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慈 发表于 2009-2-21 11:24

复出..是某人再次来写东西并发表,不过又因写文章也不是催催就能写的,所以还是看某人自己的兴趣咯(“某人”详情请咨询搭档)

yueyue 发表于 2009-2-21 12:22

复出..是某人再次来写东西并发表,不过又因写文章也不是催催就能写的,所以还是看某人自己的兴趣咯(“某人”详情请咨询搭档)
止慈 发表于 2009-2-21 11:24 http://www.mingstar.net/bbs/images/common/back.gif
止慈姐好像特別關注這篇文章!!^_^
這篇文章好像很特別,是小說一樣的,不像其他文章,都是詩歌散文類的。
既然止慈姐都覺得好看了,我也來看看吧!!
穿越時空?應該很有趣吧?

潇冉 发表于 2009-2-23 23:30

止慈的意思我完全了解~~~
      
                                           第四章 突破性进展

加强稳定性比我想象的进展要顺利而且快速,数次短暂地测试之后,我在进入永琪的脑海意识之后视力和听力都非常正常,而且毫不模糊,我们一次一次加长测试时间,我也基本上窥视到了永琪的全部生活,大部分的服侍人员也基本记住了名字;永琪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从做事的风格上看,似乎也是很敏感的孩子,算时间,这孩子不过是十六七岁,跟我那欢蹦乱跳的表弟相比,更是沉默早熟。不只是规矩的限制,还是本人如此,永琪和两个福晋的交流极少,和侧福晋之间的交流还算愉快,正福晋,几乎形同陌路;和兄弟之间的关系也冷冷的,虽然说是同父兄弟,在一个书房上课,却远不如同学来的亲密,一起说说话也是中规中矩,毫无亲热的言语;永琪身边也没有如同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亲密下人,他温润地和大部分人保持距离,没有什么真正朋友。

我花了很多时间查史料,查到一些当时的大事记,对永琪的看的奏折也能明白一些。星期二上午我们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办公室里,尽管外面体育场上喊声震天。我们要进行对面时间三个小时的持续测试,大家都相当紧张,副主任神经质了似的一遍一遍检查供电系统。卢睿给我换了一个非常柔软的沙发当测试椅,场面严肃得让我感到有些不安。

磁头这次换了新的,对着上午充足的阳光,表面一层非常的晶莹剔透,我用余光盯着它,自己闭上眼睛,倒数三声,果然视野清晰回来,永琪的视线是斜45度向下,我观察一下四周,看起来应该是御花园了,面对着的建筑是故宫里著名的流杯亭,亭边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一身明黄色,腰间系着一条很惹眼的带子,他一个人非常自如地走来走去,大声地说话,我心里一惊,莫非是乾隆?

我尝试着放松一下,很快察觉到微微的痛感,这才注意到,永琪的一只手背上被白色的布料包扎着,轻轻地捏捏手指,永琪的两个手指靠在一起,他并没有察觉,视线依然稳固地向下45度。我放松一点,永琪悄悄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周围的温度不低,我用余光瞟到旁边还有四阿哥和六阿哥,想来后面还有相当多的侍卫随从之类,大家都安静地站着,除了乾隆的脚步声和偶尔的叹息声外,鸦雀无声。

乾隆转了两圈,转身过来,我也不能抬头看,虽然好奇得要命。我明显地觉得永琪的身体瞬间出了一层汗,心一阵狂跳,我尝试着平静下来,果真有效。乾隆转身似乎盯视大家一会儿,道:“甘肃的事,你们应该都看到了?都怎么说?”

四阿哥永珹往前一步,陈词一番,要减轻赋税几成,讲得条理一般,乾隆一直绷脸,四阿哥的声音也越说越小,然后突然间又大起来,我感觉永琪的心跳又开始扑通扑通。四阿哥往后退了一步回来,我觉得永琪简直要虚脱崩溃了,他好像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我咬牙上前一步,还冒险地抬头扫了一眼乾隆,没来得及看清,尝试着朗声说:“儿臣认为甘肃通县受灾严重,应免一年赋税……”

我也紧张之极,但是我知道,一切都不会错,这是正史上记载,我举例说明了为什么,我的单位也是
官腔得很,这些我都很会,况且为了百姓好的事,怎么说都是冠冕堂皇的话题,一点不费力。还有,乾隆喜欢听人唱赞歌,我就多多地说如今多昌盛民安,国库充盈,如此让百姓好过,大家更是感恩。我讲着讲着就和平时作报告一样,毫不紧张,思路越来越清晰,我不知道永琪到底是什么感觉,一口气不停地说下去,预估长短合适了,才找词收尾,我希望我没有掺杂太多现代用词。

