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三]酒(子晴子)
我都忘記這篇沒有發了......orz||||||||||||||||==
「──戀人之死？」
懶洋洋趴在吧台上，略微上揚的尾音並沒有探究的好奇，單純為了延續話題。姚子奇不甚專心地看著搭檔在吧台後穿梭，天晴正時而不時哼著即興的小曲，這裡摸摸，那裡摸摸，像是回到老家般地親切。
19號酒館的鐵閘門早已拉下，席若芸有急事，臨去時託了幾人皆沒空，輾輾轉轉竟落到天晴頭上，衝著席若芸當年照顧他的人情，天晴一口答應，趕完了通告拖著姚子奇來到他也曾駐唱過的地方，剛好幫著仁仁做最後的整理工作，時間一到仁仁歡天喜地被她的小男友接走了，僅餘他們兩人的空間寧靜且閒適，一時竟捨不得離開。
看著琳瑯滿目的雞尾酒與現成的器具，天晴興致匆匆拉著姚子奇講了起來，講到後頭變成實地試作，天晴專注地盯著手中的半成品瞧，沒空理會他，姚子奇只好盯著天晴瞧，肆無忌憚的視線也只有天晴能夠承受而渾然不覺。
任誰都得承認，天晴的動作是賞心悅目的，舉手抬足都是輕快明朗的氣息，教人如沐春風，移不開眼。天晴的五官並不特別出眾，久了，卻很難不被其吸引。那眼底蘊含的笑意極富感染力，當他的嘴角勾起，身邊的人便會跟著微微地笑了，自然而然。那便是天晴獨有的魅力。
這樣想著，手裡閒不下來地擺弄著離他最近的瓶瓶罐罐，不小心啪地弄倒一瓶，霎時流了滿桌都是，薄荷酒的味道溢滿鼻腔，耳畔傳來天晴的驚呼，手忙腳亂過來收拾。彷彿覺得天晴的悠然步調被自己打破了，明明是闖了禍，姚子奇卻驀然哈哈大笑起來，才笑得幾聲，頭就被重重巴了一下，天晴站在原地沒好氣瞪他。
「子奇，會礙事就一邊去。」
「別這樣嘛。」
哎呀玩過頭了。姚子奇朝天晴討好地笑笑，東張西望尋找抹布的蹤影，好不容易搆到了一條，粗手粗腳在桌面胡擦一通，笨拙草率的連天晴都看不下去。
「算了，我來收拾吧。子奇你那雙手就只有摸到樂器時特別靈巧。」
「那是當然，代表我是正港的音樂人。」
挺了挺胸，姚子奇沾沾自喜地立刻忽略了自己是個生活白痴的事實。天晴搖頭，習以為常般地連無奈這種情緒都免了──就某方面而言，他們帶給對方的無奈程度是彼此彼此，半斤八兩，湊一塊兒正好成為經紀人最頭大的麻煩、胃潰瘍復發的元兇，真的是──習慣就好啦。
等得半晌，天晴收拾妥善，再度開始原先的忙活，似乎已經不計較他中途的搗亂。姚子奇小心覷著天晴臉色一會兒，再度開口。
「然後呢？」
「什麼？」
「剛不是在講你手中那杯調酒的由來。」
「不說我倒忘了。……據說這是美國洛杉磯的一個調酒師，為了紀念死在他懷中的戀人MARGARITA所調製出來的。LEMONADE的味道正好可以中和TEQUILA的火辣，喝的時候就著杯緣的鹽巴蘸上一口，嚐起來很特殊唷，這都是當初教我調酒的大叔告訴我的。……啊，終於完成了，BLUE MARGARITA。」
「嗯──」泛著海水藍的高腳杯置放在近前，乍看無法見底，又透著點朦朧，姚子奇認真端詳了半晌，誠實地下了評論。「一點也沒有你說的感覺，不就是杯長得普通藍色的酒……顏色倒挺適合你。」
對於這樣的論點，天晴頗有同感地附和。「想念應該是愉快的事，每調一杯酒就想起死去的戀人一次，這樣的人生真是太辛苦了。」
兩個絲毫不懂得情調為何物的傢伙對著杯酒品頭論足，若是調酒師在天有靈，怕不早氣的爬起來把酒杯摔碎在他們面前吧。
「不過你記的真清楚，那些由來。」
「因為當時教我的大叔說，這是酒保的基本功，釣女人也非常好用。」
「………」
無言地看了搭檔一眼，後者感受到注視，報以習慣性一笑，光看那樣純然粲然的笑意，姚子奇就敢斷言，天晴回答時什麼都沒有想。頓了頓，準備跳脫這個話題，又莫名地有些不甘心，忍不住追問。
「……好用嗎？」
「什麼？」
「釣女人。」
「這嘛、」天晴困擾地搔搔額頭，答得老實。「其實從來沒有機會用上呢。你知道的，每次我待在吧台，女孩子都會自己圍過來。」
……可憐的大叔，你一定很後悔教他。
青出於藍了。
沒半點良心的在心頭替素未謀面的大叔默哀幾秒，哀悼對方被天晴所搶去的女人緣，然後接收到妄想出來的大叔瞪視的目光，姚子奇頗覺愉快地別開了頭。
以為會嫉妒，到頭來卻是驕傲的成分多些──這樣的天晴是自己的搭檔，只能是自己的搭檔，而自己也只承認他一個人。不提當初組團的雞飛狗跳，習慣了，便覺理所當然，天晴和……姚子奇，名字合該是並列的，誰都取代不了。
心念一轉，姚子奇提出要求。
「也幫我調一杯吧──要是適合我的顏色。」
「沒問題。」
不假思索應允，天晴煞有介事打量，把姚子奇上上下下看遍，轉手就將各種濃度的雞尾酒高矮整齊排放在他面前，閱兵典禮似的。光是看著，姚子奇又想笑了。
光影悄然，在兩人未曾間斷的話聲中推移。
翌日，席若芸推門進19號酒館，一眼就見到吧台桌上紅藍兩杯調酒，互相輝映，在晨曦中閃著漂亮的色澤。
07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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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不要浪費飲料，調了就要喝完啊！！！囧@m
[ 本帖最后由 影絃 于 2007-10-15 18: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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