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去燕返燕归来 发表于 2008-12-9 20:34

冬至

主角: 方若绮
主要配角: 王瑞恩,黎华,欧凯文
明志系列: 明星志愿2
篇幅: 长篇

      整整一个礼拜都在下雨,轰轰的雷声夹着凛冽的寒意,随着呼吸透进五脏六腑,这在冬天是极少出现的。外出回家洗完澡往床上一倒,头一偏也就睡了过去。半夜往往会醒来,暖气把人熏得咽干喉燥,下床倒了杯水,喝着喝着就没了睡意。等雨小些,索性把落地窗推开一条空隙,蹲下点一支烟。
      方若绮掸了掸手指,烟灰噗地落在水渍里熄灭。阳台下就是张家浜,几年前还是一条臭气熏天的河浜,现在水清树绿,周围迅速建起了景观房,即便是下着雨,这里的夜景也十分漂亮。水面上倒映着万家灯火,像是一河的星星都掉了进去,透亮透亮。
      点第二支烟的时候,风大了起来,火苗歪斜着偏去一方,然后噗地一声灭掉。点了几次都没点着,顿时有些兴意阑珊。起身准备关窗,瞥见对面阳台上猩红的光点明明灭灭,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家人家的小姑娘在阳台上抽烟,姿势生疏,吸一口呛三下。发现方若绮正在看她,连忙一甩手扔掉烟头,转身匆匆进了房间。
      方若绮笑笑,想起自己第一次抽烟的时候是二十岁。淡青色的盒身,细细的烟支,把过滤嘴放在唇间就能尝到辛辣的薄荷味道。一块钱的塑料打火机燃出小小的火苗,用手轻轻一拢就点着了烟丝,一口气吸进去,甘冽呛人的烟草气息。
      她把烟盒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寿百年。多么美好的一个名字,长寿到百年。
      然后她的眼泪就掉下来。
      
      那年母亲得了肝癌。一切都毫无预兆。整整五个小时的手术,结束后直接送入重症监护病房。父亲被叫去主任办公室,对方简单地告诉他,虽然还没做正式的病理分析,但估计已是晚期,病人只剩下三到六个月的时间。
      用时间来衡量一个人的生命是再深入浅出不过的了,把一个深奥的你不理解的可怕事实描绘得那么明了,就好比一碗邪恶的清水,把你所有的希望都溶化掉。
      方若绮看到母亲的手软软地搭在一旁,监护器在旁边嘀嘟嘀嘟地叫嚣,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脆弱得像是一张薄薄的蜡黄的纸,风一吹就会飘走。
      医院的走廊那样明亮,来往的人那样多,可是她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一个礼拜后从重症病房转入普通病房。住院医生的名字叫欧凯文,他把她叫出去。他说:“不要告诉她真实病情,她要是问起来就说是一般的胆结石。”
      她点点头,扯开一抹僵硬的微笑:“谢谢你,欧医生。”她看见欧凯文没由来地怔了一下,从颈部露出的一片皮肤上印出一片红,迅速向上蔓延至半边脸。
      
