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机会 (已完结)(已评分)
我停止了原文,换了新的作品。不当之处还请多多包涵,难为了下面的那位看官还留言给我;真是很抱歉啊,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删你的留言的~~~还要感谢你哟~~~============================================
<Chapter 1>
那仿佛就像是噩梦一般的日子我永远都不会将它从我的记忆中删去,永远都不可能!当贺总大摇大摆的破门而入时,我就知道那个日子已经来到了。他掏出那张欠条“啪”的一声拍在我面前,只好闭上眼尽可能的不去想那些,可事实就是事实,不容我拒绝。这些年来,我活得就好像是一个背负着沉重贝壳的蜗牛一般。老爸将希望寄予到我的身上,可我知道自己是块什么料,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所能掌控的,就好比是做什么经纪人?我不行;真的不行。可老爸却还是毅然决然地相信我;我太感激他了!哈!这么的信任我……但遗憾的是;很抱歉……我没有信心。
结果就是这样,翱翔天际被巨子吞并了!仰望着桔黄色的长空;我仿佛看到老爸那很伤感、无奈的表情。听到他对我说不要就这么的放弃,不要就在这儿被击倒,那样就不像是他金勇的儿子。
“经理;别难过了,大不了重新开始嘛。”
“重新开始?”
“是啊!不是有很多制作人都说经理你的资质不错吗?不如……你进演艺圈试试好了!”
“当明星啊!”
“嗯!嗯!嗯!”
翱翔天际是老爸半生的心血。他结束了演员的生涯后,建造了这间经纪公司,为的就是可以帮那些想实现明星梦想的人制造一次圆梦的机会,甚至还为此倾注了自己的全部的积蓄。
“好!我一定要把翱翔天际从贺总的手里再夺回来!为了老爸!”
“加油!经理!”
“莉玲;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经纪人了,不要再叫我什么经理了。”
“啊?可是……”
“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呵呵……才不会呢!我要把经理推上大明星的宝座!耶……”
“……你想得可真远,不会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吧!”
“……人总要学会给自己找条后路不是吗?”
“看不出你还挺有抱负的嘛。”
“那当然了,我对事业的企图心可绝对不会比你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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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明星真的不简单,只有真正走到这行才会明白这里面酸甜苦辣。面对着训练室足足四面的镜子墙,我看到不同侧面的自己。总是会一脸的惆怅、无奈、叹气、无精打采。对自己失望透了,整整一年多了,没有一点进步。想必连我的指导老师都早已经对我绝望头顶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个当大明星的料。呆滞的看向窗外,一切都仿佛还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说不定回到家后,会看到老爸靠在沙发上读着报纸,或者是在庭院里整理他养的那些茉莉花,又或许……他会一脸笑容的站在门口对我说:欢迎回家,儿子。
“皓熏?”
“哦……莉玲。”
“我拿到了一份通告!”
“通告?我没听错吧?真的?”
“嗯!你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了!”
“是啊!真的是差点就要想放弃了……”
我在想也许成功离我并不遥远;能够感觉到那些流失掉的自信心又在一点点地聚集回到我的身上,就好像长久以来流出的一切汗水都有了价值。会有种想要大喊的冲动,要把心中的所有埋怨都痛痛快快地释放出来。
“永振的节目制作人钱钧;你还记得吧?”
“钱钧?嗯……怎么了?”
“通告就是他让我给你的。”
“是主持类的通告吗?”
“嗯!是一档趣味性节目。”
“就好像【大富翁BABABA】那样的……”
“呵呵……很明白嘛。”
“啐……我很了解那个人,总觉得他是想看我出丑才这么做的。”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嘛!”
“拜托!莉玲……你怎么也来那副调调!”
“嘿嘿。”
2周后,我开始准备进棚录制节目了。刚开始面对摄像机时还是会很紧张,但所幸的是钱钧很照顾我。很耐心的给我讲解每一步,直到我完全消化为止。似乎还从没看见过他对别的艺人这么耐心过呢;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大习惯,但还是半推半就的任由他摆弄着。每天节目录制完后常被他拉着去酒吧,可我会跟他提要求:1.酒单由他来结。2.要带上我的经纪人。他听了后只是猛吸了一口烟,而后转身将烟头丢进垃圾桶,接着露出一抹邪笑:
“好!没问题。”
就这样,在月底终于把节目录制完了。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一下子又觉得空虚了很多。若是没事可做的话,那么一天对我来说就实在是太漫长了,还是忙一点好,那样我就会忘掉所有的不好的事情。
“嗨!皓熏……等等。”
“怎么?”
“有不错的通告给你啊,难道你想拒绝吗?”
“不啊;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虽然;这不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可我还是尽力给你争取到了。”
“这……不是剧本吗?”
“没错;这可是永振今年的大制作!虽然,你在里面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配角。可是,你可别小看这个角色,他在整部戏里也是很至关重要的!”
“……”
重要?是啊,如果从剧本的角度说算是个重要的人物[女主角的未婚夫,崭露头角的建筑界新人,凭着自己独到的构思在国外的大赛上一举得魁,却也因此招来杀身之祸。]整个儿一个短命鬼!啐……
PS:不知道有没有类似的题材,哈哈~~~我也是一时想不出其他的来写了。
[ 本帖最后由 yanaict 于 2007-6-22 01:17 编辑 ] 不知道…這會不會變成紀薰呢?
若果是就…哈哈哈~(拍掌)
啊~還請大大繼續努力寫文!
期待下集哦~~ 原帖由 doll0311 于 2007-3-7 23:06 发表
不知道…這會不會變成紀薰呢?
若果是就…哈哈哈~(拍掌)
啊~還請大大繼續努力寫文!
期待下集哦~~
很抱歉啊~~~让你失望了~~~~但是,从新起稿的作品还是最终会让他们在一起的,请放心吧~~~ 啊"
對不起呀大人
是人家太不要臉太自我主張太不知好歹...
亂說話了 ><" (打咀)
還請大人繼續努力哦~ <Chapter 2>
在一所房子中,走廊的尽头传来哭声,悲痛的让人颤抖。一个女人紧紧抱着怀中那个男人,虽然他只剩下一口气,而且满身是血。可女人仍旧试图像是想要拉住什么似的不肯放手,只是哭,她只是不停的哭泣,甚至;单纯以为这样爱人就不会离开自己。
“不要哭了……利亚。”
“别离开我!别抛弃我……兰杜。”
“对不起……不能在陪在你身边了……”
“不要!”
那几乎都可以划破夜空的叫喊声和挂在墙上的钟声交融在一起,本来星空晴朗的夜空突然从南面破响起雷声,闪电的能量一下子掩盖住所有的光,女人从屋子里跑出来,扑通一声摔倒在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雨水打在她娇小的脸上,和那苦涩的泪水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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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不怎么甘心,只有那么一瞬的镜头。”
“真要是不甘心的话就跟导演争取啊;一个人躲在一边嘟嘟囔囔管个屁用。”
我怒视着眼前这个带着深蓝色墨镜的人,他似乎只要随便张张嘴就可以伤到别人的要害,总是那么一副拽了吧唧的姿态,更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也许……除了那个人以外。
“你别坐在一旁只知道说风凉话好不好!童靖阳。”
“我也是好心想提醒你,免得委屈你自己,这难道也错了?”
