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grey1982 发表于 2007-8-20 21:22

天使[作者:12grey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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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使

2000年 2/23

冷雨滂沱,雾缠台北。

尼诺,你说我今晚漂亮吗?

很美,就像天使。

尼诺,可以吻我吗?

……

尼诺,我可怜的孩子……

玛丽娜妈妈,请别哭泣好吗?

……

我又做这个梦了,直到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


“尼诺,尼诺,MAMA玛丽娜去世了!”电话里传来一个意大利男人急促而哽咽的声音,那是我的堂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马西莫。

“什么时候?”我本能地从床上跳起,额上的汗珠跌落在地板上。

“下午三点在圣母医院,她走的时候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尼诺,你一定要来,玛丽娜生前最喜欢的孩子就是你。葬礼在下周五,布鲁内洛公墓。”

“我会到的,马西莫,看在圣母玛利亚的份上,请保重。”

“保重,尼诺。”


布鲁内洛, 布鲁内洛……

我心里不断地默念着这个词,走进浴室,打开水喉,将头狠狠地扎进盥洗池,任凭不断涌上的冷水淹没我的口鼻。睁开双眼,我看见无数细小的气泡,这冰冷窒息的感觉就好像那个狂乱的夏夜,我看见自己心中最隐秘的记忆。


19802/21



春意初萌,丘陵上的积雪已被地中海从东面吹来的风化去,橄榄树的枝叶开始抽出新芽,利沃诺的空气里可以嗅到隐隐的湿草气,高处的城堡在阳光下显得破旧苍老,远处传来悠悠的教堂钟声和轮船靠岸离港的汽笛长鸣。


二十二岁的宛姨拉着十岁的我离开爸爸和凯文,走向这个未知的世界。


我茫然无措地站在一棵老山榉树下的黄房子前,看着红木门前的人们,用着我完全不懂的语言在说着什么。

宛姨拿出一封信交给其中一位表情严谨,穿着深色西装的老先生,用手指了指我。旁边那位灰色蓬裙的老妇人走过来拥抱我,亲吻着我的脸颊,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圣母玛利亚,这个孩子一看就是我们马西尼家的。老头子,你看他的头发,还有鼻子、眼睛和嘴唇的轮廓简直跟我们的蒂诺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老妇人用手擦了擦眼睛

“哼,他眼珠的颜色和脸型却像那个女人。”那位老先生紧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着。

“别这样说,老头子,她已经不在了。”

“就是那个女人毁了我们的蒂诺。”

“哦,蒂诺……”老妇人痛苦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MAMA玛丽娜,这个怪孩子从哪里来的,从地底下吗?”一个褐色头发,蓝紫色眼睛的男孩从门里跳了出来。

他身后是一个瘦弱的黑发女孩,靠在门框上,手里抱着洋娃娃,怯怯地打量着我。


“凯华,记住,从今天起,他们就是你的亲人。”宛姨走了过来,弯下身说。

“阿姨,我要回台北,我要爸爸和凯文。”我突然像被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挣脱老妇人的怀抱,上前抱着宛姨的腰不肯撒手。

“凯华,他们是你的阿公阿婆啊,别闹了。”

“你骗我的,阿公阿婆明明在基隆,我怎么会多出来这样的阿公阿婆。”

我把头埋在宛姨的怀里,肩头剧烈地抽动。

宛姨沉默地抚摸着我的背。


突然,我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给你。”

我迷惑地顺着声音抬起头,刚才那黑发女孩站在我身旁,伸出柔弱的右手,手心里是一颗红色的糖果,在暖阳下透出宝石般的光。


她叫Angela,马西莫的表妹。


那天,我成为马西尼家唯一儿子留下的子嗣——安东尼奥.马西尼,玛丽娜喜欢叫我尼诺。



1983 5/25


春末夏初,夕阳西下,清风和煦,蔷薇盛开。

马西莫、Angela和我坐在花园里,手里托着玻璃碗,那是玛丽娜给我们的饭后甜点—— 奶油冰淇凌里拌着红色的草莓碎粒,醇厚的奶味混着水果的清香,这是属于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幸福。


“尼诺,你长大了想做什么?”马西莫很快吃完了他那份,盯着Angela 的冰淇淋。

“我不知道,也许将来像红鼻子吉奥托那样,开个糕饼店。”我用勺子挖起一块草莓粒。


“哈,尼诺,你可真是大傻瓜,这里的男孩子个个都想成球星。就像利沃诺队的前锋瓦莱利奥那样,不,要比他更威风。挣好多好多钱,那样就会有辆法拉利,还有好多好多漂亮姑娘。”

马西莫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伸手抢过Angela的玻璃碗。


Angela撅起粉红色的小嘴,泫然欲泣。

我把自己的那份递给Angela,“Angela,你将来想做什么?”

