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
发表于 2005-12-20 00:13
明志~冰姬38
更新時間: 12/19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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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
黎華氣喘如牛的在日本街頭四處尋找,方若綺失蹤了整整3小時了。雖然他剛剛馬上以九秒九的速度跑樓梯下來,但是當他跑到G floor時,已經完完全全失去了方若綺的芳蹤。
日本這裏人生路不熟,她可以到哪裡去?
輾轉間,黎華來到一家地道的酒館。方若綺正鬱悶的為自己潻酒,搖搖了酒瓶。「店家,再來一瓶清酒。」
「原來你在這,擔心死我了。」黎華坐在方若綺的對座。
「我不認識你,你給我走開」方若綺一臉酒意的用日文對黎華說,似乎不認得他一樣。
也許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冷靜一下,黎華沒有多講半句廢話,只是靜靜地移到方若綺旁邊的桌子,守著她。
看著她一口氣把一瓶又一瓶的清酒灌入自己的喉嚨,他的心也跟著一起痛起來。她為何要這樣折磨自己?這時,一個酒鬼來到方若綺面前。
「呵呵!美女一個人喝酒那麼悶,我陪你一起喝。」
歇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嫵媚的說。「你來陪我?好啊……」見方若綺風情萬鐘的答應,酒鬼笑逐顏開的坐下。
「美人兒要喝,我陪你喝就是了。」說著,正想要伸手往方若綺的腿上一摸,然而,一陣錐心刺骨的痛楚把他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臂正被一個俊秀的男子反壓著,身和手彷彿快要分家了。
「滾開!」怒不可遏的黎華一下拋開酒鬼。「你離她遠些!」
「好啊好啊!」方若綺唯恐天下不亂的拍著手,為黎華吶喊助威。「好利害啊!你太沒用啦……」
被方若綺一激,酒鬼明知自己不是黎華的對手,也硬著頭皮再衝上前和他糾纏,他不想被這個美女小看。只是黎華出手一下比一下狠,把他摔得五滋六味,最後連爬起身的力氣也沒有了。
掉下數千元給欲哭無淚的店家,黎華強拉方若綺離開。沒走幾步,方若綺掙開玉手。
「誰要你你理我?你們都不是好東西。哼!男人……男人都喜歡我剛才那樣,是不是?我一句說話便為我打生打死,不是很好嗎?哈哈哈!」笑聲充滿苦澀,有點放肆,有點自暴自棄。
「為什麼要這樣糟蹋自己?你根本就不愛這種放任的生活。你這樣我會比你更難過。」黎華把將方若綺擁入懷中。「若綺,讓我保護你,好嗎?」
黎華溫暖的懷抱使方若綺感到很安心,但卻止不了她的痛,幫到她的也許只有酒精。「華,陪我喝杯酒。」
黎華從不會拒絕方若綺的請求,這次也不例外。只要能伴著她,不管是上刀山,還是落油鍋他也甘之如飴。就這樣,他們東喝一家,西喝一家,直至他們醉得走不動,便隨便找了家旅館休息。
日本傳統的旅舍,要打地舖睡的。他們迷糊的拉上被子,你拉一邊我扯另一邊,夜風吹來著實有點寒冷。
方若綺一下嬌咜,想要推開黎華獨佔被舖,而醉醺醺的黎華當然不會記得什麼是紳士風度,堅決不肯離開溫暖,反把抱方若綺抱個結實,呼呼入睡。
未幾,胸口一陣濕潤的感覺使黎華甦醒過來。方若綺梨花帶雨的說著夢話,控訴童靖陽的無情。吻過方若綺臉上的淚水,黎華既婉惜又痛心,她不應受這種苦。
眼光順勢而下,看得心神蕩漾。穿著浴衣的方若綺,沒有穿上任何內衣,驕人的身材只被單薄的浴衣包裹著。擁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看著如此誘惑的一個畫面,黎華有了生理反應。
由於黎華緊緊的擁著方若綺,這一下便驚醒了半醒的方若綺了。當她意會到是怎麼一回事後,一抺緋紅在粉臉上浮現,只是醉意未清的她不懂反應。
黎華見方若綺一臉害羞,又是另一種使人窒息的美,忍不住大膽的親了方若綺一下。方若綺速促的氣息,使黎華更不能自已。手開始不規距的亂摸,撫著方若綺的幼滑的肌膚,黎華一陣心猿意馬。
黎華不斷的挑逗使方若綺的心跳得不能再快,思想開始變得一片空白,身體開燥熱起來,任由黎華擺怖。
「若綺,我愛你。」
「靖陽,我也愛你。」
時間凝住了。
黎華的滿腔熱情一瞬間冷卻了下來,他像被石化了一樣恍住。方若綺這個時候想的還是童靖陽,他還可以做些什麼?
貓
发表于 2005-12-21 16:54
明志~冰姬39
更新時間: 12/20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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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的條件》
頭痛得快要裂開了,方若綺用手托著重得要命的頭,心裏一陣後悔。早知頭會這麼痛,就不喝得這麼兇好了。身子一寒,方若綺驚見自己竟是一絲不掛,四處張望,天啊!這是間完全陌生的賓館。
難道她就這樣便失身了!? 而且還不知道那人是誰,嗚……看這間爛旅館的設計,就知道那人的品味差透了。方若綺拼命的想着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只要她一想,頭就痛得不可開交。
熱騰騰的蔘茶氣味直迫方若綺的神經,回頭一看,只見黎華正笑盈盈看著自己,笑容竟帶著一點點的邪氣。啊!我想到了,昨晚黎華找到了我,而且還和我一起喝酒,那他就是那個……那個………混蛋!