“懒得跟你多说。”
“是你没的说了吧。”
“喂!是不是他走了以后,你闲得难受啊。”
“……”
“这次换你哑巴了吧。”
“哼!我只是不屑跟你多费唇舌,顺便你替我转告他,我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了的废物。”
说得那么大声,指不定在肚子里背了多少遍呢。那年,就连我这个高中死党也只是接到他从机场匆忙打来的一个电话后才知道他要离开台湾的,原来,他还是对某个人隐瞒了。而现在,这个人耿耿于怀了,他甚至开始揣测他们关系的真实性,也许是因为其中的一个人退缩了,而同时也让另一个人突然之间失去了安全感。
“你为什么不自己直接去告诉他,你也知道立翔他……”
“……他以为逃开这里,一切就都会结束吗?既然他没有胆量,那为什么要让一切开始!”
看看;“仇恨”已经升华到这样的一个地步了,可想而知,童靖阳他是认真的,只可惜;立翔并没有料想到这些。或许就是因为这份发自肺腑的真挚让他始料未及,他害怕自己什么都不能给予对方,可又不忍心看着对方一味的为自己付出,于是;他逃开了,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好意思;但愿我没有打扰到你们。”
方若绮不知何时换了件红格的连衣裙,腰间束着一条深棕色的腰带,成熟又不失可爱的发型似乎特别适合她。她露出腼腆的笑,完全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我看你们聊得挺高兴的,所以也来凑凑热闹。欢迎吗?”
“方小姐的拍摄结束了?”
“是啊;刚刚的哭戏害得我的妆都哭花了。”
“那还不去补妆。”
“靖阳;你是在赶我走吗?看来我真是妨碍到你们了。对不起……我走好了。”
“别断章取义好不好,若绮。”
“嘿嘿……靖阳心虚了。”
“胡说八道。”
过去从立翔那儿多多少少的也听过一些关于童靖阳的传闻,其实;与其说是传闻,到不说是事实。本来嘛;他所谓的那些朋友似乎都是以男性居多,而所谓的“女朋友”却是可以屈指可数的。就好比方若绮,她就算是其中的一个。
“好无聊哦。”
“无聊的话可以去数你的头发。”
“……呵呵……”
“靖阳!你害我被人笑话啦!”
方若绮很喜欢笑,大大的眼睛只有在嘴角上翘起来的时候才会弯成一条线。可有时看她的眼神会不时地飘向别处,是在寻找谁的身影吗?
“拍摄结束了,还不回家。”
“啊;我……还有点事。”
“方小姐住的远吗?”
“怎么?你打算送她啊?”
“……”
对于童靖阳用这种略带嘲讽的问话,我装作没听见。眼睛看向别处,却又会不自主地又转回方若绮的身上。这时她也同样正看着别的地方,眉头开始凝重起来,也没有了浅浅的酒窝。
“你打算看多久啊……”
耳边传来阵阵热气,浑身上下开始发痒,我连忙躲开。
“瞎……说……什么啊。”
“啐……”
“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嗯;bye—bye。”
“再见……方……”
她急匆匆的“逃”离开了,像是在躲着谁,而在不远处,一个在任何场所都是会很受瞩目的人影出现了,是被媒体称为天王巨星的黎华。
我在他的脸上找到和方若绮很像的一个地方,那就是他们笑起来时都会露出浅浅的酒窝。他四处张望着,而后和身边的助理交谈着什么,摇摇头,表情沉下来,最后……转身迅速的离开片场。 <Chapter 3>
“黎华是来找方小姐的吧。”
“我没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自己的事情都头疼的不得了。”
我和童靖阳一前一后的朝着永振的门口走着,我低着头想着一些事情,只注意到自己的脚下路,却忽略了前方。他忽然停下,我结结实实的撞到了童靖阳的后背上。
“做什么!突然停下。”
“谁叫你低着头走的。”
“我……头疼而已。”
“嘿嘿!我的功夫很好哟,想不想试试,立翔他可是……”
“立翔?”
“啐!我又提他干嘛。”
刚才还义正言辞的口口声声说绝口不提那个名字,可才过了多久啊,还不是马上就脱口而出了。
“还是找个机会去美国找他谈谈吧。”
“凭什么要是我去找他!”
“那你就等着他来主动找你好了;木鱼脑袋!”
“木鱼……脑袋?!”
“唔;才发现啊,这称呼蛮适合你的耶。”
“喂!喂!喂!你再说次看看。”
“我怕你不成啊!”
“有本事你别走那么快呀。”
“干嘛;我是傻子啊,还站在那儿等着挨你的打吗。”
慢慢加快了脚步,似乎觉得身上一下子变轻了很多,这或许是自从爸爸去世后第一次觉得心情舒畅了吧。那之前胸口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样的痛苦,但今天我似乎已经挣脱开了那束缚,原来再次展开双臂的感觉是那么熟悉。
“休息……休息一下,我怕了你了。”
“敢再随便乱说我个试试看!臭小子。”
“哦!”他的拳头轻砸下来。
“刚才不是挺能跑得吗?怎么不行啦?哈哈……哈哈。”
他洋洋得意的依靠着路灯杆,爽朗的笑着。似乎也跑了很长的一段路吧,却没见他怎么出汗,更不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体能还真是够好的。
“别得意,我只不过是最近没睡好觉,有胆量这周末去登山怎么样?”
“谁怕谁啊。”
“哼哼;童靖阳那你可就死定了。我可是有着8年的登山经验呢。”
“先别忙着说大话,咱们走着瞧啰。”
“……走着瞧。”
他怎么完全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真糟糕;我这牛皮可真的是吹大了,早知道他无所畏惧我就多说几年。看来晚上应该开始锻炼了,不然我可是会累趴在半山腰上的。我这张嘴啊;逞什么一时之快呀。该死!
“陪我喝酒吧,金皓熏。”
“啊?喝酒?太早了吧。”
“没关系,酒吧里灯光都暗,分辨不出来是白昼还是黑夜,不;准确地说……”他顿了顿,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护栏杆,浓重的气氛立即聚集起来。“他一声不吭的走了以后,我就已经分不清白昼和黑夜了。”
“……童靖阳。”
“你应该缓过劲儿来了吧,接着跑吧。”
“还跑?”
“废话;放慢了脚步我可还是会狠狠的K你的。”
“☆◇○△……”
“你说什么!给我站住。”
“……追得上我再说吧。”
穿过河滨公园时,我驻足在爸爸过去经常坐着的那张长椅上,仿佛又看到了爸爸那苍老的脸庞,和一声声让我听着揪心跟难受的咳嗽声。
“怎么停下了?”
“你说……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人会在什么地方看着我们吧。”
“可能会吧……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没什么,好奇不行吗?”
“好奇啊……好奇你个头!”
“很痛哎!二句不对付就动手打人。”
忽然,他一下子贴了上来,不知为什么我会觉得难为情。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脸也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地方。
“你……”
“转过去。”
“做什么啊……哎!”
“离近了才看清楚,你这里和他一样。”
“他?噢;你是说我后脖颈上的那颗痣吧。”
“嗯。”
“你那么放不下就该去找他啊,明明想得不行,却还要忍着,不难受吗?”
“也许……他是想就这样结束了吧,互相不再有什么牵连,当作是一场梦,既然梦醒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执着下去。”
“可是……”
“在此打住!去喝酒!”
伴着黄昏的余温,我跟随着童靖阳走进一家播放着舒缓舞背景乐曲的酒吧。童靖阳轻车熟路的径直走向一张位于最角落的位子,坐好后熟练的点了一杯鸡尾酒。
“你要喝什么?”