我停下来,永琪的意识出现向后退了一步,我又借此有扫了一眼乾隆,他看起来很慈祥。我能感到永琪的手指在发抖。场面又冷下来,旁边的小弟弟六阿哥似乎也不想说什么,永琪的拳头攥了攥又松开。乾隆突然大度地挥挥手,大步从亭子旁边走下来,径直穿过几个儿子中间,大家迅速转身跟过去,我才看见后面的人数远远超过我所预估的,浩浩荡荡地站满了小径。乾隆一转向,后面的人有有秩地转过来,惊人地训练有素。永琪脚步不停地跟上去,我也就没了观摩的机会。

乾隆走出很远终于说话,表面教训六阿哥几句,四阿哥的脸色不好看却又不敢阴沉下去,我不知道永琪的表情。乾隆突然转了话题,按着小儿子的肩膀道:“得像你五哥那样多看才是。”

我禁不住倒吸气,只是永琪一直在大力的屏气,我也发不出声音。

终于熬到伴驾结束,我的神经也几乎要绷得断开,我必须遵守不大幅度更改历史的规则,避免事故,所以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永琪一个人大步往回走,后面也是很多人跟从,走到一棵背阴的大树下,永琪停下来,手扶着树干,跟身边的宫女要了酸梅汤,宫女转身走开,很快回来,他就站在树下饮了两口,又放下,我虽然不懂古代礼节,也知道这不算合乎常理。

永琪再次起步走得飞快,后面一行人也悄无声息,终于回到我熟悉的那个书房,永琪坐了许久,我放松意识就像看电影一样。中途,那叫紫萱的宫女进来,上了一杯凉茶,又絮絮地轻声慢语说了些话,永琪看见她的时候嘴角上挑,我瞥见镜子里的倒影,却也没有明显的笑意。紫萱的声音很是温婉素净,最后掩嘴笑了笑道:“方才皇上赏了些料子和点心给咱们,好似又去了愉妃娘娘那儿,才刚卓嬷嬷传话说让阿哥请安去景仁宫便是了,”

看紫萱喜盈盈的样子,我似乎做对了,我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永琪明显地笑了笑,又轻声说了几句话,便打发她研墨铺纸,紫萱又叫了几个人进来,都是服装一致的宫女,个个低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其中有人端了茶水换了桌上没喝几口的杯子,又有人端了玲珑的果盘,永琪的角度就能看见新鲜的水果泛着融融的光泽。

几个女孩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永琪也拿了小块地西瓜放在空中,我能尝到味道,格外的清甜,清口得几乎发出薄荷的味道,又丝丝的滑甜,汁水多得几乎能瞬间就解暑,比现代的农药作物强了很多。纸张铺好,墨汁也摆好,几个刚刚唤进来女孩鱼贯而出,外面的天色透过竹帘也能看出有些暗了,永琪对这窗外出神了片刻,叫站在炕边的紫萱去端盏灯来。女孩不多时就拿来红烛,永琪严肃了叫她出去,不许人来打扰。

外面的竹帘一停下摆动,永琪就急不可耐地抓起笔来,在一小张雪白的宣纸上写起来,十分地行云流水,我也跟着动,我不在意他写了些什么,这几天的测试,我也看到永琪写着漂亮自如地小楷作文。等我的思路游回纸上,才发现永琪这次写的极快,字体很大,有些潦草的四个字,我定睛一看:“多谢相助。”

我受惊不小,当下愣住,眼睛停在纸上起码5秒钟,才重新放松了意识,永琪似乎意识到了,他也一动不动,我持续地放松意识,相信他感觉不到我了。外面的天色又暗下一层,房内的灯光好像亮了一些,永琪拿起那张宣纸,对着烛光凑过去,纸的边角很快燃了起来,永琪松开手,那张纸袅袅地烧着,不多时就燃尽了。永琪又稍待片刻,伸手捻起燃烧物,掀开新的茶杯,里面竟是黑黝黝的满满一碗酸梅汤,永琪用手攥碎了那些残骸,丢进酸梅汤里,又拿起满是墨汁的砚台,和酸梅汤相对,左手对酸梅汤狠狠一撞,右手一掀砚台,顿时乒乓几声,酸梅汤洒满桌子,砚台里的墨汁也流进酸梅汤的杯中。我看看现场,顿时明白要清理痕迹,可是……宫闱就真的需要如此?

