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一点
就只坐到了这么后面的板凳
楼主这么快的完结了长篇
让我都跃跃欲试想写文了呢
又怕虎头蛇尾...
LZ你写的太好了！不枉我从贴吧追到这里。加油！
本帖最后由 jomi0820 于 2011-4-24 05:22 编辑
Chapter 41 礼物
空旷的办公室里，只有杜司臣、方若绮和我三个人。我们都沉默着，空气中涌动着一股暗流。
“所以，是真的没有挽回余地吗？”我看着他们有点茫然。
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杜司臣的电话，让我马上到摩登时代有事商量。 本对和投资人的谈判抱着很大希望，却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Martin一口回绝了我们的请求，从金像奖的申请中直接取消了男主角的申报。我们尝试着说服他，提出丹尼斯会赔礼道歉并继续合约，得到的回复却是，丹尼斯必须以五百万的价格签给他们再三年的合约，并且保证一年完成四部戏剧和三张唱片。
“Martin，是生意就要大家都有钱赚，你这个条件未免有点苛刻。再说，丹尼斯也不是赚钱机器。”我努力压抑心中的怒火，仍保持着笑容。
“Faye, 既然你谈生意，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在这个圈子里，艺人公然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我们就这么算了，以后怎么向其他艺人交代，又怎么能服众？再说他做得这么绝，外面媒体也抓住这个事情在热炒，要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摩登时代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笑柄？不客气地讲，要是放在别的公司，冷藏个两三年是客气的，我们肯再给他机会已经很不错了。”他有些不屑地笑了笑，“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谈的可能”，最后他冲我眨了眨眼。
“是什么”，我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赶快接上他的话。
“很简单，你的纯真年代整个合并到摩登时代，那样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我的艺人也就是你的艺人，哪里还用得着这么见外。”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如果不是方若绮拉住我，我恨不得把桌子上的烟灰缸丢在他脸上。
“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我们的资金再搞个大制作，捧红另一个人当巨星也并非难事。”大概从没见我发这么大的火，他略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态度，起身拉了拉西服的下摆。“你们商量，我先走了，顺便帮我问候丹尼斯，他很快会接到法院的传票，请按时出席。”
在办公桌后的杜司臣，脸上仍是没有任何表情。“仲瑄请最好的律师帮丹尼斯，我还有其他事去找他商量，不陪你们了。”说罢站起身来，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方若绮挪了挪位置，靠着我坐了过来。“云芊，你也不要太着急了，今年申请不到金像奖就算了，以后还有机会，再说我想丹尼斯他也不会很在意的。”她拍了拍我的肩，想要安慰我。
“但是我很在意！再说，今年一过，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把双手深深地插进头发，当所有的希望一点点流逝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绝望。
方若绮看着我欲言又止，考虑良久终于抚上了我的肩膀：“云芊，还有一个办法”。
我猛地抬起头，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听完她的话，我沉默良久才再次出声：“好，就按你说的办，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我回来了”，推开家门的时候，一阵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
“你回来了”，厨房里的丹尼斯叹出头朝我挥了挥手，“快点换衣服洗洗手，尝尝我炖的汤。”
夕阳照进窗子，洒在他的身上，我就这么远远地看着，感到非常不真实。我从没有经历过的家庭生活，此刻竟然变成了现实，但是我们却不得不付出惨痛的代价。甩了甩头，想拜托这恼人的心绪。于是放下包，快步走进卧室换了衣服，洗完了手以后将头发随意的挽起来，便走进了厨房。
“来，尝一口”，丹尼斯围着我粉色的泰迪熊围裙有点不协调，用小碗盛了一点，还拿起勺子要喂我。我听话地拉住他的衣袖张开嘴尝了一口，果然是经常做饭的人，比那次在医院里尝到的还要好喝。
我们坐在餐桌前，他开始张罗着帮我盛汤和夹菜，而我低着头奋力开始消灭在碗中的饭菜。好想这样的时光，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我逼着自己不去想外面的烦扰，只是享受现在的小幸福。
“怎么样？”看我一直不说话，在帮我添第三碗饭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放下了碗筷，又喝了一大口汤，“好吃到拿天下什么食物来换都不答应”。
“你呀”，他不由地笑出声来，“这方面还真是和史蒂芬有点像，他也这么说过。今天我打电话让他来送衣服的时候，他跑的那叫一个快。来的时候知道我昨天住这里，那家伙一边吃惊一边不知道为什么高兴得不得了。”
我也笑了起来，史蒂芬的确有时候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小孩，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出他有多夸张。我就说丹尼斯今天怎么换了一套休闲服。只是简单的牛仔裤和黑色T恤，就能让人离不开眼睛。
晚饭后我们围着围裙一起在厨房洗碗，我负责清洁他来冲水。平时索然无味的事情，竟然也这么有趣。
“你怎么不问我，今天到底结果怎么样？”我戴着手套用洗碗布抹着盘子，突然说道。