      后来常常在医院的食堂里碰见他,也就是互相点个头。她去给父亲打饭,最普通的一荤两素,总共五块钱。她见分量少,怕父亲吃不饱,于是自己带了两个搪瓷饭缸去,心想这样饭总可以多打点,还能盛点不要钱的汤。可饭缸不比一次性饭盒,慢慢就透出了热气,尤其是汤,拿在手里滚烫滚烫。食堂里人来人往,后来的人插队,急吼吼地迎面走来,啪地撞翻了她手里的饭菜,眼睛还朝她一瞪:“小姑娘以后走路长长眼睛,衣服都给你弄脏了!”她看着满地的饭菜,心疼得要命。
      “方若绮。”
      身后有人叫她,她回过头去,是欧凯文。他帮她拾起饭缸,去水槽边洗干净了,又重新给她买了一份饭菜。他说:“挺烫手的,我先拿着吧。”
      “谢谢你。”她总是对他说谢谢。
      住院部底楼等电梯的人很多,一次只能载一拨人。他带她去侧门,那边上有部职工专用电梯,乘的人很少。她跟在后面,周围很安静,只听得见沙沙的脚步声,好似落叶缓慢飘下。他停住了不动,就没了声响。
      “你妈妈。”他踌躇着开口道,“这几天精神还不错,晚上查房的时候还跟我聊了几句。”
      “哦。”她拘谨地应声道。
      欧凯文的眼里映出明晃晃的光:“嗯,她不说我还不知道你是我学妹呢。”
      她朝他笑笑,有了些许柔软的温度:“真的?你是哪一年毕业的?”
      就这样聊开。一下子变得亲切起来。他送到病房门口,将饭缸交还给她,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指。他的手掌大而且热,她不着痕迹地往回缩了缩,突然觉得心里很仓惶。
      “小心,别洒了。”他伸手替她挡了挡,护士台有人叫他,他应了声,然后对她说,“那我走了。”暖暖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模糊流动的轮廓,水汽般的要被蒸发了似的。
      手心里全是粘腻的汗。耳边回荡着缥缈的声音。后知后觉的羞涩,就好比一朵花舒展脉络,绽开层层花瓣。
      
      她没想到那个期限居然来得这样快。
      一个月后,母亲开始呕血,一脸盆一脸盆地往外吐,医生除了给她打止血针、输血之外,别无他法。不过是五十岁的人,居然衰老成这样。头发花白,双颊深陷在颧骨下,嘴唇干燥。骨瘦如柴,只有肚子胀得很大,摸上去硬梆梆的。皮肤上透出点点血丝,猎猎的狰狞。
      起初神志还算清醒,后来就渐渐地说不出话。方若绮说晚上我不回去了,妈妈我陪你。她只是不断地摇头,她知道明天方若绮还有最后一门课要考试。
      第二天出了考场,她拿出手机,上面有父亲打来电话的记录。拨回去,父亲对她说:“你妈妈已经走了,你快过来。”
      病房外面站着很多人,她推门进去,床单上血迹未干,从母亲的嘴角开始呈一线状地蜿蜒到地上,湿漉漉地泛着红光。地上放着一个脸盆,里面全是暗色的血。父亲在给她穿寿衣,她的下半身垫了一张尿垫,不断地有血滴落在上面,湮成一滩滩深色印记。
      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上写着肝静脉破裂,大出血死亡。
      她木然地站着。恐惧,担忧,这些虚无的情绪突然有了实质,化成汹涌而来的水,盖住脚,没了腰,最后朝头顶覆过去,那样冰冷。她轻轻地打着寒战,头痛欲裂,胸口积压着潮湿的沉重,她透不过气来。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仿佛一块烙铁烫得她一震,于是朝着那个方向微微倾过头去。是欧凯文。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又说不出。喉结一突一突,缓慢滚动。
      一旁的玻璃清晰地映出她的脸。微湿的额头,凌乱的发线,隐没在刘海后的眉梢。他的眼睛落在上面,半浮半沉。
      方若绮微微张了张嘴,整个心里无声无息,痛不可挡。

无限朝阳 发表于 2008-12-9 21:49

本来只是一时兴起的准备随手翻翻..但没有想到回到略上看的第一篇文章会是这样的触动我...
对至亲即将离世的无奈压抑..到明知是最后一面却也还是无法相见的遗憾..那种痛从心底来的感触让我太过真实..楼主没有用华丽的形容词和技巧性的言语来渲染这段情节...但是就是那淡淡的讲述..却不由得让人更是悲从心中来..
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起了两年前也是因癌症去世的姨妈..从知道病到最终的离世是那么短暂的几个月...以为自己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在得知消息时泪如雨下..订了机票回到老家送这个从小疼我超过亲生儿女的姨妈最后一程...在飞机上脑子一直呈现的是她最后目送我离开家门的情景..那时的她因病几乎看不清楚任何东西..而且脚已经没有知觉根本就下不了地..但她却坚持的送我到了门口..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上车离开..不知道那时的她能看见什么..但是我知道她那是在和我道别..能再多看一眼的道别..
在追悼会上看到原本就很瘦的姨妈变得更加骨瘦如柴...表姐说..姨妈最后走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是睁的..所有人都在她身边除了从我..我妈让她闭上眼睛休息..她却依旧一直睁着眼睛望着..望着门口..我那时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所以文中的方若绮突然一下给我那么真实的感觉...已经是好久没有过的了..
很喜欢楼主的这种风格...淡淡的..却能牵扯着读者每一根神经...
看你的标注写的是长篇哦...我决定跳这个坑了!!