「來,趁熱喝啊!蔘茶解酒,喝了可減輕頭痛。」見方若綺如狼似虎的盯著自己,黎華不禁好笑。「沒想到你這麼開放,打算一直光著身子讓我看光光麼?」
「啊!你別看!」方若綺手忙腳亂的拉起被子遮擋,亂拉亂扯下,遮得到身又擋不了腳,掩到了腿又露出了肩膀。
「拜託了,我也不是長得這麼像色狼吧!你不用如此……」一個枕頭正中臉部。
「你還說你不是色狼,昨晚你……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還不算是色狼嗎?」
「你說昨晚?」方若綺著急的樣子使黎華覺得好有趣,逗逗她。「昨晚,我們的確是有了『肌膚之親』,你也抱我抱得很緊……」
聽黎華轉述著昨晚自己的荒唐,方若綺一陣面紅耳熱,她雖記不清楚昨晚的事,但卻記得自己好像真的抱著個男人。「你……你別說了。總之都是你不好,借醉行兇。」
「方大小姐,借醉行兇的是你啊!我可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推開的,你才是色鬼。」黎華向方若綺扮了個鬼臉。
「我怎會?」看到黎華言之鑿鑿的樣子,方若綺有些動搖了。難道自己真的這麼蕩,死纏黎華?「我真的這樣嗎?」
「假的!」黎華捧腹大笑起來。
「你這個死人頭!」本想起來追打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一想到自己還是赤裸裸便馬上縮回了被窩,瞪著看來笑得快要死掉的黎華。
「笑夠了沒有!」
「笑夠了。」黎華一本正經的回答。「你應該謝我才對啊!若不是我昨天撿了你回來,你還可能如此完整無缺嗎?」
「這個……謝啦!」氣鼓鼓的方若綺雖然還有點生黎華的氣,但心裏對黎華還是感激的。
只是問題來了。她這身衣服自然是黎華所脫的,到了這種地步,黎華仍能坐懷不亂,是因為自己的魅力不夠,還是黎華根本就有那種癖好呢?不可能是自己不夠吸引吧!那些無千無萬的狂蜂浪蝶就是最好的證明。那麼…
發現方若綺詭異的眼神,黎華啞然失笑。「怎麼了?你不會以為我是個同性戀吧!」
方若綺有點天真的眨眨眼,是默認了。
「那我就來證明給你看我愛的是女人吧!」黎華作勢要拉去方若綺身上的被子,嚇得她馬上往後一縮。「你再敢說我是同性戀,我就給你好好證明一下。」
方若綺悶哼一聲。「黎華……你昨天究竟……」
「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吧!」沒走幾步,黎華幽幽的道:「你放心,我昨晚沒有對你做過什麼……我黎華還未可悲強要一個一直叫著別的男人的女人。」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方若綺不安的扭動著。「我想問你……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黎華一副不解的樣子。
「你這副德性算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很失禮你嗎?」
「不是……」黎華交叉雙手,托頭斜眼打量著方若綺。「我當然想成為你的男朋友,只是你願意嗎?」
「我願意……但你要應承我一個條件。」落寞、無奈和傷痛的眼神瞬間閃過。「你要幫我忘記童靖陽,讓我愛上你。」
「好……」黎華來到方若綺跟前,修長的手指柔柔的勾起方若綺的頭。「但你要聽我的話啊!」深情的一吻,訂定了兩人的承諾。
貓
发表于 2005-12-23 22:03
明志~冰姬40
更新時間: 12/23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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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不忘》
眼前的兩架閃耀的深黑色飛行盤使方若綺眼前一亮,這不正是2000年奧運開幕時的那些飛行盤嗎?雖然時速只有25公里,但是這種可以站著駕駛,無遮無擋的「車」,的確是刺激無比的玩意。
想當年,方若綺多麼想擁有一架飛行盤。只是她老爸卻不准,說什麼太危險,還特別為此對她經濟封鎖,以免反叛的女兒不聽話,自己去買一輛。時間一久,她就把這有趣的玩意忘記了。現在久別重逢,方若綺馬上對此愛不釋手,雀雀欲試。
「要試試嗎?」黎華明知故問。
興奮不已的方若綺不故儀態的叫嚷起來。「你快來教我怎麼開!」
黎華細心的教導方若綺如何控制,如何加速,悟性良好的方若綺不到十分鐘便熟習了如何操作,最重要的是,這個飛行盤明顯是經過改裝的,最快時速可高逹75公里,使他們玩得非常過癮。
自方若綺入行後,已經好久沒有玩過這樣刺激的玩意了。黎華這個男人十分了解自己,對自己更是好得不得了,好得使她有點難以置信。也許自己不用多久便可全心全意愛上他,忘掉那個人,想到這裏心中又牽起一絲惆悵。
她曾經和他一起偷偷開了家中的跑車去飆,那天的他,脾氣依舊是那樣的壞。因為不滿被方若綺硬借來扮男朋友, 在事後硬是要找方若綺的晦氣。
只是,當這個刀子口,豆腐心的大男孩看到方若綺鬼鬼祟祟的「偷車」被人發現後,卻是第一個衝上前,把那些看車的打暈,還對方若綺曉以大義,說什麼偷竊危害一生的前途……
「我不認為偷自己家中的車會被抓進警局。」方若綺饒有趣味的看著氣急敗壞的童靖陽。
「你說……這輛法拉利是你家的?」
「對。」
沈默三秒,又是100分貝的怒吼。「你這個白痴!哪有人會偷自家的車!」
方若綺秀眉一揚,用姆指指了指自己。
「你這個女人!!」就童靖陽要發作的時候,身後傳來細碎的跑步聲,看來方若綺家中看車的保鏢們要來增援了。
「你,上車!」方若綺斜眼瞄了瞄童靖陽,示意他跟上車。而有性格的他自然不會輕易任由她擺佈,賭氣的按著半開的車門。
「我跟他們說是你打算偷車,打暈了這些笨蛋,你猜他們信我還是信你。」
威脅雖然對野狼的效用實在不大,只是面對眼前這架dream car,童靖陽還是屈服了。關上車門,童靖陽酷酷掉下一句:「女人,讓我來開!」
方若綺自然不會因童靖陽一句說話而放棄。「你一會不要吐就好了。」猛踏一下油門,法拉利就像子彈一樣激射出去。
涼風刮在童靖陽的臉上,使他精神抖擻。熱愛飆車的他對這個古怪的美媚,厭惡程度突然大減。「好爽!沒想到你這個女人倒有一手。」
望向方若綺,看到的是一幅美不勝收的畫面:被風吹亂的髮絲,像絲綢一樣隨風飄起,冷漠的臉容氾起一絲緊可發覺的微笑。她好美!
被童靖陽呆呆的盯著,使方若綺有點不自在起來。「你看什麼看!」
天啊!自己怎會像個大白痴,盯著這個女人?被人知道了,我一世英名豈非付諸東流?「我當然要看著你,要不然,你一會不小心撞車,我不是要陪葬嗎?」
方若綺猛瞪了童靖陽一眼。這個人呀!嘴裏就不會說些好聽的話。但心腸倒是不錯,就像強哥哥……觸及心中的傷口,一陣憂傷的感覺湧上心頭。
「女人,讓我來駕駛。」童靖陽這次沒有橫蠻的語調,是出於關心,他發覺了方若綺眼中的傷痛。
童靖陽的駕駛技術比起方若綺有過之而無不及,更多的風打在方若綺上,吹乾了剛流出來的淚水。「不愉快便哭出來,女人有什麼關係。」
「笨蛋……我哪有哭。」掘強的方若綺對童靖陽善意勸告,完全不為所動,強忍眼淚這種本事,她可是從小訓練出來的。
「撒這種謊前,請把你這雙會說話的招子先毀去。」她那歇色的大眼睛,像個旋渦,藏著千言萬語,但是能如些輕易讀解她心中正真想法的,卻只有他。也許,童靖陽是她生命中注定的知己…………
只是這個知己現在對她卻……………………………
察覺到方若綺的異樣,黎華抱了抱方若綺,溫柔的說:「等下回酒店換件衣服,我帶你到一個地方。」黎華不介意方若綺現心裏還存在另一個人,因為他自信有能力可以牢牢抓住她的心,代替童靖陽,成為她生命中最愛的男人。
被蒙住雙眼的方若綺,由黎華扶著,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視線被阻,嗅覺成為了唯一的觸覺。她嗅到草的氣味,這是個草地。黎華磁性的聲線鑽入耳朵:「希望你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布帶被解開,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星空。一塵不染的夜空像一塊漆黑的絲綢,被無千無萬的鑽石點綴著。在月亮的反射下,星星顯得格外耀眼。沈醉在這迷人的美境中,方若綺覺得自己已融化在天空中,成為了大自然的一部分。
一陣冰涼的感覺從胸口傳來,黎華在她不覺間替她戴上了一條精緻的項鍊,其細緻的雕功,使看慣名首飾的方若綺也很愛不釋手。
