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欢·马尔福 发表于 2007-10-15 02:04

蛛网(已完结)(已评分)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爱得很卑微。

那种卑微,好像地底深处慢慢爬上的泥沙,沾着最新鲜的露珠,晨光完全打开的刹那,被烈日在亿万分之一秒中吸干。

没有机会仰视明媚晴空的瞬间,一如无法直视他的目光。

如何直视?当他的目光永远在尘埃中游离,在每个努力从土壤中钻出的蓓蕾上不羁轻佻地盘旋,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依偎着他,紧紧勾住那仿佛随时随地会从我肘中轻盈抽离的臂膀,坚韧的力度永远不为我驻留。

不为任何爱的理由驻留。

镁光灯闪出一片耀目的白光,黑夜透亮,人声鼎沸,我依偎在深爱的男子身边,笑容幸福无比,心底寂寞成河。

******

“方小姐,传闻这次黎先生与萧依莉小姐假戏真做,甚至有人在巴黎拍到他们亲昵上街购物的镜头,请问您怎么看这一切?”

“有消息称,徐心宁曾为了黎华堕胎,是否属实?”

“有人目睹,黎华与新进模特桑禾蓓出入高级酒店……”

如果诽闻是一张蛛网,我便是粘在蛛网上的大蝴蝶,一身灿烂夺目的花纹因扑扇着徒劳的挣扎,夺走所有昆虫的目光,而那制造诽闻的蜘蛛,却心安理得躺在网的正中央。

黎华,也许真正的蜘蛛人,都没你那种上天入地偷香窃玉的能耐。

有时候我想,一个男人到底需要多少女人才够?一次一次对自己说,他没有亲口承认,所以不管真假,至少还顾及着我的感受,至少在他心目中我才是他官方的爱情归属,至少,证明着他不会为了别的女人离开我。

发际温柔的手,耳边轻盈的语,红酒在唇角漫着氤氲的香气,披肩落到腰际,一丝滚烫的呼吸慢慢从下颚滑到锁骨,又碾转着四散开来。

下巴被轻轻捏住,他的眼神一丝丝纠缠着,一种名叫“挑逗”的丝带窈窈窕窕辫绕着,六年前,轻易绕走我体内飘荡找不到归处的魂魄。

接吻的时候不专心?方若绮。

闭上眼睛,闭起他媚惑的神情。这个男人脸庞每一道肌理,都好像淀着几百年的淳酒。看一眼,便醉得不知归路。

可是六年路途,沙漠中最坚韧的仙人掌都累弯了刺,而我,恐怕早被这浓烈的酒香熏坏了肝,多看一眼都是痛。

即便一如既往地被推上高潮,海浪拍打处,波光潋滟间,白天EAMI琴房中,他慢慢逼近新生代歌手欧怡青的样子,如最黑的夜里用最白的粉笔直直勾勒的图。

欧怡青?他高高挑起眉,与对所有女星一样轻佻挑逗的神情。

你的歌不错,和人一样,与众不同。

黑暗中他的呼吸均匀传来,这个男人,连呼吸都如此完美,找不到星点破处。将近四十的男人,天生有着丰厚到让人嫉妒的胶原蛋白,眉眼唇角比任何一个二十岁的小男生都有弹性,可不到三十的我,卸妆时,却在镜子里抚上了第一道皱纹。

******

若绮,不要再干傻事了。

欧凯文拿着听诊的手有点颤抖,因为用力过度,骨节处有点发白。

我凝视着他和黎华一模一样的眉眼,明明形状相同的眼睛,眼神却截然不同。

一个是桃花最旺盛的峡谷,进去便出不来,兜兜转转穷尽一生,最后在自己眼泪洒成的桃花潭水中,慢慢淹死。

一个是山间静静流淌着的最干净的小溪,翻过石头时动作轻盈温柔,小心翼翼不留一道疤痕。

山涧虽安静平稳,却迷不了人的眼。人总是被乍看绚烂的东西搅乱心神,然后魂魄四分五裂。

已经第三次了,再做的话,恐怕不能怀孕了。

我垂下头,病历卡的墨绿色有点刺眼。

一次一次,为什么都不告诉他?凯文咬着牙齿问道。

你知道,你哥他,不会要的……

他是个混蛋!欧凯文的声音突然大起来。

我紧紧捏住扶手,勉力做着深呼吸,突然发现空气中藏着无形刀刃,每呼进一口,都有锯子不紧不慢锯着肋骨。

你有止痛片吗?我笑着望着眼前脸颊胀得通红的英俊男人。

二十七岁了,老了,身子骨不如从前,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给我配点止痛片吧。我淡淡地说。