startlove 发表于 2008-12-9 21:50

看见太阳在看文,忍不住进来看看~~~
“ 她把烟盒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寿百年。多么美好的一个名字,长寿到百年。
      然后她的眼泪就掉下来。”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酸酸的,昨天和教授们聊天,说道愿景与现实,大家都很是萧瑟。
    世上美事不牢坚,彩云易散琉璃脆。
    我们总会遇见很多意外,悲伤,然后想要哭泣。
    但时间总还是会过去,虽然疼痛,总还是要学着继续生活。
    这样的若绮让人心疼怜惜。
    希望楼主给她个温暖的未来。

    不要弃坑哦~~~~

[ 本帖最后由 startlove 于 2008-12-9 21:52 编辑 ]

yueyue 发表于 2008-12-10 11:21

一看就是大人写的,烟。。。提到还是有些恐惧的感觉。。。。 不过文笔很好哦,形容的手法很到位,似梦似幻的感觉。

燕去燕返燕归来 发表于 2008-12-12 00:01

母亲死后,父亲开始酗酒。中年丧妻的悲痛和生活的压力使他对酒精有了强烈的依赖感,他看起来像个生了病的人,萎靡不振,有暴力倾向。一喝多他就开始打方若绮。他扯着她的头发扇她耳光,把触手可及的东西胡乱朝她砸去,用最肮脏最龌龊的字眼侮辱她。他说我出钱供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你告诉我你究竟学到了些什么?你连自己的妈都救不了,你还学什么医。
        整整一个暑假她都躲在家里,白天不得不出门倒垃圾的时候都是低着头。关上门,没人知道她的遭遇。
        用完了丧假,他得去上班。每天临走时在烟灰缸下面压一点钱,让她自己出去买东西吃。也有对她好一点的时候,不知道是心情不错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偶尔工作途中打电话回家问她晚饭想吃什么,他可以买点菜回来烧。
        在他打她的时候,她的表情一直很淡漠,即便嘴角淌了血。日光灯照在她肿胀的脸上,泛起苍白的光,眼里似乎有泪,但事实上只是有点潮湿罢了。她从不反抗,也从不对任何人说起。
        可是有一次因为一句话,突然间她就泪流满面。
        他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那天他没有喝酒。他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眼底满是憎恶。她终于确信他是真的恨她,而不是一时无法排遣的郁结情绪。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方若绮就搬去和外婆一起生活。父亲跟外婆说好每年的学费他会按时汇到帐户上,除此之外每个月还有一笔生活费,直到她大学毕业为止。离开的时候她带走了一些衣物,还有母亲的几张照片。
        外婆住的是平房,地方不大,住着舅舅一家三口。舅妈撇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重重地放下筷子,随即朝着舅舅拉下脸:“今天请客啊,你买那么多菜做啥?”舅舅尴尬地看着她,又将视线转回妻子:“好了好了,我们回房间再说。”
        两人推推搡搡着回了房,门一关上,就传出舅妈尖亢的骂声。老不死的、不要脸的、房子是我的、想占便宜门都没有,此起彼伏。
        她低垂着头僵在那里,外婆拉她的手让她坐下,她木然地抬起眼。
        “不要理那个女人。”外婆嫌恶地撇撇嘴,“来,吃饭。”
        晚上她们挤在一张床上。“你妈妈小时候就喜欢跟我睡。”外婆这样对她说,“不管天冷还是天热。”她只是微笑,从包里翻出个小像框把母亲的照片插进去,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柜上,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眼尾微翘,夹杂着几条浅浅的笑纹。
        而她,只能说在某种程度上像母亲。额角不宽,脸颊也不是鼓鼓的圆。虽然眼梢是往上甩的,却没那么细长,端端正正的杏仁形状,偏偏到了末端有了那么一道曲线。小时候头发扎得很紧,头皮都绷得牢牢的,上挑的眼角又吊上去了些,抬眼看人时整张脸就会无端地生出一股妖媚。
        “小狐狸精。”舅妈噗地吐出瓜子壳,往嘴里再放一颗。她不是嗑瓜子,只是在嘴里胡乱咀嚼一通。没有吐出的碎屑粘在齿间,很脏。
       