“你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讲。”他在把我洗过的盘子冲水，“再说，我比你在这个圈子里呆的时间要长，大概什么状况我也猜得到”。
“那你猜得到我的决定吗？”我低下头，双手无意识地搅动水，弄出更多的泡泡来。
“我不想猜”，他平静地说道，抓住我正在搅动水的手。“云芊，我只想问，现在你相信我吗？”
“当然愿意”，我抬起头来，那双棕色的眼睛是如此深情。
“那就好啦”，他放开我的手继续冲着盘子。“你愿意开始再次相信别人，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只要你能走出那个困住你的地方，做任何的决定我都接受，因为我也相信你，做任何决定总是有原因的。”
泡沫太多让盘子打了下滑，差点从手中掉了下去。
我摘下手套放在旁边，然后走到他的身后，双手环住了他。我的手环过他的腰，在前面十指交扣，脸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子一僵，过了几秒钟才小声说道：“云芊，你怎么啦？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说罢脱下手套，就要转过身来。
“不要动”，我开口阻止了他，“没什么，就是我太高兴了，高兴得都要哭了，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么丑的样子。就让我这么靠一会儿”。
他不再说话，只是握住我在他身前交叉的手并轻轻拍着。
“好啦，可以转过来了，闭上眼睛”，我松开了他说道。他听话地转了过来，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我忙活了一阵以后，“现在可以睁开眼睛”，我也略微朝后退了一小步。
“这是…你平时戴的那条项链？”他低着头，那只眼睛形状的吊坠此时挂在他的脖子上，而项链被我从原本细细的银链换成了镶银的皮绳，和他很相称。
“没错，前天你的生日我没能到场，这个就算是我给你的礼物，这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比白色手环有诚意多了吧。虽然晚了些，还是祝你生日快乐！这个礼物很珍贵，可不准随便取下来哦！”。
“只要是你送的，我就会一直戴着，谢谢。”，他笑了起来，就像一个得到礼物的开心孩子，他就是有这样的特质，无论怎样都让人着迷。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吻得这么投入，切~~”我们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放着之前丹尼斯主演的《末日战士》，里面的他拥吻着新名纱雪。
“那是剧情需要。你和沈惟真演那个《爱的囚徒》，史蒂芬说演也很火爆嘛，我记得我写剧本的时候，好像没有那么多亲热戏”。他正躺在我的腿上翻着一本小说，听到我的话瞟了一眼电视，接着翻了个身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看书。
我和他之间肢体的接触显得非常自然，当他靠过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感觉什么不好，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相处了很久的家人一样。
“你到底有没有在看啦”，我有点抱怨地拍了一下他：“还有，我跟你说，你有空要和史蒂芬讲，让他不要那么爱看八卦，上次还向人家慕容打听和子莹的绯闻，公司给他设定的形象是有气质的音乐制作人啊。”
“要说你自己去说，他现在好像比较听你的话吧”，他侧过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头都没抬：“对了，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唠叨，像大婶一样。”
“若琦好像是有说过，哎~~你什么意思？”我们就这么开着玩笑，在沙发上打闹。
电视里仍然在播着电影，他干脆闭起了眼睛。我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思绪却突然飘向记忆中的片段。
无论是在现实世界中，还是在这个空间里，从第一天工作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不能输，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平淡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期望每天的日子都有变化和挑战。
就像现实中，公司前辈和客户谈笑间就谈妥的订单，全国甚至世界各地的商务旅行，甚至应酬客户的夜生活，在我眼中都是那么闪闪发光和令人向往。所以在选择岗位的时候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销售。那个时候离现在，竟然已经过去八年了啊，而在这个世界里，三年的时间也就将划上完结，时间还真是让人感慨。
很多的画面突然一幕幕在我的脑海中闪过，我一时分不开虚幻和现实，只是发着呆任由记忆牵扯着我。等回过神的时候，枕在腿上的丹尼斯，已经进入了梦乡，脸上还带着淡淡地笑意。
关闭了电视，我将遥控器丢在沙发旁边。然后小心地移开身体，拿过一个靠垫让他枕好，又轻声走入卧室拿出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这一切做得幅度很小，他没有任何察觉。我走过每个房间关闭了所有的灯，最后慢慢地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他均匀的呼吸声就在很近的地方。
转身跪在沙发前，我在黑暗中将手抚向他的胸前，向上摸索，在他的T恤里触到了那个熟悉的形状，最后覆住戴在他脖子上的那个像眼睛一般的吊坠。
“我在此祈福，你一定会成为，金字塔顶端最耀眼的存在。”一字一顿地说完，我放开了手。黑暗中，那个项坠如眼睛一般发出白色的光圈，随后又很快黯淡下去。
不知为什么，这个简单地动作却耗费掉了我很大的精力，感到疲惫袭来，我无力地瘫坐在沙发旁。
幸福是什么？这个毕业后几乎就不再讨论过的话题，有一次在我和王Sir的谈话中无意被提及。众人面前，他是集团公司赫赫有名的销售总监，一个人的销售额就可以撑起公司半边天，是我初为业务员时崇拜的偶像和努力的目标。那次刚一起应酬完一个重要的客户，送客户回去以后，已经是凌晨两点。王Sir喝得有点多，于是我和他一起坐在街旁台阶上吹冷风，想稍稍清醒一点再回家。