永琪沉声放大音量喊了声来人,不多时房间就打扫干净。我也不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我强迫自己看着眼前的场景作电影,紫禁城的黄昏似乎也就这样慢慢过去,天完全无黑下来,我的测试也结束了。
我把永琪察觉的事吞在肚子,在测试会议上也缄默三口,大家为稳定地三个小时欢呼击掌,我也尽量表现出兴奋的样子,其实,我的兴奋远远小于恐惧。

我紧张之极,永琪的察觉,说明了我控制性的存在,那么永琪的躯体里,就是两个意识共存,而且能彼此察觉,这也说明能彼此沟通,但思维并非共享,而这意味着,更高的研究标准和更丰厚的实验成果,也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东西。

我在自己的电脑上没完没了地写报告,写了删掉,删掉又重写,坦白说我对这种沟通能带来什么,毫无判断,能对现代社会有何种影响也难以意料;如果我埋掉这个发现,这个实验也许会继续缓慢地向某个方向发展,如果说出来,就可能完全的扭转了,可能会揭开无数个历史之谜,而这些的发现可能会颠覆无数的先前理论,更重要的是,如果沟通成功,也许我会影响到永琪,如果他改变了清朝的历史,我们将怎么样?我们探究的真的是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么?如果不是,也许我回到的正是我们自己的历史,如果更改会不会带来现代社会的时空危机?我们的社会会不会因为时空的错差而崩溃?
我带着可怕的问题进入了羽毛球大赛的四分之一决赛,我的对手在下楼时膝盖扭伤,不能参加,而对手所在的科室,正是钱隼实习过的科室。钱副局长换了一件非常宽大的T恤衫,干劲十足地走到我对面的场地。

两轮下来我们打个平手。钱隼挥着球拍向我致意,第三轮决胜局,我深吸一口气,强发力杀球,钱隼不知是没有进入状态还是不习惯我的打法,竟未招架,我眼看着羽毛球飞快地飞向他的额头,然后,“咚”的一声,全场安静。

我扔下球拍奔向钱隼,他闭了双眼,我看见伤在额头上,不由得松了一口,场外的临时医生端来了冰袋。这场比赛算是我赢,我跟钱隼并排走出球场,钱隼站在远离人群的树下背荫处,用冰袋按着额头,看着我说:“杨主任,我看中你,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一些新的东西。”

他顿了半天,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突然爆发:“我是说在研究上!!!不是在我脑袋上!”

我忍不住想笑,又觉得非常不合时宜,钱隼转身望着球场上涌动的人,三秒钟后转过来说:“你笑吧。”

我突然不想笑了,我全速转身跑回办公室,打印下我申请沟通的报告,抽出科室中有“机密申请”字样的口袋,封好又锁好电脑,冲到楼下去给了钱隼。他用手指捏了许久袋子,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向办公大楼走去。我回到体育场里,在顶层坐席的饮料金字塔里拿了一瓶苹果芬达,冰凉的饮料沁人心脾,我深吸一口气,看完了下面的比赛。

不到下班时间,我的电脑上就接到了钱隼的答复,短短几个字:“批准,备注:测试中万万不得攻击任何上司。”

cisay 发表于 2009-2-28 23:05

其实我一直觉得,钱同学在假公济私调戏小杨。他把小杨调去的部门,又能清闲又好玩,特级福利啊,还能见到永琪这个大帅哥,还能把人家玩得团团转~

潇冉 发表于 2009-3-3 20:11

第四章 暴雨飘飘生坐上

第二日,早起就见着满天乌云密布,严严实实得挡住了日光,把个大白天变成了夜晚。我暗想总算能盼到上场大雨,好消消这暑气。各处得宫人们也预备了各式容器,好承接雨水。

五阿哥下朝回到书房,脸色很是不好。身后跟着的陈佑福也是紧绷着一张脸,看见我的时候,右手轻轻拍了两下左手手背,暗示我五阿哥心情很不好。

一旁的宫女太监上来伺候更衣,我也忙去端了早已准备好的茶水。等我片刻后转回来,卓嬷嬷正掀开帘子进来,行礼过后说愉妃传话来,召五阿哥去景仁宫。

五阿哥没有立刻说话,闭着眼睛背手站立,屋里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动静。我就站得离五阿哥最近,听见他的呼吸声比平时粗重许多,又紊乱许多。