欧凯文的情绪平复下来——到底,多少有点哥哥那种善于及时整理心情的本事。

你需要的不是止痛片,若绮。他放下听诊,右手爬上钢笔笔身,又不知所措地滑下来,慢慢滑到我的手背上。

你需要一段健康的爱情。

******

其实,我不再相信世间有什么健康的爱情。

爱情于我而言,只是男女间那些因为大脑分泌过盛的巧克力,而互相勾引的过程,谁先敌不住勾引,谁就成为俘虏。

天地很大,爱情很小,一个人的爱情,是不足一个骨灰盒的囚笼。

帮黎华解下西装,衬衣颈上一道粉色印记若隐若现。

原来现在年轻的女孩子,流行这种颜色的唇膏。

记得他第一次吻我,说,若绮,你的唇很丰润,涂唇膏可惜了原本的天然色。

不知道他会对欧怡青的唇色如何评价。

黎华从来不会用直接辞藻赞美女人,比如没有直接夸萧依莉的眼睛,而说,经济公司应该给你的眼睛上保险,多少钱都值;

又比如,他不夸欧怡青多可爱,而夸她的歌,人如其歌;

再比如,他对徐心宁说,我刚才在一个地方游了半天没游出来,徐心宁问哪里,他说,在你的酒窝里;
还比如,他说桑禾蓓的笑容很多余,因为即便板着脸,荧幕都像开了最鲜艳的花……

一个从来不直接夸赞女人的男人,却让所有女人心花怒放。

有时候我蛮佩服他的,竟能细心到如此程度——知道桑禾蓓最放不下母亲,于是母亲节送了一辆车外配司机给桑妈妈,说您随时来看女儿;

知道徐心宁不喜欢和陌生人交往,便趁着在巴黎拍戏的时候买了一副墨镜给她,外人看是普通的墨镜,其实冲着眼睛那一面的框架上,有一层细细的钻石,他说,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这些落在你眼前的星星吧;

对于见多识广的豪门千金萧依莉,他直接去日本盛了满满一衣服的樱花,再坐两小时飞机赶回来,铺在萧依莉家门口,说,请踏着我的心意回家吧。

我的细心程度和他不相上下,也许更胜一筹,不同的是,他的心广而细,如蛛丝缠绕在桃花枝叶最繁茂的光影下,而我的心,细而密,在他的某一根丝上,结下解不开的茧。

我为他一人吐丝,他却为所有红颜织网。

女人的唇是世界上最柔软的被褥,他从这条被子缱绻到那一条,我却只能举着那件有粉红唇印的衬衣不住克制着颤抖。

怎么了?迈向浴室的他回头。

没。我笑着摇头。

对了,下个月我和翱翔天际的新人有一次合作,去好莱坞取景。

嗯。

翱翔天际的新人?萧依莉刚刚被翱翔天际的经理追到手,桑禾蓓似乎正和从长城来的拖把头路风打得火热,眼镜片厚得好像阿拉蕾的苏曼君似乎还没达到他的审美标准,只剩下——

欧怡青?

我冲着镜子笑。艺能训练班的老师说,艺人,除了在戏中有各种各样的表情,其他时候都只能有一种:笑。

所以自始至终,我都在笑。

反正,哭也那样过,笑也那样过,为了抵抗地心引力,一定不能哭。

却忘记了,正因为违背了真正情感的笑,递增了皱纹养成的速度。

原来,二十七岁的方若绮,已经敌不住二十岁的新人们,风华正茂地逼近。

青春,果然是可以杀人的东西。

******

情况很好。

欧凯文侧着身子,布帘向外弯起,如他的眉毛,自我进来后一直弯着,仿佛一个完美的拥抱,有温情的溪水淌过,柔和的阳光流过。

生下来吧若绮,难道你再忍心杀死一个小生命?

可是黎华他……

生下来,然后离开他!