        外婆通常吃完饭看会儿电视就睡了,她为了避开舅妈的锋芒,就去街上逛逛。马路两边霓虹灯闪烁,夜市的地摊占满了人行道,大排挡往往摆在靠近下水道的地方,油锅散着呛人的青烟,底下的火烧得正旺,一道道菜就从这锅里炒出,然后装了盆送到油腻腻的桌子上。
        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她并不理睬,继续向前走。角落里有个卖烟的摊子,一个女人递过去十块钱,说来包寿百年。
        她停了下来,专注地看着那女人接过烟,从淡青色的盒子里抽出一支放到唇间点燃,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在花花绿绿的烟盒间寻找着那个盒子,手指细微颤抖着指向它。老板递过烟和打火机,开玩笑似的说,小妹妹学抽烟啊,小心被妈妈骂。
        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脚步快起来,穿过路灯,向左拐进一个胡同。那里是医院的后门,以前为了方便,她和父亲都走那个门。
        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蹲坐在水泥台阶上,姿势拙劣地夹着烟,用手轻轻一拢就点着了烟丝。她做好被呛住的准备,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居然没有咳嗽。
        烟雾弥漫开来,她觉得好像在梦里。家门口有棵桃树,好几年都只开花不结果,偏偏在她高考发榜前的几天结出了一个青色的毛茸茸的果子。母亲逢人便说起这件事,末了总带上一句,我们家若绮这次肯定能上第一志愿。
        她一直希望她能考取二医大,将来做一名医生。她说,医生多好啊,工作稳定,收入又好,将来找对象也容易,工作个两三年就可以结婚了,妈妈等着抱外孙哦。
        而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看不到你结婚的那一天了。
        烟头烧到了手,她反射性地松开手指,心里莫名慌张,四周灰蒙蒙的,间隔着掠过一束对面发廊旋转灯的霓光。她喃喃地叫了声,妈。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向她靠近,紧接着是铁门被打开的金属声。她一惊,匆匆回了头,泪水顺着颧骨滑落,在下颌处止步,迟迟没有掉下。
        那束光正巧朝这里打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
        她站起来退到一边,腿微微发麻。忽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攥着打火机和烟,放也不是,藏也不好,就这样呆呆地手足无措。
        “你怎么在这里?”
        她听见欧凯文问道,可是无法回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有眼泪不断从眼角溢出。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慢慢靠过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近的她闻得到欧凯文身上消毒洗手液的味道。他倏地伸出手蒙住她的眼睛,她的皮肤碰到他的手,眼睛在他手里慌乱地眨着,长长的睫毛好比濒死的飞蛾拼命扑动的翅膀,带着濡湿的触感。
        他说:“已经没事了,不要哭了。”另一只手抵在她背后,热度透过薄薄的棉质衬衫传过来,烫得像块烙铁。
        她以前偷偷看过他查完房洗手的模样,十指交叉着摩挲,然后是手心、手背,最后冲洗完用毛巾擦干。那时她就想,经常洗手又不用尿素霜,他的手一定会很粗糙,却没有想过会是那么烫,仿佛能融化她的心似的。
        她什么都看不见,又似乎看的一清二楚。他踌躇着俯过身来,带着湿热气息的嘴唇擦过她的耳。她好像听到他说不要怕。
         那包寿百年,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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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无限朝阳、startlove以及dereksongyue。
我一直觉得对于人来说失去是件可怕的事,不管是失去亲人,失去感情,还是失去一件物品。这些都曾经被打上独特的标记,一旦不属于我们了,心里难免惆怅。
只是我们一直在得到,所以不得不失去。世界就是有着那样一个守恒定律。
至于烟,只是因为它的名字特别所以才写了进去。

