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et Years（作者：12grey1982）
首发自明星志愿百度贴吧【原创短篇】Sweet Years
（一）
我和母亲分开住已多年。
自懂事起，我和她就不怎么亲近。记忆里的她总是打扮得体，纤量合度的身材套着考究的衣服，行动处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神情总是不苟言笑，娇美娴雅，却似空心水晶瓶，失了灵魂。或许以前在华人圈里做明星时，她把一生的笑容都用尽了，又或许是她一直未婚，因而对世人之情全部看淡，于我就只剩下挑剔。无论我做什么，她都面无表情地说还行，即使我拿着全优的成绩给她看，她也吝啬地挤不出一丝惊喜的赞许。
我恨极这个字眼。
在别人眼里，她几乎是个完美的母亲，年轻美丽，寡居本份，自己经营着一家小餐馆，平日里将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每天都听着邻人的赞叹，方太太真是能干。
可是，她在我面前有时却像个女巫。她总是过于严格地给我制订各种目标，比如让我练习一窍不通的乐器，训练我学习复杂的厨艺，背诵乱七八糟的菜谱。可是我自己喜欢看书，写小说。对此，她却总持以不屑的态度。直到我中学快毕业还是搞不清乐谱，锅子总要烧焦，她才意识到强加给我的梦想有多么荒谬。她对于我的日常生活也总是干涉过多，批评我的穿着，我交往的朋友，不喜欢我写的文章。也许，我做的每件事在她眼里都是不可理喻的。
如今的我年已三十有六，是一家杂志的专栏作者，偏安于长岛一间不算大的屋子内，那是前夫留下的结婚纪念。迄今为止我出过几本卖得不好也不坏的书，尚可以纽约中产精英自居。母亲则留在爱荷华州西南小城的那个整洁的白房子里。每年我都会隔六个月去探望她，帮她打扫房间买东西，替她分担小餐馆的事务。邻居见到我总是说，Winona，现在像你这样关心老人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多了。
事实上，我和母亲绝少交流。她总是活在过去，以自己的那套标准来审视我。我有时真的很想同别家母女那般，与她分享一些女人之间的话题，比如“你喜欢什么……”，“妈妈你知道吗……”然而我们之间没有诸如此类的倾谈，因为我们几乎不喜欢任何同一类事物，同一类人。
她批评我抽烟的习惯，批评我对爱情的态度。
“你总是换着不同的男人。”每次我的探访都以这样不愉快的话题而结束。
“要知道，人总的找寻更合适自己的。”我也每次用这句话赶快做出最终的论断。
她总是摇摇头说，“人的一生，只会有一次真正的爱情。”
我对此表示怀疑，那应该不会是我的生父，她从不提及他，更没见过任何有关这个男人的照片。从小到大，我对于这个人一无所知。如果母亲也有过她所谓一生的爱情，肯定不会是这个男人。我也曾怀疑过自己到底是否是她的骨肉，虽然这样做过于残忍，但是我偷偷去查过，出生记录和医学鉴定都确信我为她的女儿，虽然我们的相貌性格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我儿时的记忆都来自于几十年前支离破碎的旧报纸和视频片断，网络上相关的信息已经查不到什么。因为她的那些故人，歌迷和影迷也都年华老去了。
（二）
直到最近我才搬回去，因为她得了阿尔茨海默，也就是俗称为老年痴呆的病症，需要我这个唯一的女儿在身旁照顾。母亲年轻时的闺密莫阿姨给我打过电话，“诺儿，你母亲是个可怜人，她这个时候最需要你，你是她最后的支柱。”
从东岸飞回西部，我提着行李箱穿过小径，迈进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院落，她站在屋前，那曾经颠倒众生的姿态已不复存在，摇曳婀娜已徒留过去，岁月只撇给她一袭凋敝，好似冬天里最后一片挂在树杈上的叶片。她见了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嘴里嗫嚅着，枯瘦的手搭上我的臂。我不发一言，搀她进门。
社区义工每周来三次，帮她打理卫生，所以房内依然整洁，只是各处摆放的花有些已经枯萎，也许她不记得换了。家具的摆放也不曾变过，墙上还挂着她二十几岁做明星的照片，那时她笑得灿然，全无后来毫无生气的样子。我的卧室依旧是上大学前的风貌，里面塞着我的钢琴，书架上都是她为我摆放的菜谱，当然也有我喜欢的莎拉沃特，卡尔维诺们。
我放下行李扶她坐下，她口中不断念着我的小名，“诺儿，诺儿”，呆滞的眼却不看我，而是四下里张望，象似找着什么。我叹口气，按照义工贴在冰箱上的生活日程表为她倒水拿药，让她服下。然后起身替她整理客厅，厨房，盥洗室和各自的房间。她的房间对我而言，以前是禁地。她不喜欢我进她的房子，尽管那屋子跟雪洞似的，光秃秃的墙壁，没有贴墙纸，也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张床，一个衣帽间，一个永远上锁的床头柜，还有一个小架子，上面有一个花瓶还有一些她平时看的书。小时候曾经恶意地揣测她是否像那个童话里的蓝胡子，会有罪恶的秘密藏在里面。现在想来，感慨万千。她不过是一个寂寞入骨的女人，就连她的屋子都有一种清冷如刃的气息。
在我的世界里，我总在向前奔跑，却也有戛然而止停下的瞬间，身后会由于速度的反差腾起一片烟雾，这烟雾遮蔽了我的视线，迟钝了我的神经。现在我才惶恐地察觉，我很久都没有关心过她了。
??