“……普通的啤酒就行。”
侍者冲我们点头微笑后夹着酒单离开了;我低头整理衬衫时,看到桌面的玻璃板下面压着一张纸。那上面写到【打开这扇门你就会到达天堂,关上这扇门你就又回到地狱。 —○○酒吧】
“这应该算是广告吧?不过,不否认说得的确很有哲理。”
“……”
“怎么了?”
“……他看过后也这么说。”
“你和立……啊……你们常来吧。”
“拍戏要是到很晚的话会来这儿喝几杯酒、然后借机会打个盹儿。”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深邃,让人感觉无法接近。我对那些脸上露出忧郁神情的人最没有抵抗力,看到他这样,我的心立刻就软了下来。轻轻的挪动到他身边,握住他那双冰凉的手,虽然不知自己可不可以做到,但还是想尽可能用自己手掌的温度去温暖他。
PS:我这里更新的慢,若是大家想看得快的话可以去百度的明志吧。
[ 本帖最后由 爱上精灵 于 2007-4-22 11:12 编辑 ] <Chapter 4>
已经全然不记得喝得软成一摊泥的自己是怎么回得家的了,因为记忆的影像都是剪成一段一段的,根本就无法拼贴完整。所以干脆不去细想,好在我是“完好无损”的,只不过……颈部那儿多了一道吻痕而已。
电话铃声忽然冷不丁的响起,虽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但这也足以让处于半梦半醒中我胆战心惊个半天。
“哪位……”
“皓熏;是我啦。”
“立翔?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对了……我这周末回台湾。”
“……哦;好啊。”
清早起来,看到枕边的电话机时我恍然想起立翔在凌晨打来的那通电话,他是说这周末吧?
我要不要告诉童靖阳?不知他会有什么感想。会让他心情好起来吗?应该没有必要再愁眉苦脸了吧。他要等的人终于要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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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这周末就会回来!”
我才把原委说完,他就大吼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打翻桌子上的玻璃杯。根本就不是满心欢喜的表情,完全的怒发冲冠嘛。
“他……是这么说的……”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连我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变小了。
“回来做什么!有本事走又干吗要回来!在国外躲着就好了啊!”
咆哮过后,那愁苦的表情立即就浮现在他的脸上,在昨晚他本来都打算要放弃了,现在却仍要怀抱着那所谓的期望来支撑自己,这似乎有点残酷。
“那……你要和我去接他吗?”
童靖阳缓缓地又坐了下来,低垂着头,可以透过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看出他不安的情绪。
“几点到。”沉默片刻后,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说是……9点。”
“那我和你去。”
“……”
他刚才沉默的时候,我在想他会说什么;以为他会随便找个什么要拍戏、没时间的借口搪塞过去,但却是询问我立翔乘坐的班机几点到。
那一霎那,我……竟有些失落。甚至;听到某样东西裂开的声音。
不知是因何缘故,那天的天空半阴着,就连往日里喜欢划过枝头的鸟儿们也都不见踪影。出门前我披上一件稍厚一点的衣服,明明都已经是春天了,风怎么还会吹得这么刺骨。
“你在去飞机场的路上吗?童靖阳。”
“我正想要打给你;临时有事,我不能去了。对不起……”
“……没事;那你就忙你的事情吧。”
挂上电话后,我甚至险些要笑出声来,他们彼此不见面的话,大概就会慢慢的遗忘掉和对方的那段感情吧。
机场的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可我还是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可那身影的旁边……多出了一个人。
“嗨!皓熏。”
“哦……”
见他们走过来,我忙收起疑虑,随着脚步的加快,对于那个陌生人的面孔也就越清晰了一些。
“好久不见了啊。”
“你终于回来了。”
陌生人皮肤黝黑,难道是个外国人?可眼睛却是深棕色的呀,而且透着寒光。
“给你介绍,我在维也纳认识的人;他叫纪翔,很有意思吧,他的名字里有我名字中的字耶。”
“呵呵……你好纪翔。我是立翔的高中死党—金皓熏。”
“你好。”
他面无表情回答道,生硬的嗓音更是带着不耐烦的情绪。我觉得他仅是用余光看人就已能让我全身的汗毛倒立。这样一个性格反差极大的人怎么会和温和、单纯的立翔熟识呢?让我不理解。但是……似乎这个人也可以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也说不定啊。搞不好;会有场好戏看。
我的脑中此刻电光火石纵横交错着,猛地乍开一道晴天霹雳;浑身都在冒冷汗,我急忙惊醒了。怎么会这样?自己何时会不时地流露出带有这么邪恶的思想的啊。都是因为姓童的无缘无故留给我的那个“印记”害的;我实在无法平抚自己的心情。
“对了;你们住在哪个酒店啊?”
“酒店?”
“你们难道不去酒店吗?”
“不啊;回我的公寓。上个月才托人办了手续,已经拿回来了。”
“哦;那么……他也……一同去?”
“我那里地方大,有他住的房间。”
我彻悟了似的点着头,可心中却在暗中的窃喜。不知童靖阳看到此情此景会作何感想,虽然两个人之间没有正式提出分手之类的话,但立翔一去就是三年,就算是至死不渝爱的异性恋也未必不会动摇半寸吧,更何况是这种同性之间的。这对于其中的任何一方都可以堪称是折磨人的感情想必是比任何一把锋利的匕首都来得更会要人命。
“不走吗?林立翔?”
“好;走吧。”
“那我去帮你们叫车好了。”
“麻烦你了;皓熏。”
我没有答话,只是转头对着他微笑了一下。立翔可就幸福了,真了不起啊;身边又有了新的“伙伴”,早就把千疮百孔的童靖阳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不;应该说他还记得这世界上有个叫童靖阳的男人还在牵挂着他吗。真是个作孽的家伙……
<Chapter 5>
我们三个人一同坐进计程车里,那个名叫纪翔的人自从坐上车后就一声不吭,其实之前他唯一开口出声的就是那句“你好”。他从小遭受到家里人的虐待吗?扑克牌一样死气沉沉的那副德性真让我看着不舒服。
“前天晚上和芬芬通电话时听她说你也已经开始学习做一名艺人了。”
“是啊;命运所迫。老爸后半生的心血被别人抢走,我有责任把它再夺回来。”
“好样的;我第一个支持你。需要我帮忙的话别客气,尽管说。”
“那个……”
“怎么?”
“和他……什么关系?”我凑到立翔的耳边,尽量低声地问道。
“你说纪翔啊……算是朋友吧。”他笑着说道。
可我听上去却觉得像是在敷衍。可能是对自己解答不大满意,他又抬起头对着坐在司机旁边的纪翔问道。
“皓熏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那么回答可以吗?”
没想到那人却慢慢悠悠的回答说:“反正我也只是去你家借宿,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听到了吧;他都不承认和我是朋友呢。”
“……呵呵;是啊。”
收起笑意,我开始揣测起来。难道事情有变化?原来那人并不是来添油加醋的,完全是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啊。一下子我却又开始变得心绪不宁起来。
当车开到立翔居住的公寓后,在他们开车门准备去搬行李时,我拉住立翔的手臂将他拽到一旁说道:“有时间的话,和童靖阳见个面吧。”
他听后怔了一下,而后低下头。当再次抬起头看着我时,脸上挂满了哀愁。
“看看我……一点都不配做一个好的情人;什么都没跟他说就自己独自藏了起来,他大概很生气吧。”
“所以啊;在乎他的话去和他讲清楚还来得及。”
“不;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立翔!你怎么可以……”
“这样就好;他应该明白。”
“……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很过分吗!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
“你根本就不知道童靖阳他这三年来的每天都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你这种行为比杀一个人还要残忍!”
“我……”
“别说了!要解释的话去跟他本人解释好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来了,不赏脸上去坐坐吗?”