[ 本帖最后由 燕去燕返燕归来 于 2008-12-12 13:52 编辑 ]

殷勤青鸟 发表于 2008-12-12 13:54

有人推荐我来看这篇文。。。说实话,好久没有看明志的同人了,因为明三没有怎么玩,曾经喜欢的那些写文的朋友又已经淡出明志同人圈了。。。
看到长篇就在犹豫是否跳进来,但朋友说,真的很特别。。。
果然,第一段就看得很揪心,有点年纪的人大多都经历过一些事情了,但没有什么痛苦是比得上和至亲的人生离死别。。。但在母亲走后,仅剩的另外一位至亲的一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足已让若绮被打入深渊了。。。这里的若绮,注定不是以前大多看到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女孩子,不知道温文儒雅的欧医生是否能融化她心中的寒冰?
不过话说得太早,才两章而已,还看不出来,谁在真正的天命男主。。。
楼主应该是有点功力的,那些心情描写很到位,动作描写很生动,让人脑海里自然能浮现出若绮的每一个音影。。。

p.s
尿素霜----让我想到了资生堂的一款手霜。。。呵呵。。。因为我看不懂日文,但说明那里有很明显的“尿素”两个字。。。

startlove 发表于 2008-12-12 18:40

和小鸟一样,我也恐惧长篇,因为很容易掉在坑里~~
真命天主,我当然希望是天王~哈哈
今天在实验试里调香,最近选修了香水的调治,烟草的味道混合了青梅,微微有些酸的后味,没有一点软弱。
不知怎么的,大概人是感觉的动物,被这样的味道包围起来,想起朋友,忽然就很想落泪。
公关的朋友让我给这个香调起个名字,忽然就想起“斯年”。
斯年,这么多年。
过去现在未来。
失去的,得到的,还有未知的。
说得远了~~

很感念那个香烟的名字,寿百年,美好到有些梦幻。
dereksongyue,其实很多东西,并不是它的实质。
我记得有款烟,上面说,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即使是成年人也保留了许多美好的幻觉。
自然并不是鼓励吸烟,我本人是十分讨厌吸烟的,但是自己讨厌的也不一定强迫别人摈弃。
我们应该有尊重每一种人,每一种事存在的美德。

总觉得人生的很多疼痛,快乐,并不是说的或者描述的。
其实一直都在那里,等待着某个时刻被触动。
我更新最后那段的心理描写,却又微微有些酸楚。希望作者是不要真的经历过伤痛的,纵然这样的期待有些天真。
不要怕,总会好起来的。
抱抱,无论有过什么,我总希望我们的若绮,笑起来的时候,依旧如花的灿烂

yueyue 发表于 2008-12-13 10:15

这篇文章我一看题目就特别想看,看过之后好惊讶哦!正佩服燕子,好有才哦!一定会向你学习的,方若琦那忧伤的一点一滴。。

luoyingshi 发表于 2008-12-13 21:30

也许是职业的关系,看淡了生死离别
不过也因为职业的原因而知道
当家属在经历和亲人分别时只要旁人给一点点的亲切
对方都会铭记在心呵
寿百年和亲人生命凋零的对比让人觉得悲哀
虽然知道吸烟可以让一个人在痛苦中感到轻松
但是真得不怎么喜欢这种自我麻痹的方式
苦难可以带给人很多不同的经历
最后真心希望楼主要让若绮幸福

燕去燕返燕归来 发表于 2008-12-13 22:50

本帖最后由 燕去燕返燕归来 于 2008-12-23 21:16 编辑

受了后宫男和跳水女的刺激所以俺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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