「這條項鍊本來鑲有一顆百年難得一見的寶石,是世上真正的寶石。它是淚水,又是鮮血,其核心中更有一團微小的七色火焰。後來不知怎的掉落了,只剩下這條項鍊。由於這條項鍊太巧奪天工的關係,後人根本找不到任何一顆寶石配襯得起它,所以這個原先應裝有寶石的位置,一直都是懸空著的。」黎華如數家珍般向方若綺娓娓介紹。
「項鍊不會感到空虛嗎?這麼大的一個缺口。」
「它是寧缺勿濫,項鍊不一定要有寶石陪伴,才有人欣賞的……」
方若綺的心緊揪一下,明白到黎華的弦外之音。「項鍊只是想忘記原先那顆遺失了的寶石,想找另一顆更適合自己的,當然,若別的寶石不願……」
「不……」黎華溫柔的摸著方若綺的臉,輕輕搖頭。「項鍊不可能忘記原先的寶石,因為它已經深深印在它的心裏。你看,縱使寶石消失後,這個空隙還是存著它的痕跡……」
淚水不爭氣的湧出,這個可惡的黎華怎麼每一句都中她的心事呢?「對不起……華,我真的很努力的去忘記靖陽,可是……」
吻過方若綺的淚水,黎華深情看著方若綺的眼睛。他看到悲傷、不捨和內疚。「你若果辦不到,你不用刻意忘記他……發生了的事要忘記,我知道是不容易的。我不用你去遺忘,我只要你去創造。建立屬於你我的回憶,在你的心中,留下屬於我黎華的位置。」
「華……」
一個天昏地暗的長吻,使黎華的影子在方若綺心中紥下了根,他成功闖入她一直禁閉的心中。日本的夜空,是他們的。
貓
发表于 2006-1-2 18:25
明志~冰姬41
更新時間: 01/0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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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擇》
機場被黎方二人的fans和傳媒弄得插針不下,今天是《頭文字D》拍攝大隊回來的日子。
架上墨鏡的方若綺覺得格外緊張,因為她知道一會要面對的是數之不盡的傳媒,又要被那些記者包圍,不禁猶有餘悸。只是要來的始終要來,她是沒法逃避的。踏出特別通道,果然放眼都是記者和fans。
震耳欲聾的吶喊聲,那些高舉的banner,人像,都在呼喚著她。當偶像的感覺,竟是如此的神奇,在這些fans的心目中,她是完美的女神。一陣奇異的感覺滲透全身,這就是她的銀色生活,她的事業。這些記者似乎不怎麼可怕。
「怕嗎?」黎華拖著方若綺的手,為她注入無比的溫暖。
「不。」
縱使現在被無數的記者包圍著,方若綺也毫無懼色。日本一行,使她成熟,使她擺脫了以往一直束縛著她的枷鎖。只是,她成長的代價是高昂的。
「黎天王,聽說你和方若綺已經開始交往了,是真的嗎?」「有傳你介入童方戀,是第三者……」「方若綺,你現在童靖陽是什麼關係?」「一腳踏兩船……」
記者連珠炮發的問題,使方若綺不知從何答起。還是黎華老練,他舉了舉手示意要說話,這些娛記便乖乖閉上尊口。
「童靖陽與若綺是什麼關係,我想由她自己說會較適合。」
「我與童靖陽現在不是男女朋友。」方若綺斬釘截鐵的態度,使所有人都是一呆。「我們在這次日本之行前已經分手了。」
「有人拍到你和黎天王在日本醉醺醺的一起住進了一間賓館,可有其事?」
「我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照片,你最好拿出來給我們好好對證一下。不然,這對若綺並不公平啊!人家是個女孩子,被你們這樣說,不覺得過份嗎?」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就是黎華這種人。儘管心中而翻起千層的巨浪,臉上還是掛著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記者還要再問,卻己被黎華的經理人Edmond擋下了。「黎華和方若綺已經累透了,讓他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們遲些會招開記者會的!麻煩讓一讓!」
呼呼的拳風從黎華的右面襲來,他一個閃身避開了童靖陽的重擊。可是,童靖陽沒有罷手的意思,出手一下比一下狠、快。架開了一下側踢,黎華馬上回敬他一摔,旗鼓相當的二人漸漸變成了扭打,在地上爭持不下。
「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用古芊菁設計我!」
「你不要含血噴人,你自己幹的好事,關我什麼事?」
「不是你,還有誰?」
「我黎華向來說一不二,我做過的,我一定直認無諱;我沒做過的,你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認。這件事與我無關!」
「若不是你從中搞鬼,憑那女人的智慧怎會設計到我?一定是你教她的。這樣你便可以得若綺,對吧!」
「你信又好,不信也好。這件事與我無關。我和若綺已經在一起了,你不要再對她苦苦痴纏。」
童靖陽雙眼氣得可以噴出火來,他已認定了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切陰謀的始作俑者,也是騙了方若綺進賓館的大色狼。手下再無半分留情,狠狠的一拳,打落黎華的一只牙齒。劇痛引發了黎華的狠勁,回敬了童靖陽一腳,打得不可開交。
然而,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中開打的後果,只是被抓進警局一途。黎華與童靖陽各自坐在問話室的一各,充滿敵意的對望著。
黎華緩緩的揉著臉頰,心裏暗罵著童靖陽。這隻野狼還真狠,不但把他的俊臉打致腫了個大包,而且還掉了只牙齒。還好自己也不吃虧,在他的額角打出了一大遍烏青的瘀痕,鼻血直流。
在警員的引領下,一男一女到達了。男的是Edmond,女的是方若綺。看到黎華臉上的傷痕,Edmond開始大呼小叫起來,為黎華這幾天如何繼續工作而頭痛。藝人,其實也是一種靠臉蛋混飯吃的職業。
雖然Edmond不斷喋喋不休的唸著黎華,但黎華的焦點只落在方若綺身上,童靖陽亦然。方若綺呆住了,她站在黎華與童靖陽的中間,漠然看了看黎華,也看了看童靖陽,兩人都用著同樣熱切的眼神看著她。走向黎華,還是回到童靖陽那裏?
在她猶豫不決間,日本夜空的那一幕突然在腦海閃過。創造新的記憶……對……她既然在日本充許了黎華進入她的心裏,就得貫徹下去。於是,方若綺頭也不回的向黎華走去。
「怎麼了?」滑如凝脂的手摸著黎華腫起的臉龐。「還很痛吧?」
「當然痛……但有你伴著我,我痛得愉快。」黎華有點孩子氣的笑說。「也許你親我一口,我會不痛。」
「傻瓜。」
方若綺溫柔的微笑,撕裂了童靖陽的心。她真的離開了自己,投入黎華的懷抱中。她不再愛自己了嗎?他們是這麼近那麼遠……她這個動作是多麼的熟悉,他記得那次,她也是這樣撫著他的臉……
「女人,今晚借你家的車給我用一下。」明明是有求於人,野狼的嘴還是那麼硬。
「原因。」
「我今晚去賽車,贏了的奬金我跟你對分。」所謂的賽車,也就是夜間進行的非法賽車。對手是那些錢多得敗不完的敗家子,只要贏過兩三場,童靖陽的學費及生活費便有著落了,不用再回家向那討厭的女人伸手要錢。
「可以,但我要一起去。」
「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真的找到輛跑車!」一個金髮少年叼著支香煙,不友善的打量著童靖陽所駛來的法拉利。
「廢話少說。賭多大?」
「賭?你是找到車,但是你有賭本嗎?我高偉可是大雞不吃小米,要賭是可以,拿50萬賭本出來。」高偉肆虐的大笑,似是嘲諷著童靖陽的無知,他是擺明車馬的戲弄他的。
「50萬這麼少嗎?」說話者是方若綺。這個二世祖自嗚不凡的態度惹起她的真怒。「有膽的賭100萬。」
高偉賊頭賊腦的瞄了瞄方若綺,竊笑道:「美人兒呀美人兒,他連50也賭不起,何來100萬呢?我是為了他好。若他一個不小心輸,他是賣身也還不清啊!呵!不。憑他的副臉皮,若哄得那些濶太高興,說不定也可還清的。」
一陣爆笑聲從高偉身後的豬朋狗友中傳出,紛紛叫囂,嘲笑著童靖陽。
方若綺轉向童靖陽,嘴角露出微微的淺笑。「對分嗎?」
童靖陽聳聳了膞,表示沒所謂。
「現在是我跟你賭,他來駕駛。賭一百萬,你若不信我的話,這架法拉利,你直接拿去填數也可以。Vice versa, ok?」
方若綺豪爽的態度使高偉為之一呆,一百萬的賭注,就這樣說賭便賭?回頭看看身後那些跟班,若他不答應,實在找不到下台階。反正這麼多人攻他一個,他是不能取勝的,答應又何妨?