他露出让人不可能再忍心对他大声喊的微笑,温柔的歪着头。
“……要我看着你干生气啊。”
“帮我整理行李呀。”
“哈!我贱啊。”
“呵呵……拜托你啦。”
“不要拉我……”
拗不过他的我还是硬被拉了上去,208㎡的五居室。另外附带着半层的复式则被改装成了露天游泳池。还分别有一个大阳台和一个小阳台,也都被重新装修过,离厨房和客厅较近的那个小一些的摆放着足够四人坐的西式餐桌椅。大一些的那个连接主卧室和其中一间客卧室,用透气且密封性能很好的几块大玻璃布置成了私人的温室,摆放着几盆郁郁葱葱的观赏植物和3把芦苇草编织的座椅。
“好在之前住在这儿的住户很爱护家具,不然;搞不好我就要把家具全部都换掉了。”
“……植物也都照顾的很好啊。”
“是啊;他们的确照料得很细心呀。”
“嗯。”我忙附和道。
帮着立翔把衣服从行李箱中一件件的拿出来,整理好;容易褶皱的西服则要先熨一下再挂进衣橱中。
“这几条内裤放在哪个抽屉里?”
“啊……”他见我拿着他的内裤忙“扑”了过来。
“都是男人,还害羞?”
“我……自己来……吧。”
“那好;随便你。”
转身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叫纪翔的人,他见我在注视着他后仅是撇撇嘴便走开了,真是个怪脾气的家伙。我耸耸了肩,对立翔说道:
“那家伙可真奇怪。”
“嗯?你说谁?”
“能有谁,你的房客啊。”
“呵呵;他啊。”
“你不是去的美国吗?怎么又跑维也纳去了?”
“哦;去维也纳的音乐学院充电啊。”
“音乐学院?充电?”
“嗯;你不知道吧,纪翔他很会拉小提琴噢。”
“我要知道那种事干嘛。”
“你可以去和他聊聊天,他大概觉得无聊了。”
我小声地嘀咕道:“才不要。”
本来嘛;即使我凑过去和他讲话,他大概老半天都不会蹦出一个字吧,难道要我傻到一个人自言自语吗?我不正常啊。
可耐不过立翔推推搡搡的把我从他的卧室撵了出来,忘恩负义的家伙。
“好人做到底吧,去帮我招呼一下他。”
“……我上当了!”
“这么委屈呀。”
“……啊!”
穿过客厅,正“左顾右盼”寻找着那个身影时,忽然听到从其它房间传出来了悠扬的乐曲声。当我找到了制造出声音的主人时,我整个人就愣在那儿了。随着小提琴缓缓地拉起,悦耳的音符宛如那清彻透亮的溪水般流过我的心田。不得不承认,的确非同凡响。可也就是在我情不自禁的想要在离得近些后,那声音骤然停止了,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都来不及回神,就被掐断了。
“你这人不懂礼貌吗?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
“这个……”我刚想要辩解什么,却被他当机立断的止住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说……”他将手中的握着的小提琴放进琴盒中,步伐稳健的朝我走了过来。“这也不是你的地盘,你有什么权利叫我要懂礼貌。是想这么说吧?”
“不是。”
他瞪圆了双眼,但很快轻笑着用略带藐视的目光将我全身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不用否认得那么快。即使真的那么想,也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只是想说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并没有其他的。”
“……”他瞬间变得哑口无言。
“刚刚那首曲子真的很优美动听;能接着拉吗?我想听下去。”
“很抱歉!我没兴致了。”
他回过身提起地上的琴盒,经过我身边时还故意加大挥臂的动作狠狠的撞了我一下。愤愤不平的我在还没有爆发起来的时候仍是尽可能的平息住了怒火。
“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自己只得自我安慰了。
<Chapter 6>
时隔几天之后的周三下午,我在SOSA电视台的演员休息室时见到了童靖阳的身影。他独自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我嘴角勾起,快步走了过去。距离接下来的通告还有时间,趁着莉玲还没有来接我……
“嗨!童靖阳。”
他并没有马上就回应我的问候,却仍是仰着头枕在沙发的靠背上。我轻缓的坐在他的身旁,傻笑的看着他的侧脸。
“哦;你来了。”
“最近怎么样?”
“还活着呢。”
“我知道,不然我现在正在和谁在说话啊。”
“……哈哈……”
“还笑……”
“难道要我哭啊。”
“他回来也有几天了,你没有去找他吗?”
“知道他身边的那个家伙是谁吗?”
“说是在维也纳认识的,叫纪翔。”
“纪……翔……”
站起身的同时,他轻轻地推了推了脸上戴着的墨镜。我眼睛不眨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好像是向日葵在追着太阳一样。
“你的经纪人来接你了。”
“嗯?”
视线并更前,我再一次用力的记住了他的那张脸。本已是干裂的嘴唇被牙齿咬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皓熏?拍摄要开始了。”
“我知道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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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后,当我再次遇见他时,自己却是几乎都快要崩溃感觉。他的眼眶深深的陷下,脸色也发黄,胡子也是几天都没刮的样子,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嘶哑。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自己!”我忍不住颤抖着朝他叫嚷着,声音大的淹没了我的哭声。
“……我很好啊……”
他挤出一丝苦笑,可身体却就像被人拦腰砍到一半的树一样摇晃起来。
“全是因为他吗?你们之间又怎么了!告诉我!”
“……结束了,干净的甚至什么都不剩。”
“既然结束了,那你为什么不肯不放过自己呢。”
“我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
“哈!什么?那你又是出于什么报复心理而对我那样呢!”
“我?对你怎样了?”
我背对着他,将衬衣领口的几颗纽扣解开,尽量多得让他看清楚。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那痕迹怎么也下不去,所以,即使天气已经开始一点点的热了起来,我也还是要在每次临出门前把衬衣领口的钮扣都系好。
“你好好看清楚了!”
“那个……”
“没错!就是你给我的。”
“我……”
“哼!当时认错人了吧。”
“对不起;请你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吧。”
“对不起?什么都没发生!你把自己撇的这么干净啊。”
“那你要我怎么样!”
“我不忍心看到你这副样子,不能忘掉他吗?爱我吧……爱我就好啦!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不行吗?”
我贴到他的身上,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手死死的拉着他的衣袖不放。他终于站不住了,甩开我的手跌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可他本人却又在放声大笑。那之后他什么也没有在说,只是在笑过之后,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就连经过我身旁时也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见他渐渐要走远,本想要追上去而抬起来的脚又放了下来,就仿佛被千斤般的锁链铐住一样寸步难移。我掏出手机,通讯录中的第一号码是立翔,完全毫不犹豫地没有多加考虑,拨通了号码……
“立翔吗?”
“……”
“说话啊!接了为什么不说话!”
“他没带手机。”
“噢……随便吧,反正谁都一样。”
“有事吗?”
“可以的话能陪我喝酒吗?”
“……”
“爽快些好吗!”
“那你来吧,我不想出去。”
“知道了;呆会儿见。我会带啤酒过去的。”
提着装满罐装酒的袋子站在立翔的家门口,手都还没有去按门铃,门就被打开了。而我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却是很自然而然的卸下了刚刚的那份沉重的心情,紧接着眼泪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滑落了出来,而我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它。
“喂!你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我完全说不出任何言语,似乎唯一可以做得就是止不住地抽泣。
“我怕了你了!不要哭了,我会把那天拉的曲子拉给你听的。”
扔下手中的袋子,扑进那个人的怀里,用力的锤打他。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要他给我一次机会就好啦。为什么连那样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
“你疯了吗?”