卓嬷嬷毕竟是老宫人,即使平时五阿哥颇给她面子,这会儿眼看着气氛不对,也是低头垂手不说话。
屋外传来隆隆的雷鸣声,更显得屋子里气氛诡异得吓人。我一动都不敢动,眼睛只盯着手中托盘上的茶盏。

“既然额娘召唤,我这就过去一趟。”,五阿哥终于开口。

屋子里其他人这才敢大出一口气,陈佑福抢上一步,吩咐跟着得小太监去取雨伞,说道:“这会子外头黑沉沉的,还是多几个人跟着阿哥一块去好。”

五阿哥转身指着我说,说:“紫萱,你也跟着一块去。”


景仁宫本离着毓庆宫不远,从毓庆宫后院出去,斜对着就是景仁宫的正门。只是那儿已经属于东六宫,五阿哥是已经成年的皇子,随意出入怕招惹闲话。因此,五阿哥早下令封了后院各处小门,只留
下毓庆宫正门和一处给宫女太监出入的角门。

这会儿东长街上,只零星有些负责打扫的太监,见着五阿哥过来,早已经退到墙根侍立。这里本来就是长年刮着大风,此时更是呼呼打着漩扑过来。

我们一行人顶风走到景仁宫,景仁宫总管太监魏大奎正等在门外等着,见着五阿哥忙上来打千请安,口中说道:“奴才给五阿哥请安,愉主子吩咐奴才在这儿候着五阿哥呢。”

魏大奎满脸堆笑,引着五阿哥到了景仁宫东厢房。里面早有宫女打起竹帘,五阿哥的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才跨过门槛进去。

愉妃坐在窗下的炕边,手中拿着一件针线活,看见五阿哥行过礼就让在对面的椅子上坐。

“我找阿哥来,也就是那点事情。”,愉妃放下手上的东西,看着五阿哥,“不要嫌额娘太唠叨,可这宫里不争就是输。”

五阿哥不说话,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地面。

“如今阿哥在皇上面前是得宠的,别的人不知道怎么嫉妒着呢,总想着要给你挖个坑。额娘看在眼里,那也是心疼阿哥的,只是皇上又不待见我,我是连句话都说不上。”,愉妃说着,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五阿哥站起来,欠身说到:“儿子让额娘担心,是儿子的不孝。”

愉妃拉了五阿哥的手,说道:“也不是你不孝,到底是额娘没用,不能在皇上面前多给你说几句好话。不然,哪里能让三阿哥钻了空子去。他成天的就会喝酒作乐,养了一班歌舞姬在府里,真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我督见五阿哥的眉头微微撮起,说:“皇阿玛把这次的事情交给三哥,总有皇阿玛的道理。”

“一定是纯妃在皇上面前求来的。”,愉妃说着叹口气,“阿哥要好好给额娘长脸,这次的事情也就只好罢了。那么些皇子里面,阿哥是最出类拔萃的,皇上也当着群臣的面夸奖阿哥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习气。”

“儿子谨记额娘的教诲。”,五阿哥说着退后一步,“额娘先斜着,儿子先告退了。”

愉妃挥挥手,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五阿哥说道:“我听说你近来和索绰罗家的女儿亲近,有偏爱也没什么,只要别太偏心就好。到底额弼大人家在朝里门生多,说得上的地方也多,总要礼让他家几分才对。”

听了这些,五阿哥的身子一震,又低下头去,说:“儿子记着了。”


等我们走出景仁宫的时候,天上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虽然有带着伞遮雨,可这雨下得太大,风势又猛烈,只不过片刻功夫,所有人的衣衫都湿了大半。

回到暖阁里,卓嬷嬷立刻张罗着给五阿哥换衣裳,又吩咐我端热茶来。管服装的宫女看见下雨,早就预备下了干净衣服,听见吩咐马上就拿了过来。

我答应着要去端茶水,张佑福上前替五阿哥换衣服,不想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们都走开!”,只听得五阿哥一声低沉的怒吼。

所有人都被吓得愣住,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卓嬷嬷丢给我个眼色,示意让我去给五阿哥换衣服。