這是場不公平的比賽,高偉一伙的車,不斷阻塞著童靖陽前進的位置,使他不能超前。然而一個急彎,所有人都收油了,唯獨童靖陽來個亡命的飄移入彎。他勝了漂亮的一仗。
「謝啦!承惠一百萬。」
不要說那高偉一時間不可能拿出一百萬,就算你給他回家準備,他也絕不可能問他老爸拿錢去還這四冤枉債。撒賴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什麼一百萬?你發神經,我們回家。」
一下刺銳刺耳的聲音傳來,只見方若綺正用刺石在高偉的跑車刮上一道道痕跡。
「你發瘋了嗎?」看著滿目瘡痍的愛車,他欲哭無淚。
「車輸了給我,我愛對它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理我?」方若綺早料到高偉會食言,她不志在贏錢,她爭的是口氣而已。臨走前不忙牢牢的貼上一個香口膠,這個可比什麼也要難去掉,通常中招的汽車都要報銷的。
「可惡!」老羞成怒的高偉一聲令下,童方二人馬上被包圍了。
開打了。
開始時,所有人都攻向童靖陽,這種圍毆的情況下,童靖陽少不免吃了幾拳,只是在方若綺不甘寂寞的加入戰團後,敗家子兵團只有挨打的份兒,最後一下鳥獸散,逃個一乾二淨。
「沒想到你功夫還不錯。」童靖陽再度發現與方若綺另一個有趣的共同點。
方若綺一撥長髮。「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空手道黑帶。只是你呢?好遜啊!面上腫了個大包。」自然的摸了摸童靖陽高高隆起的臉龐,眼神多了一抺平日難得一見的溫柔。
這種曾經只屬於自己的溫柔……現在正為另一個男人浮演出來。他的心好痛……
貓
发表于 2006-1-13 16:59
明志~冰姬42
更新時間: 01/12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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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一個女警擱著副臭臉的走近童靖陽,他打傷了黎華這個萬人迷,就是得罪了整個警局所有雌性生物。「童靖陽,黎華決定不起訴你,你可以走了。」
走?真的要走嗎?不,最少他也要問個明白。童靖陽目無表情的走向黎方二人,警員都戒備起來,以防他突然發難。
「若綺……」
「這個星期天會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門匙我會留在客廳的茶几上。」方若綺沒有正視童靖陽,身體向黎華靠去。她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去面對童靖陽,但看到童靖陽眼中又是另一個原因。
「你和他……」喉嚨很乾,乾得使童靖陽說不出話來。咀咒那可恨的傲骨,那邪惡的妒忌心,童靖陽再度說出違心的說話。「哈!你速度還做快,想不到和我分手不過幾天,就已經找到另一個了。」
他有資格這樣嘩苦我嗎?先變心的是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方若綺一臉受傷的看著童靖陽。
「說速度,我還輸你一點點……你和古芊菁都已弄到床上去了,我和華還是拖拖手的階段。你換畫的速度,我甘拜下風。」方若綺怨恨的聲線,使童靖陽如墮冰窖。
她知道了……方若綺眼中的淚水,沈痛的語調,都使他不能呼吸。「是黎華陷害我的……你不要信他……」連自己也覺得無力的解釋,說在嘴裏自然是結結巴巴,半點說服力也欠奉。
「華沒有對我說過什麼,一切都是我親眼目睹的,你不要把責任賴在別人身上……」方若綺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為了這麼一個傷她這麼深的男人而哭個死活來,待她如珠如寶的,她就視之於無物,父親亦然,黎華亦然。
一股歉疚的感覺使她望向黎華,琥珀色的眼中只看到擔憂,他還是如些關愛著自己。只有他,從來都是只把眼光放在自己身上。
愛不能用秤去量誰付出多誰付出少,但她卻不希望黎華是唯一付出的人。黎華說過她是個不懂愛的女人,他沒有講錯,她以前的確只懂得被愛,享受著童靖陽對她的呵護,但現在她要學習如何愛人,如何愛黎華。
她甜甜的一笑,渾若無事的擐起黎華的手。「華,回去我幫你敷面。」頭倚在他寬闊的臂膀上,邁步離開。這是她的幸福,她一直忽視了的幸福。
離開,一步一步的走出童靖陽的世界。她不是孤獨的,伴著她的有黎華,一個為自己不斷付出的男人。
看到黎方二人的背影沒入警察局的出口,童靖陽有股想哭的衝動。他做錯了什麼?因為自己被古芊菁落藥,一句氣話,他倆就要分開?那個卑鄙的男人憑什麼得到方若綺的愛?他只有奸險和狡詐。
一定是他……那個人頭豬腦的古芊菁城府不可能這麼深。自己與方若綺鬧翻了,她才開始再接觸自己的。對!一定是黎華教她的。無限的怒火從碧綠色的眼珠不斷滲出,他恨黎華,也恨自己。
要不是他那時耳朵軟,應了古芊菁之約,就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他怎麼會笨得相信那女人會保留他倆的激情片段?那心高氣傲的女人不可能會預計到自己會不愛她。激情片段……大概是有了,不過是在找那女人之後才拍的。
他以為古芊菁只是驕縱放任,沒想到她還是無恥賤格。不單與黎華勾結,還用那催情香薰迷倒他,使他糊里糊塗下和她幹了那種事。若綺看到了……她看到了……她還會原諒他嗎?若綺…………
一行的液體從眼角劃出,流進嘴角,既鹹且澀,就像他現的心情一樣…………
==================叫==我==分==格==線======================
這篇比較短.......因為大腦有點便秘
這篇當是過渡好了............./.\
貓
发表于 2006-1-21 12:40
明志~冰姬43
更新時間: 01/20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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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嗎?」通宵錄了一整晚音的黎華,聲音有點沙啞,疲乏。
「不用了,他看到你的話,說不定又會動手。你好好睡一覺吧!」沒有比方若綺更熟悉童靖陽的脾性,他這個人兇起來,再打一次黎華也是說不定的。
現在要獨自面對童靖陽,還是有點難過。在腦海中不斷複習著童古兩人的污穢片段,心裏只有恨和怨。慢慢的走進這間曾經帶給她無限回憶的房子。
童靖陽沈默的看著方若綺進來,看著她形同陌路般與自己擦身而過,她眼中對自己的溫柔已經消失。他覺得自己像個被遺棄的人形玩偶,有種被掏空的感覺,陪伴他的只有沈默和寂寞。
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顏面去面對這個他一生最愛,卻又傷得最深的女人。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他張開了口,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高跟鞋踏在油木地板出,發出一下又一下有節奏的聲響。閣……閣……一下一下的敲著童靖陽的內心,提示著高跟鞋主人的來意。
眼看方若綺已經收拾好行李,馬上就要離開時,童靖陽終於忍不住,衝向方若綺,結結實實的把她攬在懷中,說:「可以聽我解釋嗎?」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不是你的……」
「不!你一定要聽。就當是我求你……不論你最後是否原諒我,都一定要聽我的解釋……我求你……若綺。」
「我已是黎華的女朋友……你不要這樣。」為什麼我的心這麼痛?為什麼我不推開這男人?我明明恨他……我明明有能力可推開他…… 方若綺不繼反問自己,理志告訴她必須馬上離開童靖陽,可是她的身體就是不聽使喚,竟像生了根般牢牢把她鎖在地上。
「我不放,不論怎樣,我都一定要說。我不是自願和那女人上床的!」童靖陽不會輕放手,方若綺是他痛苦生命中唯一的安慰。自老爸死後,方若綺便是他僅餘的親人。他知道若果放手,他將會永遠失去這怒海中唯有的浮木,而他亦會葬身在傷心無情的海洋中。
短短的一句話,為方若綺帶來前所未有的震撼。童靖陽向來敢作敢認,他說沒有就是沒有。他和古芊菁究竟是……想著想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黎華那雙落寞深情的雙眸,心緊緊的揪了一下。
「我和你吵架後,心情很沮喪,聽到你真的到日本去時,我已是完全被怒火沖昏頭腦,才會受到古芊菁那女人的愚弄,被下藥也……」
「不用說……我相信你。」
她相信自己?童靖陽一陣狂喜,難以置信的看著方若綺,正不知要說謝謝還是先吻她一口時,對上方若綺那會說會的眼睛,一切的說話和行動都只能吞回肚裏。
她的眼睛少了那種傷人的漠視,卻沒有回復往日對己的柔情。她還是推開了他,擐起行李往大門走去。
「你既信我,為何還要走?」
「因為原來的寶石已經消失,即使再有一顆一模一樣的再出現,也不可能再把它鑲回項鍊裏。可況,現在項鍊已經有了一顆新的寶石。」
「我不會跟你打啞謎!什麼寶石,什麼項鍊?我只知道我童靖陽愛你方若綺!」
「我也愛你啊!」歇色的眼睛裏充滿淒苦和憐惜。「可是我們已經過去了。」
「誰說過去了?只要你愛我,我愛你,管那黎華是什麼藝能天王,我和你現在就去跟他說清楚!」
「靖陽,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還愛你,但我的心裏也有黎華。你知道世上沒有人能迫我方若綺做任何我討厭的事,即使是爸爸,也不能,何況黎華?」
死寂纏繞著兩人,向來流血不流淚的童靖陽眼角竟出一行液體。「你愛他,也愛我……」童靖陽似笑非笑的悶啍了一聲。「我和你這麼多年的感情,也抵不過他這一點點愛?