“我只是不知不觉的爱上他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控制的事情。”
“不要在嚷了;我的耳朵都被你吵得嗡嗡作响了。”
“到底为什么!”
“拜托你清醒一下!”
“我干吗要清醒!清醒是需要代价的,可我根本就支付不起!”
“进来!”
“你别碰我!”
<Chapter 7>
我被那人硬拖进屋里,他将我按在沙发上,就像是摆弄娃娃一样安置好我之后又转身去了别的房间。不一会儿手拿着小提琴走了出来,盘腿坐在铺着地毯的木地板上。
“希望你听了后会舒服些。”
美妙的音符真的似乎就开始起作用了,我安静了下来。泪水也慢慢的止住了,虽然眼眶还是湿润的,可似乎有一股温暖的感觉。我离开了沙发,也坐到了地板上。他挥洒自如的拉着琴,我完全沉醉那样的音乐声中。
“好些了吗?”
正听得入神,演奏却已经结束了。我意犹未尽的看着他,虽然会显得有点贪心,可还是希望他接着拉。
“……谢谢你。”
“那就不用喝啤酒了吧。”
“啊;对了。啤酒……”
“还要喝吗?”
“买了好多。”
“就当是给我的酬劳好了。”
“嗯……你拿去好了;呵呵……”
“真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第一次看到那人温柔的笑着,或许是在他感染下的原因,我的心情好多了。和他背靠背的坐着,有意无意的开始攀谈起来。
“刚才你说的他……不会是林立翔吧?”
“啊?别瞎猜。”
“不是吗?”
“不是。”
“可我却觉得你和林立翔…表现得很暧昧。”
“有吗?我和他是朋友;好朋友。”
“哦。”
“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一边哭还一边大笑。”
“一边哭?还一边大笑?我想象不出来。”
“我想要了解他,有时会认为他是刻意把自己隔绝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他,除了……立翔;他看立翔时眼睛里总是包含着温柔。”
“你爱上了好朋友的情人啊;那人是叫……童靖阳吧。”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我转过头惊讶的盯着他。
“很偶然的机会。”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可我打赌,他们并不是真正结束了。”
“不可能!他说……他们结束了,干净的甚至什么都不剩。”
“你相信吗?”
“当然……难免会有一点……毕竟;那两个人相爱过。”
“所以呀;就算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你也不想他们还藕断丝连吧。”
“藕断丝连……”
“庆幸吧,他没有混蛋到利用你的感情。”
说完后,他起身站了起来,并弯腰朝我伸出了手,看我无动于衷后,他又摆出那副单调的表情。
“要我一直这样吗?快点伸手。”
“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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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红茶吗?”
“可以;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可我不一定会回答。”
“啐……你来台湾做什么?”
“是林立翔说服我来的;可我早就后悔了。”
“那你……跟立翔……的关系是?”
“这问题真耳熟,他不是回答过你吗。”
“可我觉得不会只是那么简单。”
“我的老天;那你想象中我跟他该有多复杂。”
“呃……算了;换个问题吧。”
“停止;你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吗?我可是都回答你两个问题了。”
“第二个你根本就没有……”
他突然把茶杯放进我手中,红茶的香气让我顿时软了下来。只顾着吸吮着那气息,把想要说的话马上就忘得一干二净。
那之后和纪翔聊天似乎已经慢慢变成了一种习惯,没有通告时便会去立翔家找他聊天或是听他拉小提琴,时间一长以至于让立翔错以为我和纪翔在交往。
“真的不是在交往吗?”
“不是啦。每次重复同样的话,你不无聊吗?”
“……”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这种重复了不知多少回的问题了,几乎是每次见到我后都会问一遍,就好像每次确认后才可以放心是的。
“喜欢的话就爱好啦;干脆你也搬进来吧。怎么样?”
“不要。”
“我这里还有空房,你不用担心。”
“立翔、你讨厌我吗?”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快被你烦死了!”
“……嘿嘿……有那么糟糕吗?”
立翔有时候会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真不知道他……我是说—童靖阳怎么可以忍受。怎么又想到他,难道我要一直这样自寻烦恼吗。
“喂、到我房间来;金皓熏。”
“……哦。”
从刚刚我就觉得纪翔的情绪很低落,特别是在立翔开我们的玩笑时,他只是默不做声,而之前反而都是他先抢在我的前面拼命否定,但今天……他竟任由立翔乱说。
“怎么?有话要说啊?”
“……下次他在问的话,你就承认。”
“嘎!?”
“被误会跟我在一起让你很委屈吗?都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还没忘掉童靖阳?”
“不是叫你不要再提他了吗……”
“好啊!要忘就要忘的彻底点呀!”
“你可不可以不要管。”
“……可以;但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即使来了我也不想见你!你出去吧。”
“你的倔脾气怎么又上来了。”
“给我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会出去的。”
我认命的走出了他的房间,可身后那‘砰’的关门声听上去却又像是真切的,难道……他在生气?不过……到底有什么可气的呀。
“吵架啦?”
“不知道。天晓得他早上吃了什么!”
“他只喝了橙汁而已啊。”
“是吗;我还以为他吞了火药呢!”
我故意在他的房门口说着,哪知门呼的一下打开,他没好气地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害得我也紧张的不知所措起来,我到底怎么惹他了?
<番外>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和金皓熏那个迟钝的家伙变得无话不谈了起来。虽然偶尔也会因为一些事情闹别扭,但第二天大家见面时又都会把之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
“你今天拍戏又是这么晚啊?”
“没办法啰;导演又想赶时间,又要质量。可到头来却是只会越来越糟,天下哪有那种鱼和熊掌兼得的好事。”
“那、我给你做夜宵好了。”
“你会做夜宵?!”
“你先做一遍,我学会了以后再给你做。”我坏笑的看着他,最近常常能从那家伙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身影,那都是因为我的眼睛在不知不自觉中跟着他在转的缘故吧。
“一点也不好笑。” 他像个孩子似的嘟起嘴,朝我做着鬼脸。
“不好笑吗?”
“咦……都这么晚了;立翔还没有回来啊?”
“10点时候来电话说不回来了。”
“哦……那就应该是和童靖阳在一起吧。”
他垂下头,有意无意地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他又在想那个人了。渐渐的当他提及到那三个字时,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痛起来。甚至开始期望,明天一早醒来,他会忘记有那么一个人。我深深地记得他那一天扑到我怀里痛哭的样子;嘶哑的声音从始至终都在重复着那句话‘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要他给我一次机会就好啦。为什么连那样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那一瞬间,我被那样的他感染了;更加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成为替代那人而陪在他的身边,即使知道他的心跟眼睛会飘向哪里,我也想要呆在他身边。
***********************************************************“我没有进错门吧?”
“立翔、你胡说什么?这是你的家啊。”
“是吗?可我怎么总是能在自己的家里看到穿着睡衣的金皓熏啊。”
“我、立翔……对不起。”
“不用道歉;不过、真的不是在交往吗?”
“你都已经厌烦跟你作解释了。”
“我们没在交往……”
“好吧、了解了。皓熏、你就尽管住吧……嘿嘿。”
随后,林立翔就像个长辈似的在经过我身后轻缓的拍了拍我的后背。他还真是善解人意。哈!我的天。即使很明白也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啊;会吓坏到那个呆瓜的。他甚至都不加掩饰的坏笑,更会让那个呆瓜觉得自己有理说不清。
“拜托你、不帮忙也不要添乱好不好。”
“我哪有不帮;是你不准而已。”
“好、好、好;难道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低调’吗?”