我一直不敢去触碰她的那个世界，以至于以前每一次我鼓起勇气碰过之后，内心有一种冷酷残忍的释放。妈，你最近好么，身体如何，今天吃了什么，有男人约会你么？她一概回答：不错，可以，是的，还好。
我们，一对血肉本来相连的物体，却长久分布在极致的两端。
和她同住的日子里，她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清醒的时候，会高兴地为我做上几道菜，会讲我以前小时候多么调皮。糊涂的时候，有时会半夜直直坐在自己房间里，喃喃自语，然后深情地模着床头柜，如若摸着爱人；有时则不开灯走进厨房找水喝，却每每打翻水杯。每当此时，我都会无奈地进屋，给她盖好被子，让她睡下。
我和母亲之间的谈话依然不多，她不像有些老人上了岁数后时刻唠叨。她则是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或者冥想，神情安详。我通常在安置好她的一切后，跟她说 “我去睡了。” 然后回到屋子里，打开手提电脑写我的稿件。
这段日子里，我经常写不出东西来，因为我总是在忙碌着照顾她，给她弄吃的，替她读书，给她梳头，陪她散步，喂她吃药……为了防止走失，我在她每件衣服的口袋里都放上这样的字条，“我叫方若绮，65岁，家住爱荷华州韦斯特布兰治市盟特区B25栋，电话515-281-9008，社会安全号码B67-85-1153，若您看见我迷路，请按照这个地址送我回家，不胜感激。”
（三）
就在快精疲力尽的时候，朋友Jean Barthes打来电话，请我到巴黎旅游几天。其实Jean是我上次在威尼斯电影节认识的一个法国华裔男子，年纪四十，职业是一个书商，离异单身，谈吐风趣，正是成熟迷人的时候。那次的相遇令我们双方都难以忘怀，我们每一个话题都如此投机，每一个眼神都带着默契。也许，那就是所谓命中注定的相遇。从那次后，Jean几乎每隔两周就跑纽约，为的是我们片刻的相聚。
这段时间的忙碌，让我忘记了给他电话。Jean，其实我多么想你。可是一想到身边的母亲，我就泄气地想取消这个计划。正踌躇着，突然母亲轻轻站在我身后冒出一句，“诺儿，我想和你一起去巴黎。”我吃惊地看着面前的母亲，手里的电话掉在地板上。她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看上去也不像糊涂的样子，目光坚毅，“诺儿，你带我去，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去巴黎。”
我没有草率地答应她，而是先咨询了医生，医生的答复是，有家人陪伴旅行，或许可以缓解症状。然后我又打电话给Jean，我想看看这个男人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Jean的回答让我很感动，“亲爱的Winona，为什么不呢，我很想见见你的母亲。”
临行的前一天，我整个晚上辗转反侧，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和母亲去旅行，也许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起床，只见母亲已早早起身，旅行包收拾停当，头发梳得丝毫不乱，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她脸上泛着红晕，带着少有的微笑说道“诺儿，我们走吧。”
一路上她都兴致很高，我几乎不曾见过她有这般的举动。于是我很想和她谈些什么，说说那些憋在我心底很多年的话。
“妈，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去巴黎？”
“诺儿，我们很少这样一起出去，不是吗？”原来她还记得。
“我们是很少一起出去，而且以前也从未一起旅行过，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觉得你从来不在乎我。”我不禁一口气说出来。
“诺儿，你这是从何说起，我是你的母亲，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如果我不在乎你，怎么会用尽一生的心血培养你？”她有些激动。
我开始后悔谈这个话题，就像往常一样，气氛开始走向微妙的一端。