“我想去罗马当女演员,就像艾莉莎克劳迪亚那样,电影院,理发馆里都贴着她的海报。”


马西莫撇撇嘴,“Angela,那你得像琳达那样漂亮才行。”

琳达是镇上有名的女孩,白皙的皮肤,栗色的卷发,海水般的眼睛。


Angela 的睫毛垂了下去,不再说话,手里的勺子搅着碗里的冰淇凌。

“Angela,你将来肯定比她漂亮。在我的家乡,大人们都说,女大十八变。”我对她微笑着。

“尼诺,谢谢你,其实你才是个漂亮男孩。” Angela对我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哼,尼诺就像个姑娘。”马西莫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理会马西莫的挑衅,身体躺靠到花台上,闭上眼睛享受着微风轻抚的感觉,听着花园里金龟子的小夜曲。


“尼诺,你喜欢红鼻子吉奥托店里的巧克力蛋糕吗?”Angela突然问我。

“当然啦,我还喜欢胡桃糕,提拉米苏。”我想着街角那家白色小屋,玻璃柜里放满了各式精致的糕点。

“我也是,还有奶油卷,简直是人间美味。”Angela憧憬地说着。

“就是啊,玛丽娜好久都没烤蛋糕给我们了。”马西莫在一旁抱怨。


我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嘴角轻轻扬起。

“Max,晚上要不要做个探险游戏?”


等到吉拉爷爷出去打桥牌,玛丽娜在楼下客厅里的摇椅上听着收音机打瞌睡,我带着马西莫和Angela从卧室的后窗顺着事先偷放好的梯子爬了下去。


很快,我们就跑到了吉奥托的小白屋后面,前后看了几遍,确信已经没人。

“Angela,你趴在橄榄树后面看着是否有人经过,如果有人,就学猫叫。”

我踩到马西莫的肩上,轻轻划开门上的窗,翻了进去。


这是属于我的快乐王国,亮晶晶的玻璃柜里,盛满了艺术品。

我打开玻璃柜,里面的蛋糕还带着点温热,看来是刚出炉的。

顺手抓起柜子底下的盒子,装了巧克力蛋糕,提拉米苏,奶油卷和几大块巧克力,盖上盖子,用线绑好,踩到凳子上,打声唿哨,让马西莫在外面接住,然后轻巧地翻了出来。


Angela快活地从树后跑出来,我们一路溜了回去,在楼上的卧室开着属于我们的甜点PARTY。

这是我们三个最美好的时光。


1985 8/14



仲夏午后,艳阳高照,天空透明,像被上帝吻过。到处花朵绽放,空气里飘荡着迷迭香、熏衣草、鼠尾草、番红花和百里香的气息。圣母升天节就要来了,对于我们这些半大小子来说,这是最快乐的季节。


男孩们聚集在镇中心的广场上,大点的孩子们踢着球,小一点的光着身子在喷泉里嬉闹。镇上的女孩们都换上曼妙的连衣裙,头发绑上绸子的丝带,穿着各式的凉鞋,高傲地从男孩们身边经过。


我和马西莫翘了拉丁文写作课,坐在石凳上向那些经过的尤物打着口哨,抛着媚眼,大叫 “Ciao,bella!”


有什么比在圣母升天节约你心仪的女孩子参加舞会更开心呢,然后可以在海滨一起看海浪,还可以接吻,或者可以做更进一步的事情。


当然,Angela也应该很开心,她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细腻的皮肤,黑色的长发,栗色的眼睛,柔细的腰身,嫩粉的嘴唇,就像上等的阿斯利气泡酒,温润透明。不知道哪个幸运的小子才能约到我们的Angela。


“玛丽娜妈妈,我明天想穿像琳达那样的裙子。”Angela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撅着她可爱的嘴唇。

“我的小天使,你穿什么都漂亮。” 玛丽娜在厨房里给大家做着节日吃的煎鲭鱼。

“可是我想要琳达的那种。”

“这你得和你妈妈商量。”


狂欢节就要来了,这份快乐感染着每一个人。


“Angela,你再怎么穿也不会像琳达那样。”马西莫在客厅里颠着球。

“马西莫,不准在客厅踢球!”玛丽娜从厨房探出头来。

“Angela,你可以穿那件上面有雏菊花样的白裙子啊。”我拿着琴谱,放到琴架上。

“就是你的中国阿姨送给我的那件吗?”

