她還沒反應,王瑞恩已經拉起她的手,向著睡房走去。
「你想怎樣? 放開我!」若綺用力掙扎著,但他的手力大得驚人,她怎樣也掙不開他的掌握。就這樣,若綺被他從大廳硬拉上睡房,然後被按在床上,緊緊地扣著她兩手手碗,另一手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若綺本想呼救,但這刻她嚇得發不出聲音來。 她想掙扎,但雙手被王瑞恩壓得死死的,跟本沒法使力。 她很害怕,但卻只能震抖著看著王瑞恩佔有自己。
若綺看著平時冷靜深沈的王瑞恩,此刻看上去像是被激怒了的美洲犳一樣,她心裡就知道,今晚是逃不過了。
掙扎了一會,若綺也漸漸失去氣力。 她閉上眼放棄了掙扎,心裡想,她欠這個男人的,就在今夜還給他吧。
*****
Posted on 12/09/05
各位,這個論壇已經欺負了我好幾天,我每次也只能打開半頁出來。 無奈我只好托紫電幫我把文貼上來了。 你們的留言,我星期四到弟弟家去一次過回吧。 终于......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代价......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骂我贱,就你没有资格”......看到这话,突然间心里很难过。
PP~没想到王大哥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场了~呵呵~
欠人家的,就是要还的。命定的事,若绮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KK,
你果然是王大哥的超級FANS…. 他對若綺施暴還覺得他酷……
小E,
你說的沒錯,到現在為止,若綺還是想離開的。 對著一個她完全摸不清的男人,她如何安心待在他身邊呢?
伊人,
兩個一直都是愛猜心的人,所以我讓他們吵一場架。 要他們靜靜坐下來把心事說清,我想是不可能了,反而看誰先忍不住吵起來,才有溝通的機會。
纓香,
限期我碓實沒了存檔….. 你可以把網頁給我嗎?
至於為什麼不貼出來,那就是因為我已經太多坑了…… (汗水)
完成了殤愛,我才會考慮貼不貼它出來……
春天,
代價這問題…. 若綺終於要付出的,不過,還未到時候。
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不過我要出去工作了。 今晚回家繼續…..
小影子,你也是,回來再繼續回覆。 很独特的一个开局,虽然没有正面的交锋,但其实两人的生活已经相互形成交集了吧?若绮心中一定对这个神秘的王大哥产生了情愫,我觉得有点点依恋,渴望接触,却又希望自己能独立!
其实无所谓结局是喜是悲啊?难道人生不是喜就是悲吗?还是有很多时候,人生其实就是这样而已。。。^_^ 早上上果然比較容易...... 我回來回覆了。
kk,
下一章,我要讓你看到更帥更酷的王大哥!
春天,
我果然有很多話跟你說。是的,若綺終歸要付出代價,但不是現在。 她要為自己選擇的路負起責任,接受失敗與痛楚。 這就是成長的一部份,任何人也逃避不得。 至於王大哥,嗯,我暫時不說,畢竟他的心態在下文會有所交待。 哎,不過這個王大哥真的好難寫哦! 我又開始寫不出我心裡的他了。 不過有時看看你們的留言,對王大哥及若綺的意見,卻又彷彿更理解自己想寫的,到底是什麼。
「全世界人也可以罵我,就你沒有資格」這句話是忽然跳出來的,本來預計裡我沒打算讓若綺這樣直接了當的罵他。 不過在寫文時,自己的腦海忽然就“衝口而出”,罵了這一句,後來看看,還是挺好的,所以就保留下來。 不過,我要罵王大哥做下流胚,還是很不捨哦! 5555555
小影子,
呵呵,看到你的回言真是感動哦! 原來你也有看的呢。 文章的名字,我還沒決定,我打算直到我寫完才作定案了,到時大家再投票也可以。 但就暫時來看,我個人偏好還是流光瞬逝,原因就是這文是與時間的流逝相對於感情的轉變有關係。 至於殤愛,是一開始採用的,那時想的結局的確與這名字非常貼合,但後來結局被我修改了,於是就有了改名字的來由。 但無可否認,正如紫所說的,殤愛比較壓得住這篇文章,所以我到現在還沒放棄它。
謝謝你喜歡文章的壓抑。 我確是想寫這樣的感覺。 我也在等一切爆發的一天。 文裡的若綺的苦,與王大哥的苦,都會把他們漸漸從不平等的關係中漸漸拉近。 不過那時候不知我寫不寫得出來了。 (遭,快把下文都交待出來了......)