“可是、喜欢一个人干吗要憋在心里呢?”
“要你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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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心情不好时,我就会不声不响的把他拉到沙发上,从琴盒里拿出小提琴拉曲子给他听。他会像个婴儿般闭上眼睛,连呼吸也会跟着我的拉出的琴律缓缓的运动着。
“很累吗?哈欠连天的。”
“啊、啊……你不知道;拍了整整一天……困死了。”
“不如你躺在沙发上,我拉一段曲子给你听。”
“好呀、好呀!”
我翻出一本曲谱,很长时间都没有拉那首曲子了。那个时候常常在母亲的床边为她演奏。没有想到,几年后竟会再次为另一个人重新拉响。让人心醉神迷的舒伯特《小夜曲》……
“这曲子好美……就好像看到了那让人心驰神往的美丽夜空一样。不、应该说是你的小提琴拉得好。”
“疲劳有减少吗?”
“嗯;消散了很多下去。”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继续拉给你听。”
“嗯……”
不一会儿;他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望着他那平静的睡脸,自己不由自主地也靠到他的脸旁闭起了眼睛。多想让他明白,我隐藏在内心的那份感情。可却在这时听到他在轻柔的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童靖阳、童靖阳……”
我站起身,一点点在向后退,不要在叫他的名字、不要在叫了!明明……明明……这该死的;他怎么就感觉不到呢……
“住嘴!”
他一下被惊醒,直愣愣的盯着我看。
“怎么了?”
“白痴、傻瓜、笨蛋!”
“到底怎么了?”
“你根本就是个感情白痴;你很清楚自己对别人的感情,但当别人对你有所表示时,你却迟钝的像只猪。你可以正视到自己的感情,但却看不清别人的;你这是在自欺欺人!明白吗?”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可他听到后竟没有一点举动,还是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
“你到底要说什么?”
“明明、明明、我就站在你身边啊!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呢!”
“你……怎么可能……哈哈……”
我以为他醒悟过来了,但那之后却是一阵哄堂大笑!我气得恶狠狠的瞪着他,难道真要说的那么清楚吗?还是说他在拿我寻开心?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笑够了吗!”
“对不起、我只是太意外了。”
“哼、是吗。”
“突然说出那么一大串稀奇古怪的话;你刚刚不是在拉琴吗?怎么突然……”
“好心情都被你搞没了,还拉什么琴!”
愤愤地抱着琴盒转身离开,我怕自己在站在那里会真的脱口而出那些话,我并不想让他马上就知道,最起码要等到他不会再在梦中念到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我不否认自己也想要那个机会,但现在、或许还不是时候。
<Chapter 8>
我遵守了和纪翔的‘约定’,距离那之后已经过了3个月了,我没有在踏进立翔家半步。就像今天,如果从立翔居住在的那条街道走便可以至少缩短15分钟的路程而到达永振,可我却偏偏宁可早起、早出门也没有那样做。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赌什么气,只不过是规规矩矩的照他说的办而已。
“干吗要愁眉苦脸的。”
“今天一天就要赶三个片场,我说、莉玲啊,你难道想累死我吗?”
“可是你别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跟金大叔的墓前发的誓,居然还好意思跟我抱怨。不许讲条件!”
“呼……最起码得让我喘口气啊。”
“对了;有个好消息。你之前拍的那几部电视剧据说反响都很大,并且有可能会入围今年的金钟奖哦!所以……”
“真的吗?!”
听到莉玲这样说,我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刚才的疲劳早就一股脑的都开始四处逃窜了;可燃烧起来的斗志却让我觉得嗓子又干又痒。
“莉玲。”
“全身充满斗志了吧!”
“那个、我要喝水。”
“……金皓熏!”
因为主要演员还在选定之中,而我在这部电视剧中所扮演的角色相对来说显得举足轻重。接的上二部电视剧都是由我主演,所以偶尔做一、二次配角反而觉得很轻松。但意料之外的是……童靖阳他竟也参与了这部电视的演出,细想想,那次对他告白后就没有再见到他了。我尽可能的躲在莉玲的身后假装对他视若无睹,但却没想到他先走过来和我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
“……啊、啊。”
“还好吗?”
“……啊、啊。”
大概见我只是一味的敷衍他后,他也终于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站在我身边。这种场面真尴尬,我甚至都想马上消失,胸口明明炙热的难熬,却还要装作很镇静的样子。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酷刑!
“哎、童靖阳……你好。”
“哦、你好。”
“你知道主演这部电视剧的演员是谁吗?”
“刚才经过导演身后倒是听了一耳朵,他像是在说要考虑让巨子旗下的丹尼斯来出演。”
“丹尼斯?”
“丹尼斯!”
这就是像是被谁撒了一把盐在我的伤口上,虽然血液早就已经凝固住,但若是一不小心抻动了它的话,那殷红的鲜血就又会涌出来。
“莉玲!我要辞演!哪怕是付违约金我也认了。”
“好;知道了,我这就去跟导演说。”
“是因为私人感情吗?”
童靖阳的手拍到我左肩上,很认真地看着我。
“什么?”
“我也听说过三年前的那件事,你父亲辛辛苦苦培养的组合被巨子挖走,那之后他受大很大的打击,甚至一病不起。”
“对!老爸自从上了年纪后,身体就越来越差了。年轻时,身为武打演员的他在拍戏的期间也受过很多伤,而那些伤到了他人老后,都无所遗漏的复发了。所以他才会……这全都要怪他们兄弟俩!根本就不相信老爸的能力!”
“皓熏、有些事你不能只凭感官来判定。”
他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甚至就连他那双冷漠的眼神此刻也开始变得柔和起来。
“还有、对于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没什么。”
“真的?”
“真的。”
“有些事情,我并不想欺骗你。你也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所以……”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可我倒是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呵呵……谢谢。”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童靖阳的朋友,想想都觉得有意思,这样的拒绝也让我彻底死心了。想必是……他对立翔还是保留着一份感情吧。
在莉玲回来前,童靖阳就先跟我告别了。看着他的背影,虽然有点舍不得,可又能怎么样啊。他都说得那么直白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唯一可以维系那层关系的就只有单纯的友谊而已呀。
“皓熏。”
“嗯。”
“导演说如果你不退出拍摄组的话,他们会另外找人担当主演的。”
“是吗?”
“你也不想想,你之前主演的那几部电视剧可是一部比一部的收视率高啊。”
“呵呵……”
“他们怎么敢得罪你。”
“我哪有那么厉害。”
“呀!差点忘了。”
“怎么?”
“再有一个月就要到金大叔的忌日了,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这次、我想一个人去。”
回家的途中,左拐右拐的就走到了立翔住的那所公寓那儿了,不知怎么的,从刚才开始就特别想见那人,过了这么久,其实早就已经没什么好气的了,心一横打算找机会上去。可……大概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吧,最后还是默默地离开了。
<Chapter 9>
(一个月后)
早上还很晴朗的天空,到了下午却阴了下来,看来晚上会下雨啊。
今天是祭奠老爸的日子,如果广告拍摄结束后直接去墓地的话会节省很多的时间,可也许随时都会下雨,但若就这样去的话,回来时准会被淋成落汤鸡。真是头疼啊;索性还是给莉玲打电话好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试了几次,手机始终打不通,她这个经纪人到底在忙什么啊。虽然之前她也有问到今年是不是还要她陪,但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她,我当时没有稍加犹豫便拒绝掉了,可似乎今天这样阴晴不定的天气又让我想反悔了。
西山的墓园很静;满山都种着松柏,老爸的墓碑被放置在一个高坡上,迎着初升的太阳。有趣的是大概每年的7月份左右在墓碑的周围都会盛开出一种黄色的雏菊花,如果有风吹来的话,便会闻到一阵阵淡淡的清香。
我每次都会习惯性的在打扫完杂草和碑上的尘土后,慢慢的坐在老爸的‘身旁’,呆滞的望着远方。可今天却很奇怪的,在我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虽然清晰可见,但却又像水池中激荡起来的一圈圈涟漪般让人触摸不到。
“我为什么会那么的想见他啊……唉、老爸呀……我是不是不正常啊?”