“嗯,为什么你都不穿。”

“我只想穿给你看。”


吉拉爷爷从花园摘了一大束娇艳带着水珠的红玫瑰回来,插进威尼斯的玄彩玻璃花瓶里。

“尼诺, 马西莫,明天你们不能喝酒,不准跑太远,小心街上那些黑手党小混混。记得要带着Angela回来。” 吉拉爷爷虎着脸对我们说。

马西莫朝我做了个鬼脸,我没看他,开始练习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


“尼诺,你约了哪个女孩?”马西莫等吉拉爷爷上楼去睡午觉后,朝我挤了挤眼睛。

“我还没约,也许明天我会遇见命中注定的女孩。”

“笨蛋,明天大家都是带着伴去的。”

“你呢?”

“当然是琳达啊,你不知道我多幸运。”

“啊,那祝贺你了。”

“你呢,Angela?”马西莫得意地转过身问。

“不告诉你!”


1985 8/15

多云,有风。

玛丽娜给我们装上沾着茄子酱的鲔鱼三明治,帮我和马西莫整理了衣服,不断地嘱咐我们早点回来。


出门以后,我就和马西莫分开,他去接琳达,我去阿德莉亚娜阿姨家接Angela。

按了门铃后,Angela出来了,穿着那件真丝白色雏菊碎花裙。


“Angela,等下我先送你到舞会那里,快结束的时候我来接你。”

“尼诺,你不去跳舞吗?”

“我想一个人去海边走走。”

“你……是不是约了什么人?”
“没有……”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彩灯映得天空带点绛红。远远可以看到市政大厅舞会堂灯火辉煌。


我和Angela一路沉默地走着。

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起。

忽然,她快走了几步,转过身来。

“尼诺,看着我。”

我抬头看她,海风吹动她的裙裾,黑亮的头发随风飘动,眼睛闪烁着光芒。

我突然觉得透不过气来。

“尼诺,你说我今晚漂亮吗?”

“很美,就像天使。”

“尼诺,可以吻我吗?”

“Angela……”

我想说,你的眼睛很美。

虽然我可以在吻任何女孩前说你的眼睛很美,但是,我对Angela说不出口。

她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尼诺,请吻我。”她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环到她的腰上。

我犹豫了一下,低头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Angela闭上的眼睛眨动了几下,睁开的时候,一滴泪珠落了下来,然后她对我笑了。

“尼诺,快送我去舞会吧。”


我送Angela进了舞会大厅,看见马西莫正和琳达窃窃私语。

“Angela,两个小时以后我来接你。”

她冲我笑了一下,向舞池深处走去。

我转身快步走出门。


我在街上游荡了许久,然后往海边的方向走,掏出从吉拉爷爷那里偷来的Taco香烟,点了一支。

海潮渐渐涨了起来,月光撒向海面,翻腾起银色的浪,远处的灯塔忽明忽暗。

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想到这里,我扔掉香烟,快步向回跑。

快到舞会门口的时候,我拐到旁边小巷的花店,掏出50里拉。

“请给我一枝红玫瑰,谢谢。”


我拿着红玫瑰走进舞会的大门,眼睛寻找着那个白色裙子的身影。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Angela,你在哪儿?

我看见马西莫搂着琳达在舞池里旋转,径直冲过去,把马西莫拽到一旁。

“马西莫, Angela呢,一个小时前,她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马西莫有点不高兴,“刚才她不还和两个小子说话吗?”

“两个!和谁?”

马西莫想了想,“好像是卢卡和皮科洛……”

“你看清楚了吗?”