「是交往了很久……但我們的愛情卻是如斯的薄弱,根本經不起考驗。以前能相安無事,是因為你沒有黎華這麼一個對手。也許我們是不適合對方的……立揚,你就放手,讓我離開吧!」
立揚,久違了的一個名字。自從老爸死來,世上已經沒有了童立揚這個人,只有童靖陽,和那拋夫棄子的賤女人,沒有丁點兒關係的童靖陽。他所以隻身從法國來到這個地方,就是要與那女人斷絕一切的聯繫。他不但換了名字,更沒有向任何人說過自己的身世。當然,除方若綺外。
這個像魔咒般的名字,使童靖陽失去任何反擊能力,他說過只要方若綺用這個名字稱呼他的話,不論什麼都一定依她所求。只此三次,第一次她在出國留學時用了,迫使他不得不放開她,讓她離開;這是第二次,面對同樣是他放手的要求,童靖陽只有苦笑。
「我要走了……你保重。」
「不要走好嗎?」
方若綺眉頭一皺,難為的說:「靖陽……」
「陪我一天,最後的一天。就當是為我們的感情劃上一句完美的句號……那時我會放開你,讓你走自己喜歡的路……」
徐徐落下的夕陽前,一男一女互相依偎,安靜的欣賞著平日遺忘了的美景。隨著天上橙紅色光煇逐漸消散,男子深深唉了口氣。
「這個鬼太陽怎麼走得這麼快,我真想時間為我停留。」童靖陽愛惜的抱住方若綺,撫着她的秀髮。
沈醉在童靖陽獨有的氣味中,方若綺有點意亂情迷的感覺。她還愛童靖陽,黎華他也知道,但他還是願意讓她陪童靖陽最後一天。電話中的他仍是那把溫柔的語調,絲毫沒有為此妒忌,但聲音中的苦澀卻是多麼的鮮明。
從來,只要她開口,黎華無論如何都一定為她辦到,這次也不例外。是黎華太過縱容她,還是對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呢?
愛情是以糖衣包裹著的毒藥,只要你上了它的癮,便欲罷不能,即使被毒致七孔流血,仍是甘之如飴。古芊菁的愛是瘋狂,黎華的愛是縱容,童靖陽的愛是霸道,那自己的愛是什麼?
「若綺……答應我,不要和黎華看日落,讓它成為只獨於我們的回憶,可以嗎?」在童靖陽深情憂鬱的眼神下,方若綺只有點頭,淚水不自覺得流下。
他們的相戀見証於夕陽之下,分開亦然。在那火紅的夕陽下,方若綺告訴了童靖陽文哥哥的事,而童靖陽亦告知了方若綺他謎一樣的身世……同樣仇視著世上唯一的親人的兩顆心,被緊緊拉在一起,相知相依…………
也許是哭得太累的關係,方若綺就在童靖陽的懷中睡著了。臉上乾了的眼痕,在童靖陽的心裏刻下了不能磨滅的痕跡。他征征的呆看著方若綺睡相,那百看百厭的俏臉,一夜無眠。
貓
发表于 2006-2-2 19:49
明志~冰姬44
更新時間: 02/0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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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翔,我們再喝!」
「喝你個頭!女朋友都跑了,你還在喝!你這個披着狼皮的豬頭就是不會進取一點……」林立靖不滿的把童靖陽甩在客廰的沙發上,深呼吸了好一會。
這男人是豬頭,可憐他剛一回國,便馬上跑到Rainbow,找遍了附近所有的pub,才把他從醉鬼堆中撿了回來。那豬頭竟一見面就當他是黎華,實實在在的打了他一拳,而且還把他家中的鎖匙弄掉,使他有家歸不得。算了算了……看在和他一場兄弟和他正值失戀的傷心期,就原諒他一次吧!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離開我?她還愛……為何要走……為何要用我們的約定來迫我放她離開?」除了失聲痛哭,童靖陽實在找不到其他辦法去發洩失去方若綺的痛苦。「我不應該告訴她我的本名,不應許下這種鬼諾言……這樣她便不能借此離開我,不會有四年次的分離,更不會這次的分手,我是蠢材,笨蛋,低能兒!」
「你哭有什麼用?給我像個男子漢!你再不抓緊機會,她便會你手中溜走!」
「你懂什麼?你根本不明白!這是我們的約定,不容許破壞的!」
席若芸頭痛的看著霸佔著她客廰,互相咆哮的兩個男人,頓感無力,童靖陽臉上仍未散去的瘀傷猶是刺眼,她絕對不排除,可愛的未婚夫會被眼前這只野狼教壞的可能性。
「他沒什麼吧?」
林立翔邊賣力的和童靖陽癱軟的四肢撿回沙發上邊說:「應該沒什麼的,明天酒醒了就好。我們大概要在你這裏留宿了。這傢伙把我家的鎖匙弄掉了!」
「留……宿……」席若芸一陣面紅耳赤,她與林立翔向來是比蒸餾水更純潔,即使在對方的家中逗留,也絕不超過12時。現在,他竟要在她家中渡夜!?那麼他就是要!!??只是他們還未正式結婚呢?雖然現在不算什麼大事,但是我可是個很傳統的女人。
「若芸,你幫我一下。」林立翔的叫喊,喚醒了陷入一片幻想的席若芸。
?
他怎麼把被子都拿出來了,難道?這太刺激了吧?