虽然差事难办,也我也只有硬着头皮走过去,说:“奴婢给阿哥换了这湿衣裳吧。”

说着,我伸手去解开褂子上的盘扣,这布扣沾了水就难解开,我又是满心的慌张,越发得手抖起来。突然,腕上猛然觉得痛,竟是被五阿哥紧紧抓住了,他又用力往旁边一扯,我被带得跌倒,衣扣嗤得一声被扯断。五阿哥用力太大,扯断衣扣后又砸到一旁高几上的花插,顿时青瓷花插就成了一堆碎磁片。

砸坏东西事小,可当我看到五阿哥手背上冒出的鲜血时,立刻吓得叫起来:“阿哥,你的手受伤了。”

卓嬷嬷和张佑福也慌忙跑过来看,可五阿哥还是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不放,力道比之前要大。我半跪在地上,疼得都流出眼泪来。

卓嬷嬷慌忙对外面的人喊:“快传太医过来。”

“谁都不许叫!”,五阿哥抬头怒气冲冲得叫着,“谁都不许叫!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应该照做。五阿哥看见大家还是站在原地,阴沉了脸,一字一句得说:“没有听到我吩咐吗?都给我出去!”

其他人都默默退出,只剩下我跪在地上,一只手被五阿哥抓着。他手背上涌出的鲜血,已经顺着手腕流到我的手臂上,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我跪在地上,只能仰头看着五阿哥,他脸色煞白,完全不是平时儒雅的模样。这个情景吓得我心惊胆战,手腕上又是火辣辣得疼,只好咬牙说到:“阿哥,让奴婢先替你包扎了伤口吧。”

五阿哥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而他的血也已经顺着我的手流到衣袖上。无奈之下,我只能用另一只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暂时止住伤口出血。

“我真……什么都不是。”,五阿哥忽然这么怔怔得说出一句话,也终于放开了我的手。

我总算能腾出手来包扎,眼前没有绷带,就拿出手绢来应急。我一边把手帕缠在五阿哥手上,一边说:“阿哥怎么会什么都不是呢?阿哥是皇上的儿子,是皇子啊。”

五阿哥转过头,直直得盯着我的眼睛,问:“那我问你,皇子又算什么?”

“这……。”,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又被五阿哥的眼光盯得头皮发麻。

此时,五阿哥神情转为黯然,踉踉跄跄退了几步,跌坐到椅子上。此时,我看着他,觉得即使身为天潢贵胄的皇子,竟然也是如此可怜。

“奴婢知道阿哥辛苦,日日起早贪黑得忙。又怕办错事,又怕人说闲话,处处都要周全。”

“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五阿哥挥挥手,“你下去吧,让外边的人进来,不然怕他们要去惊动皇阿玛和额娘了。”

我跪在地上磕了头才站起来,正要往外退,五阿哥又指着我的手腕说:“弄疼了你吧?”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腕,赫然留着红红的手印,右臂上又是一片血迹模糊,看得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去吧,今天你不用来当差了。”,五阿哥想了想,又说,“回头和张佑福要些化淤血的药搽,不然你这手腕明天就不能用了。”


一场倾盆大雨过后,反而是越发得闷热难受。

我回到屋子,翻出替换的衣服,又重新梳洗了一番。手腕上此时从骨子里冒出一阵阵的痛,红印也慢慢显出瘀青的颜色来。正要去洗弄脏了的衣服,有小宫女过来给我送药,说是张佑福吩咐的,还顺手拿了我怀里的衣服,说是知道我手受伤,不好洗衣服。

宫女向来都是自己洗衣服的,所以这事情也必定是听了总管的吩咐。我还要开口拒绝,那小宫女却嘻嘻笑着就跑开了。回到屋里,我打开手上的磁盒,黑色的药膏散发出浓浓的气味。因为伤的是右手腕,我只能用左手笨拙得给自己上药。这时,兰娟推门进来,看见我的手就是低呼一声:“天啊,怎么伤成这样。”

我不由得苦笑,说:“也没怎么伤着,小事而已。”

兰娟拿过药罐,扶着我的手小心得给我上药,边做边说:“我刚才听说书房有事,可里边的人都不肯说究竟怎么回事,你倒是怎么受伤的?”