我和马西莫同时感觉到事情的不妙,谁都知道,这两个小子是有名的混混。

我们跑出舞会大厅,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去寻找Angela。

我红着眼睛边跑边大声地呼叫Angela的名字,没注意到手中的玫瑰跌落在街角。

我们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到Angela。

当看见马西莫一个人向我跑过来的时候,我感到身体一阵颤抖。

“马西莫……”

“快,快去阿德莉亚娜阿姨家看看她回去没有,我去看她是不是找玛丽娜去了。”我嗓音嘶哑,气喘吁吁地对马西莫说。


当我跑回黄色屋子前,屋里的灯没有开。我打开门,上下找了一圈,跑到花园去看,还是没有Angela的影子。

“Angela!”我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名字。


我的天使,你到底在哪里?


四个小时后,失魂落魄的我被警察带走,在三公里处的海滨,我看见了那条白色裙子,

它已经变得破碎不堪。Angela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沙子里,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尼诺,尼诺……我可怜的孩子。”

我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玛丽娜妈妈哭肿的眼睛。

“玛丽娜妈妈,请别哭泣好吗?”
“为什么醒过来的是我,而不是Angela?”

“尼诺,我的傻孩子啊……”玛丽娜妈妈抱着我痛哭起来。


我经历了这一切,却流不出眼泪,因为心里的泪已经没了。


倘若造物主能造出一个新的世界,是否还像那天那样狂乱,混沌。

我知道,我的旧世界坍塌了,同时,新的世界建立了起来。


我没去参加她的葬礼,只是在那里留了束玫瑰,里面有张卡片。

“对不起,还没来得及爱你。”


1985年8月15日,一个叫Angela的女孩的微笑定格在利沃诺边的小镇阿尔巴的公墓布鲁内洛。


1986年 8/15



天空微蓝,玫瑰绽放。


我拿着行李站在公车站,玛丽娜妈妈流着泪,一遍遍地叫着我的名字,吉拉爷爷背过身去抽烟斗。马西莫红着眼睛,拍了拍我的肩。

“尼诺,答应我,到了米兰,别变成那些高大英俊的同性恋。”

“马西莫,还是操心的你的足球和你的法拉利吧。”我挑了挑眉毛。


我坐在公车上,对车窗外面不断挥动着手臂,他们的身影越变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黑点,旋即消失在地平线上。


一个月后,踏入米兰艺术学院预科的我游遍了各处的教堂和展览馆,还有行行色色的夜场,就在身上的钱快花光的时候,从报纸上看到模特经纪公司刊登的广告,我毫不犹豫地去报了名。

“您的名字,先生?”

“尼诺”


从模特经纪公司坐地铁回来,刚出通道口,突然看见一个白色碎花裙子的身影,黑色头发在阳光下闪亮。

我不由地向那女人走去,她回过头来,朝我微笑,不是Angela。


“嘿,你好。”

“嘿。”我对她笑了笑。

“你在找人吗?”她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并没有嗔怪我刚才的失礼。

“啊,对不起小姐,我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我想她一定令你记忆深刻吧。”

“可以这样说,就像失落的梦。”我若有所思地点头。

她耸了耸肩,又冲我笑了笑。

两个人站在地铁通道口有点尴尬。

“嘿,寻梦人,你一个人吗?”她朝我眨了下眼睛。

“是啊,你呢?”

“我也是,要不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当然,不胜荣幸。”我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Angela,是你吗?



2000 3/2

阴天,微风。

布鲁内洛公墓

我和马西莫不约而同地穿了D&G新款黑色西装,站在亲友队伍里听着神甫的祈祷。到处是华美的鲜花和人们的眼泪,还有唱诗班华美的挽歌。与其说这是场葬礼,不如说是一次盛典。

神甫的祷文如同阴霾天空中透出的阳光,穿透每个人悲哀的心田,让这悲哀凝聚成更深切的爱。

“慈祥的母亲,安息吧,圣母玛利亚会时刻保护着你,只有她知道我们身体的构造,只有她不会忘记你原是一捧尘土;她会引导你去该去的地方,她的光环会慷慨地映照在你身上,让你永远安息。阿门!”


四个男人将樱桃木棺椁缓缓放入已经挖好的墓穴,人们把一束束鲜花掷到棺盖上……恍惚间,我看到了天使的翅膀,还有 MAMA玛丽娜永远慈祥的微笑。


“天上的圣母,欢乐吧!”

“哈里路亚!为了您亲生的孩子。”

“请为我们祈求天主,哈里路亚!”