「若芸,你發燒嗎?怎麼臉這麼紅?」林立翔擔心的問。
「不,我沒事。」林立翔的靠近,使她的臉更熱。「你怎麼把被子拿出來?睡房不好嗎?」
「睡房?你是女孩子,當然是你睡房間,我睡客廰啦!」
「啊……」席若芸有股想把頭栽在牆上的衝動,窘極了。「我只是怕你會著涼,我多拿張被子給你。」
「女人就是口不對心!」躺在沙發上的童靖陽坐起,抓了抓頭髮,一臉不耐煩的向林立翔說:「她啊!想你跟她一起睡,不想你睡客廰。」
…
……
………
「你們自便,我先睡了。」席若芸無地自容的單手掩臉,以躲魔鬼般的速度跑回自己的睡房,留下呆滯的林立翔和又再度陷入沈睡的童靖陽。
「若芸,你別介意,靖陽他是喝醉酒亂說話。」
「嗯……」
「若芸……」林立翔擐着席若芸的腰枝,把頭埋在席若芸的頸項,嗅著她獨有的香氣。
「你怎麼這麼纏人,好癢啊!」一陣搔癢的感覺,使席若芸使不用半分力氣。「你快出去,我要睡覺了。」
「我不出去,客廳好冷。」林立翔緊抱席若芸不放,繼續耍他的無賴。「你要把我凍死嗎?我是你的未來老公, 我冷死了,你便要守寡。」
「你少來這套,你那個好兄弟不是在外面睡得像著死豬嗎?從美國回來後也不找我,卻把他直接撿了回來。你們是好哥兒,快出去和他同甘共苦。」席若芸不滿的跟林立翔翻著舊賬。
「他是野狼,滿身是毛,當然不冷。我可是個人啊!會冷死的。嗚……」
「還裝可憐,我不理你啦。」
「我的好若芸,你就讓我擁著你睡好嗎?我們已經有足足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我好想你啊!我不勤力點出唱片,怎養活你?」
「養我要這麼多錢嗎?把我說得像個大花筒。」
「養活你不用很多錢,但是還有小立翔,小若芸五兄弟姊妹。供書教學……生日時又要舉辦party……」
「哪裏來小立翔小若芸?」席若芸一時不解的問了聲,隨即會意。「我是母豬嗎?生五個這麼多。」
林立翔一副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說:「沒有五個組不到隊打籃球。」此話又再引起席若芸的不滿,只是他們沒有再說任何話,因為席若芸的的嘴唇,已被林立翔的熱吻所封住了,睡房充滿了浪漫甜蜜的氣息。
「為我第一次失戀乾杯!哈哈!乾杯……」童靖陽的醉話驚動了兩人,使他們醒覺到客廰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想到童靖陽的失意,林立翔心裏很是難過。他們兩兄弟都是愛上了個冰一樣的女人,自己等了兩年,終於修成正果,成功在席若芸手指上套上愛情的約定。但童靖陽呢?他盼了這麼多年才把方若綺盼回來,現在竟是分手收場。
「你擔心童靖陽?」席若芸了解林立翔,他是個能為朋友可以兩肕插刀,赴湯蹈火的人,他和童靖陽做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非輕,只是愛情這回事,外人怎可能會幫得上忙?
「嗯……若你是方若綺,你會怎樣做?」
「我繼續和黎華一起……」
「不會不捨得嗎?」
「既然選擇了與他一起就應該全心全意愛他,若童靖陽一回來,便撇下黎華,不是更無情嗎?」
「那小童是沒指望了……」
「我也不知道……這種事誰能肯定?立翔啊!你能答應我不再找古芊菁嗎?我不是信不過你,只是那女人太可怕了……」
「嗯……我答應你。」
天氣晴朗,陽光普照,又是可愛的新一天。林立翔輕輕從床上躍下,生怕吵醒還在熟睡的席若芸。
餐桌上放著一份精美的早餐,有香噴噴的香腸和雞蛋,噢!我的天。還有我最愛的烘吐司!這是多麼完美的吐司,沒有半分焦黑,但卻散發著濃烈誘人的麵包香。若芸實在對我太好了!鳴……好感動。
「你白痴夠了沒有?」童靖陽右眉向上一揚,有點無奈的看著快要感動得痛哭流涕的林立翔。「你不要把你的口水鼻涕哭在我的早餐上!」
???
「你的早餐?那我的呢?」
「你的?我怎知你何時起牀?還沒有弄,要吃自己動手。」童靖陽不留情面的把盤子搶回,大口大口的嚼起吐司來。
「你弄的?我的天,你竟會煮早餐,還這麼像樣,實在太匪夷所思……哈哈!今天天氣真好。」突然醒悟這樣說大野狼會招致殺身之禍的林立翔,開始指著天空傻笑。然而,童靖陽並沒有發怒,只是溫和的笑了笑。
哎!他這樣壓仰會弊壞自己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靖陽……你生病了嗎?你不高興可以罵我啊!」
「我要謝謝你才對!立翔,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喂喂!你不用以這種雞婆的眼神憐憫我,我童靖陽拿得起放得低,什麼傷心欲絕,昨晚都已經全部發洩出來了。更重要的是我已經想通了……」
童靖陽棱角分明的嘴巴,氾起了一抺狡猾的微笑。現在的他,終於變回林立翔所認識,那天不怕地不怕,自信心爆棚的童靖陽。
貓
发表于 2006-3-1 14:21
冰姬~45
更新日斯: 1/3/2006
《幸福是……》
踏出席若芸的住所,童靖陽剛才的意氣風發便煙消雲散了。真的這麼容易放下,就不是真愛。只是若不裝出剛才那個樣子,那個林立翔又不知要擔心多久。他金像奬影帝的榮譽,不是白拿的。剛才那一刻,他甚至連自己也騙得到,他是不再傷心了的。
漫無目的在海邊散步,早晨的海洋是寧靜、和諧,微微的海浪聲和鳥鳴聲交織成一支交響樂,輕輕柔柔的撫平他心中的創傷。
「喔!童靖陽,早啊!」她是溫寧珊,YOGO另一位老闆溫寧海的妹妹,亦是被童靖陽形容為有樣貌,有身材,有家財,卻沒腦袋的女生。若不是他哥哥在這行還算吃得開,單純的她早就在這人吃人的娛樂圈給宰了。
溫寧珊見童靖陽沒有理她,還以是因為他聽不見,活潑的跳到見面前晃來晃去,頭上的太陽花跟隨著她的動作一擺一擺的,滑稽非常。換轉是以前,童靖陽早就為她這種白痴行為大吼大叫,叫她滾蛋,只是現在,他實在沒有心情去罵人。
童靖陽無力了搖搖頭,唉道:「Hyperactive……」
「Hyperactive是什麼意思?」溫寧珊天真的眨眨眼。
「不會自己回家查字典……」他是人肉字典機嗎?連被罵也不知道……這女人是豬頭的代表……
「哥哥以前也常常叫我這樣做……嗯嗯!童靖陽,hyperactive怎麼串?h…y…然後是?」溫寧珊不知從哪處變出了筆和紙,認真的記下串法。
一陣暈眩,世界上腦容量最少的生物已確定,就是溫寧珊!「你不要煩我!你以為我好閒,來教你英文嗎?」
突如其來的暴喝,把溫寧珊嚇得把手中的本子和筆掉進了海中。「呀!我的本子!童靖陽你這個壞蛋……」轉瞬間,溫寧珊已經熱淚盈眶。
「哭什麼!最多賠你一本新的。」他從不怕女人的眼淚,當然,除了方若綺的。
「賠?你怎樣賠?這是我最愛的人送我的……嗚……」溫寧珊邊哭邊說,雙手按著海旁的圍欄,想要跳過去,卻又不夠力,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
眼看本子差不多濕透,快要下沈時,童靖陽矯捷跨過圍欄,跳進海中,拾回了溫寧珊的寶貝。他實在受不了溫寧珊的眼淚攻擊,她那真切的哭鬧使他很心煩,偏偏又是自己理虧,不能發作。
不願以後都欠她這個不可能償還的債,帶有少許內疚感的他只有犧牲一下。不過在他上水的那一刻,他後悔了。
「媽的!這麼冷……」一夜宿醉的他明顯比平日怕冷很多,北風呼呼,使他冷得牙關打戰。
看到心愛本子被救回一命,溫寧珊終於破涕為笑,接過本子,愉快的轉了個圈。
這個變態女人……我都快冷僵了,還這麼愉快……
「童靖陽,謝謝你!若今天沒有你,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你真是個好人。噢!你一定很冷了,快到我家,換件乾衣,不然會冷病!」眼中如赤子般的真誠,使童靖陽一陣溫暖,她有著與林立翔同樣誠懇的眼睛。
「你和立翔好像……」
溫寧珊聞言一震,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一下。「是嗎……?快來啊!會生病的……我的家好近,就在這白色建築物的旁邊……」
雖然溫寧海比童靖陽是矮了一點,但還好衣服夠濶大,沒有衣不稱身的怪相。用毛巾擦著剛洗過的頭髮,童靖陽開始打量溫寧珊的家。
整個大廰都是以詭譎的粉紅色為主,還有這個坐墊……Hello Kitty……溫寧海怎可以在這種環境生存?這實在太……太……噁心了!溫寧海也許曾經穿著這件衣服,擁著Hello Kitty玩偶看文藝片,還像個娘娘腔般的哭過不停…… 天啊!我要脫掉這件衣服!!!