这事摆明了就是张总管想要瞒着,我当然也就不好说,只好撒谎说是我端茶失手装到了桌角上。可手腕上赫然的指印,这话自然可想而知是假的。兰娟看我支支吾吾的样子,就不再问什么,用绷带细心得给我裹了伤处。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是被手腕上的伤疼醒的。也不能说是多尖锐的疼痛,更多是伤处肿涨得难受,手无法使上劲。

兰娟笑着打趣我:“伤了倒好,还能偷懒不用干活。”

她说着帮着我穿衣梳洗,又收拾了床铺被褥。我很是过意不去,她却反倒了拿这事开了我好多玩笑,只觉着是一桩非常有趣的事情。我知道她是想让我不要太在意,心下对兰娟万分的感激。

我手腕上的伤虽说不轻,可宫里的伤药都是好的,过了晌午,手腕开始消肿,只是淤青越发明显了。我在屋里养了一日多,不好意思再多歇,次日傍晚就回去当值。觉得腕上的瘀青碍眼,就用一块手绢把伤处包起来。等五阿哥下朝回来书房,我依然进去伺候着。

走到书房门口,看遇上卓嬷嬷在吩咐宫女,我也站过去听着,只听她说道:“今儿阿哥得了皇上的赏赐,心里高兴,你们也给喜气洋洋的,不要败了阿哥的兴头。”

众人都答应了,卓嬷嬷走后,其他宫人小声议论开,说是三阿哥办事不力,皇上询问其他阿哥的意见,只有五阿哥对答自如。所以皇上很是高兴,不止给五阿哥赏赐了许多东西,还亲自去看了愉妃。
果真是天威不可测,皇上的心思变起来那真是比什么都快,不过这样一来大家都阵好日子过了。我看看自己手腕上的帕子,不由得暗暗自嘲,谁让我昨天撞在老虎嘴边呢了。我正想着,卓嬷嬷从书房里说五阿哥要喝茶,这自然是我的差事。我去端了茶来,走进书房,看见五阿哥的神情果然是轻松了许多。

五阿哥看见我,目光自然落在我的手腕上:“好多了吗?”

我面上一窘,觉得两颊热腾腾的,奉上茶答道:“谢五阿哥关心,奴婢没什么了。”

看五阿哥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我笑着说到:“方才皇上赏了些料子和点心给咱们,好似又去了愉妃娘娘那儿,才刚卓嬷嬷传话说让阿哥请安去景仁宫便是了。”

“哦,那我还是晚些再去,不要扰了皇阿玛和额娘说话。”,五阿哥拿过一本折子,“伺候笔墨吧,我拟了折子好送去给皇阿玛过目。”

我朝门外轻一击掌,又有几个宫女进来收拾茶水和奉上水果。我自己站到桌侧,从水盂里面量了清水,仔细得磨起墨来。五阿哥并不急着写字,拈了一块西瓜放入口中,看着窗外出神。等着墨磨得差不多了,五阿哥又吩咐我掌灯,此时天已经微微暗了下来。

虽然我心里奇怪,五阿哥不该是急着送奏折给皇上吗,怎么又不见动笔?心里存着疑惑,我去外间取了一盏灯来,五阿哥收回目光,正色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我依言退到门外,不过半晌,听见书房里一阵乒乓声响。抬头看正站在门口的张佑福,看见他微微摆手,示意我不要动。又过了片刻,听见五阿哥在里面叫人,张佑福这才走进去。我也跟在他身后,进到书房里,只看到书桌上,茶水墨汁一片杂乱。墨汁和酸梅汤混杂在一起,黑色的汁液流得到处都是,染脏了整叠雪白的宣纸。

五阿哥看着我们,微微笑道:“才想喝茶,谁知道失手砸了茶碗。这下可好,怕这奏折一时半时是赶不出来了。”

跟着进来的人忙上去麻利得收拾残局,又换上新的纸笔,不过片刻就收拾妥当了。五阿哥却说不忙着写,吩咐毓庆宫的小厨房做几道小菜,说是送去景仁宫给愉妃娘娘加菜。这两天五阿哥都透着股子古怪,张佑福不敢掉以轻心,连忙亲自领命去置办。

夜吟知寒 发表于 2009-3-6 09:41

一样都是在绿袖发文,所以过来踩一脚

我喜欢小杨多过小紫,大概是因为小杨是现代人,更加能够理解吧

止慈 发表于 2009-4-17 16:58

说起来,虽然现在应该先忙其他的文章,不过等有空的时候别忘了角落里的这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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