流光瞬逝/殤愛/流光(12)
流光瞬逝/殤愛/流光(12)忽然間,把若綺按在床上的王瑞恩,怔怔地停下了動作,看著在他身下的若綺。
她正緊閉著眼咬著唇裝作不在乎,但雙手手指卻緊張得緊捏在一起,整個身子也顫抖著。
這一切,就像他第一次帶她回來那個晚上一樣。
剎那間,王瑞恩清醒過來。
一陣悔意漫過王瑞恩的心頭,他放開了她的手。
而忽然被鬆開了的若綺,一開始還是害怕得發抖,過了好一會,她才慢慢睜開了眼,剛好看到王瑞恩的背影轉進浴室中。 若綺這才從床上坐起來。
第一次看到被觸怒的王瑞恩,讓她很害怕。 她怕得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但為什麼王瑞恩忽然就放開了自己呢? 這個晚上的他,完全讓她不知所措。
事情已經鬧到這地步了,王瑞恩恐怕也不會放過自己。 她坐在床沿,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扯破了,而手腕上也泛起一圈黑,顯示出兩人剛才的爭執。
她知道,如果夠狠心的話,她現在就可以走出去。 若綺之前已經看過,王瑞恩過到她戶口裡頭的錢,還可以支持她的生活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正當她在考慮著這個可能性的時候,浴室中忽然傳來了水聲。
若綺本待不理,她已經顫抖著站起來,準備走出去了。 但她來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
她的心裡,忽然閃過王瑞恩的臉,他第一晚帶她回來時的神情。
其實這幾個月裡,王瑞恩確然待她很好。 若綺在心裡嘆了口氣。 不管他最終目的是什麼,如果當日他沒有出手救她回來,自己現在的處景可能更不堪。
若綺咬一咬唇,鼓起勇氣,輕輕推開半掩的浴室門。
她看到洗臉盆的水龍喉正開著,而王瑞恩雙手撐在盆邊,半低著頭,由得臉上的水滴沿著他的輪廓往下淌。
看到若綺走進浴室,王瑞恩才抬起頭來:「你為什麼還在這裡?」他從鏡中的反映看著若綺說。
若綺沒有說話,只定定地看著他的眼。 他剛才的怒氣,此時已完全收歛了,但眼裡卻露出了前所未見的憂鬱疲憊。
就在這一刻,若綺忽然覺得他其實也不是那麼可怕。 這時候的他,反而讓她覺得真實。 她靠著門框,試探地踏前了一步。
王瑞恩轉過頭來,看著剛才在他懷裡掙扎過卻又放棄了的女子:「你為什麼不走? 不怕我再傷害你嗎?」
若綺依舊沒有說話。 看著王瑞恩臉上的水滴,若綺從架上取出了毛巾,遞給了他。
這下到王瑞恩一呆,但他還是伸手接過了毛巾。 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了若綺手上的一圈疼青。
「弄傷了你的手了? 痛不痛?」他看著她的手說。
若綺低下頭,用手圈著自己的手腕,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動粗的。」王瑞恩悔疚地說,然後把臉埋在毛巾中。
王瑞恩平日冷靜深沈,此刻的他竟顯得如果內疚不安。 看著這樣子的他,若綺竟然無法對他剛才的行為而生氣。
「郝友乾那裡…… 我是以為公司約我談廣告合約的,我真的不知道……」若綺嘗試解釋著。
「這我知道。」王瑞恩放下毛巾說。
「那你為什麼還……」既然知道,為什麼還會這樣生氣?
王瑞恩卻苦笑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 一時間,他也不知怎麼回答。
他抬頭看著這個女子,現在她的衣服被自己扯破了,化妝也糊掉,看得他心裡一陣一陣抽疼。
對於這份心疼的感覺,王瑞恩並不陌生。 就是這份感覺,讓他硬把她留在身邊,自己卻又逃避著她的身影。
「那你是生氣我瞞著你去拍廣告嗎?」還沒等到他的回答,若綺又再問。
「我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生氣。」王瑞恩說。
若綺一呆:「那你老遠從荷蘭回來,不是為了這事?」
「我從荷蘭回來,是為了另一件事。」王瑞恩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取出一條鎖匙。
「生日快樂。」他說,然後把手裡的鎖匙遞給若綺。
「我沒有記錯吧? 明天是你的十八歲生日。」
若綺呆呆的站著,也不懂伸手接過鎖匙。 他說得沒錯,明天是她的生日。 她自己也忘記了的日子,他竟然記著了?