显然这话让他自己都吃惊。我们同时抬头错愕地望着对方,他雪白的牙齿,我如玉的呵气,一刹那间,小小的检查室仿佛被围进了异次元世界。

良久,他走近,我不自觉地就着他的步势向后倒去,重新躺在就诊床上。

第一次见到你,是为你堕胎,第一次单独和你相处,是为你第二次堕胎,若绮,我不希望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流泪,是因为你的第三次堕胎而导致失去做母亲的权利——他不配,不配这样伤害你!

欧凯文的脸离我很近很近,有那么几秒的恍惚,那双饱含深情、柔情似水的眼睛慢慢飘忽起来,略圆的下巴拉成一个完美的角度,黎华拖着腮,似笑非笑看着我。

吻上去的时候,他的唇分明怔忡,唇纹的神经一丝丝分裂开,又一片片合拢,如我的心,一次次撕裂,又被一块块拼缝。

如果呼吸会说话,如果心跳会写字,诊断室里一定是铺天盖地的,黎华。

与我亲吻着的,却是黎华的弟弟,欧凯文。

******

欧怡青不聪明。

因为真正聪明的女人,不会来找我方若绮。黎华花瓣丛里翻滚这么多年,高贵如萧依莉,骄傲如徐心宁,冷漠如桑禾蓓,全都知道,一旦粘在蛛网中心,就要和其他猎物小心翼翼保持平衡。

既然大家都是猎物,又都粘在同一张网,除了不要因为相斗而引发剧烈震级,我们实在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何况在黎华的生命里,真正的大猎物从来都是方若绮。如果我是一只最引人注目、五彩斑斓的大彩蝶,其他女人不过就是一些七星瓢虫、小蜻蜓之类,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留住黎华长达六年之久,若不想几夜温存就被轻易翻页,最好还是对他其他红颜视若无睹。

何况方若绮的地位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虽非同根,却同病,即使不相怜,何必相煎?

可是欧怡青不懂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傻到按响我的门铃。

你最好离开他。她撅起嘴,一副小女生和人争夺心爱衣服的样子。

为什么?我端着咖啡,望着阳台上一飘一飘的长裙,幽幽地问。

因为他爱我。他说我是他的小公主。

我侧脸笑了。

小姑娘,你真太嫩。其他男人这么说我还信,黎华这么说,好像他突然向我求婚一样——可能性均为零。
黎华开门进来的时候,欧怡青正蹲在地上哭。

她捂着脸说你把他让给我吧我真的好爱好爱他,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爱到他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就让我窒息,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人生的意义,我的出生就是为了和他相爱……

咖啡香袅袅盘旋着遮住了眼睛,我想说小姑娘,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感觉,当他的眼神从我这里侧了个方向,转向其他花红柳绿,那笑容落在眼睛里都是最苦的药,可我只能闭上眼睛,任凭苦涩慢慢流进喉管,再伸喉使尽吞下。

黎华起身扶起欧怡青,说,你先回去吧,乖,别哭。

黎华,再说一次,我是你的小公主。

嗯,小公主,早点回去休息。

指尖骤然冰冷,慢慢传到咖啡杯身,连浸在口里的咖啡都突然冷了起来。

欧怡青走了很久,我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内脏深处,带着一股腐烂的腥气,一缕一缕爬了上来。
你也……早点休息。

若绮,我们该好好谈谈。他走向我。

我敲敲咖啡杯,说。我要去洗杯子。

听我说,若绮。

厨房里还有热汤,你要不要当消夜?

若绮!

不要说,不要再说!

猛地转身,惊恐地睁大双眼。黎华,不要再说什么!我洗杯子,你吃消夜,然后上床睡觉。

握杯的手被捏住。他指腹有力地捏住我每一个神经。

总是要解决的,对吗,若绮?

我挣扎着,凄厉的尖叫在房间里盘旋。

解决什么?有什么需要解决?这么多年来不是过得很好?何必多此一举?

我爱她,若绮。

好像一个振得正欢的弦上突然按了一个手指,声音收敛得如此促不及防。

在她身上我才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你明白吗?