我叹口气说，“妈，我们不谈这个了好吗？”
母亲幽幽地将脸转向舷窗外，“诺儿，你有时真像他。”
我不禁一惊，“你说我像谁？”
母亲却不再答话，而是将身体舒展地靠在座位上，兀自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是在想她的年轻岁月，还是想那些故人旧事，不得而知。过了一阵，她渐渐睡去。
抵达巴黎后，安置好酒店，母亲平静地对我说，“诺儿，我有些累先睡一下。”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以后抽了几支烟，脑子里想想母亲，想想Jean，想想自己。想着过去那些经久的期待和幻灭的落空，也许人一生真的可以得到什么又失去什么。
巴黎的第二日，我陪着母亲出去，穿过街市和形形色色的人群，我突然很想知道，她年轻时来巴黎是在怎样的日子和怎样的人。她依然是那样安静地走着，贪恋地看着景物，仿佛在拾着今生遗落下的印记。
走过香榭丽舍，蒙马特高地，塞纳河畔和蓬皮杜中心，我们回到酒店。Jean早已在酒店留了讯息，“Winona，我迫不及待想见你，还有你的母亲，明天中午在Le Quison餐厅见”。
（四）
Le Quison位于巴黎第十五区，馆子并不奢华，不若多数高档巴黎餐馆那般，带着一丝附庸风雅孤芳自赏的冷漠。卖的只是地方风味，新鲜浓郁的普罗旺斯鱼汤搭配各种特色小食，很适合一家人坐在那里悠闲地话家常。
我牵着母亲走进大堂，一眼就看见了Jean.。他还是那样高大俊朗，令我着迷。见到我们，他飞快走过来和我拥抱，然后向母亲微微欠身，“夫人您好，请叫我Jean，我是您女儿的朋友，她常向我谈起您。”
母亲浅浅一笑，“你好，Jean.”
母亲一眼就看穿我与Jean之间的关系。她却不似以往那样挑剔刻薄，而是津津有味地听着Jean谈起我们奇妙的相遇，高兴地看着我们的手互相牵着，还有眼神默契的交流。
我和Jean都如此渴求对方，贪恋着彼此每一刻的呼吸，表情和话语。这场爱仿佛用尽了我一生的力气。
我开始明白母亲的话，“人的一生只能有一次真正的爱情。”
巴黎剩余的几日，我和Jean陪着母亲去了很多地方，而母亲的情绪也一直很快乐，她总是微笑着看着我们，或者若有所思地看着一些景物，走得很快，甚至她还会指引我们去寻找某个多年前的小店，看看是否物是人非。这种感觉已经多年没有过了，我和母亲的心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
临去那天，我和Jean长久相拥亲吻后分开，在走进登机口时，母亲深望我一眼，“诺儿，你们好好过吧。”
一年后，我和Jean结了婚。母亲生病住院期间，他比我更多时间地陪伴母亲，跟她说话，领她散步。Jean曾经对我说，你的母亲很隐忍，很伟大。而我却很没用，只能拉着母亲干枯的手默默流泪，却忘记告诉她，“妈妈，其实我很爱你，一直都是。”
几年后，母亲安详地过世。
我回到旧屋处理她的东西，在尘封已久的床头柜里，找到一个锦盒。
那盒子里放着一叠照片，每一张都是年轻的母亲和一个男人的，那相片上的男子颀长英俊，笑容温柔魅惑，以前在母亲演过的老电影里看过这个面孔。这才发现我有着和他一样的眼睛，鼻子。照片上的他们笑着，拥抱着，亲吻着，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幸福，而每一张相片的背后都细细用笔写着，“我和黎华（2000-2008），my sweet years”。照片旁是一个天鹅绒小袋，里面是一些物件，还有一张折好发黄的纸，展开来看，上面是母亲的字迹。
“Nino，你曾告诉我，这是玛丽娜妈妈叫你的名字，意思是上帝之子。感谢上帝，你是他给我的最好礼物。我第一次这样叫你，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我知道你真的走了。
??
这里还有你的东西，那是你第一次送我玫瑰的花瓣，我们一起在伊斯坦布尔买的彩石手链，还有你向我求婚时的戒指，我都仔细放好。你躺在我面前，纯真似孩童，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你总是那个能发狠的人，要离开时都让我那么伤心，我们再看上一眼吧，都不要流泪。
我知道你一定宽恕了那个用刀刺向你的歌迷，因为你不在了，他也一定生不如死。你总说，对生活要感恩，因为活到今天已是不易。
??