“你觉得幸福是什么？”那时他这样问我。
“就是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和目标，我希望有天能像您这样成功。” 我半是崇拜半是拍马屁地说，“王总和客户刚才和客户谈论红酒，还从他那里套到了竞争对手的一些资料，真是太厉害的！我什么时候能像您这样就好了，我做着就是不自然。”
“小米，也许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就不会这么想了”，他双手撑在身后，头微微仰着。“我刚才拿着酒杯的时候就在想，自己希望的不是和客户坐在一起喝酒，其实更希望的是有个人和我坐在我身边，一起看一部无聊的电视剧。听她唠叨家长里短，这个才是幸福。”
我有点怔住了，这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年轻的时候我们都认为，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一切，但是最后发现，我们能改变的世界实在太有限了。而真正能分享你生活的，最后就只剩身边的人而已。幸福就是，有个人会陪伴和一直为你等候。你不用担心，只要回头，就能看得见他。”
当时不能完全明白，过了很久我才知道，一切华丽的外衣后面，原来都隐藏着难言的苦楚。每个成交的订单背后，是无数次辛勤的铺垫，以及数不清的失眠的夜晚。商务旅行有时长达20多个小时的飞行，到了以后便要开始赶场见客户，还要惦记是否能完成任务，让人身心俱疲。而看似热闹的应酬，一饮而尽的酒杯后，有时还伴随着有意无意的暧昧，早晨清醒以后头痛欲裂。
很多次在半梦半醒间，我隐约地感觉这一切离我的初衷越来越远。但是爬得越高，便有一股力量在后面推着你要不停向前，无法停止。我开始怀疑，自己做追求的是什么，而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在漫长而又混乱的思绪中，我几乎一夜未眠。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慢慢恢复了清醒。
再次转头，熟悉的脸庞近在咫尺，微微的光下仍然是那么迷人。伸出想去触摸的手，却最终还是收了回来。起身回到卧室，将几件简单的衣服和必要证件和物品放入行李箱。完成这些后，又走到书桌前拧开台灯，将思考了一夜的话写了下来。
拎着箱子轻轻放在门口，将信留在茶几上。想了想，从他的手腕上摘下那个白色的手环，套在了自己的手上。随后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不再回头。
身后门锁哒地一声，宣告我们从此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早晚是要放下的，停在这里就是最理智的选择，也能将对我们彼此的伤害降到最低。所谓理智的决定，不是做自己想做的，而是做应该做的。
坐进了车里发动引擎，很快就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光已经从黎明的破晓中透出，太阳马上就要升起，很快又是崭新的一天。
公寓里那封信正静静地躺在茶几上，等到他读到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上了飞机。
丹尼斯，
谢谢你，因为你的喜欢和坚持，让我终于从困住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现在，我也想开始尝试相信别人了。
人的一生中，不但有很多想要去尝试的事情，想要坚持的梦想；同时也有很多，你不愿面对，却必须要做的决定。我的梦想早已面目全非，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你梦想的实现。你不会再见到我，不要问为什么，但请最后相信我，这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
时间会带走一切，到最后只剩回忆。我会珍藏拥有过的一切回忆，因为那些是我们，对幸福的美好向往及勇敢追求的证据。如果注定不能拥有，我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让自己不要忘记。这也是你留给我，最好的礼物。
珍重
云芊
"幸福就是，有一个人会陪伴和一直为你等候。''我常常告诉自己， 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守护我的家人。可是越是努力和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时间就越少， 有的时候也会迷茫自己的选择。这也是我痴迷楼主这篇文章的原因之一吧。
嗯
沒有說話可以形容...
請快快寫完結吧
本帖最后由 无敌阿米粒 于 2011-4-24 12:05 编辑
有没有搞错内？
竟然半夜都有人坐沙发？
楼主不急，慢点完结，每天来追文，突然没了也挺不适应。
这里最近也没有要继续追的文，你完结以后我估计要好久才来看一次啦，哎~~
无敌阿米粒 于 2011-4-24 12:04:08 补充以下内容
楼上的握爪，我也是追来滴~~
看到云芊写的话心里有一种涩涩的感觉
堂堂LC 发表于 2011-4-24 04:4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幸福就是，有一个人会陪伴和一直为你等候。''我常常告诉自己， 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守护我的家人。可是越 ...
生活如果简单和容易，也就体会不到其中滋味。
不过太执着就会很累
偶尔也原谅下自己吧~~
jomi0820 于 2011-4-24 14:23:16 补充以下内容
双生泪 发表于 2011-4-22 23:3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LZ你写的太好了！不枉我从贴吧追到这里。加油！
很开心到尾声了还能看到新同学，
谢谢你的支持
下周末前应该就完结了
希望结局你也喜欢
楼主，我刚刚结束党课的考试，就飞奔来看你的文了。衷心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撒花~~~~支持楼主！
我觉得是不是在结局里发现丹尼斯其实是现实中的人呢???就像学姐他们一样玩这个游戏一样~~纯属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