金色的瞳孔慢慢收拢,一副我从来没看到过的认真表情,和那日与我接吻的凯文,一模一样。

没有一个女人,让我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被爱。没有女人为我吃醋,为我的若即若离发怒,唯有她,每一次因为我的离开而失常,因为我和其他女人的诽闻痛苦,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是被在乎的!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好像多一秒,就会沉寂如尸体,残破成废墟。

我也爱你啊,黎华,正因为害怕失去你,所以才……

若绮,难道你认为,真正爱一个人,会不在意他和其他人过密交往吗?我尝试了各种方式试图激起你的怒火,故意和一个又一个女人交往,只希望你能在乎我,可你一点都不介意……甚至和我接吻的时候,你都睁着眼睛,一脸落寞游离……

他离开的时候,伤感地说,我曾经那么爱你,若绮,可是,当遇到怡青,才发现,原来我已经不爱你很久了。原来和很多女人在一起,慢慢就把你淡化了,原来,我爱上了怡青。

踏出门的刹那,他最后的声音幽幽传来。如果你真的爱我,会连续两次,瞒着我打掉孩子吗?

我像尸体一眼躺在地上,也许,唯有尸体,看到自己下体扎眼的血,才会静静欣赏,没有恐惧。

******

第三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手指懒懒搁在床沿上,冰冷的金属钢管压住静脉,手掌看上去有点发青。

若绮。欧凯文抓住我的手,一股暖流传入手心。

若绮,不要为难自己,好好活下去。我会找他谈谈,无论如何要给你一个说法。

嘴角扬起一个和手背一样青紫的笑。说法?如何讨?讨来又如何?

趁着身体恢复了一点,最后一次到EAMI探班。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煮好的鸡汤送进去,只是隔着录音间的门,疏离淡漠地,看着黎华和欧怡青合作对唱,从始至终,双目纠缠如蛛丝粘连,唇角眉目甜如清风刮过春天的西湖,月色旖旎。

走出玻璃大门,欧凯文迎面走来。急忙侧了身子,隐在柱子后,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也许只要侧过身,连一张纸的厚度都及不上。

******

“天王车祸,九死一生”的报道铺天盖地。

我等在急救室外面,欧怡青靠着墙哭得几次昏过去。

第七天了,他还没醒。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呼吸一如既往的安静。

我对自己说,是不是他死了会更好?就在我们分手的瞬间嘎然而止,从此相信,原来他并未离开过我?
报纸上说,黎华的车因为故障,从山路边摔了下去,引发爆炸,他从驾驶室边跌落,而副驾驶上的弟弟欧凯文,当场死亡。

车被找到的时候,已经烧得惨不忍睹。

黎华,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凯文呢?我迷惑地望着病床上熟悉的俊俏眉眼。原来天王合眼的时候,桃花源的光亮全部遮住,世间的祸害才停息。

为什么呢?凯文只是找你讨个说法,却在车里被烧得焦黑一片?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弄坏你的刹车了。原想,你死后,我就跟凯文在一起,他和你像极了的眉眼,可以支持着我渡过下半生。

可是,凯文也死了,你叫我怎么办呢?

若想挣脱开蜘蛛的网,就得把蜘蛛从网上扫下去,不是吗?我可以容忍和别的女人厮混,甚至容忍爱上其他人,但,决不允许你因为她们而离开我!我已经把爱情降到尘土的位置,只希望你金发飘过的丝缝里能有罅隙看上一眼,如今,这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唯独你死了,才能永远和我在一起!

欧怡青的爱,可曾及上我分毫?

欧怡青刚刚被送回家,几天几夜的等待终于熬不住。我却可以,因为我比她更爱你。

你很痛苦对不对?生死间挣扎,醒来还要找她?我怎么可以让你去找她呢?被蛛网死死粘住的蝴蝶,已经遍体鳞伤,再被你丢弃如一只破鞋,我怎么可以原谅?!

我爱你,所以不能让你痛苦!我爱你,所以不能让你找她!!我爱你,所以不能让你活下去!!!

拿掉呼吸器的时候,黎华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我笑着打量他,亲爱的,请在我的回忆里,永生。

******

走到医院楼下,正遇上两个护士。

“刚才听调查事故的警察说,原来死的那个才是黎华呀!”

“啊?可驾驶室里的……”

“好像是欧医生驾车的。本来那具尸体烧得面目全非,大家都以为是欧医生,刚刚验尸报告出来,原来是黎华。”

“谢天谢地,欧医生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主治医生说,过了今晚,应该就会有好转……”

我的瞳孔不自觉地睁大,看到服务台旁边的角落,一只硕大的蜘蛛正在结网,一丝丝,一层层,密不透风,无处可逃。

全文完

[ 本帖最后由 皮皮 于 2008-8-3 11:04 编辑 ]

startlove 发表于 2007-10-15 16:28

一个很让人窒息的故事啊
好象蛛网缠绕在身上,一点一点的拉紧

爱是什么,怎么爱一个人,其实有时候真的是个很复杂的问题.
我们付出了感情,可是感情在别人那里,又是另外一回事.