记得给我托梦，我在冬天很寂寞的。经常和我说说你在那个世界都交了什么朋友，你这个家伙，总是自以为理智却骨子里疯狂又深情。你在那个世界看着我披着冬衣走过瘦骨伶仃的梧桐，那样子是不是有点寒酸？那还不算什么，夜晚我躺在冰冷的被窝里才可怜。我就像是一只忘了飞往南方的候鸟，翅膀漏风，只有留在这里颤抖。
也许当你走进那个世界里，不会记得我了。
管你记不记得，下辈子早来，我们重新相爱。
若绮字”
我捧着这张纸，跌坐在母亲的床上，猛然发现，活过刹那，前后皆是丢失。
（The End）
[ 本帖最后由 grey_121982 于 2007-9-11 16:04 编辑 ] 相守半生,回忆怀念了一辈子,这应该就是所说的一辈子一段情吧.. 想到了john leonon..
我从来没有想过john身边的女人的故事,就像我从来没有想过黎华的这种死法,这篇文的巧思一样.
"那还不算什么,夜晚我躺在冰冷的被窝里才可怜.我就像一只忘了往南飞的候鸟,翅膀漏风,只能留在这里颤抖."
读到这里眼泪不自禁的掉出来.总感叹爱到极致原来是这么种悲哀.
总是自以为理智骨子里却是疯狂又深情.
一直觉得前文稍有些拖沓,为grey担心后面那么短短的篇幅又如何引出黎方的故事.却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发现好文真的不在篇幅的多少.一种意境的阐明,精短的语言反而更能道清.
grey的文,像诗. 这篇文,从百度,到新浪,晋江,再是略....几乎从发现她开始,一到夜深人静,忍俊不禁....
punpunkin,貌似和楼主有不浅的渊源....看过她的评述,无法抑制,手捂胸口.
看文的时候,告诉自己要坚强.grey的文总是教人揪心....明明幸福的想要笑出声_忍了回去;明明心疼似切肤之痛_再忍....如此坚强的若绮,我要打心底支持她,用自己倔强的行动.
"人的一生只能有一次真正的爱情.""活过刹那，前后皆是丢失."爱情,完整人的一生,有时,甚至支撑人的一生.不言来世,黎华,方若绮,今生你们能够相爱,真好! 谢谢叶雨，punpun和两生花的评论，真的不敢当。
回PUNPUN：确实是从john lennon 那里找到的灵感。其实写这篇文的时候，最初构思并没有想过天王是怎么样的死法，开始的提纲设定只是两个人因为一些原因分开，至于什么原因，我还没有想好，大概是因为方黎故事里因为两人的误会或者是两人的倔强而分开的情节太多了，所以有些犯愁。写到后来我想干脆把天王写挂吧，也许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忍心在文章中给天王一个死亡的结局吧。 这倒也省了我不少事，而且这样安排，我可以不让天王露面而展开篇幅写写方的故事。
决定这样写以后，我也犯过嘀咕，因为写天王死亡结局的文章很多，自杀啊，车祸啊（貌似最多是车祸），情杀啊，还有矿难的……等等，大概还没有被fans杀死过，而且正巧在听john lennon的imagine，于是最后定稿的时候就这样写了。
我一直很想写方若绮，但是苦于如何去正面或者侧面地描绘她，方大抵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单纯明快，还是工于心计，我想没有绝对的一面。因为人的性格总是复杂的，没有简单的A面或者是B面。我在自己另一个意识流中篇里试图从她的视角去解读，却发现越写越失败，成了自己无法说服自己的的过程。也许是当初想得过于复杂，反而难以描摹。想说得太多，却说不出来。所以写这个短篇的时候，不如考虑就写她其中的某些方面吧。比如她对感情近乎偏执的痴情和执着，她与女儿缺乏良好的沟通，只从自己的一方去培养女儿。倔强，自我，隐忍，偏执。是这篇文章里我对方的解读。
前文的拖沓问题。这个文章以这样的角度来写，灵感是来自一位作者写的明3同人，以金经纪人的父亲的一封信的角度来写的，于是我就动了写这文的念头，所不同的是，我试图从方的独女的角度去诠释。这样来写也许我自己更能驾驭吧，因为对父母这些上一辈人的理解，我还差得很远，但是有关代沟，有关两代人不能很好地沟通，对爱情生活态度的差异，我却比较了解，于是就这样安排来写。前文之所以拖，主要是我企图从一开始亲子之间的疏离，借助女儿照顾母亲，还有一次重游故地，来展现她们二人融化心之间的隔膜，从而读懂对方世界的过程。其实最后才交代方的爱情故事也确实是故意而为之，因为只是点题，并因为这个小小的爱情故事引领到文章的高潮，大概就象相声里面最后才抖包袱一样吧。前面的那些文字都是设好了圈套，等别人来钻。拖沓也确实有，主要还是文章情节的推开前面过于缓慢，后面突然紧了一下，然后就嘎然而止。这篇文章如果前面看不下去，后面的包袱就看不到了。大概我是太自信于读者的耐心了。