“你本来就不正常。”
“啊!大白天怎么还闹鬼呀!”
我吓得连忙站了起来,冒了一身的冷汗。风在这时也贴切的穿过草丛,当草抚过我的小腿时,我全身上下的汗毛孔都立起来了。
“你的胆子这么小啊,真不敢相信。”
“……你、你……”
“吓得都结巴了;哈哈哈……”
我只不过才刚刚想到他而已,谁知他竟然就能马上出现了在我眼前。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你、不要幸灾乐祸好不好!”
“你还真是守信用,金皓熏。”
“什么?”
“叫你不要出现……你就还真的不再来了。”
他嘴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我好奇地看着他,心里面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你怎么会来这座墓园的?”
“来给我老爸扫墓,你呢?”
“来看我母亲。”
刚想要对着他说些什么,雨却缓缓地降下来了,先是雨滴,但紧接着就都变成大一些的雨点了。打在我的脸上、衣服上,还有他的身上也都瞬间湿透了。我发呆的就那样看着他,尽管雨水渐渐的模糊我的视线,可我很清楚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而且、也在同样的看着我。
“别傻站着了,快下山吧;雨会越来越大的。”
“……噢……”
“别光只是‘噢’,快点走啊。”
“纪、翔……”
“还是先找到避雨的地方再说吧。”
石板铺成的小路一下子变得滑了起来,有几次我险些要摔倒,庆幸的是他拉着我,才不会真让那副丑态露出来。
雨终究是仿佛发泄般的抓狂了起来,甚至,当雨珠砸在我胳膊上后会让我觉得就像是人打了一拳似的。顷刻间,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的末端滑进我的衣领里,全身都不由得发抖起来。好不容易到山脚下,却找不到一个像样的避雨的场所,唯一可以躲避的大概就只有这间电话亭了,我们也只好不管不顾的连忙钻了进去。
“你怎么连把伞也没带?”
“我以为……阿嚏!”
“你没事吧?”
“还、还好。”
我故意装成没事的样子,但其实手跟脚都已经冷的不行了。这个狭窄的空间因为被我们填得满满的而迅速升了温,玻璃上也开始集结起了薄薄的雾气,而我和纪翔却是同时做出这一种反应,只是凝视着对方一动不动。
“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呃、是啊。”
“想说什么?”
“那个……上个月我遇到了……童靖阳。”
“是吗。”
“他变了好多,就连看见我的眼神也亲切多了。”
“哦、你很开心吗?”
“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雨停了。”
他边说着边向外跨出一大步,而后就好像不记得我还在他身后一样,什么也没有多说。就剩下我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叹息。
“我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满是疑惑的我,走到公路旁叫了一辆的士,希望可以在行进的沿途看到他,好好的问清楚。可车都已经开了好长的一段路,却再没有看见纪翔的身影。
***********************************************************
“他走了?”
“嗯。”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原来2小时前竟是和他的最后一次相见;若早知道的话,我就该、就该留住他。
“皓熏、你要找他吗?我有他在维也纳公寓的电话。”
“太好了!快给我。”
“可是、他没说会直接回维也纳。”
“呃?”
“他说想去别的地方走走。”
“什么……”
就好似被什么人掐住了喉咙,呼吸如果都变得那么困难的话,那就让我永远都不要睁开眼睛看到这让人绝望的自己好了。索性找个地方灌醉自己算了!
这有多可笑呀;当我想要向别人索取那个机会时,另一个人却又想从我这儿里索取。直到现在、直到我失去他消息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原来……他早已经进入到了我的心里。
<番外>
我尽可能的假装什么都听不见,故作沉静的离开那里。也许我该离开这里,或许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了。
“林立翔吗?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走?这么突然……是直接回维也纳吗?”
“不是、也许可能去别的地方看看。”
“那、他呢?你打算放弃吗?”
“有些事并不是我想让它怎么样发展就可以怎么发展的。”
“可……是。”
“就到这儿吧;我挂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当那个男人找到我之前,我才想到之所还会逗留在台湾的唯一信念全都是来自金皓熏,可看来他似乎还在喜欢着那个童靖阳吧。为什么那人只是对他微笑他却可以当成是阳光,那人心情沉闷,他就好像是自己患了病一样的痛苦。可我、可我呢?我的内心挣扎了很久,他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纪翔。”
刚踏出墓园的大门就看到这辆像是准备去参加葬礼的黑色轿车,那男人就站在那儿。见到我走过去后,脸上立刻堆起一副充满了歉意的笑。
“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叫我的名字。”
“跟我回家吧,孩子。”
“不要!”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何况那个国家将来也是你的。”
“我不要;留给那个克列斯吧。”
正要转身离开,却又看到金皓熏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我握紧了拳头,狠狠的咂向那部黑色的轿车上。
“走吧;我跟你上车,但是把我送到机场就行。”
“那好吧;开车、温特。”
“是。”
坐到车上后还是忍不住向后车窗的外面看,那家伙的脸上竟也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不过、那大概不是对我的吧。
“人都已经看不见了,你却还不肯转头啊。”
“……”
“既然放不下,那又为何强迫自己呢。”
“过去那些年你对我尽过什么责任?现在想起来对我说教了吗?用不着!”
“现在对你说‘对不起’可能太晚了。可是、你要记得,爱一个人就要包容他的一切,即便他让你有多伤心你也要学会体谅他。”
“你是想说我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对、她是。”
“哼!别尽放马后炮了,人都死了说给谁听啊。”
“是啊、间接害死她的人是我。”
“……她从未对我说过一句你的坏话,相反的,她更希望我能够早日回到你的身边。”
“真的?那……”
“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好、我明白;你去做你想做的吧。”
车平缓的行驶在国道上,我闭上眼睛仰面躺下。脑海中滑过的一个个镜头,从一开始的一个人,到后来认识到怡青,再到林立翔,可他们就都像风一样掠过,只留下一片空白。直到遇到他、直到遇到他,我想我的记忆齿轮才开始运转,每一个表情,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就连试图想要擦拭掉的可能都没有。
“不敢相信竟然真的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对他有了感觉。”
“那你又为什么逃开?”
“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人,而我都快要失去耐心等他忘掉那个人了。”
“你对他的好,我想他是知道的。或许你不够认真,让他以为你是在戏弄他。”
“我当然没有!”
“那就好,爱他就该让他相信你对他的爱。”
这个老头、不;是……父亲说得没错,我应该让他相信我的这份感情,而不是自己胆小的先跑开,这也不像是自己应该做的行为。就算他提及那个名字,我也要尽最大的可能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谢谢您、爸爸。”
“你叫我……呵呵、嗯。”
“出了国道后停车吧。”
“先生?”