「看來還算合身。來,我熱了杯牛奶給你暖身。」溫寧珊無害的笑容,使童靖陽停下了想要脫衣的動作,裝作酷酷的接個牛奶。
這個房子使他心裏毛毛的,特別是沒有聲音時,他彷彿可以聽到那些邪惡的Hello Kitty在裝可愛的笑聲。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卡通人物就是Hello Kitty!
只有隨便找個話題……「那本子是誰送的?」
「喔……那是立翔送的……」溫寧珊眼中閃過一抺溫柔,不捨。
一口鮮奶險些從童靖陽口中噴出。這是他最意想不到的答案。林立翔這呆小子行情原來這麼好,古芊菁,席若芸,溫寧珊都曾和他有過一腿? (謎之聲:嘴裏放乾淨的!) 喔……他們都有過一段情?
「很吃驚吧?我和他其實不算開始過,是時間不對吧!他喜歡我的時候,我卻為了以前一個負心人而錯過了他;到我醒悟時,他已經有了席若芸。」溫寧珊眼中露出少有的認真。「現在想起來自己的確好傻……不過只會等,等景涵浪子回頭,等立翔來追求自己,就不會自己去追取。幸福應該是自己爭取,而不是別人施予的……可惜我懂這個道理的時候已太遲了………」
「幸福要用手爭取……」童靖陽痴痴的唸著這句話,陷入一陣沈思。「縱使機會渺茫,還是應該試試吧……」臉上苦澀的微笑,使他多了種蒼桑的感覺。
「願你找到正真屬於自己的路。」溫寧珊溫婉的笑了笑,像個善良的天使。這個看來笨笨的女孩,其實也很有智慧。
正當童靖陽打算暗自立誓以後再不說這女人是豬頭時,溫寧珊又故態復萌。「童靖陽,你還沒告訴我hyperactive怎麼解?」
……
…………
………………
我收回我剛才認為她有智慧的想法………
「究竟怎麼解?」溫寧珊似乎擁有鍥而不捨的求學精神。
「你去查!字!典!」
「但我不會拼音……」童靖陽憤的聲線使溫寧珊怕得低下了頭,頭上的太陽花一晃一晃的向童靖陽點頭。
好討厭………好無聊………好……… 童靖陽再受不住那太陽花的挑釁,說出了他在YOGO一直都很想對溫寧珊說的話:「你都幾歲了,還插這麼大的一支花在頭上。你不覺得很白……很幼稚嗎?」他原本是想說白痴的,但看到溫寧珊那可憐相,他選用了語氣較輕的幼稚。
「可是……這是我的image designer特地為我設計的……而且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看。」
……………………
童靖陽無言的關上門,走出了那一屋粉紅色的香閨。風海送來的鹹味喚醒他很多與「她」的回憶,一顰一笑,仍歷歷在目。他曾以為回憶已足夠他回味一輩子,但事實卻非是如此。他要她的過去,也要她現在和將來。
貓
发表于 2006-4-1 12:19
明志~冰姬46
更新時間: 03/3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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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
咖啡室中,方若綺一派悠閒的坐在軟椅上,喝着泡沬咖啡,享受這久違了的憩靜。
黎華懂她。
他不但體貼的答應方若綺和童靖陽共渡道別的一天,更給予她空間和時間去獨自整理情緒。只有理清他們之間糾纏不清的關係,才能走出這個困局。
然而,一個不速之客騷擾了她的安寧。
古芊菁渾若無事的坐在方若綺的對座,向待兒點了杯熱牛奶。驟眼看,還以為是兩個好朋友在聚舊。但事實上,她們的對話是充滿了挑釁性。
「方若綺,我很好奇。男朋友在你眼前偷腥,卻又無力阻止的感覺還好嗎?」惡意的笑容在古芊菁臉上加劇,雙眼瞇成一線。「任你怎樣哭怎樣叫,他還是幹著那回事,有趣嗎?」
方若綺的淡然的笑了笑,說:「感覺是不太好受,也蠻心痛的。古小姐還有事嗎?。」
「呵!這麼不在乎?真不知道應該說你方若綺堅強,還是讚頌黎天王的呵護有奇效好。黎天王為你可是費盡心思,為拆散你和靖陽,竟會與我合作~」古芊菁故意拉長尾音,察看方若綺的反應,只見她還是冷淡的微笑著,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哼!我就不信你什麼也不在乎……「我說華各方面都好,特別是在床上。若和靖陽相比,兩個是各有各好,都是一流的床伴。想到他們吻我的感覺,真的銷魂蝕骨。」
「是嗎?那你快找他們回味一下,如果他們現在還肯理你的話。」方若綺冷不防的一句話,中斷了古芊菁露骨的「偉論」。古芊菁的說話對她無害,因為她清楚古芊菁是個怎樣的人,所謂瘋子說的話不能作準。但是聽這種真人現身說法,實在是有損身份。
「我不會現在找他們。男人麻,都愛新鮮,很快就會玩膩。若即若離,欲擒先縱才好玩。華最喜歡這種遊戲。不過你這種樣貌身材,可能也可以待上一陣子的。」
方若綺的一下淡笑,一個淡得很敷衍的笑容,像輕視、像憐憫。「能得古小姐的稱讚,若綺很高興。其實古小姐也不賴,身材也很好啊!脫下衣服,不知有多少無知少男拜倒你石榴裙下,連下藥的也省了。」
任古芊菁的演技多好,也不由得臉色一沈,寒聲說:「你是什麼意思?」
「還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要給你找個翻譯嗎?」
電話鈴聲的起,打住了古芊菁正要發作的脾氣。
「靖陽?」方若綺錯愕的回應電話中的聲音。「找我什麼事?你先等等……」方若綺離座走到咖啡室的一角,她實在不想在古芊菁那殺人的目光面前談電話,而且對象還是童靖陽。
「好了……什麼事?」
「想約你去約會。要看齣電影嗎?」
「靖陽……」方若綺心裏納悶,一向一諾千金的童靖陽竟會出爾反爾,實在使她有點困擾。「我們已分手了。」
「我知道,而且還分得乾乾淨淨,一刀兩斷,對嗎?」
搞不清童靖陽的葫蘆賣什麼藥,方若綺應聲道:「對。」
「這便沒問題了!」電話傳來童靖陽奸詐的笑聲,像個小頑童完成了一件偉大的整人玩意一樣。「我們已經分手,彼此沒有關係。我現在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來再度追求你,與我的諾言沒有任何抵觸。」
方若綺一陣無力。「我現在才知道你是這麼無賴……」
「這不是無賴,是據理力爭,永不言敗。」童靖陽努力的往自己臉上貼金,盡量把自己的行為正當化。「嗯,我現在來接你,你在S. Cafe吧?」
「你怎麼知道?」
「你不高興的時候總愛到那喝咖啡,不是嗎?」
童靖陽對自己的了解,使方若綺酸甜交集。她對童靖陽還有感覺,特別在知道他不是出於自願的背叛自己時,用以取代對他的愛戀的恨意頓時煙消雲散。對童靖陽,只有愛和無奈。
你問,那黎華呢?是愛還是承擔?是責任還是逃避?