Angela,你是永生的,就在我心里。


(END)

12grey1982 发表于 2007-10-10 01:46

隔了将近两个月,自己很无耻地写写自评。

写《天使》这篇文章主要的目的是想通过自己的方式来解读一个不一样的少年黎华。一些方黎文章里会写到黎的身世,比如出身世家,性格叛逆,亦或者是母亲早亡,离家出走等等。在天王未成天王之前的少年时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似乎提到的人不是太多,百度吧pipi_7david的文章《白色》,里面的那个少年欧凯华的塑造应该是非常成功的先例了。我很想挖掘一下这个神秘人物的少年情事。

我自己对这个少年欧凯华的设定也不免落俗套,比如母亲早亡,被收养。当初欧凯华的亲生父母如何相遇,凯华又怎样被凯文的父亲接纳,这其中又有怎样的故事,我也在脑子里设定过,但是基于这篇文章的角度是写他少年时代的一段还未来得及开始的带有悲剧性的爱情故事,故而略去了,只是很模糊得交代了欧凯华的生父是个莫名其妙的意大利男人。凯华只有10岁的时候突然被宛姨带到陌生的地方,以遗腹子的身份成为一个陌生人家的唯一孙子,一切的故事发生由此而开始。这样的写法可能会给读者造成一种阅读的困难。

从文章的安排来说,通过一个人物的去世来引出黎华对青涩往事的一段回忆。那段痛并快乐着的初恋经历对他后来性格的形成有着某种推动,并且成为他心底一段挥之不去的结。后来结尾的安排,写得有写促,因为本写了另一个结尾,天王看见方若绮的试镜后,似有触动。只是这个结局我很不满意,一是俗套,二是刻意。所以就删去了,最终这个结局就停在了玛丽娜妈妈的葬礼上。通过对死者的悼念,发现自己心中存在的希望与爱。因为我自己希望,这是天王可以打开心结的一个开始。

这篇文章的灵感来自于电影《阿甘正传》里那个邀请少年阿甘同坐的小女孩。

这篇文章里会出现一些时间的标记。这些时间是我企图展现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第一章节是2000年2月,明2游戏设定的开始时间不久,那个时候的天王的内心世界仍旧还不时地被一段过去而困扰。
第二章节是1980年2月,跳到少年欧凯华的10岁,他遇见Angela的开始。那个小女孩出于童真的慷慨和好意成为欧凯华心目中永远的天使。
第三章节是三年后的五月,一段美好时光的片段。从一些对话,和偷蛋糕的行动来从侧面描写凯华对Angela如同妹妹般的呵护以及亲密无间。
第四章节和第五章节的时间都是1985年,也就是欧凯华15岁懵懂年纪。由于情节的需要,前后只差一天,也就是圣母升天节两天内发生的突然变故,这两章是剧情的最高点。通过剧情的冲突,表现一个少年青涩的感情世界。那时侯的凯华对Angela既带有对妹妹式的呵护又有对一个妙龄少女的倾慕,但是他还不懂得如何应付这种感情,因为那样的年纪还不懂得爱情。Angela是他心目中的天使,他深以为自己的举动也许会亵渎到这个女孩,所以他才会迟疑地去吻在女孩的额头,他以为这才是最圣洁的。却并不知道这样的方式,从另一方面击溃了Angela敏感的少女心。后来凯华才发现,自己也许该做一些事情,至于什么事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很本能地想最后跑去见Angela,和她说说,自己很喜欢她。可是剧情的安排让他们从说不出口的爱变成永远道不出的了。这对少年凯华的打击是致命的,他还不懂得处理爱情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灰色阴影下了。
第六章是发生在Angela死后的一年,他离开的那天,是Angela去世的日子,他选择了逃开这个地方,以求学为名,逃避自己的这段经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却不自觉地还是会受到那个事件的影响。他在逃避同时又在追寻。这是迷惘生涯的一段开始。这里的凯华实际就是我文里提到的“寻梦人”
终结的一章又回到第一章时间的一周后的星期五,玛丽娜妈妈的葬礼。凯华在葬礼上,开始放下沉重的过去,开始明白,让爱延续才是对死者最好的告慰。

这篇文章终究不免有些晦涩。文的伤处还是在于我自身在情节的把握,和人物刻画上的不足。现在来看,对凯华和Angela之间少年美好片段的刻画不足,交代得不明,却突然情节骤起。也许将来会重新构思,修订之。

[ 本帖最后由 grey_121982 于 2007-10-10 02: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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