“照他说的做。”
“遵命。”
和父亲道别后立即转换到了另一辆的士上,心胸敞开后,就连看到陌生人也会觉得很开心。我要向他索取那个机会,也许那样的机会并不会为我而存在,可我还是想要试试看。
***********************************************************
“你不是……”
“对;我是打算走,但被一个人说服了,所以我决定留下做完该做的事。”
“太好了!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个决定。啊!皓熏来过,还跟我问了你的情况。”
“那他人呢?”
“听到你离开的消息后垂头丧气的走了。”
“那我又该去哪儿找他?”
“……嗯、你可以去河滨公园找找看。”
“好、谢谢。”
简直就是马不停蹄的又跑到了公园的,可寻遍了每个角落,就差跳进那个人工湖里去喊他了,没有看见他的身影,甚至连他身上那淡淡的体香都不曾留下。他、真的有来过这里吗?
PS:<番外>的目的就是为了解释之前一章的某些细节。是以纪翔的角度写的。 <Chapter 10>
路过河滨公园的时候,我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停下脚步。那曾是爸爸常去的地方,可现在那个位置却是谁都可以所占据。虽然今天‘见’过老爸了,可才过了短短的几个小时我发现自己又会开始想念起他了,真是的、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皓熏?你怎么在这儿?”
迎面走过来的人是那个看起来很不正经的永振的主持类制片人钱钧,他上身穿着纱质的短袖上衣,下面则是条花哨的沙滩短裤,头上戴着渔夫帽,脚上是拖拉着一双泡沫凉鞋。
“你不会是从夏威夷回来的吧?”
“厉害呀!你怎么知道的。你不知道那儿每天的日照光有多充足,好不容易能放个假,当然要犒劳自己了。”
“日子过的还真潇洒。”
“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好了?如何?”
“我哪有你那么清闲;还是免了吧。”
“好不容易见到你,不和你喝酒的话就太没意思了;去酒吧喝酒怎么样?”
“不了、经纪人不在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跟你喝酒的。”
“太不信任我了;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走啦……”
拗不过他的纠缠,只好硬着头皮被他拉进了那间酒吧中。明明地方都是一样的,可为什么与和童靖阳进来时的感觉不一样呢?还是不经意又想到了他,可我的内心却早已没有之前的那丝情感。大概;是因为被另一个人填得满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缘故吧。
既然进来了,干脆让自己喝醉、喝醉!来个一醉方休!冥冥之中想起那次纪翔对我说过的话:
“你根本就是个感情白痴;你很清楚自己对别人的感情,但当别人对你有所表示时,你却迟钝的像只猪。”
所以说;他真的对我……
“你可以正视到自己的感情,但却看不清别人的;你这是在自欺欺人!明白吗?”
若把他那一连串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连接起来的话,那就是……
“明明、明明、我就站在你身边啊!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呢!”
所谓的、爱的机会啊……他说的那么明白、清楚;自己真的是有够白痴居然当他是在讲笑话,也难怪他那个时候会心情大变。
就像今天似乎也好像那天那般不寻常,见面时他对我还是和颜悦色的,似乎也就是在我提到童靖阳的名字后他的脸才会一下子沉下来的。果然原因是出在这里,他大概不想听到我提到那个名字。不然他不会什么都说便转头就离开,甚至都没有告别。
“你到底在哪儿?”
“我就在你旁边啊;你喝醉了吗?”
“为什么你都不和我说……为什么要走?”
“你在怪我啊、对不起啦;下次我一定带你去。”
“难道你想看我再一次险入到黑暗中吗?”
“嗯?”
我故意胡言乱语起来,完全把坐在身边的钱钧搞糊涂了。是啊;我在怪他。是该说他无情呢;还是该说我无知。不然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机会一次次的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如果我有认真的去想他说的那些话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也许、我现在可以依偎他的身旁听他拉小提琴,可现在后悔……似乎有些迟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儿!皓熏?你喝酒了吗?”
“喂、这位先生;你是谁啊?”
“你躲开、皓熏!皓熏!醒醒、看看我。”
我是不是因为太想见到他而产生了幻听?不然那似乎会是遥远的声音为何此刻却在耳旁回响,听上去的感觉是这么近在咫尺,就似乎从没有离开过般的亲切。
“……”
我勉强的睁开眼睛,而后瞳孔放大般的诧异的看着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那面孔、那无时无刻都透露出关切的嗓音就是我以为自己会失去的那个人的,是属于那个人的。
“纪……翔!”
“我带你离开这儿;你干吗要喝酒啊,自己根本就是一碰酒便会醉的人啊!是你灌他的吗?你想对他做什么?”
“不是我、是他自己自顾自的喝闷酒而已;和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钱钧连忙百口否认道。
“哼!你敢动他根手指头试试。”对钱钧丢下这句话后,纪翔便扶着金皓熏慢慢地走出了酒吧。很快,他们的背影便被夜晚街道上的路灯光芒淹没了。
夏日的海风轻抚在脸上是最舒服和惬意的了,两个人步履一致的赤脚走在沙滩上。
“你居然装醉,还害得我那么担心起你。”
“呵呵、对不起;我当时以为如果自己装醉下去,或许钱钧就会放过我。可是,不知怎么的,越想喝醉却就是喝不醉。所以……”
“那家伙就是钱钧?”
“嗯、你认识?”
“不、记住名字,他以后要是对你怎么样的话,我好知道该找谁算账。”
“……呵呵。”
“笑什么?”
“没想到你还喜欢‘打抱不平’。”
“还不是因为是你……”
“纪翔、之前我们之间发生太多误会。所以才会走到岔道上,但是现在都已经转过头了,不如干脆说清楚好吗?”
停下脚步,两个人都互相凝视着对方,也许是眼睛、更也许是心。
“说啊、我会认真听的。”
“不过,我要提到一个人;他……”
“没关系;我都已经提前打了预防针了。”
“对不起;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跟童靖阳成为了朋友。”
“朋友?”
“嗯、他说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但他很愿意多交一个我这样的朋友。”
“哈!真有意思。”
他一笑带过,继续向前走着,尽可能的依旧保持着和刚才一致的步伐。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我:
“真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哪怕是依附在你的脚下做你的影子也好。”
“纪翔……”
就在这时;海面上空绽放出了一簇簇美丽的焰火,瞬间便把那一整片的夜空照亮了,我们欣喜着望着那如花朵盛开得无比鲜艳的‘礼物’,肩靠着肩,手也不由自主地牵到了一起……
“你看、灿烂的焰火点亮了夜空啊、真美、不是吗?”
“……嗯、由一个点扩张成线,最后形成面。而所释放的光芒无人能及……就好像你一样。”
“我?”
“你对我而言就好像是那璀璨的焰火,照亮我的同时也照亮了我的心。”
“呵呵、真的吗?”
“嗯。”
“可你难道不认为它们很惹人怜吗?风光过后的平静却叫人觉得心酸。”
“不是都说人的一生就像那腾空而起的焰火吗,能量消失殆尽后又会剩下什么呢。”
“有的会幸福、也有的会遗憾吧。”
“那你呢?皓熏。”
“我?”
是啊;这问题让我静静的反思起来,我是为什么才要做艺人,是为了老爸,为了夺回被巨子‘夺’走的翱翔天际!那就像是老爸后半生一样重要的东西,老爸只留了那个给我,可我却把那么珍贵的东西拱手相让给了‘敌人’。
“想到了什么?”
“我会成功的!我不会让它变成遗憾!”
“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
[ 本帖最后由 爱上精灵 于 2007-5-8 00:54 编辑 ] 對話太多囉
看得有些累
但是可見作者愛好紀薰的心 嗯...之前写的那些文的确会有这样的不足....
感谢指正~~~
对阿~~纪熏这一对真的是我的大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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