方若綺選擇不去想這個問題。「靖陽你別來……我馬上就走。」她沒等童靖陽反應過來,便馬上的掛了線。
深呼吸一口,回到原先座位上。古芊菁已經失去了蹤影,只剩下她點的那杯熱牛奶,冒出細細的白煙。
走了也好。
方若綺實在不想再對著古芊菁,聽她的瘋言瘋語。本要用時間慢沈澱的感情,被童靖陽這麼一個電話搞和了。情海翻波,受傷的有她,有她,有他,還有他。
拿起剛剛未喝完的泡沬咖啡,一飲而盡,定一定神。杯中所載的是甜是苦,她也沒有感覺。再見童靖陽,會是一番怎樣的光景?她不敢想像。
匆匆的結了賬,方若綺急步離開咖啡室,往停車場拿車去。
不知怎的,停車場的路好像變得漫長了。
明明是風和日麗的中午,怎麼太陽這麼毒辣?陽光折射在方若綺眼中,是萬二分的刺眼。她的眼皮有點沈,很想睡覺。打了個呵欠,眼角冒出淚水。
真的很睏!
貓
发表于 2006-5-28 19:17
《恨錯難翻》
PLAYER,這一帶其中一所最受歡迎的pub。門前那鮮艷奪目的霓虹燈沒有開著,重門深鎖,並沒有照常營業。
平日充滿勁歌熱舞的舞池,沒有半點音樂聲。只存在女人的痛苦哭鬧聲,和一群男人的淫笑。女人跪到地上,披頭散髮,衣不蔽體。歇色的秀髮散落在雪白的胸前,使人看得熱血沸騰。
「小美人,再反抗一下,你不反抗不好玩啊!」
「話不是這樣啊!大哥,若她乖乖服待我們,也不錯呢!」男人猥褻的淫笑,使女人如驚弓之鳥般把自己縮得更緊。
「仁哥,你們也玩夠了吧!該做正事嚕!」古芊菁妖魅的笑說:「這騷貨快裝不住純情的模樣了,你們快的給她樂一下吧。」
「古芊菁你這人渣!」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但礙於雙手被反綁於身後,腳又被綁在那該死的鐵柱上,動彈不得,她只可以在原地的不斷咒罵這個始作蛹者,就是古芊菁將她綁到這個鬼地方的!
「呵!我是人渣。但你是爛貨,殘花敗柳,真正的人盡可夫。方若綺,其實我對你也不錯,你看仁哥他們這麼多人,一人一次也夠你爽死了。」古芊菁醜惡的笑容,使她漂亮的俏臉變得猙獰。
方若綺正要繼續開罵,阿仁已經伸手把她僅餘的內衣撕破,她的整個裸體就暴露在這十多個男人的面前。
「真有彈性!大明星就是大明星,連胸也有做facial嗎?這麼滑,嘿!」阿仁那粗糙的魔爪在方若綺身上又摸又抓,高漲的慾火,再也忍不住。急不及待的脫下褲子,想要進入方若綺的身體。
又驚又怕的方若綺失了方寸亂動,使阿仁多次也未能成功,他有點惱羞成怒了。「你們,給我按著她的腿!」
「不!你們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多少我也可以給你!」手足被制的方若綺大叫。
「美人兒,別這麼天真好嗎?都這樣子了,還停得下來嗎?嘿!遲些我把現在的錄影寄你看,還怕你不送我花紅嗎?再不,我可以問問那些娛記,我拍的影片美不美?」
方若綺的雙腿被拉開伸直,完全發不到勁,她感到阿仁的手在碰她的敏感部位,頓時打了戰。他在碰她……她可以清楚感到他的那話兒就在那危險的地方,蓄勢待發。
「不!」方若綺發出淒厲的哭叫,與此同時,大門被破開了。只見數十個大漢手持武器的衝了進來,所有人都被這個畫面嚇至僵住。
!!!
黎華呆若木雞的盯著舞池的這個畫面。他看到一個噁心的胖男人正在……全身赤裸的方若綺……他終究還是遲了……
「賤種!」怒不可遏的黎華奪過身邊其中一個大漢的木棍,如狼似虎的向阿仁攻去。最先遭殃的阿仁的前胸,然後是小腹,頭,還有那千刀殺的罪惡根源。阿仁那一幫的人似乎被黎華那股狠勁嚇怕了,紛紛退後,十多個人,竟無一人敢上前去助他們的老大。
阿仁發出如豬叫一般的哀嚎,像蟲子一樣在地上抽搐,滿面通紅的他,顯然是受了重創。然而,這不但沒有勾起黎華的憐憫,反使他更恨,他恨這個狗賊幹的惡事!這個男人傷害了他心愛的方若綺!
對……若綺。黎華回頭看到方若綺一臉驚惶,臉色蒼白的模樣,他的心也在淌血。脫下外衣替她披上,疼惜的把她擁入懷中,哽咽道:「別怕,沒事了……沒有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了。」
方若綺維持著石化的表情三秒,總算反應過來,在黎華中泣不成聲。
阿仁一幫的人看著地上痛苦的老大,既想上前扶他,又怕黎華再度發難,進退為谷的與黎華和突然闖入的大漢對峙著,氣氛緊張得使人喘不過氣。
古芊菁趁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黎方兩人身上時,慢慢的向後門移去,她碰到後門的開關。
扭開它……
很好……沒有人發現她的離開。
「呀!」古芊菁一聲慘叫。
只見左手打著石膏的白崇簷單手抽着古芊菁的頭髮,強行的把她從後門拉回舞池去。他負責守住後門,以防有漏網之魚,因為疤面強,也就是方若綺的強哥哥有嚴令,任何人也不能放過!
「你就是那個古芊菁吧!」阿強面目猙獰的惡相,使臉上的疤痕更是可怖。「傷害我的綺綺,是要負出代價的!」比了個手勢,四個壯漢馬上架住了古芊菁。「你喜歡這種事吧?我就讓你自己試試這種滋味。」話畢,剛才的四個男子馬上脫光古芊菁的衣服,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蹂躪起古芊菁來。
「還有你!」阿強憤怒的眼光射在阿仁身上,啐道:「你好膽!敢動我的綺綺……就讓我看看你是否有三頭六臂。人來,抓起他!」
「強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方若……方小姐是你的人……」
「幹!什麼我的,我跟你說,綺綺是我的好妹妹,清清白白。嘿!你說你不知道我罩她嗎?前一陣子我才處置了打劫綺綺的手下,活生生打斷了左手,整個江湖誰人不知。我看你的耳朵是沒有用的了,我給你切了它!」
阿仁驚慌的看著那閃閃發光的利刃,忙喊:「不!不要……饒命啊!我剛剛也做不到,真的,我發誓,我還沒有成功!」
「沒有?沒有她為何會這樣子?你當我盲了還是聾了!動手!」
「不!不!強哥,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刀子無情的割入了少許,已使阿仁嚇至魂飛魄散的慘叫:「呀!我真沒有,我剛不過是……不過進入了少許……真的只是少許!強哥,你要信我啊!」
什麼是只是少許?阿強眼中怒意更盛,拿起酒瓶,狠狠的擊在阿仁的頭上。「少許?只是少許,那要不要我謝你?天殺的,你說少許吧!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優惠價,你的耳朵本來是要兩隻也完全割掉的,現在就改為兩邊都割剩少許。怎樣?超值吧!」
轉瞬間,阿仁的尖叫和古芊菁的呻吟充斥著整間pub,侵蝕著方若綺的每一條神經,使她全身發抖。這原本是要發生在她身上的畫面,就在她面前播放。
察覺到方若綺的不安,黎華把她抱得更緊,轉向阿強,道:「范先生……我想先帶若綺離開……」
瞄了瞄全身發抖的方若綺,阿強沒有再多說什麼,只道:「喔……你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再受驚怕……」
新聞報導:位於xx道的一間酒吧,PLAYER,昨日發生三級大火,警方在事發地點發現多次火頭,認為起火原因有可疑。事件中沒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