阴差阳错,读来总觉得不胜唏嘘

或者我们该多点坦白,少点委屈求全,可是在爱里,谁又能这么清醒呢?

露凝 发表于 2007-10-16 16:55

真的是很沉重的文啊
因为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和男朋友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因为距离远而被淡忘了
甚至他上午问我:你是不是想分手了
其实我没想过 但是他说出来了 我整个下午都在想:我们是不是该分手了

我用我的方式去爱他 他好像接受的很困难
我用他喜欢的方式爱他 我做起来很困难

坦白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在爱情里 很伤人心的
因为我想要的 他给不了 所以我不能说
可悲的是那个男人始终都不知道 我究竟想要的什么

朱砂记 发表于 2007-10-21 19:48

撇开其他不谈,好奇于为什么会选择怡青来担当这个角色。因为怡青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爱的方式,而互相能接受的程度就是所谓的缘分。不是不爱,而是学会去爱。
很多时候我都疑惑于,我在乎的东西他不在乎,而他注意的地方我却全无感觉。于是矛盾产生,彼此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天长地久就是毁灭。
还是要叹气。爱情需要门当户对需要性情相投,几千年传下来的规矩不是没有道理的。太叛逆的爱情只是个例,当我们寻找爱情的时候,其实只是一张蛛网的范围,可供选择。

哈利欢·马尔福 发表于 2007-10-22 10:12

原帖由 朱砂记 于 2007-10-21 19:48 发表 http://www.mingstar.net/bbs/images/common/back.gif
撇开其他不谈,好奇于为什么会选择怡青来担当这个角色。因为怡青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爱的方式,而互相能接受的程度就是所谓的缘分。不是不爱,而是学会去爱。
很多时候我都疑惑于,我在乎 ...

呃……某无良作者冒上来回答这个问题:之所以选择怡青,唯一的解释是……
所有我认为可以和黎华传出暧昧的女星都写完了,只剩被邀歌的怡青,依稀仿佛有点关联(怡青:你去死,我们纯粹的合作关系被你写成这样还好意思活着!!!)
问题不在怡青是不是这种性格,而是总得给我个女星糟蹋(被唾弃中……)

很早就听说过,男人的思维不一样,所以所谓红颜蓝颜知己,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不能逾越,男女间能做到心灵毫无障碍的沟通真的很难,因为天生脑神经生的不一样么。
只是,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何大多数人只会对与脑神经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产生所谓的“爱情”,实在是有意思的话题。

libraof 发表于 2007-11-18 20:10

天了,看了这篇文章,被一层层的纠结了
因为爱,选择了容忍
因为爱,选择了放弃
因为爱,所以学会了恨

angela慧 发表于 2007-12-15 20:20

真得是很深沉的文字阿!

支持下

yoyo123 发表于 2007-12-16 17:39

呵呵~
yoyo很久没有上来看帖子了。
看到这里,我反到有了感觉。
很不错呢~这样的文章很是震撼人心~有多少人都是花蝴蝶啊。
可惜蝴蝶不知道,蜘蛛也很寂寞呢。

毛栗子壳 发表于 2007-12-24 18:17

是啊。。。。

一声叹息。

爱情里面,女人总是坚持着不开口,总是期待着下一秒的奇迹。
那么,男人呢?总是沉默着,等待女人去领悟。

因为,的的确确,彼此的心意,彼此的欲求,一旦开了口,在爱情里,是犯了禁忌的,那些赤裸裸的要求不仅仅在嘲笑着恋人们都期许的“心心相印”“心意相通”,更是宣告着失败:失败到对一份感情提出要求,而不是对这份感情倾注理解。

于是,就在沉默中错位。黑暗中擦肩而过的两人,错乱的吻落在别人的额头,没有救赎。

爱是一桩禅,我们谁都没有参透。

p.s.为什么啊,今天下午看的东西里。偶们凯文全是华丽丽的炮灰。。。
其实觉得凯文还是死了的好,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其实是很辛苦的吧。。。某只会心疼啊~~~

安妮哭啦 发表于 2008-1-23 20:31

嗯...看的很順暢。
但是結局還是讓我小小難過了把。
愛恨一念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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