谢谢punpun每次看完我的文都会耐心地写出自己的想法。
回叶雨：
其实用一生来回忆一段感情，有点点近乎偏执和残酷。也许人一生中，总会有和某一个人的一段经历让人刻骨铭心。假使即便如文中的那样，死者已矣，生者应更好地生活下去，也许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宽慰吧。
回两生花：
我感动于你回帖中对这篇文章的抬爱。其实就如开始我说的，不敢当，只要你读过了，喜欢过，我就很满足了。
这篇文章里写到的一句话“人的一生只能有一次真正的爱情”并非我独创，也是听来的。我个人的解读是一种近乎偏执的爱情方式。以我现在的阅历，我无法说这句话对或错。也许只是特定的情形下会发生的一种情况吧。从另外一方面来讲，我想也许人人都很盼望有一段和自己的预期非常符合的感情经历。这是很多人在感情追逐里的崇高目标。很多人都在经历过一些失败的感情后，回望过去，安慰自己说，也许下一个才是最好的，也许那才是真正的爱情。你爱对方，对方也恰好爱你，他的一切条件素质都是你期盼的，这样的概率小之又小。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么多作者在自己文章里才写对这样感情孜孜不倦的追求吧。
其实写到最后，我的用意是，方的女儿在读懂母亲的感情世界后，感叹于世事的捉弄人，活过刹那，前后皆是丢失，不如紧紧把握现在，好好珍惜身边的那个人，好好经营自己的那段情，就像你说的，爱情，不言来世。
最后谢谢上面三位对这篇文章的支持。
[ 本帖最后由 grey_121982 于 2007-10-10 01:21 编辑 ] 啊啊..grey..我是说"一直以为..却.."是所谓的欲扬先抑手法(你修辞修得这么烂,难怪grey看不懂好不好 )?
其实grey多虑啦,你的这篇文,应该算短的吧?更何况因为女儿的角色,意识写得很到位,所以不会让人觉得厌倦不想读哟~经过grey的解释,我也有以方或者黎的女儿的身份来写文的冲动了..直接写这对,真的很难写~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啊!很多想法不能理解,把自己勉强思考出来的言行放到他们身上却显得不尽合适..写文真的很辛苦!
其实grey这么多文,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篇SWEET YEARS了吧~简单,一矢中地,或许就像grey说的那样,身份对了,真正理解了,才能够打动自己也打动读者.
文章的最后是高潮,戛然而止却意味深长,一直被前文隐隐吊高的心突然"砰"的一声落回原处,水落石出,没有多余的字,没有多余的情节,像古时"一字千金"里千金求一字的故事一样,想来grey自己也很满意. 唉...楼上的几篇评论都那么棒,害我都得说了
不过对于爱情,消逝是一种,而另一种遍要缅怀,或许就如作者说的那样,用一生来回忆一段感情，有点偏执和残酷,但对于刻骨的爱,是不可能不去怀念的.但我也觉得,死者已矣，生者更好地生活下去，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宽慰。
好在文中的天王是挂了(欠变啊你?!敢说"好在"天王挂了)不过,这样总比他主观上希望离开若若要好得多吧....
总之呢,作者的构思很不错的!支持啊! 我一连气读着大人的文字下来，
此刻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你的字，心总是痛的。
那个妖冶的工作狂一般的又狠心的黎华在于你的文里似乎是又不是那个样子。
他仿佛多了痴情，多了感性。
以上，再次期待神作。 写得不错, 以喜衬悲, 悲者更悲!
潦潦数字, 前因了然! 原来灵感来自列侬。。。恩，最后的一句“管你记不记得，下辈子早来，我们重新相爱。。。。活过刹那，前后皆是丢失。”！！使文章升华！！看得我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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