「聽唐說,你過幾天考駕照了。 我想或許到時你想有自己的車子。」他又說。
聽到這裡,若綺忽然軟倒在地上,鼻端泛起一陣不可抑制的酸意。
「我求求你,你不要再對我那麼好了,我求求你。 你給我的越多,我就越害怕留在這裡。 你明白嗎?」若綺坐在地下,顫抖著說。
「這個世界沒有免費午餐的,我不信你會無緣無故的對我好。 你到底要我給你什麼呢? 求你說出來吧,我一定給,給不起的,我馬上走。 但請你說吧,我已經受不了什麼也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了。」她哭得近乎崩潰。
王瑞恩看著痛哭的她,一時間也慌了手腳,但卻漸漸理解她這幾個月來是怎樣過的。
這個女孩子…… 似乎比自己所想像的更加倔強更加不肯妥協。 他很訝異,卻又帶點心酸,帶點佩服地看著她。
「就這樣走出去,你打算如何生活?」過了一會,王瑞恩問她。
「我也認命了。 當明星的興趣能力我是沒有了。」若綺咬一咬唇說下去:「不過像王金那種猥瑣男人多的是,我要找生活還是可以的。」
「如果這是你想過的生活,一開始又可用繞圈子?」王瑞恩說。
「你不是我,你怎麼了解呢? 我從來沒對生活要求過什麼,我只想平平凡凡地過活,那像你們有什麼理想抱負? 我小時候也寫過我的志願,也曾夢想過一天能站在舞台上表演我喜愛的舞蹈,但現實始終是現實。」若綺悲哀地說,由得眼淚糊掉了她的化妝。
「我同學說的,你母親是**,你以為你可以是什麼? 聽到時我生氣地給了她一個巴掌,但事後呢? 她說的很難聽,但那是現實。 所以畢業時老師問我考不考演藝學院,我也一口回絕了。 我可以是什麼? 我只希望我不是他們口中的人盡可夫的女人。 但結果呢,現實一次又一次告訴我,我逃不了這樣的命運。」
王瑞恩無言地看著她。 這個女孩,以往過著的,到底是怎樣的日子?
若綺擦了擦眼淚,又倔強地對王瑞恩說:「我所有的,也不過是自己吧了。 你想要現在就要了吧。 我還給你了,也落得輕鬆。」
王瑞恩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他蹲下來,橫抱起了坐在地下的若綺。
若綺閉上了眼。 這一次,她再無掙扎。
王瑞恩抱著她離開了浴室,把她放在床上,然後為她蓋上了被子。
若綺一怔,她睜開了眼,看著坐在她身邊的王瑞恩。 他的目光出奇地柔和,那雙深棕色的眸子清澈明亮得讓她看到自己疑惑的臉孔。
她問他:「為什麼?」
「如果現在做了什麼,我不會原諒自己的。」他說。
「對著我這種女人,你還用顧慮什麼仁義道德?」
「你不是那種女人。」他拿起紙巾印去她臉上的淚痕。
「我根本就是,不然當日我怎會跟你回來?」她忍著了淚,裝著不在乎。
「你不是。」王瑞恩堅定地說:「如果你是的話,我當日根不會帶你回來。」
聽到這一句話,若綺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在他的眼裡,自己真的不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嗎?
這個晚上發生的一切,本已叫她放棄了原先的堅持。 但這句話彷彿又讓她重新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
雖然她對於自己的未來還是沒什麼概念,但這一分鐘,本來已她崩潰了的她,卻又漸漸平靜下來。
「今夜你累了,好好睡吧。 我明天要回荷蘭,有什麼事,等我下個月回來再說。」
她對這個男人還是不了解,但這時候的她,卻聽話地閉上了眼。 剛才強忍著的淚,又自眼角掉了下來,王瑞恩再拿起紙巾,把它印乾。
或許這個晚上發生了太多,又或許她真的哭得累了。 沒有多久,她就在王瑞恩的目光中睡去,而且睡得很黑很沈,一個夢也沒有。
那句簡簡單單的話,竟像魔法一樣,驅去了長存在她心中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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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7/0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